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作弊，注视，傻傻分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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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忙完学校的绿化工作，考试接踵而来。
陈松可表示校长是个变态，居然让除了老师以外的各类员工也参加监考，每个考室只布置三十个人，还屏蔽信号，作弊你妹啊，再加上两个监考老师，够了，真的够了。
好吧，只能说学校大，无所谓。
此学校虽然教学质量一般，可是环境质量真的没得比了，走在去办公楼的小道上，整齐的树木列在一旁，另一旁的石壁上缠满了藤蔓，细小的花朵在其中若隐若现，数只小鸟悠闲地散步于水泥小道之上。
陈松可抱着卷子轻轻走过小道，却仍是惊扰了它们，列成一队的鸟儿扑腾开，停落在树枝上，或是隐在藤蔓间。
七点四十分，时间要到了。
这楼还真高，陈松可赶着赶着上了六层，不喘气地爬了这么久，一停下来还真是感到有些难受。
抱着卷子，平稳气息，深呼吸一口，陈松可慢慢移到十四考室，楼道的最角落，阴冷冷的。
说来也怪，明明是大好的春季，这气温却一直升不上，好不容易去个十七八度，又瞬间跌到十度以下，今天的温度是七度，据说明天会升温。
陈松可坐在讲台上，一边整理卷子一边搓下冷得僵硬的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都这个点了，一起监考的怎么连个影都不在。”
“老师！”门口传来男生的声音。
是上次体育课那个学生。
“别叫我老师了，我不过是个管园艺的。”七点五十三分，马上该发卷了，“快回位置坐好，我要发卷了。”
学生点点头，看到陈松可冷得有些僵硬惨白的手，把手中温热的奶茶递给他。
推拒再推拒，怎么好让一个学生把自己的早饭给自己，再说监考是不能吃早饭的，让巡场的老师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
真是麻烦。
“刘然，陈松可，你们干嘛呢？”
寻声望去，陈松可看到了提着早饭进来的程松秦。
瞧这俩人在讲台上推拉很久了，再瞧瞧时间，五十五，该发卷了，于是程松秦将他们那二人世界打破，伸手推开刘然，以凶狠的眼神将其逼退回座位，打开袋子将其中一杯温热的红茶硬塞到陈松可手中，拿起卷子，开始发卷。
当时看到考试的分配表，他就有些忐忑了。
上周才和陈松可闹出些事，这下考试又连着几堂在一起监考，想了好久才觉得该帮他买点什么，于是带了红茶，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番场景，学生为了考试作弊所以给老师留下好印象什么的？真是操蛋，等会儿一定死盯着那学生。
看着程松秦愤愤发完考卷，陈松可好笑地轻哼一声，他知道他定是想歪了，不过也只能任他自己想去，大多数人都认为解释等于掩饰，倒不如让事实去说，自己且安份坐在讲台上，双手握着红茶取暖。
手上这东西却是个意外，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心，陈松可一直当他是个大大趔趔的体育老师。
考试铃声突兀地响起，学生整齐地拿起笔开始答题，第一科，化学。
陈松可坐在讲台上无聊地扫视着奋斗的人群，几乎要睡着。
程松秦坐在教室的后方，看似监视着每一处，实则几乎一直死盯着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刘然，生怕他做个什么事出来，不对，是生怕看漏他做出点什么事。
刘然虽然感觉到后面尖锐的视线，依旧在压力下以一个半小时的速度完成了全卷，化学大概是他最好的一科。
后方坐得僵硬的程松秦看得眼痛，低下头准备小憩一会儿，而此时的陈松可正在窗口那儿眺望远方。
作弊不是你想逮想逮就能逮……
所以当程松秦抬头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坐在刘然后方的那个男生扔了一个纸条在刘然的桌上，还不停戳他，可是刘然毫无感觉，视线没有离开某处。
“刘然。”程松秦走上前去，兴奋地拍拍刘然的肩，“被我逮住了吧？”
“嗯？”刘然回过神来，满脸问号。
刚指向那个揉成一团的小纸球，它就被一只手给捏走了。
“兄弟，求选择题的答案。”陈松可展开纸条，慢悠悠地念出来，再绕过挡在自己面前的程松秦，“名字……”他没再念下去，顺手拿笔记在了左手上：李易嘉，十一班，化学。
四周的学生只是往这边稍稍看了几眼，被陈松可的身子挡住了，于是继续纠结头疼的化学，或是小憩。
十四考室，倒数第五个考室，学生大多都属于懒得学类型。懒得学习，考试又拼命做题，做不来？直接睡吧。
这个李易嘉就是倒霉透顶，坐在被重点观察对象的后面，还要死要活地和那位互动，能不中弹吗。
程松秦左盯右瞧的，迟疑了好久，才接受了自己“作弊，注视，傻傻分不清楚”的事实。坐在后面，嘴里还叨念着“算你小子走运”之类的话。
也不能怪他多想，从他放下笔的没多久开始，他就一直盯着陈松可，人往哪儿移，视线就往哪里走，这不让人往接头方面想吗。
这陈松可有什么好看的？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时不时爱教育人的嘴，不都一个样儿吗？也许是书生气了点儿？这样说来，他戴上眼镜说不定还能入眼。
“我呸。男人入毛眼啊。”程松秦胡乱揉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骂道。
“程老师，我看我们还是换个位置吧，你这挺干扰学生的。”被观察的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眼前。
程松秦这才发现大多数学生正盯着自己，特别是离自己近那几个，头上冒着各种问号和惊叹号……
点点头，程松秦猥锁地滚上了讲台。
陈松可松了一口气，在后方的座位上安稳地度过了剩下的十分钟。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被莫名的视线弄得浑身发麻，刚才的作弊让他大致知道了视线的源头，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念头在心里慢慢升起。
毕竟他是个过来人。
抱着这样的不安，一连监考完了上午的两堂考试，收拾收拾卷子，刚同程松秦踏出几步，刘然就过来叫住了他。
“陈老师……”
“什么事？”
“那个，可不可以留个电话？”刘然指指手中的手机，又觉得需要找个理由，便补上一句，“学校园林的事，等考试完了我想问一下。”
园林的事？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事，可陈松可还是给了电话，要是别人想要，总会得到的，倒不如自己给。
“谢谢……那……再见！”收好手机，刘然转身融进了属于他的朋友圈。
“陈老师？你什么时候又成老师了？”程松秦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和自己学生关注这么好了？
“他自己叫的。”一边看着校园四周的景色一边说。
“电话。”程松秦把自己的电话塞到陈松可手里。
“这？”拿着对方的电话，陈松可表示不懂。
程松秦激动地指着电话说：“把你的电话输进去啊输进去！”一个手滑，卷子掉地上了。
“卷子。”陈松可输进自己的号码，指指地上的卷子，顺便将自己手上的递给对方，“你交上去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诶诶？不一起吃午饭？”
“约人了，再见。”陈松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刚去没几步，就上了某辆黑色的车。
于是程松秦又骂人了：“卧槽，这陈松可是闹哪样，居然和混蛋老头约会！”
约会？你是想多了还是口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作弊，注视，傻傻分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