《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消失可馨

14、第十四章

　　哥一屁股坐了过来，他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特有的香味。晶莹的水珠划过他每一寸肌肤，这是近距离的看，才发现他的肌肤黝黑了许多。
　　这唤起了我童年的记忆，每次夏天一到，那时候哥哥就会约隔壁邻居的伙伴们去家门前不远处的那条河里玩耍，那条河里的水清澈见底，河上还架着条木桥，不知留下了多少人的脚印。河并不是很深。几个小男孩，站在桥上，迅速地脱去身上的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溅起大大的水花……
　　而且那时候，日出日落，常有一些去田里做事的叔叔婶婶经过这条桥，一些婶婶就会笑着吓唬他们，“呦，小鸡鸡见光了，小心河里的什么东西咬住不放。”随之是哈哈大笑起来。
　　哥哥就不信，“大婶，你就别吓唬我们了。”
　　也有其他家女孩子经过这条桥，见到男孩子□□着身子在河里活蹦乱跳的，脸羞红羞红的，加快脚步走开，背后传来哥哥那帮伙伴的戏谑之声，“小妹妹别跑那么快啊！要不一起下来玩玩……”十足的小流氓。
　　他们常排成一字行，光着屁股，对着草丛里撒尿，比赛看谁射得最远最久，反则就会被戏弄嘲笑。
　　“在看什么呢？”哥哥往沙发背后靠了靠，两手伸展开来，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
　　我吓了一跳，莫非哥哥有第三只眼，知道我在偷看他，怎么可能？
　　“呃，没看什么。”我心虚地回答他。
　　哥哥转过头，微微皱了皱眉头，“没看什么，脸怎么那么红？”他顷身凑近过来看着我，我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大家都是亲兄弟，以前光着身子只穿个开叉睡在一块都没事，然而此时此刻，我只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脸热像煮沸的咖啡滚烫滚烫的，像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似的。
　　哥哥“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在看什么。”
　　我惊讶地睁大双眼问道，“看什么？”
　　哥哥侧身坐着，眯着双眼，像只猫，“你就别跟我装了，除了会看咸湿片外，你的脸会红起这样吗？”他理解性地又说，“寂寞空虚是正常的心理，家里难免会藏有一些黄、色光碟，床头下面有黄、色书籍，晚上睡觉之前，就拿出来看一看，瞄一瞄……”（注：咸湿即是淫、秽、好色，这是广州方言）
　　他说的这些，我无可否认。
　　在没有女朋友之前，我经常和班上一些男生光顾音响店，老板通常是知道男生到音响店是干什么的，管你是不是成年人，有生意就做，但都是暗地里贩卖，拿出一些好货出来，除了光碟外还有满目琳琅令人兴奋的杂志。那时候都在学校里读书，几个男生约在一块，拿几十块钱租间有电脑有电视的房间，关上门拉好窗帘放着光碟看。当然也有男生家里有电脑，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拿出来看。
　　自从有了女朋友，家里的那些光碟杂志什么之类的，全部都装进箱子里面，用胶带封住，然后藏在柜子下面，至今还在呢！大概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了吧！
　　当然，哥哥也不例外。
　　在他没有结婚之前，床头有本珍藏的小说，没有图只有文字。他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着电筒窝在被子里看。结了婚后，那本小说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扔掉了。
　　哥哥靠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们这北城市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例如酒吧舞厅什么之类的……”
　　我楞楞了看着他，“你就不怕嫂子知道？”
　　他笑，“山高皇帝远的，你不说我不说，你嫂子怎么会知道呢！”他正用一种很邪恶的眼神看着我。
　　都说男人结了婚会比较安分守己的，但是现在看来，只要老婆不在身边，本性还是显露出来。
　　哥看起来是那种老实少言寡语的男人，但是人不可貌相，过去的他在外工作，性子可野了，一下班就会跟他那些猪朋狗友结伴去一些酒吧喝酒跳舞。一开始我还挺害怕担心他会学坏，与社会上那些不良分子结交，常劝阻他。他笑着说，男人去哪种地方，一是工作压力大去减压减压，二是把妹。
　　夜里十二点钟，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带哥哥去北城市最高级最华丽的尊皇酒吧俱乐部。一般而言，像这种酒吧是很难进去的，喝酒消费的都能够进去。
　　但也有一些纯属来玩的社会青年，打扮得不伦不类，然而这些群体大多数都是不务正业进行不正当交易的人或是未成年人，警卫员是不允许他们进去的。不过他们总会有办法混进去。
　　这里我常来，我认识吧台前的调酒师，他是个仅是二十五岁的年轻小伙，叫陈翼，人长得蛮秀气的，认识了大概有一年多了吧！
　　他是个同性恋，有个男朋友。我见过他的男朋友，是那种成熟稳重型的男人。
　　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不希望它发生在我的身上。仅是这样正常理解的心理，但它还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嗨，小翼这是我大哥。”我向正在忙的陈翼介绍我哥，又向大哥介绍陈翼，“哥，这是我朋友小翼。”
　　他们微笑相视点头，算是认识，他问大哥需要喝什么酒？大哥笑着说给我调一杯鸡尾酒吧！是那种比较烈性的哦！
　　陈翼把目光移向我，我会意笑着说，“照旧。”
　　他知道我经常来都会喝那些酒，便给我来了杯白兰地。
　　虽然说大哥酒量过人，但是烈性的酒，是很容易醉的。我碰了碰大哥的肩膀，“哥，别喝那么烈，醉了我可不理你。”
　　一个人喝醉了，尤其是在不省人事的时候，是最沉最重也是最麻烦的了。
　　我也不知道，那次我醉得迷迷蒙蒙的，杨路是怎么样带我到酒店的……我又是怎么了，老是在不经意间想起杨路那个人，那个侵犯过我身体的男人。
　　“难得我们俩兄弟相聚一起，当然是要喝得不醉不归嘛！”他举起陈翼已经为他调好的鸡尾酒，主动碰了碰我的杯子。
　　“可你明天要上河南啊！”我说，看着他喝了口鸡尾酒。
　　“下午的车，怕什么。”他不以为然地说，目光移向舞台那个方向，那里早已经站满了男男女女，在摇滚的红灯绿光之下，疯狂忘我地随着很High的音乐舞动起来。大哥看向我，眼里放光，激情四起，“要不我们也去热热身。”
　　我轻轻地抿了一口白兰地，摇摇头说，“我就不去了。”“不去算了，我去。”大哥觉得我挺扫兴的，独自走向舞台。
　　我来酒吧，最多是喝喝酒，很少去跑进舞台里跳舞。当然是有原因的，酒吧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个不小心，手机钱包就不见了。
　　我回过头，看着正在用布抹着杯子的陈翼，微笑地问，“小翼，你什么时候下班？”
　　“两点多这样。”陈翼抬起眼皮，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过了一会儿，我又问，“你男朋友呢？我很少见到他，他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准时开车接你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我隐约看到陈翼的脸泛着红晕，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嗯。”
　　从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一种幸福，一种甜蜜，还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同性之爱。
　　听说陈翼和他男朋友同居三年了，这三年里，无论风雨，无论日晒，他的男朋友都会开车接送他，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之外。

　　突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转身一看，居然是杨路。我有些惊愕，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似乎喝了酒，有点微微醉，脸颊两边粉红粉红的，醉醉地指向舞台问，“那个男人就是你所说的亲爱的人儿么？你今天去接的人就是他么？”

作者有话说

　　又一更了，鸡冻哪~~
突然间出了点事情。虽说男人三十是一枝花，但也有些男人却提早进入了“更年期”，早早会忘记一些事情。就好像今天，那男人长得也不咋滴，居然不记得来前台开卡给了多少钱，硬是说给了二十块钱，我没有找钱给他。我不信，开了视频监控，证明了我的清白，他道了歉，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