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ello，哈利》故笑

113、113 那个男人

　　“邓布利多一定很高兴你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不过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格林德沃说道，“我答应过你，不离开德国，不公开我的身份。为了不违背誓言，所以只好请格兰杰小姐到德国了。”

　　格林德沃不应该这么有恃无恐。

　　他在选择从那座监狱里走出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已经背负上了另外一重束缚。
　　那道缠绕在他灵魂上的因果线，是比牢不可破的誓言更为强大的誓约。

　　他表现得既不像是不在乎誓约，也不像是害怕惩罚，更像是同意维持双方的平衡，但是他不愿意被哈利主导他的处事方法。

　　“我会找到她，说起来也全是因为你，”格林德沃说道，他如愿以偿地看到哈利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起来，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后面的话，“因为你给我的那个霍格沃茨的防御法阵。”

　　他似乎天生就能察觉到人心，又极其恶劣的喜欢在这些人重要的人和事上，来回撩拨。在一旁看他们坚定的冲进去，又因为得不到而疯狂的样子。

　　“你不必激怒我，”哈利的理智让他清楚格林德沃不会伤害赫敏，“只要你做到当时答应我的事情，就不会触碰到誓约。”

　　那道誓约真正的违约惩罚，哈利并没有告诉格林德沃。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哈利能保证的是，那道惩罚，也远比格林德沃设想的任何一种，都要更为严重。

　　“赫敏去哪里了，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了？”哈利不打算再兜圈子，和格林德沃这样的谈判专家交谈，除非是抓到了他的痛点，不然很难找出他的漏洞。

　　而且现在的局面，完全在格林德沃的掌控之内。有心算无心，哈利这一局开局就不占优势。

　　“一个小的能力测试，全方面的测试总是需要花一些时间的，”格林德沃说道，“方便以后她的学习生活的展开，作为她的教授，我需要了解她的真实实力。”

　　他似乎是从哈利的反应里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对于赫敏的情况也不再隐瞒，说出了哈利最想知道的事。

　　哈利不觉得那是什么小的测试，对于很格林德沃来说很简单的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可不一定是这样，“她身上的联络物品全部都失效，也是因为你的原因吧？”

　　“为了保证测试结果不受外界影响，测试过程中，不能和外界联络，”格林德沃说道，“你给我的通讯装置应该是和其他人的都不同，让我不能通过这个找到其他和你联络的人。确实，没有原版，想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通讯装置是有点困难，但是做一个可以屏蔽掉所有和它同出一源的魔法驱逐咒，还是可以做到的。”

　　哈利给格林德沃的是一张可以通讯的纸牌。念动咒语之后，对方的纸牌会微微发烫，再将手中的纸牌投进火焰中，就可以在火焰中看到对方。

　　这张纸牌和他给赫敏罗恩、以及卢娜的通信物品不同，上面的追踪咒和单人绑定，还有反探测咒，都是特意准备的。

　　为的就是防止敌我未明的人，利用这个来探知他的下落。

　　只是没想到，格林德沃没有用它去定位哈利，而是选择了在赫敏去德国以后，一刀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测试什么时候结束？”哈利问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完全的相信你。”

　　他们之间只是利益交换，没有什么信任可言，格林德沃也很清楚这点。

　　“哦，”对于哈利的急切，格林德沃表示了理解，他慢慢地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项目，大约还有半天时间。她完成项目之后，屏蔽魔法会自动解除的。”

　　“我会自己验证的，”哈利说道，对于对方的话，保留了一分怀疑。对于格林德沃，他还有一些别的疑问，在赫敏的下落解决之后，他也需要和格林德沃确认。

　　“你是怎么做到让交换生这件事顺利进行的？”

　　“魔法部的人，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只要是让他们有利可图，尤其是他们自己，他们会想到一切办法让事情向着预想的方向走的。”格林德沃说道，“名或者利，总有他们想要的。”

　　而这两种，他都能带给他们。

　　“那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呢？”哈利问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亲手签写的申请。”

　　这个消息是哈利联系卢修斯·马尔福，让他在魔法部留下的眼线，在魔法部留下的档案里亲眼看到的。

　　在联系格林德沃之前，他也做好了其他的准备。

　　“卡卡洛夫，威逼利诱随便选一样，他都能立马改换门庭。”格林德沃说道，“不过，介于你的要求，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就只好用了一些‘小手段’让他乖乖听话。”

　　格林德沃暂时没有搅动欧洲风云的打算，他能选择借助一个黑魔法教授的身份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想用格林德沃的名字行事。

　　而且，哪怕是用一个普通的身份，他依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两个魔法部、两所魔法学校，成堆的需要签字的文件和选择交换生的条件等等这一系列的麻烦事，他都一一搞定了。

　　还是在哈利还未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实施了这个计划。

　　无论是他计划的内容，还是他的行动力，都堪称可怕。

　　“是关于第二关试炼的内容吗？”哈利准确的说出了他的猜想，这是他从克鲁姆的比赛表现和事后的反应猜出来的。

　　之前还很是不在意这件事的格林德沃，这次也对哈利的直白表示出了意外，同时他对哈利的敏锐更加了解了。

　　“没错，”格林德沃肯定了哈利的话，“我给了卡卡洛夫一个准确的预言，预言的片段是三强争霸赛在湖底拯救人质的地点。”

　　他在火焰中展示了这一段隐藏在迷雾中的记忆。

　　哈利认出了那是黑湖湖底，几位人鱼拿着武器，在这一片水域巡逻。目光继续延伸，可以看到四根矗立在水中的石柱，很显然这就是比赛时绑着人质的地方。

　　所以克鲁姆会比所有人都更快到达目的地，而且还能很好的躲避湖底的人鱼看守。

　　狼狈为奸暂时还没有达成的条件。

　　现在看来卡卡洛夫的段数，离着狈，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比起他，哈利更关心邓布利多，他的决定才是至关重要的。

　　哈利想弄明白他对格林德沃的计划知道多少，是否察觉到了格林德沃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但是现在主动权不在他手上，他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非要选择赫敏？”哈利说道，“选我不是更好？这个魔法阵是我提出来的，我对它的理解不比赫敏少。”

　　“你不合适，”格林德沃很肯定的说道，“之前的黑魔法教导你应该已经明白，我们的交流，并不算轻松愉快。”

　　关于那段教学经历，哈利承认，算不上美好。

　　最后的那些学习成果，已经是他竭尽全力能得到的了。

　　不是黑魔法和白魔法的区别，两种魔法的本质都是对魔法的追求，更多的时候，是他和格林德沃的观点理念的冲突。

　　这让他们的教学过程，变得格外的坎坷。

　　“你被太多别的事物束缚住了，像是一个被圈进画框的人，你的魔法来源、你的执念都和我不同，”格林德沃继续说道，“赫敏不一样，我能教给她更多。不是黑魔法，她要学的是另一样重要的东西。”

　　格林德沃没有说更多，但是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足够哈利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赫敏比他要合适。

　　不是说哈利天赋不好，相反，他的天赋在纯血巫师里也是一流的。他对魔法的掌控力，也远超过他这个年纪的巫师。

　　只是有一点，哈利不符合格林德沃的要求。

　　他没有野心。

　　格林德沃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察觉到哈利不是他要找的人之后，迅速地找到了下一个目标。

　　赫敏不同，她有着表现的很明显的胜负心。

　　这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分别，只是这两种人，在获得动力这方面，有着不同的看法。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更有可能让人误入歧途。”哈利说道，他坚持他的观点，“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为了你的野心被牵连进来。”

　　哈利担心的是，格林德沃需要赫敏的野心，为他之后的行动铺路。

　　“我不会是你的阻碍，相反，我会帮你做到你想做的事情，”格林德沃轻声叹息，又透过火焰仔细的看了看哈利的神情，像是在确认什么，“曾经我看到的那个未来里，你是中止一切的那个人。”

　　哈利知道他说的是伏地魔，这个曾把英国魔法界弄得天翻地覆的人。

　　格林德沃继续说道，“但是我看到的未来变了。上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和邓布利多的那场决斗后。”

　　“你的决定关系到魔法界的未来，”他说道，“也许你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有多么重要。”

　　“这和赫敏有什么关系？”哈利对于格林德沃这些话没什么兴趣，他的认知里，上一个神神叨叨的预言家，还是他的占卜课教授，她真正的预言虽然都实现了，但是哈利仍旧不觉得真的按照预言走，会有好下场。

　　伏地魔就是因为太相信预言，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向毁灭的。

　　“无论是你，还是赫敏，都是这个未来必不可少的一环。”

　　“作为一个预言家，我能看到世界，和其他人不同，”格林德沃说道，“在你们看来，是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在我眼中，不过是走向那个写好的未来的必经之路。”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抿唇轻笑了一下。

　　“你的朋友完成了测试，我想你现在更想见到她，而不是听我在这里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

　　火焰闪烁了几下，格林德沃的身影从里面消失了。

　　再下一刻，从火焰中喷出几十篇细小的灰烬，它们在空中粘合成纸牌的样子。

　　哈利伸手接过这张复原的纸牌，将它塞到了空间里。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反应的和赫敏聊天的那个炼金道具，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