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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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变幻时-64
袁朗开会，吴哲就先回家了。
进了家门看见行李袋放在客厅沙发边上。
“吴哲，回来了？”袁朗妈妈在厨房里问了一句。
“哎，伯母，我回来了。”吴哲进厨房跟袁朗妈妈打招呼，厨房里香气四溢。
“去洗个手过来帮忙。”
“好。”吴哲把包放到书房里，换了衣服，然后到厨房给袁朗妈妈打下手。
“伯母，做太多菜了吧。”吴哲有些惊讶的打量那些菜肴。
“有几个是让他带走的。”袁朗妈妈把锅盖盖上，转身靠在灶台上，用围裙擦了擦手，“晚上还要坐一宿的车，他和石头两个大男人光吃泡面哪能饱，火车上的饭又没营养又贵，我买了两个大饭盒，做好了用东西包好，上车了就用被子捂着，车里又有暖气，也不会冷，等晚上饿了拿出来吃。”
“恩……”吴哲点点头。
袁朗妈妈转身揭开锅盖，一阵香气飘起，伴着袁朗妈妈沉静的声音。
“我不奢望你能像我这个做妈的一样照顾他，只要你心里有他，就算我不在了，也能一直陪着他，不要让他一个人就好。”
吴哲看着袁朗妈妈的背影，熟练的翻动锅里的菜。
“他是什么都不放在嘴上说的人，和他爸一样，所以他要是难过了，受伤了，害怕了，也没人知道，那时候，你只要在他身边就行。”
锅里的菜咝咝的响，沸腾着，带着诱人的香气，就像吴哲此刻的心情。
“他是个怕孤独的人，却偏偏是个孤独的人，不过我看到你们两以后，觉得他啊，这辈子够了，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能陪在他身边。”
“伯母……”吴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鼻音浓重。
“不用叫伯母了，喊句妈吧。”
“恩！”吴哲从后面抱住袁朗妈妈，认真严肃的说，“妈！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
袁朗妈妈微微笑，摸了摸吴哲的脑袋，“行，去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恩！”
袁朗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吴哲在楼道口跺脚，那盏昏暗的灯一明一灭的，才暗下去，就被吴哲的跺脚声点亮，于是寒冷的冬夜里，有了一盏等待着自己的长明灯，袁朗笑，快步走过去。
“干嘛不在家里等？”袁朗握吴哲的手，凉凉的。
“我去超市给你买东西，给你妈看见要骂了。”
“哦？我看看啊，儿媳妇买什么了婆婆还要不高兴？”袁朗圈住吴哲，两手伸到吴哲屁股口袋里摸。
“你就说吧你，没多久好说了。”吴哲白袁朗一眼。
“恩恩。”袁朗掏出一包烟，“果然是要挨骂的东西。”
“你还有脸说！”
“哼哼。”袁朗笑抱着吴哲不放。
“干嘛？大晚上的！”吴哲反抗。
袁朗暖暖的手就顺着吴哲的袖口伸进去，带进一丝凉风。
“戴上了？”袁朗摸到吴哲腕间的路路通。
“也不知道谁那么婆婆妈妈的。”
“送你个东西。”
“什么啊？”
“闭上眼睛。”
“你烦不烦？”
“我数三下，你闭上眼睛。”
“呸。”吴哲唾弃。
“一。”
点数间，吴哲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二。”
“干嘛？”吴哲别扭。
“三。”
袁朗才数完，灯灭了，吴哲的眼睛应着数字闭上，沉浸在黑暗中，袁朗带着淡淡烟味的吻迎了上来。
仿佛分离前的抵死缠绵，袁朗和吴哲在落着雪的新年夜里吻别。
吃过饭，才收拾好，高城就在院子里按喇叭了，吴哲在门口穿鞋，袁朗拎了行李先下去。
“妈就不去送了。”
“您不去？”
“恩。”
“这……”
“总要有个人接替我。”袁朗妈妈靠着门框看吴哲，样子和味道像极了袁朗。
“恩！妈，我去送他了。”
袁朗妈妈笑着摆摆手。
吴哲往楼下跑的时候撞进袁朗的怀里。
“跑什么？”
吴哲一把抱住袁朗。
“舍不得了？”
“恩。”
“小混蛋。”袁朗笑。
“不许欺负石头。”
“想到C3，我就心有余力不从。”
“不许外遇。”
“想到你，我就心有余力不从。”
吴哲暗里掐了袁朗一把。
“等我回来。”
“我等你。”
雪越下越大，车灯在雪花中摇曳，好似情人分别的挥手，恋恋不舍。
袁朗和石丽海走了。
于是吴哲在时间流逝中等待着。
吴哲知道袁朗去做维和任务了，吴哲知道袁朗做任务受伤了，吴哲知道袁朗住进了战地医院，吴哲知道有个非洲女医生追求袁朗了，吴哲知道袁朗拒绝了……
吴哲知道一切的一切，然后担心了，害怕了，祈祷了，吃醋了，愤怒了，揪心了……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小混蛋！”黄师傅始终没逮住吴哲迟到，吴哲老练的往楼上跑。
“哎对了，”黄师傅探头喊吴哲，“楼顶上那花开了。”
“真的？”吴哲惊喜。
“这冬天都过了还不开就拾掇拾掇埋了！”
“黄师傅……”
“哦，铁子要退休了。”
“啊？”吴哲拔在栏杆上问，“真的？铁局要退了？”
“真的？”A队的全探头出来。
“废话。”
“那谁当局长啊？”鲁蔚问。
“袁朗。”
“什么？！”
“他要回来了。”
“啊啊啊啊啊！苍天呐！！！”一片哀嚎。
“黄师傅，您老能不能别把局里的机密当广播喊啊？”铁路在传达室里叹气。
“你赶紧办手续吧你，王胖刚打电话过来问了。”黄师傅不耐烦。
吴哲一路跑到楼顶上，袁朗走时候种下的妻妾们果真在风中绽放。
吴哲靠在栏杆上，远处四中的园顶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于是晨风中响起吴哲的呢喃。
“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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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 6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