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邪黄莫[射陆]》寒夜初雪

11、再见花满楼

　　莫莫是看见黄药师变了脸才变的脸，虽然原著里没有明说，他也不太记得那一段儿了，但看看这新船明显就是没有下过水的，而且周伯通要求坐这艘船时黄药师反应这么激烈，他真的是想轻生吗？
　　不对，如果是原著的话，黄蓉要嫁人了，他轻生还说的过去，可现在他还有一个不到六岁的儿子，身体还很弱，完全靠他用药养着，以黄药师护短的性子，他不可能会抛下儿子不管去寻短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黄药师不说，他也不好多问，只暗暗决定要多多的缠着黄药师，让他多想着自己还有个儿子要养，最好就是让他把那位无缘的老妈忘了，给他另找一个后妈……后爸也行。
　　莫莫眼睛一亮，之前就想过黄药师跟花满楼是绝配，不如把他给掰弯了？
　　他这边寻思着怎么打消父亲殉情的念头，那边周伯通已在地上打起滚来。莫莫看着他非要赖着坐那新船，洪七公也凑热闹，拉着郭靖上了船，还说什么这死物奈何不了他们三个大活人，又是气又是好笑。本来不想管这闲事，反正也没死人，只是看黄药师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心里又不忍，只好道：“洪帮主，这船出不了海，只是摆在这儿看的。”
　　众人大奇，这船怎么看都是一条好船，木材是好木材，上边的设备也都齐全，基本还雕龙画凤，漂亮极了。这么好的船，怎么可能只摆在这儿观赏，不能出海？
　　莫莫翻了个白眼道：“你们自己看看，那几艘旧船可有这么漂亮？”
　　众人一齐摇头。那几条船旧是旧，收拾的却很干净，用的也是好木头，但是却都只是漆着清漆，并没有雕花刻草的。
　　“因为这艘新船是爹爹做给我玩的，才会做的这么漂亮，也才会出不了海。那几艘日常用你们用着就是了，虽然没这艘漂亮，却安全的很。”莫莫撇撇嘴道，“你们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小孩子，要这么漂亮的船做什么？”
　　洪七公被他这么一说，老脸通红，连忙拉着周伯通上了旧船，郭靖却被莫莫拉住，扭头向父亲道：“爹爹，明儿我们也出去玩吧？我想花哥哥了。”
　　黄药师是不爱出门的，但儿子想出去玩，再看看女儿眼巴巴地盯着郭靖，想来也是在桃花岛呆不住的了，只得点头道：“也罢，明儿我们也出去。”
　　莫莫欢呼了一声，张开手臂让父亲把他抱起来，凑在他耳边道：“爹爹，九阴真经。”
　　黄药师这十几年来无一刻不是念着这九阴真经，不然也不会一直把周伯通关在桃花岛了。听了女儿这样说，便向郭靖道：“你明儿跟我们一起走罢。”
　　黄蓉没有听见莫莫的话，只道父亲果然接受了他做自己的女婿，高兴地拉着郭靖便跑了。莫莫看着他们跑远，道：“爹爹，这个九阴真经是不是很厉害？那爹爹练了是不是就能做天下第一了？”
　　“如果是十年前，我大概会因为能做天下第一兴奋，可现在我只想好好地把你养大，看着你娶妻生子，这天下第一的虚名不要也罢。”黄药师轻叹了口气，如果早能领悟这一点，阿蘅就不会那么早就走了，莫儿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弱了。
　　“爹爹，你不会说不练了吧？”莫莫瞪大了眼睛，“拿都拿到了，不练多可惜啊？”
　　黄药师好笑地捏着他的脸蛋道：“还没到手呢，你怎么知道那傻小子愿意把九阴真经给我？”
　　莫莫撇撇嘴道：“他敢，难道他想娶我姐姐还不要出聘礼的么？如果他把九阴真经看的比姐姐重，那咱们还是给姐姐另外挑一个丈夫吧。”
　　当然，莫莫没有让黄药师拉下面子来亲自去向郭靖要，他只是向黄蓉道：“爹爹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九阴真经烧给娘。”
　　黄蓉是个聪明的，立刻就去让郭靖背了出来，自己抄了一份送到父亲手上。当晚，莫莫没有听见每天都有的萧声，他猜父亲一定是去了坟墓那边，只是不知道这九阴真经他会不会练。
　　第二天一大早，莫莫就被黄药师从被窝里挖了起来，乘船离开了桃花岛。刚上了岸，黄药师就冷冷地向郭靖道：“要娶我女儿就赶紧回去把婚退了，若是下次见面让我知道你还没有退婚，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郭靖连忙应是，黄药师不耐烦看到他，却也知道女儿不愿意跟他分开，只得挥挥手把他们赶走了。莫莫安慰地用脸在他脸上蹭了蹭道：“爹爹，还有莫儿陪着您呢。”
　　黄药师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脸，问：“莫儿饿了吧？早餐可都还没吃呢。”
　　莫莫连忙点头，摸摸肚子道：“饿坏了，我们去吃小笼包，还有桂花栗子羹。”
　　只是他们没有吃成小笼包，也没有吃到桂花栗子羹，因为他们在进城前看见一个人蹲在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身的泥，还愁眉苦脸地直叹气。两个人都吃了一惊，因为那个人他们都认识。
　　“陆叔叔，”莫莫扬声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农夫了？”
　　陆小凤抬起头来看见他们，立刻像猴一般窜了过来，道：“原来是黄前辈和莫儿来了，我可不是做农夫……”
　　他刚靠过来莫莫就立刻用手捂住了口鼻，闷声闷气地道：“你这是掉进茅厕里去了么？怎么这么臭？”
　　陆小凤苦笑：“如果你也十天不洗澡，还天天在烂泥里打滚，你也会这么臭的。”
　　莫莫愣了愣，突然想起来，笑道：“你在挖蚯蚓？多少条？”
　　“六百八十条，”陆小凤恨恨地道，“你说我能不臭吗？司空摘星那混蛋竟然没事就练翻跟头，一个时辰竟然翻了六百八十个。”
　　“你挖到多少了？”莫莫好奇地问。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还差三条，偏一条也找不到了……”陆小凤正叹着气，突然转头向旁边道，“你这混蛋，再不来我可就走了。”
　　一个穿着溅了不少泥巴点子衣服的老农扛着锄头走过来，莫莫早就看见他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司空摘星，这易容术果然是厉害，比黄药师那跟毁容一样的面具可好不止千倍了。只是这显然是司空家族或者师门的不传之秘，不可能外传。
　　这会儿他也适应了陆小凤身上的臭味，便又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陆小凤挥挥手道：“你等等，我挖完这最后三条蚯蚓就去苦瓜大师那儿吃素斋，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好了。”
　　苦瓜大师的素斋是天下一绝，却不是任何人想吃就能吃到的。不但这想吃的人要他看的顺眼，还得他高兴才行。
　　陆小凤与苦瓜大师不是一般的交情，其他人要吃素斋都得沐浴焚香，只有他一身脏泥臭汗的坐下就吃，苦瓜大师还高高兴兴地坐在一边给他夹菜。
　　其实他两个是有JQ吧？是吧？是吧？莫莫心理阴暗地YY着，一边拼命吃菜。陆小凤这混蛋动作快，嘴又大，不快点吃可就要被他抢光了。
　　不过还有比莫莫更郁闷的人。他们都吃光了好几盘菜了，花满楼与两个道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看见他们都吃了一惊。
　　莫莫看见花满楼也有些惊讶，连忙扔下筷子向他伸出胳膊道：“花哥哥，花哥哥，莫儿好想你。”
　　花满楼笑着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也想莫儿了。”又向黄药师点点头，“黄前辈，好久不见。”
　　黄药师淡淡地应了一声，拿了干净筷子给两只碗里都夹了菜。莫莫一看便笑了，道：“花哥哥快吃，爹爹也给你夹了菜了。不快些吃，呆会儿都被陆叔叔抢没了。”
　　花满楼早在黄药师把第一筷子的菜夹进他碗中时就愣住了，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绯色。他周围的朋友都把他当正常人看，几乎没有人记得他是一个瞎子，黄药师是第一个想到帮他夹菜的——不是因为客套，而是怕他不方便抢菜。
　　莫莫也没想到黄药师会给黄满楼夹菜，他本来以为是给自己夹的。黄药师多孤僻的一个人啊，除了一双儿女，哪会管别人怎么样，现在竟然会给人夹菜了……这个真的是黄药师吗？不会是在路上的时候没注意被人换了吧？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扭头看见花满楼粉红的脸颊，正想嘲笑两句，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这个人穿着华贵，莫莫跟着黄药师学了不少东西，也认得出他身上的衣服是“华贵轩”五百两银子一件的精品，手里的扇子是三百年前的名师“扇子李”所做，戒指上的猫眼石至少也值二百两纹银，腰上挂的是千金也没处买的紫玉，玉上用的络子是慧娘亲手所制——她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所做的东西存世的不过十数件……
　　有钱人啊，他可以抢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