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千秋墨

45、百转千回心难定（十）

　　寒离和司马青空万万没料到，瑾宣的失踪，会把玄靖毁得这么厉害。甫踏进凤仪宫，浓浓的酒味就已经飘了出来。走进离莹殿，寒离和司马青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堂堂的乐伦国的国君。
　　长发披散，胡子半长，明黄的锦袍满是褶皱，大醉未醒的玄靖直接躺在软榻上睡过去。
　　“阿靖！”
　　司马青空恼怒地地叫一声，直接走过去，揪起玄靖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你给我醒醒！”
　　站在门边的寒离安静地看着玄靖，虽然不敢置信，但已经成亲的他还是能明白玄靖的感受，只沉默不语。
　　头痛欲裂，身子又被用力地摇晃着，只觉得胃里翻搅得难受。玄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司马青空近在咫尺的脸，眼中倏地燃起亮光，紧张地东看西看，问道：“是不是找到她了？她呢？”
　　司马青空的脸色立时暗下来，放开了揪着玄靖的衣领的手。
　　看到他的反应，玄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伸手一捞，拿起旁边小几上的酒壶仰头就灌。
　　“阿靖！”
　　司马青空眉宇紧锁，不满地问道：“已经大半个月了，你都不上朝，不理朝政，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去看看，去看看那班大臣们的冷嘲热讽？你不是最恨那个预言吗？现在人家就是看到祭司的预言已经成真了！”
　　咕咕地又灌了几口酒，玄靖懒洋洋地说道：“成真就成真，去恭喜一下，去赞美一下我们的祭司大人啊。”
　　司马青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连连摇着头，随后又揪着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你的抱负哪去了？你的理智哪去了？不是说好要一起把这个天下治理好，不再有贫穷、欺压和战争吗？不是说好要一起流芳百世吗？现在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你的子民，不顾我们的梦想了吗？”
　　“我就是不顾了，一切都不顾了！我就是更爱美人了！”
　　玄靖一把推开他，冲着他大叫道：“要是这所有的一切可以换回瑾儿，我什么都不顾了！”
　　“你……！”
　　司马青空愤怒地瞪着他，伸手扬起拳头作势要打玄靖。
　　寒离见状赶紧冲过来，拉住司马青空的手，平静地说道：“青空，他不顾一切，连你也要这样吗？”
　　司马青空转过头来看着寒离，思索了一下他的话，放下了拳头，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玄靖当作这些都没有发生，依然喝着他的酒。
　　寒离看着他，良久，别有深意地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真的宁愿她就此消失了。”
　　仰头灌着酒的手在半空停顿着，玄靖转过头，看着寒离离去的背影，心内凄然，一把把酒壶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碎片溅了满地。每一片白玉般的陶瓷碎片上，都反射着玄靖泪流满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