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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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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变幻时-26
袁朗觉得食之无味。
“队长,是不是想,吴哲师兄了?”宇浩仁在一边问。
大家都沉默了。
张师傅觉得奇怪,平常一到吃饭时间就吵的跟开锅的水一样的食堂,今天怎么没动静了?
看看702队,头顶乌云黑压压,再看A队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唉~”袁朗叹一句。
“唉!”高城叹一句。
气氛更沉重了。
“觉得吃东西没味道……”袁朗盯着盘子发呆。
“队长……”齐桓想说话。
“感觉跟吃抹布一样……”袁朗扯着嘴里的东西。
“队长,”齐桓终于忍不住了,“你吃的是张师傅的抹布。”
“……”袁朗吧嘴里的东西拎出来看,果然是张师傅擦桌子用的抹布。
安静的食堂里,高挂在两角的电视里,正播着新闻,忽然听见高亢的国歌声响。
“喂?”是张师傅的手机,“哪位?”
“张师傅,我是鲁蔚。”
……
众人都看着鲁蔚。
“麻烦个事。”
“啥事?”
“可以换个台吗?我想看点歌台。”
……
……
齐桓都忍不住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鲁蔚挂了电话,跟袁朗说,“队长,这个台很多好听的歌。”
……
……
大家都端了盘子散去。
“嗯?”
“傻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齐桓叹气。
鲁蔚低了头,“我想队长不开心嘛,听听歌说不定心情好些。”
“……”齐桓摸了摸鲁蔚的头,“有些病,不能乱开药的。”
“就是说队长的相思病,还是要吴哲才能医好吧。”
“其实你挺聪明的。”齐桓笑的很温暖,鲁蔚抬头看齐桓。
“为什么对我好?我什么也没有。”
“你有很多东西。”
“有什么?”
“以后慢慢说吧。”
“还有以后吗?”
“为什么没有?”
“大家都抛弃我了。”
“……不是抛弃你,是被你气的。”
“真的?”
“不信你问许三多,他连路边的狗都不放弃!怎么会放弃你!”
“……这话,我听着不舒服。”
“我就说你不傻~”齐桓按下鲁蔚的脑袋,鲁蔚还一个大大的笑,笑的齐桓心里开了花似的。
“那,喝汤,张师傅煲的豆腐鱼头汤,补脑的。”齐桓给鲁蔚装了一碗。
鲁蔚看着奶白色的汤,再看看喝的正欢的齐桓。
“达令,你可以吻我一下。”
“噗!”
鲁蔚脑门上贴了块豆腐。
“你说什么?!!”
“好烫啊!!!”
齐桓赶紧拿抹布给鲁蔚擦。
“你刚刚乱说什么!”
“我就说下!报答你不弃之恩!人家小说上都这么写!”
“……以后别给我乱看书!!!”齐桓吼。
“咦,鲁蔚,你你的脑门上有个红印子。”许三多用手点。
“嘶~疼,别碰!”
“我,我有药油。”
“药油没用。”
“为啥?”
“这不是跌的。”
“那是咋了?”
“是补的!”
“??”
下班后,袁朗跟高城到烧菜馆里吃饭。
“哟,两位队长,来了?”老板娘笑,“上二楼去,小翠,给队长们开个大包。”
“小间,小间就行了。”高城挥手。
“怎么?就你们二位啊?”老板娘看后面,没人。
“恩。”袁朗点头。
“这……”老板娘想了想,“上去坐先,我给你们弄两个好菜。”
“有劳。”
“客气什么。”
两人喝着闷酒。
“你说,这人吧,在跟前就烦他,吵的跟什么似的,一会在你眼前眼前转的,就想让他滚远点,可这一走,怎么就,就觉得没意思了?”高城一仰头,喝光了酒。
“嗯……”袁朗吸一口烟,“老高啊,说句俗气的话,这就是感情。”
“什什什么狗屁感情。”
“你不承认?”
“……”高城不吭声。
“别想多了,他们和我们这一样,我们想半斤,他们想八两,都一样,好过不到哪去。”
“对!说的好,来来来,喝一杯!”
“都蹲这干什么?”小翠上菜的时候,看见A队和702队的,一队一边扒着门框偷看。
“夫人吩咐了,盯着不放,爬墙就往死里打!”鲁蔚目不转睛。
“我们的也是,要是出了问题,打的妈都不认识!”甘小宁表情严肃。
“我看人马小帅挺斯文的,不是你自己编的吧。”小翠笑。
“斯文就是败类!败类就是人渣!”甘小宁回。
“那吴哲也不会吧,我觉着,吴哲跟古时候文人似的,哪能说出这狠话?”
“文人?”鲁蔚冷笑一声,“不就是个骚客!什么干不出来!”
“你们对你们家主子的那位还真是知根知底。”小翠端了盘子进了包间。
吃完饭,高城已经喝的歪歪走了,袁朗买过单后,正要把高城架起来,突然一阵风,甘小宁带着702队的把高城抗着就走。
“不劳袁队长动手,告辞!”甘小宁往地上扔了个东西,一股烟滋滋的直冒。
“??”袁朗奇怪,鲁蔚也带头窜到跟前了,“队长!赶紧回家吧!”
“你们怎么都在?”
“为了你和我们大家的安全。”
“什么烟!?”对面的鲁蔚已经看不太清了。
“咳咳咳!”袁朗直掉眼泪,“甘小宁!!!你是不是偷了库房的烟雾弹!!!”
“队长!那是玩野战游戏时候买的。”鲁蔚也掏了一个出来给袁朗看。
“咳咳!你!哪来的面具!?咳!”
“队长!回家吧!”
“谁让你也放的!!!!!!”
第二天,袁朗眼睛肿肿的去上班,看见张师傅拿了棍子在院里转,于是问门口的黄师傅。
“黄师傅,老张这找什么呢?”
“哦,昨天老张的抹布多了几个洞,老张说看牙印一定是跑了野狗进来,说要是撵到了就送动物收容所去。”
“……”
“眼睛怎么肿了?”
“哦,这个……”袁朗按了按眼皮。
“不用说了,我明白。”
“……”袁朗一愣,“不是,这个不是哭的,我这是……”
“真的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黄师傅拍了拍袁朗的肩。
“不,这真的不是,你听我说!”
“要节哀啊,相思最苦人,多保重。”
“我这是给烟雾弹熏的!”
“……”
“是真的!”
“打仗用的烟雾弹?”
“是啊。”
“……”黄师傅咚的一声把传达室的门关上。
“……”袁朗独自站在温暖的春风中,却觉得阵阵寒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