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莫说

25、第 25 章

　　乱世英雄-25

　　袁朗坐在堂首，降香跪在堂上，吴哲立在一旁。

　　“小的有眼无珠太无珠了哈，居然没认出王爷来，王爷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啊，哈哈哈哈！”降香说着说着站起来搓手，袁朗抬眼看一下，司三走过去踹一脚，降香又给踹的跪下。
　　“C3，不必吧，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跪着多不好。”吴哲小声说。
　　“没事没事！王爷让小的跪小的就跪，让小的躺小的就躺，”降香说着就四肢一展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王爷就是让小的赴汤蹈火小的也在所不辞！”
　　“……”鲁蔚眨眼，看看那边站的齐桓，齐桓瞪一眼鲁蔚，转过头去，鲁蔚低头跟袁朗说，“王爷，这个泼皮比奴才还会耍赖。”
　　“你还知道你会耍赖了？”袁朗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什么东西。”
　　“齐桓教奴才的。”
　　“我教你用在这了！”齐桓忍不住插了一句。

　　袁朗无奈的摆摆手。

　　“降香，你起来好好说话。”
　　“不起来。”
　　“……”袁朗头痛，“有什么话跟本王说，本王听着就是。”
　　“王爷尊贵的很，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要吴哲公子就能拿来做夫人，小的知道王爷能耐，就请王爷给小的做次主。”

　　“我靠！”吴哲走过去揪了降香的耳朵扯起来，“给你窗你还想要门啦！！！”
　　“哟哟哟~疼疼疼，虐夫了。”
　　“我打不死你！”吴哲怒，袁朗已经上前架开了两人。

　　“……”袁朗看一眼降香，降香也暗地里看了袁朗，两人对视一眼即分开。

　　“你干嘛护着他！”吴哲不爽。
　　“夫人，且勿动怒。”袁朗坦言，牵了吴哲的手回位置坐下，降香一直盯着两人拉着的手。
　　“他是云尚书的儿子。”
　　“云尚书？”

　　“父皇有个不雅的习惯，就是好色，钟爱的美女不计其数，但是唯独对云尚书不离不弃，这清和宫的妃子本是云尚书指腹为婚的妻子，成婚的那夜被父皇强行虏入了宫中，谁知道已怀了云尚书的骨肉，等到生下了降香，父皇命人秘密送出宫去了，而这个妃子却是爱上了父皇，云尚书受不住连连打击，意志消沉，又被父皇纠缠，不久就离世了，父皇从此退位，直至仙去。”

　　“王爷不愧是先皇的儿子，这强抢夫人的习惯到是一脉相承。”降香话中带刺。

　　吴哲撇了一眼降香，“所以有人找你到宫里布阵，你就毫不犹豫的去了？”
　　“有银子花，又能进宫里瞧瞧，美差啊。”
　　“你是想去看看母亲吧？”
　　“……”

　　袁朗叹了口气，“云尚书是父皇追封的云妃，降香你说来也是本王的兄弟。”
　　“小的骨头贱，配不上。”
　　“是什么人在清和宫种罂粟？”吴哲追问。
　　“不知道。”
　　“你和什么人接头？”
　　“不知道。”

　　一阵沉默，良久才听见吴哲说，“云尚书回不来了，你做什么都没用，你父亲，回不来了。”
　　降香第一次用认真的表情看着吴哲。

　　“你是希望活在痛苦的过去，或者珍惜美好的现在。”

　　这么说起来简单的一句话，若要做到，谈何容易？

　　降香垂下头去。

　　堂里又安静下来。

　　袁朗看了一眼吴哲，叹了口气，“降香，人生总有遗憾，若不舍得放弃，就没有得来。”

　　“本无欲无求，何所谓放弃，说的容易，你何不尝尝那种恨的滋味？”
　　“你恨什么？”
　　“恨这无法无天的皇权，恨父亲摆脱不了的纠缠。”

　　“降香，你错了，”袁朗盯着指尖，正轻扣着托盏，“若云尚书不是也对父皇心中有意，早就告老还乡了。”
　　“不可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走到哪里去？”
　　“他人之心，我口其铄？”
　　“死无对证。”降香咬着牙说。

　　袁朗起身，从腰间摸出一物递给降香，降香见物，顿时痛哭不已。
　　“父皇临终前赐给本王的，说将来若遇见本王的云尚书，便赠与他，好生爱护，才不留遗憾。”

　　“父皇弥留之际，记不得母后，记不得后宫三千，独独思念云尚书。”

　　“小的要珍惜现在。”降香抬头，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吴哲笑，过去拍拍降香的肩，被降香一把搂住，“谢谢你。”
　　“都是兄弟，没什么好谢的。”

　　“……”

　　“……”

　　“你摸哪？”吴哲怒。
　　“哎哟小公子变脸就好似翻书，方才让小的好好珍惜你，这会功夫就翻悔。”降香十分不满。
　　“谁让你珍惜我啦！”
　　“哎呀呀！大家都在，听的明白清楚，是吧老哥？”降香问袁朗。
　　“……”

　　“你还没说是谁在清和宫里捣鬼。”鲁蔚在边上蹦了一句出来。
　　“啊对！”降香眨眼，“在一个风黑月高的夜晚……”
　　“说重点！”吴哲受不了。
　　“好好好，重点说重点，小的在公子面前全是重点！”
　　“……”

　　“是金术士。”
　　“？”吴哲看袁朗。
　　“给皇上炼仙丹的金术士？”袁朗问。
　　“那人呢可神了。”降香不搭理袁朗，围着吴哲打转。
　　“……”吴哲看看袁朗，“怎么神法？”
　　“据说他能跟上面说话！佛祖还会托梦给他！”
　　“……”

　　“他怎么找上你的？”
　　“皆草堂是皇上御用的药铺之一，但凡有贵重的药，宫里都会直接派人来取，有时候金术士也会来看看。”
　　“你们就这么接上头的？”
　　“算是吧，有次从西域送来一株雪莲，他来看，结果驿站那边耽误了些时辰，我们便一起下棋，他看出小的懂些奇门盾数，来来往往几次后就同小的说了这事。”
　　“你就答应了？”
　　“他说给小的好处的。”
　　“什么好处？”
　　“银子啊。”
　　“你堂堂一王爷！好歹也是皆草堂的少爷！你缺钱花？！”
　　“小的生平也有个不雅的习惯，就是爱银子。”降香眨巴眼睛，一副无辜样。

　　“王爷！去把那个金术士抓起来吧！”鲁蔚豪气冲天。
　　“抓什么抓？你跑去抓他有什么证据？”
　　“他种违禁物品还不可以抓他？”
　　“你看见他在清和宫里种了？”
　　“这泼皮看见了。”
　　“你才泼皮！”
　　“你泼皮！”
　　“你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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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想回家。

　　“夫人所言极是，”袁朗发话了，“要想拿下金术士，要人赃俱获。”
　　“对对，夫人所言极是！”降香符合。

　　“谁是你夫人啊……”

　　“就是！垂涎我家夫人！”鲁蔚冲上去和降香扭打在一块。
　　“住手！”齐桓去拉鲁蔚，司三去拉降香。

　　吴哲无力的往外走，袁朗跟上前，“夫人，稍等。”
　　“王四段！你给我站住！”降香一把拉住袁朗。

　　段王府里一片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