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邪黄莫[射陆]》寒夜初雪

9、人总是要成亲的

　　陆小凤很好奇，西门吹雪很郁闷，自然都想知道是谁把他打伤了。只是独孤一鹤身为一派掌门，也是要脸的，只说是与人比试时不小心受了点伤，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却不肯细说。陆小凤无奈，只得问起青衣楼的事。
　　“青衣楼我倒知道一些，”独孤一鹤道，“我这次出来，就是因为得到了消息，知道了青衣楼的所在。”
　　但这青衣楼主是谁，青衣第一楼到底在哪儿，他却仍是不肯说，莫莫想着他大概是怕自己那严独鹤的身份被揭穿，不肯跟人提这事儿。只是陆小凤哪里肯甘心，一直纠缠着独孤一鹤，双方都是烦不胜烦。
　　黄药师不耐烦在这儿听他们胡扯，便向花满楼与西门吹雪告辞，说要找女儿去。莫莫想了想，扒在爹爹肩膀上向陆小凤叫道：“陆叔叔，我记得你说过，这位独孤掌门以前叫严独鹤？”
　　陆小凤抓狂：“不要叫我叔叔。”
　　莫莫笑着，向西门吹雪摇着小手道别，又叫花满楼：“花哥哥，再见，等我们找到姐姐再来找哥哥玩儿。”
　　说实话，在这通讯不发达的年代找人，真的是一个苦差使，何况黄药师虽然名头极大，却是个独来独往的，手底下根本没人。好在手里有钱，又不是什么很着急的事儿，加上他又顾着莫莫身体弱，便干脆像四处游玩一般，只慢慢走着。每每到了城镇便进去游玩一番，若是野外也并不介意，打些野味，用自带的调料烤了吃，日子却也过的舒服。只是这黄蓉却还没有一点消息，就是江湖上也平静的很，几乎没有一点波澜。
　　他们出来的也久了，莫莫的药也所剩不多，黄药师思忖半晌，最后决定还是暂时回桃花岛去。一来看看黄蓉是不是有可能回去了，二来莫莫的身体也到了该洗药浴的时候，还是回去便宜些。
　　岛上有十来个哑仆，虽然他们一出门就是大半年，房间里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被子也是晒的暖暖的，看着就让人有种在上面打滚的冲动。
　　莫莫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又睡了个大懒觉，接着就被黄药师抓去在各种药水里泡着，再灌上一碗又一碗的苦药。虽然穿过来这几年几乎天天要吃药，他却还是不习惯，何况这半年在外头，为了方便，都是吃的事先做好的丸药，现在突然又要喝这么苦的汤药，更是觉得又苦又涩。只是汤药的效果比丸药好，这个身体这么弱，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一日，莫莫刚从浴桶里出来，用准备好的温水冲干净身体，就听见远远的有人叫道：“爹，爹，蓉儿回来了！莫儿，姐姐回来了！”
　　莫莫大喜，随便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就套上衣服，跑出门去叫道：“爹爹，姐姐回来了。”
　　黄药师站在树下，身上已经挂着一个人，看见他出来，忙道：“怎么头发也不擦，鞋也不穿就出来了？还不快回去收拾好了，想生病还是怎么？”
　　莫莫吐了吐舌头，一边往回跑，一边向黄蓉道：“姐姐，等我穿了鞋咱们再说话。”
　　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围在一起吃了饭，席间两个孩子自然要说起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而黄蓉也就不可避免地一直提到郭靖。莫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姐姐，郭靖不是说他有未婚妻吗？”
　　黄蓉看了父亲一眼，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靖哥哥说，他不喜欢华铮，不会娶她的。”
　　莫莫哼了一声道：“这算什么男人，他要真喜欢你，他就应该回去把亲退了，然后再来找你。现在明明有未婚妻，还要跟你在一块儿，是想坐享齐人之福么？”
　　“靖哥哥不是这种人，”黄蓉辩解道，“只是跟他定亲的是蒙古的公主，他受了蒙古大汗的恩，加上他娘又……他也不好冒冒然的就去退婚。”
　　“他不好冒冒然的退亲，于是你就答应做他小妾了？”莫莫看了一眼已经浑身冒冷气的黄药师，“姐姐，我就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人不聪明就算了，说老实吧，也没见怎么老实，只看得到一个笨字。”想到原著里黄蓉为了郭靖伤了黄药师的心，而那郭靖却为了江南六怪责骂黄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黄蓉瞪着弟弟道：“靖哥哥只是笨点，人还是很好的，我也没有要做他小妾。”
　　黄药师冷哼一声站起身道：“以后再不许你见他了。”
　　“我不要！”黄蓉也站起来，“我就要嫁给靖哥哥。”
　　“你敢？你只要再见他一次，我就要了他的命！”黄药师一甩袖子出去了。
　　黄蓉大叫道：“我最讨厌爹爹了，我再也不要见你！”然后也哭着跑了出去。
　　莫莫张大了嘴坐着，开始后悔不该找茬。虽然那郭靖有未婚妻，但原著里到底是没有娶她，对黄蓉也很好的。他虽然也想说和一下，但这身体实在太弱，在两人的屋里都没找到人后也只得罢了。他可不敢往桃林里去，那阵式他虽然记住了，但这桃花岛占地十几里，他这身子能走个两里就了不得了。也因为这个，他还没见过那个老顽童周伯通，不然想想办法把那九阴真经骗过来，圆了黄药师的心思也好……是呢，是该找机会去试试，也不枉黄药师疼了他这几年。
　　接下来的几天莫莫都没看见黄蓉，也不知道她躲哪儿去了，黄药师则一直黑着脸，莫莫怎么撒娇撒痴扮可爱也不能令他的心情好起来。直过了十来天，黄药师突然拉着黄蓉出现在饭桌上，心情也似乎很好的样子。莫莫松了口气，无视了黄蓉郁闷、气愤、不甘等等情绪，胃口大开地吃了一大碗饭。
　　“莫儿，呆会儿不要出去，白驼山的人要来，别被他们的蛇惊着了。”黄药师道。
　　莫莫连忙点头，他从来不怕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唯独怕蛇，只要一看见就起鸡皮疙瘩。那西毒最爱弄蛇，而且总是驱使着几百上千条蛇，他要见了不得吓出病来才怪。好在他也不是爱出门的人，到时躲在房里看书……等等，虽然黄蓉没嫁成那个花花公子，但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来着。
　　是了，他们坐的船沉了，而且那船是黄药师的。桃花岛可有钱的很，不可能会把破了的船还留着不去修补，那么就是有人在船上捣鬼了？是外人还是岛上这些个哑仆？还好这船被他们抢了，莫莫想到万一黄药师一个人坐了这船，然后在海里的时候沉了，背上就直冒冷汗，眼圈也红了。
　　黄药师莫名其妙地看着儿子呆呆地坐在那儿，然后就出汗，又红眼圈，连忙把他抱过来摸了摸额头，又把脉，问道：“莫儿，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莫莫醒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又万分眷恋地把脸埋在父亲怀里，摇了摇头道：“爹爹，你要一直陪着我哦。”
　　黄药师失笑，摸了摸他的头道：“莫儿总会长大的，爹爹也会变老，等莫儿成了亲，就会嫌爹爹烦了，就跟你姐姐一样。”
　　“我才没姐姐那么没良心呢，我也不要成亲。”说到成亲，莫莫打了个寒颤。这几年他从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后就再没考虑过性别的问题了，身体也还小，成亲的问题更是想也没想过。现在黄药师提出来，他想到自己将来不是嫁人，而是要娶个女孩回来，不由得汗毛直竖。老天，他不是拉拉，他不爱女孩啊！
　　可是，如果他找个男人，那就是GAY了……到底要做拉拉还是GAY，这是一个难题。
　　算了，反正还早呢，六岁还不到，要成亲的话，就算这个时代的人都成亲早，也总得到十五、六岁，加上黄药师是个不在乎世俗的，那至少也可以拖到二十几岁，说不定这一辈子不成亲他也不会说什么。
　　这边想着，就听见黄药师道：“你姐姐年纪也大了，过两个月就十六岁了，我想着也该给她找个人家了。今儿欧阳锋带着他侄儿来就是来提亲的，我想着这东邪西毒正好门当户对。”虽然莫莫总怕别人看出他不对劲，老爱撒娇扮可爱，可黄药师还是觉得这个儿子像个小大人一般，有事也会与他说道说道。
　　莫莫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就欧阳克那货你也看的上眼，也太将就了吧？他奶声奶气地道：“爹爹，你叫东邪，姐姐就一定要嫁给西毒的儿子么？你不是说世间许多规矩都没道理，不用理会？”
　　黄药师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少作怪，我只是看那欧阳克长的不错，人也聪明，况且那欧阳锋自己没有儿子，将来那白驼山早晚是他的，也亏待不了你姐姐，总比郭靖那什么也没有的傻小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