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神话》语秋

190、好心情

　　“王郁来了。”小秋在晚餐桌上向张烈汇报今日要闻。
　　“叫他来家里吃饭。赵有德没来？”
　　“也来了。”
　　“请他来家里吃饭，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好好感谢他嘛。”
　　“让他俩一起来？”
　　“他们彼此不介意的话一起来人多热闹。”
　　“应该不会介意吧。”小秋也吃不准，老赵和王郁完全是上下级关系，在其他方面并没有交汇。
　　“那还是单独请吧，以示诚意。你约一下看人家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做准备。”

　　趁张烈收拾厨房时小秋给赵有德打电话，赵有德正在饭局中，便离座到包厢外接听。小秋先随便寒暄了几句后说：“烈哥说请你来家里吃个饭，他要亲自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他谢，要不是为了你谁管他！他这谢我还不好意思受呢。”
　　“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小秋嬉笑。“来呗，大方点。”
　　“真不想去，感觉跟应酬一样，我就想咱俩安安静静吃个饭待一会儿。”
　　“那好吧，我跟他说你日程安排得满，可能抽不出时间。”
　　“好，明天中午过来陪我吃饭。”
　　“公司想请你吃饭，也让我约时间呢。”
　　“跟你的美女老板说不用了，我领情了，把请我吃饭的钱直接发给你就行了。”
　　“你进去忙吧，明天见面再聊，少喝点酒，早点休息。”
　　“哟，还管上我了！”赵有德笑呵呵挂了电话。

　　张烈从厨房出来问小秋约好没，小秋便按跟赵有德商量好的说辞讲了一遍。“他不想来吧，他对你还会用这种官话当借口？”
　　“他这次来时间紧任务急，要办很多事，咱们这又不是多急多重要的，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还是回头咱们去B市时再道谢吧，更显得诚意。”
　　“也好，反正你把我的意思转达到，就算他不以为然，我这辈子也会落他这个情的。”
　　小秋笑笑心想烈哥早就知道老赵肯定不愿意来，但是不表个态，又不合他的做人之道。虽然同为前男友，他永远不会将老赵和立丰哥等同而待。小秋在这里琢磨张烈的心思，却不想想自己又何曾将老赵和周立丰等同而待。

　　小秋把跟赵有德的午饭定在碧水轩，一是在这是公司指定的接待酒店之一，当然是他推荐的；二是点菜什么的□□会直接安排好比较省事；三是在这里有□□盯着张烈会比较放心；四是文森特的小包厢也很大气，不像有些酒楼的小包厢跟鸽子笼一样。
　　小秋进到包厢看到赵有德手里端杯茶看午间新闻，茶杯在他手里转来转去，想来杯中茶水不多，应该是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看到他进来赵有德伸出手，同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老刘说你瘦了，我还想着会瘦得很厉害，看着还行啊。”赵有德说着便摸了摸小秋的脸颊。
　　“每天陪烈哥吃病号饭，晚上睡得早，姜总给我减了不少工作量，我其实也跟休养差不多，可能心里还是担心，瘦了一点点。”
　　“张烈恢复得还好吧？”
　　“恩，基本好了，现在主要是体能恢复，本来我们打算今明年去西藏呢，估计得两年以后。”
　　“想去西藏？跟我去吧。张烈肯定不放人，你这乖宝宝又肯定不会为这跟他打别扭，算了，当我没说。”
　　“烈哥说你虽然不是为了救他而救他，但他会一辈子记得你这份恩情。”
　　“他打算怎么还这份情？从此对咱俩睁只眼闭只眼？”
　　“咱们坦~~坦荡荡~~”小秋想说他俩坦坦荡荡，又没偷偷摸摸做对不起张烈的事情，但说的时候还是不免心虚，打起磕绊。
　　“好了，你的话传到了，不说他了，吃饭吧，叫服务员起热菜。”赵有德笑着打断小秋的尴尬。

　　包厢一说起热菜，不一会□□便过来了，一番寒暄问候张烈身体情况之后便识趣离开。赵有德望着重新关紧的包厢门说：“你老是选在这里跟我吃饭就是为了证明你坦荡啊，其实真要坦荡，怎么不敢叫个外卖在我房间吃。”小秋还没开口，他又笑着说：“不许给我贫嘴斗嘴，无言以答就不要答。”
　　“我还没说话就不让我说了，这么霸道！不让说就不说了，吃！”小秋给赵有德夹菜。
　　“小云放寒假要过来陪小枫几天，你们可以聚聚。”
　　“我听一部的人对赵枫评价还不错。他一开始故意找茬，一部他们心里都不忿，想着他是不学无术故意装逼的二世祖，后来接触下来说他还有点脑子。”
　　“小枫聪明着呢，就是不用心。他从小不爱读书，被我狠狠揍过几顿揍怕了，每次考试也都能马马虎虎应付过去。他真要用心干什么，还是很能干的。”赵有德说起自己儿子满脸得意，只可惜赵枫很少能看到父亲夸自己的表情。
　　“那是啊，谁的儿子啊！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小秋笑嘻嘻地说。
　　“臭小子！”赵有德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笑得更开心了。

　　吃完饭喝着茶，小秋看到赵有德看时间，便问：“要走了？”
　　“三点有事，两点四十回去就可以了。晚上还有饭局，我天天饭局满着，以后咱俩吃饭别整这地方了，随便找个小店简单吃点家常饭菜”
　　“今天我是假公济私嘛。外面的家常饭哪有我家的好吃，你又不肯去。要不然明天陪你吃，你们公司附近有一家面馆的面不错，我去你们公司办事的时候经常会顺便在那里吃饭。”
　　“明天中午~”赵有德想了想说：“可能有事。”
　　小秋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赵有德握住他的手说：“我还要待几天呢，会给你腾出时间的。再说，今年上半年我来的会比较多。你几点回公司？”
　　“我现在是以公司名义陪客户呢，以客户为重。”
　　“那还可以说一个多小时话。”
　　小秋望着赵有德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他和老赵见面的机会不多，老赵好容易来一趟，能分给他的时间更少，他不想说些不相干的闲话，但有些话又不能轻易说出口，于是反而无言。赵有德微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说：“想听你唱歌，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在这里唱歌？”小秋有些迟疑。
　　“只是说说，想想。”
　　“那我给你唱。”小秋突然激动起来。
　　“不用，在这里唱歌，把你的歌声糟蹋了，回头我抽点时间专门听你唱。”

　　两人随意地聊天，话题天马行空，而无论什么话题似乎都是双方最感兴趣的，这感觉令人兴奋，因而这一个多小时过得非常之快，快得让小秋以为自己看岔了时间。和赵有德分开之后，小秋还处于某种兴奋中。是的，他很兴奋、很快乐。在公司里姜楠几次欲言又止之后终于忍不住问：“有什么好事？你乐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心情好！”
　　姜楠想了想笑着说：“中午的单子拿来我给你签字。”
　　“中午吃的太少了，多给我报点。”小秋嬉笑着说。姜楠对他的花费报销一向实报实销，从不多问，她知道小秋不屑于占那小便宜。
　　姜楠看了一眼单据上的三位数字刷刷几笔签上大名。“是有点少，不用太给我省，回头请你吃饭。去给张烈打电话请假，晚上有应酬。”
　　小秋抓起签过字的单据夸张地叹口气离开。

　　下班后李齐劲临时打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于是只剩下张烈对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本来是准备的四个菜，接到小秋的电话便减了一个。他抱怨了几句，怪李齐劲电话打得太晚，这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独自用餐，他有点不习惯。
　　一个人无聊中便难免想的很多。张烈一边拿筷子戳着饭一边想，小秋不擅长应酬之类，所以姜楠很少派他这活，今天不知道要去应酬谁把小秋也带去了。是赵有德吧？应该是吧，张烈心绪有点乱。李齐劲说那时小秋是流着泪在手术单上签的字，是赵有德鼓励和帮助下的决心。可以说是鼓励是帮助，或者是逼迫也不一定，不管那家伙当时存的什么念头，最终的结果是拯救了自己的人生。从这个结果而言，他必须要感激，结果好才是最重要的，何必在乎过程。就像□□虽然带给自己一段痛苦的过程，但最终却让自己找到了人生最大的幸福。想起□□，他决定饭后去一趟片段，他很想念那里，但小秋总不让他去，趁着今天小秋没在，可以偷偷去遛一圈。

　　张烈的到来引起片段一阵喧哗，热情的问候象温暖的风将他包围。捧着李齐劲递给他的热茶，他咧着嘴四处张望，笑得心满意足。
　　“怎么一个人来了，小秋呢？”李齐劲问。
　　“小秋公司有事，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过来转一圈。别跟他说我来，我一会就走。”
　　“哪有那么严重，老憋在屋里也不好，来跟大家聊聊放松一下心情。”
　　“我现在心情好的很，对于一个已经大彻大悟的人，看什么都是浮云，没什么能影响心情。”
　　“看什么都是浮云？好吧，把你的银行卡和密码交给我。”
　　“看什么都是浮云又不是说我不喜欢浮云，再说我家的钱都是小秋管着，趁着我这次住院他彻底把我的全部资产接管了。”
　　“难怪成浮云了，摸不着实的了！”李齐劲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这双引号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