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 Tale》未完成魔女羽化

2、Vol.2

　　Fairyland用来代替铃声的音乐响彻校园，所有的学生用及其惊人的速度涌进教学楼。滨、紫澄和旭在林阴路上飞奔，用对Fairyland道路支离破碎的记忆往他们班级所在的25号教学楼跑……三个人两个班，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

　　另一条路上，一个发穿着印有加菲猫的白色T-Shirt和肥大牛仔裤背着帆布包的女孩一边大呼完蛋一边失神地跑，目标也是25号教学楼。打扮中性，声音低哑，却难以掩饰与生俱来的美丽轻灵，凌乱的栗色中长发和她的气质十分相称，在跑动中给人一种豪气冲天的感觉。她跑的速度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女孩，最后和滨他们前后脚跑进教学楼。
　　在走廊里飞奔的她看到旭气宇轩昂地站在C班门口准备进去，自己跑到他边上停了下来——这个女孩也是C班的。
　　旭冲她礼貌一笑，伸手要敲门，指头还没沾门呢，门就开了……俩人顿时大惊失色——那是一张多么苦大仇深的脸啊，估计她要成天站学校门口学校连请保安的钱都省了。她就是高一C班班主任，也是高中部的主管——刘绘玟。
　　……
　　这是旭所熟悉的景象，呢喃不清的话语和连不成句子的淳淳教导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唾沫星子向他席卷而来。
　　半个小时后……
　　“你们叫什么名字？”
　　“郑彬旭。”
　　“陈闵萱。”
　　“成，我记住你们了！”
　　门关上了，俩人被晾在走廊。
　　“完蛋了……我还答应我妈不惹事儿呢！” 闵萱靠着墙滑，最后坐在地上，手里不停用纸巾擦脸——那老太太的嘴上插喷泉了吧？
　　“这叫什么事儿啊！”旭坐她边上用手抓头发，“我早听说Fairyland有一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女人，不会就是她吧？”
　　“等等……你保持你刚才那姿势……” 闵萱看到让她兴奋的东西了——旭虎口上小小的蜘蛛刺青，“这个是不是Marilyn Manson印头上的那个蜘蛛标记……”
　　“怎么着你也好这口儿？”
　　“我也是前几年才开始喜欢的……那歌词写的简直绝了……我也是听了那个开始喜欢摇滚的。”
　　“对了，你知道Gorillaz吧？”
　　“我还特地跑英国买了他们原版CD呢，我特喜欢那个《Clint Eastwood》”
　　“就是那歌儿，忒经典了！”
　　一提摇滚，俩人就都开始犯贫。

　　另一边，紫澄和滨站在三楼A班门口，刚才路过二楼的时候看见旭跟另一个学生正挨一长得特像牛头马面看起来还依稀像个人的老师训斥，心里那叫一个慌啊——这不是跟初中那会儿没区别么？（作者：“有情可原，滨他们初中的班主任是个特变态的男的——中年、秃顶、而且单身，心理极其阴暗，以压迫学生为乐，旭就老被罚背着书包跑圈儿”）
　　“你喊……”紫澄拿胳臂撞滨。
　　“你喊，我真害怕！”滨哆嗦。
　　“老规矩……”
　　“嗯！”
　　……
　　“剪刀石头布！”紫澄故意把剪刀说的倍儿大声儿，结果滨上当了真出剪刀，这孩儿心眼儿忒实诚，特容易被误导。
　　“我赢了。”紫澄对自己的胜利不以为然。
　　“报~~~~~告~~~~~~~~”滨感觉自己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的格外凄惨，特迂回，女鬼都能给吓跑了！
　　开门的是一个高个子男人，看那一脸的气宇轩昂。与其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是一男孩，长得挺顺眼的，勉强能进帅哥那级别。一身运动服，身材匀称。不过就是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那儿吧，说不清楚！
　　“你们是A班的？”声音温和，不过语气有点稚嫩，估计是个小老师。
　　“对！”
　　“那就赶紧进来，外边没空调挺热的！”男人往右靠让出一条过道给她们，“都在等你们呢，班会马上开始！”
　　“嗯！”两个人受宠若惊似的点头——居然没骂人，看来也不能一杆子打沉一船老师，人民教师队伍里还是有好同志的！然后她们走进冷气逼人的教室，一边用惊讶的眼神观望着装修豪华硬件高级的教室一边走向为她们留出的一对同桌的位置。
　　“我叫孙喆，今年刚从Fairyland毕业，今天开始是高一A班的班主任！”小喆老师落落大方地站讲台上，双手按着装有电脑的讲台桌的两角儿，努力把头低下好靠近正中的麦克风，“我也是高一A、B班和高二A、B班的体育老师！”
　　底下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的确体育老师当班主任不多见，因为对学生的文化课成绩没多大提高，不过Fairyland不一样。
　　“请大家安静一点！” 小喆老师看着挺镇定，实际上慌大发了——第一回当老师，心里那个紧张啊，腿都打晃儿，“都别慌……别慌……”
　　说着就望讲台下边走，结果脚一软摔了个“全体投地式”，还“嗷”了一声儿，用升调。
　　全班开锅了。
　　滨和紫澄坐下边傻了。
　　“你觉不觉得这老师……”
　　“可能是错觉，可我怎么觉得这老师二儿了吧唧的？”

　　靠着挂彩的爱车，珉承掏出手机。
　　“我是张珉承，车在半路抛锚了。派车把我送体育馆……办公楼通中心广场体育馆那条小路——我管你知不知道，耽误了开学典礼我要你卷铺盖走人！”
　　挂了电话，无意间看见车轮子边儿上有一黑色证件，捡起来看了看，顿时笑出来——是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工作证，原来是Fairyland新聘的老师。
　　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思绪回到半个钟头之前——
　　“没钱用你自己还吧？”
　　珉承自信一般的女人看到他这个架势肯定就脸红心跳了，未曾想这个漂亮高挑的女人居然照着那双价格不菲的皮鞋“眶”就是一脚，疼的他弯下腰了。然后用胳臂肘她照着他后背又是一下——这女人练过泰拳吗？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充其量也就是一摆设！”她把头发一胡噜，帅气地转身走人。
　　抬起头，只是一个跑远的背影，她轻盈地回过头，一个带着挑衅的胜利者的微笑。珉承想开车奋起直追的时候发现车不能发动……居然在这种时候抛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灵动的背影越跑越远。
　　工作证落自己手上了，就表示以后还有机会跟她过招……

　　“现在是10点30分，下午去中心广场的体育馆参加开学典礼。还有就是……刘芷恒、程雅滨、沈紫澄，站起来我认识一下！”
　　滨和紫澄对视一眼，心里不大有底的站了起来——不会是因为迟到的事吧？坐滨正后边的一个长相普通笑容干净的男生也站起来，看来他就叫刘芷恒。
　　“他们是咱们班的前三名，也是入学考试年级前15名，你们一会儿跟我到办公室领晚上开学典礼舞会的请柬。现在可以放学了！”
　　滨两眼放光——跟狼似的。
　　“一舞会，至于么？” 紫澄不屑一顾。
　　“那个是每个年级前15名才有资格参加的大PARTY，每个学期一次，场面特隆重……”滨幸福地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哥每学期可都是年级第一，所以他每年都去——而且有三次被选成舞会王子！”
　　“那……这个舞会也并非没价值！”语气平和，不过两眼之中也开始隐隐约约有绿色的光芒放出。
　　一边的芷恒看着那俩美少女顿时都跟狼似的都吓得不敢上前打招呼。

　　“听说了么？程雅凉的成绩又是他们年级第一……头脑怎么那么好啊！”
　　“对对对，据说最近又在全国的化学竞赛上获奖了……”
　　“你说这样的人除了太完美还有别的缺点吗？”
　　两个女生在楼道里热乎地谈着，那口气好像凉是自己男朋友一样。
　　“烦不烦——没完了还！” 智伦不耐烦地打断她们的谈话。
　　“你听不下去也没办法——”一个女生口气轻蔑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不如人家也是事实！”另一个女生冷笑了一下，和同伴一起走了。
　　智伦走到楼梯口，一拳打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闷响。心里气不过……从自己还是个初三学生开始，身边就不断有人提起“程雅凉”这个名字，也许他真的是个太过完美的人。但自己纳闷到底哪里比不过他，比不过那个叫程雅凉的男生。
　　的确，智伦拥有不逊于凉的好看外貌，也有着过人的头脑和优异的成绩。听说凉的钢琴弹的出色，他为了超过凉努力学习乐理，放弃了一直玩的不错的BASS每天苦练钢琴，并在少年钢琴比赛上屡获大奖。听说凉的耐久跑成绩斐然，于是他申请加入了田径社想暗中和凉一较高下……为什么自己的努力总是得不到别人的认可？为什么上帝都那么偏爱程雅凉？
　　与生俱来的骄傲个性让智伦不甘于被凉的光芒所掩盖，他想超越凉，想成为所有人都认可的有能力的人……
　　远处传来隐约的嬉闹声，智伦条件反射地望去，远处跑来一个白T-Shirt牛仔裙的女孩子，边笑边向后张望。那是一张干净好看的笑脸，和窗外透来的阳光交相辉映，长发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金黄。纯真，明朗。尽管追在她身后的女孩也很美，却并不吸引智伦的目光。两个人边跑边打闹，单纯的快乐。
　　女孩跑过智伦身边的时候没注意到台阶。整个身体有向下倾的趋势，而且要滚下去了……
　　紫澄失声叫了出来：“小滨……”然后用手挡住眼睛。
　　滨没有掉下去，她被拦腰接住了——是智伦。
　　千钧一发。
　　“谢谢你——”滨冲他鞠了一躬，然后和紫澄牵手下楼了。
　　智伦看着那个背影，目不转睛。她，是叫做“滨”吗？
　　滨回过身，给了他一个刻在他记忆中的灿烂的笑容。

　　高三A今天格外沸腾，其实有程雅凉在的地方就有“女色狼”的出没。高三比其他年级放学晚，Fairyland的“传统”活动又开始了。就是每年有新生入学的时候很多新高一的小女孩会趴在凉所在的班门口张望，想一睹这位“Fairyland第一美男子”的“芳容”，一年又一年（其实就两年而已）凉对此也无可奈何。连校长都拿这事儿开凉的玩笑，说是“Fairyland又一个活招牌”，不过不可否认很多小女孩是为了凉发奋考进Fairyland的，小滨不就是一典型吗？
　　如果你有幸在高三A班上课，你就可以感受到中国人民的力量——靠近走廊的门窗尽可能的挤满了无数变形的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老师无奈宣布下课——其实也是为学校的公务着想。
　　凉对着门口那N张脸投去电力十足的微笑，在横尸遍野般倒下的少女们中间逃了——他一向低调，也向来对这样的女孩不太欣赏，只是尊重别人尊重惯了的凉，对任何人都是以礼相待。但这也只是习惯。
　　“凉——”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
　　凉转过头，我们可以从凉的角度看到叫住他的人就是早上和滨邂逅的男生。凉心头一紧，他知道他叫住他的原因。
　　“李寒？”凉故作轻松地转身。
　　“早上的那个女孩……就是你妹妹吧？”没有语气。
　　凉点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解读的眼神看着他。
　　李寒会意地点头，说：“我明白！”然后走了，背影有种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两年来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悲伤。凉看着，心里开始难受。（我承认，我是同人女，但这部纯爱小说里我不想搀杂同志成分，如果在GB唱主角的故事里让BL陪衬，我宁可不要BL也要捍卫BL的美好纯洁！所以大家放心看吧，这俩男生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中午，Fairyland“SHOOPING MORE”购物中心
　　滨和凉这对漂亮的兄妹又跑那儿拉来眼球儿去了。并肩走在精致昂贵的的艺术品般的衣服之间，谈笑风生，自然好看。
　　“哥，帮我选参加晚上舞会的衣服吧……”滨笑笑，第一次出席学校级的正式场合她对于自己在正装上的审美没多大自信。
　　“自己看着办吧，我就管付帐！”凉双手叉口袋，“本来都不想来，高三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
　　“哥——”滨又开始用那种哀怨的语气呼唤他，任谁都架不住浑身发冷。
　　凉出席过所有Fairyland的舞会，可以得心应手地处理各种状况的他，有责任让初出茅庐的妹妹光彩照人。
　　花花绿绿的各色衣服中，凉一眼看中了静静躺在展示台上的那一片耀眼的洁白……
　　20分钟后兄妹俩谈笑着从购物中心走出来，手里提着5个印有不同的工薪阶层望尘莫及的商标的精致纸袋（有钱人啊~~~~我一年撑死了才你件过的去的名牌？你们一回就大包大包的……有钱真TMD好啊！），走向凉的宿舍——东西先搁宿舍，然后一起去吃饭然后奔中心广场体育馆。

　　开学典礼，全校五万多师生都挤进了全校最大的体育馆，四面的看台坐满了三面凉在主席台边上和学生会的人维持秩序，安排找不着坐位的老师学生。主席台倚着一面无人的看台，背景是一块大的离谱的投影屏，主席台上高朋满座摄影师频频给坐在正中的男人特写，大投影屏上理所当然频频出现珉承的脸。（作者：“马屁拍的也忒明显了吧？”）
　　坐前几排的芷蔚慌了——屏幕里那张脸怎么那么像……不是像，根本就是早晨给自己跺了一脚的那个男人嘛~~~~他怎么坐主席台上了？难不成是学校的领导什么的？

　　“真没意思——”滨陷进坐位，“晚上才是舞会，一下午就得在这儿耗着……”
　　紫澄也无聊地歪着脑袋：“你说一会儿校长讲话能讲什么？”
　　“还能讲什么？”前排一个乱发女生回头，“老三样——学校过去现在和将来。从小学一直都听……”
　　“我看也差不多……”滨更加无聊的表情。
　　“你们A班的吧？”女孩说。
　　“对！”紫澄点头。
　　“我叫陈闵萱——C班的！”
　　“跟旭一个班唉——”滨小声说着。
　　“旭？郑彬旭？”
　　“对啊——”
　　闵萱叫着：“我今儿跟他一块迟到的！”
　　闵萱自豪的口气让滨和紫澄头上有个漫画里常见的大汗珠。
　　忽然全场灯灭了，然后主席台上一束幽幽的白光，站在光下的是一男一女，他们是开学典礼的主持人。
　　“哥——”滨史料未及，“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他主持啊！”
　　“那个女的是谁啊？”紫澄有点儿吃味儿。陷入单恋的女孩子是不是都会变成白痴+醋缸呢？
　　读了点儿公式化的开场白，两个漂亮的主持人把话筒让给了校长。
　　“下面由张珉承校长发表开学典礼贺词！”
　　“台上少说三十个人，你们猜哪个是校长？” 紫澄问滨和闵萱。
　　“肯定是右边那个老秃顶——反正一般的校长肯定都是最老最丑的！”
　　而当张珉承站在话筒前的时候滨着实吓了一跳，不仅年轻，而且英俊挺拔的一塌糊涂。
　　滨惊呼：“帅啊~~~”
　　“这么年轻……？”紫澄也在那儿嘀咕。
　　“这有什么奇怪的？”后排的声音吓她们一跳。回头——小喆老师趴在她们的椅背上一脸庸懒。
　　小喆老师把头往前叹，正好在滨和紫澄之间：“他今年刚三十三岁，本身是在日本学医的，也是去年才接手Fairyland。Fairyland就是他爸出钱建的，那老头儿钱多的都淤！”
　　“哦！”两个女孩连连点头——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统领Fairyland的千军万马。
　　“我不想多说，本来准备了挺长的稿子，结果自己看着都恶心。我就想对在座的所有人说：别低估自己——进了Fairyland你就不是平凡学生！Fairyland给你舞台，你要做的就是在舞台上迈出最绚烂的舞步！谢谢！”演讲在众生没反应过来的一阵寂静而后又追加的雷鸣般的掌声中停止。
　　“这校长挺上道儿的——”紫澄学着旭的口吻，“你说呢——老师？”回过头的时候小喆老师早窝坐位里睡着了。
　　凉再次上来的时候，刚刚停下的掌声又响了，清一色女生鼓掌。
　　“下面分别由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学部主管老师发言！”
　　不知道是不是相应校长号召，前两个老师的发言十分短小精悍，只是了了总结了一下上学期的成绩和小小地展望了一下未来。
　　而当刘绘玟（旭和闵萱他们班主任）上台的时候，底下连成一片的嘘声让台上的校长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而绘玟老师不负众望地一甩手甩出一人多长的发发言稿，下边更是叫苦不迭。别的部的同学都用很同情的口气说Fairyland高中部因为有这样一个夜叉都快变成炼狱了！
　　霎时间，杀鸡般抑扬顿挫的女高音和滋润全场的唾沫星子交织在体育馆里，仿佛屠杀仪式一般。
　　半个钟头之后，台上台下除了正在兴奋演讲乐此不疲的绘玟老师之外全都昏昏欲睡。
　　“我一觉都醒了她怎么还没讲完啊？”小喆老师从后排探头出来，给了正要进入梦乡的滨一机灵。
　　“说的是啊”紫澄打着呵欠揉眼睛，“可真能说啊……”
　　闲来无事的小喆老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之后，眼神忽然与后几排的一个女孩的眼神相撞。那个女孩仿佛一尊白玉塑像一样安静而美丽地坐在那里，一脸的波澜不惊。扎着利落的马尾，眼神平和。
　　相视而笑。
　　台上的校长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无聊地转着手里的钢笔——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二十分钟了。终于按奈不住地站起来，整了一下西装领子，走到正对学生早恋问题高谈阔论的绘玟老师身边，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把她硬拖到台下。
　　全场先是黎明般的死寂，而后是前所未有的热烈掌声，还有的男生开始狂吹口哨。半分钟后校长神采飞扬地走回台上。对着话筒说：“刚才的音响好像出了点儿问题，希望刚才近半个钟头的杂音没有影响到各位的情绪——我代表校方郑重向大家道歉。”那表情那叫一个认真啊，下边的学生都笑翻了，掌声此起彼伏。
　　大学部的负责人正在做简短报告。
　　此时，后台传来了很大的“杂声”。可怜的绘玟老师被关进了后台的储藏室。
　　“张校长——放我出去——”那是近乎疯狂的嘶吼，夹杂着愤怒和无奈。
　　“我们不管她是不是不太道德？”凉一边喝水一边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个储藏室的门。
　　“我们要是把她放出来才不道德呢！”漂亮的女主持咏唤调侃到。
　　开学典礼就在荒诞却有趣的气氛中结束了，校长再一次深得人心，而绘玟又一次成了垫背的。而芷蔚老师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校长身上。或斯文儒雅、或风度翩翩……这是早上那个男人么？
　　最后是凉的助兴节目。
　　灯熄灭了，一束白色灯光打到主席台中央的大三角钢琴上，凉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坐在钢琴前，微微泛黄的发丝闪着柔和与从容。纤长的手指敲响了第一根琴键。表情优雅，微笑迷人。歌曲是那首经典的《卡农》，飞扬而厚重的旋律……不同于普通优秀帅气的高中男生，凉的斯文优雅又不失大气，他有着遗传自父亲与生俱来的存在感，绝对镇得住任何场面。
　　全场安静，滨的眼睛里泛着崇拜的光芒……而更多的女孩子是像紫澄一样眼冒绿光，仿佛是一帮嗷嗷待哺的恶狼。
　　幕布在一曲结束后拉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