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N13. 这个世界不只有黑色跟白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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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西北面锦江花园的一幢别墅里，白苍穹向项傲天递过一杯XO，问：“今天和马金斗的谈判怎么样了？”
项傲天接过酒杯，在长长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找了舒服的位置坐下，才哼道：“本来就没什么好谈的。”
“你这一次突袭收购很成功啊，马金斗一定急慌了吧？”
项傲天轻笑一声，“他慌归慌，倒也不笨，今天找了张世成帮他说话。”
“哦？那你妥协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妥协。”
白苍穹朗声一笑，道：“你还真是……连张世成的面子也不给？”
“有需要给吗？”项傲天挑眉。
白苍穹依然一脸笑咪咪，但没有接他的话。
“对了，澳门赌场的竞牌进展如何了？”项傲天问。
“上面的关系已经打通，不过入围的不止我们一家，有两家背景和实力都不错，我们得在何局长身上再多花点儿功夫才行。”
“嗯，赌场的事情你比较了解，但何局长那边我有熟人可以帮忙，改天我叫他安排你们见个面。”
“好……不过之前怎么跟你说都你不肯参与，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项傲天嘴角弯出一个冷冽的笑容，没有回答。
“听说入围的皇宇娱乐集团背后是马金斗在支持？”
项傲天耸耸肩。
呷了口酒，他才徐徐地道：“既然要对付一个人，就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给他留一条后路，只会让自己后患无穷！”
“马金斗那边正在向证监会投诉，不过他们没什么证据，而且张会长那边我们已经做过工作，所以相信事情只会不了了之。”办公室内莫漓一板一眼地向项傲天汇报。
“嗯，不过还是要注意媒体那边的动向。”
“知道了。”莫漓把一份文件放到桌上，“这是明天穹天接管金鑫的媒体声明，你看一下。”
“好。”
“那我不打扰你吃饭了。”说完，她转身，还没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却先被打开了。
莫漓一怔，随即向来人点了点头，“白总，姚小姐。”
“阿漓，最近好吗？”白苍穹回她一笑，问。
“还好，谢谢白总关心。不过白总和姚小姐不是说好2点才过来的吗？”
“刚好在附近买完东西，准备去吃饭，就想不如找傲天一块儿去喽。”
“哦……”莫漓瞅了一眼项傲天桌上的饭盒，不动声色地说：“那我先出去了。”
看着莫漓走出办公室，白苍穹才悠悠地踱到项傲天的桌前，瞟了一眼后笑道：“刚才小月月还说如果我们不来找你，你肯定又会跳过中午饭，不过看来她猜错喽。这是哪家的菜啊？看起来还不错嘛！”
“对，我没有跳过午饭，那你们也快去吃吧。”项傲天看也没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姚悦月也瞄了饭盒两眼，柔媚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傲天，以前没见过你吃猪肚……”
“这个对胃好。”项傲天淡淡地回了一句。
“哦？那让我也尝尝。”说着白苍穹不等他回答，拿起饭盒旁边的汤勺舀了一块猪肚，放入口中。“嗯……味道还可以，不过不像外面酒楼做的菜。这是谁给你做的？应该不是阿漓吧？我可想象不出她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菜贤妻良母的模样。”
项傲天叹了口气，道：“你们俩！如果不饿就不要打扰我吃饭，我饿；如果你们也饿的话，那就赶快去吃！”
“呵呵，傲天想要一个人静静地享用这几个爱心饭盒！月月，我们走吧。”
项傲天头也不抬。“你们慢慢吃，我们约定的时间在2点，我不急。不送！”
“原来姚悦月真的是白苍穹的女朋友啊！”
“那当然，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袁可心奇怪地看着蓝蓝道。
蓝蓝微怔，然后发觉自己刚才把心里想的话给直接说出来了，只好讪讪地说：“呵呵，之前看起来不像嘛。”
袁可心瞪了她一眼，忽然听得电梯门“叮”地一响，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英武挺拔、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今天的访客还真多！
袁可心正想迎上去，却听到蓝蓝诧异地喊了一声：“陆海空？”
俊朗男子朝她一笑，问：“项傲天在不在？”
这一回袁可心没等蓝蓝回答，抢先问道：“这位先生是……？”
“S城公安局XX分局警司陆海空。”陆海空从口袋中掏出警官证出示了一下，又道：“我有事要找你们的总裁项傲天。”
“哦，请您等一下。”袁可心说完回自己的座位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符申出来，带着陆海空进了项傲天的办公室。
“蓝蓝，”看着符申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袁可心低声地道：“你说这公安局的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呃……不知道呢。”蓝蓝摇头。
“会不会和上次你们被袭的案件有关？”
“呵呵，有可能吧……”
“不过上次他们抓到疑犯不也只是打个电话吗，这次怎么派个警司过来了？”
“……”
“对了，你认识那个警司？”
“嗯，见过……”
袁可心看了蓝蓝两眼，见她兴致乏乏，于是也自觉无趣地收声。
项傲天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陆海空从里面走了出来，蓝蓝听到他说：“我可以问您的下属几个问题吗？”
隐约中似乎听到项傲天回答“随便”，然后陆海空道了声谢，关上门，径直走到蓝蓝的办公桌前。
“蓝蓝小姐，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蓝蓝有些愕然。“呃……好。”
陆海空瞥了一眼正在偷偷看向他们的袁可心，道：“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谈吗？”
蓝蓝先是有些为难，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呀，可是转念一想，方才项傲天都答应了，于是她又点头。
出了办公室，两人来到一间无人使用的会议室。
“还是为了上次的袭击案？”蓝蓝问。
“不是，这一次是为了澳门赌场的竞牌舞弊案。”
蓝蓝讶然，她知道穹天最近有和百事娱乐集团合作竞标澳门的新赌场，这也是为什么白苍穹和姚悦月最近常来找项傲天的原因。这赌场竞牌的事很复杂，她完全不懂，可是即使穹天牵涉进了竞牌舞弊中，又和她这个小职员有什么关系呢？
正疑惑着，陆海空把一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
“您见过这个人和项傲天在一起吗？”
蓝蓝望了两眼，摇头。
“真的？”
看到陆海空怀疑的眼神，蓝蓝有些不悦，道：“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陆海空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这个女孩有一双清亮透彻的眸子，好像高山流水般清澈纯净，如果她此刻真的在说谎，那么只能说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最近澳门警方在调查新赌场的竞牌舞弊案，由于牵涉到S城的一些人和企业，所以找他们局协助调查，陆海空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搜集信息。当然，他本来就没想过能从项傲天口中获得什么有用信息，而且也知道没有必要去询问他的特助，虽然符申和莫漓一定掌握了不少重要情报，可是他们对项傲天忠心耿耿，又和警方打惯交道，所以从他们那里肯定套不出什么。
可是，蓝蓝不同！
陆海天派去监视项傲天的人说这一段时间经常看到项傲天和蓝蓝在一起，而且项傲天对她似乎比较特殊，和她在一起时总是很低调，似乎想要……保护她？
总之，根据陆海空的判断，蓝蓝并不只是总裁办公室里一个普通的女秘书，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从和她的第一次接触来看，那个女孩似乎并不是一个阴险狡猾的人，而项傲天也不会想到自己不去找莫漓和符申，却去查问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小秘书。出敌不意，陆海空觉得，这样反而更有可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可惜……
陆海空暗自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呃，算了……”蓝蓝轻轻地道，然后又瞄了一眼相片，问：“这个人是谁？”
“李岚风，这次赌场竞牌的总负责人何长春的铁杆兄弟。”
蓝蓝恍然，明白为什么陆海空会问她项傲天有没有和这个人接触，不过她不明白……“穹天真的有贿赂作弊的嫌疑？”报纸上不是只提到另外两家公司吗？
“目前我们还没有实质的证据，不过项傲天和李岚风很熟倒是真的。”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呀！”不知为何她突然想为项傲天辩解，“穹天以往参与那么多投标，也没有一次被查出贿赂作弊的，你们不能毫无根据地去怀疑人啊！”
陆海空炯炯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语气依然决绝：“没有查出并不代表没有做！”
蓝蓝沉默了。
其实她知道，在这一个竞争激烈、尔虞我诈的商业社会中，没有一尘不染的商人，也不存在一干二净的企业。之前穹天收购金鑫，当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而赌场竞牌，更是直接牵涉到赌场和竞标两个本来就充满灰色交易的地带，只怕参与的企业中没有一个可以自称绝对的清廉干净。然而，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色跟白色，只要不超越一定的道德底线，那么人们就会睁一眼闭一眼地接受。当然，这条底线到底在哪儿，蓝蓝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她觉得项傲天即使是一个手腕强硬、冷酷绝情的企业家，却不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商。
陆海空盯着一声不吭的蓝蓝，目光如炬，半晌后他一字一顿地道：“蓝蓝小姐，不要被外表所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N13. 这个世界不只有黑色跟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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