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变幻时 第一季》莫说

30、第 30 章

　　每当变幻时-30

　　苏落怀归队了，加上吴哲和马小帅也要回来，晚上大伙杀到“妈妈烧菜馆吃饭”。
　　刚点了菜，高城就带着两人到了包间，一伙人炸开了。
　　“苏公子！”吴哲搂着苏落怀，“我看看，长胖了没？”
　　“肯定，你不知道奶奶做那吃的，啧啧~”
　　“把口水擦一下。”齐桓说。
　　“我没流！”苏落怀答。
　　“我说鲁蔚。”
　　“哦。”鲁蔚擦口水。

　　“又白又嫩的，真是，啧啧！”吴哲笑，“脸上的伤都好了，连痕迹都没有，这月子做的好。”
　　“你找死啊，对了，吴哲，我跟你说，”苏落怀跟吴哲咬耳朵，“那次他拿给我一个小瓶子，说奶奶给的，可以去疤，你记得不？”
　　“记得，怎么？”
　　“那瓶子好像是，青花瓷。”
　　“啊？！！”
　　“家里还好多其它东西，我这些天光在他家里考古了。”
　　“苏哥哥，你收留弟弟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吴哲喊。
　　“去死！”苏落怀掐吴哲脖子。
　　“小的他爸是谁？”袁朗问。
　　“……”吴哲爆青筋，“吃完给我到厕所去，我跟你算总账！”
　　“听见没？大家吃完到厕所集合。”袁朗远目。
　　“……”众人群汗。

　　“又白又嫩，真是，啧啧！”鲁蔚学嘴。
　　“你也活的不耐烦是吧！”苏落怀扑过去。
　　“我是说这豆腐。”鲁蔚一脸无辜。
　　……

　　大家吃吃喝喝的，袁朗跑到隔壁桌找马小帅。
　　“马小帅。”
　　“袁队长，啥事？”
　　“这几天辛苦了，我们吴哲承蒙你照顾了。”
　　“袁队长，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太明显啦，我都看出来了~”
　　“……”袁朗摸摸自己的脸，“你果然不是一匹普通的马。”
　　“有什么事直说啊，别客气。”
　　“吴哲这几天有没有，咳，就是，咳咳……嗯？”
　　“嗯？”
　　“？”
　　“？”
　　“队长，麻烦你说地球话，我只是一匹地球普通马。”马小帅笑的阳光灿烂。
　　“……”袁朗垂下头去，“吴哲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袁队长，你是想问吴哲有没说你吧？说了啊，不离口呢~”
　　“果真？哼哼，”袁朗得意，喝了口酒，“都说什么？”
　　“下雨的时候，吴哲说‘什么烂天气，比烂人还烂！’，吃饭没有他想吃的菜，吴哲会说，‘烂人烂人烂人！！’，有时候会突然对着电话惊声尖叫然后变身，就那种咯啦嘎啦大黄蜂那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袁朗一把蒙住马小帅的嘴。
　　“那袁队长，你说我是不是普通的马？”
　　“不是，绝对不是普通的马！”
　　“嗯~”马小帅点头。
　　“再不普通，还不是给俺们高队长骑。”甘小宁嬉笑。
　　“……”马小帅依然笑容不变，目光转向甘小宁。
　　“啊，我，我那个，什么我开个玩笑……我错了我错了，”甘小宁跪地求饶，“不至于死吧！！！！！我也上有老下有小啊！！！！！！”
　　“……”袁朗咽下喉咙，赶紧撤，转头看见高城，两人对看一眼，行到窗户边抽烟。

　　“马小帅什么时候住到你那的？”
　　“……问这干啥？”
　　“讨教经验。”
　　“见着真情后就搬来住了。”
　　“是吗？怎么见真情？”
　　“……”高城脸一黑。
　　“怎么？往事不堪回首？”
　　“你啥意思啊你？”
　　“没什么，就听说。”
　　“有本事你也让吴哲搬你那住去，住一块了你就知道了你，”高城火大，“那小子成天吵得跟跟跟麻雀一样，睡觉都睡不安稳。”
　　袁朗看高城，“我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同情你。”
　　“羡慕吧你就，第一次回家我看到他鞋子脱在玄关的时候啊~”高城拖了个长音，吐口烟，然后看看袁朗。
　　“……”袁朗不动声色，瞟一眼高城。
　　“哼哼~”高城得意，“难得赢你个死老A一次。”
　　“……”

　　“齐桓。”袁朗回座，招呼齐桓。
　　“队长？”
　　“把吴哲灌醉。”
　　“……”齐桓摸摸袁朗的额头，“队长，你醉了？”
　　“……”袁朗看天，自己焦躁起来了，这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不是人为的，于是挥挥手让齐桓回去。

　　席间，袁朗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吴哲。

　　不过老天还是很厚道，吴哲喝的歪歪倒，傻笑一直挂在脸上。
　　“你干嘛呢？”成才问许三多，许三多一直对着吴哲笑。
　　“我我，我在跟锄头玩游戏。”
　　“玩什么？”
　　“照镜子。”
　　“什么照镜子？”
　　“哎，成才，我们刚到老A的时候，也也玩过，就是你做动作，我也做一样的那个游戏啊。”
　　“我没看你动啊？”
　　“我，我一直在笑，锄头学的学的可像了。”
　　“……”成才把许三多拖走，“他那是喝多了，什么游戏！”
　　饭吃过了，酒也喝过了，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袁朗跟出去的人一个个打招呼，最后就剩下吴哲靠在自己肩膀上。

　　成才在厕所门口找到站的笔直的许三多。
　　“三呆子，你干嘛呢？”
　　“成成才，我等队长啊。”
　　“等队长干嘛？”
　　“哎，队长不是说吃完饭，在在厕所集合吗？”
　　“……”
　　“成才，你为什么打打我，你等等我，不用集合了吗？”

　　袁朗看着吴哲的脑袋直打跌，想起年前，那次吴哲醉里弄花的情景，垂目看一眼吴哲，笑，看见小孩头顶的发旋正冲着自己，张扬着，于是摸乱小孩的发，点一根烟，默默的坐着。

　　吴哲忽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啪的一声挺响的，袁朗低头看，小孩眼睛睁的挺大，表情有些木然。
　　“想睡觉了？”
　　“嗯。”
　　“去哪睡？”
　　“还要问？”
　　“思路挺清晰的。”
　　“我没醉，就是……身子不听使唤~”吴哲的声音有些打颤。
　　“身子不听使唤比脑子不听使唤好。”
　　“……”吴哲停了一会，“你想说什么？”
　　“我？”袁朗抽烟，“我在想顺其自然的事。”
　　“什么叫顺其自然？”
　　“就老高和他那匹不一般的马住一块的事。”
　　“……”吴哲坐直身子，看着袁朗，“你有什么想法？”
　　“觉得时间很快，我跟老高认识好像才在眼前，这会人家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吴哲揉揉眼睛，“你傻了？那不叫快，那是因为他们找对了人，人对了，事情就顺利了，没那么多磕磕绊绊的，自然让人有时间好快的错觉。”
　　“哦？”袁朗若有所思的盯着吴哲，“那么，我们之间这么多磕磕绊绊，是因为人不对吗？”
　　“我们有什么磕磕绊绊了？”
　　“说来，好像也没有。”
　　“切~”吴哲软绵绵的挥了挥手，看着地板发呆，一会又用手挠挠脖子，“晚上上你家睡吧。”
　　“……”袁朗一顿，“这，不太好吧。”
　　“你看你说的话跟你的表情根本就不符。”吴哲揪着袁朗笑意盎然的脸拉扯。
　　“好，睡觉去！”袁朗一把抗起小孩，往外走。

　　“咚！”吴哲的脑袋撞到门框上，楼下老板娘惊吓，“什么！地震了？”
　　袁朗问，“还好吧？”
　　“好……你个，袁大头！”吴哲开始挣扎。
　　“……”袁朗不理会，强行把小孩带离。

　　老板娘看着袁朗在夜色中消失，打了个电话给黄师傅。
　　“老哥，喝两盅吧。”
　　“有事？”
　　“大事。”
　　“就到。”

　　袁朗抗着小孩吭滋吭滋爬上五楼，正掏钥匙开门，吴哲说，“喂……”
　　“到家了。”
　　“喂……”
　　“喂什么喂，我头上长天线了吗？”
　　“喂……哇！”
　　“……”

　　吴哲吐了袁朗一身，袁朗才知道，小孩说的是“胃”。

　　袁朗忙活了一夜，吴哲第二天宿醉的厉害，袁朗擅用权利给吴哲批了一天假。
　　“好好睡，中午我买饭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嗯……”

　　袁朗在玄关穿鞋子，看见吴哲的鞋歪歪的停在那，早晨的微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漆黑的皮鞋泛着光亮，袁朗想起高城的话，嘴角一抹笑，回头看房间里趴在床上的小孩，心里一丝丝满足，起来回到房间，在小孩的头顶落下一个吻，“我去上班了。”

　　“……嗯……”

　　“吴哲呢？”黄师傅问袁朗。
　　“咳，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请假。”
　　“禽兽。”黄师傅鄙视。
　　“我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他不舒服到要请一天假？”
　　“宿醉。”
　　“狡辩！”
　　“真的！”
　　“禽兽！”
　　“……”

　　袁朗看着传达室的门板，怒吼，“我还真他妈想做禽兽！”

　　这一天，众人行路遇袁朗则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