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90、第二十三章 明天的光明（一）

　　“嘘——！”
　　“滚出——”
　　“下十八层地狱吧，福吉！”
　　“女士们，先——”他立刻被又一浪嘘声和倒彩声淹没了。矮个子部长疯狂地挥舞着胳膊，在讲台后显得苍白而可怜，却再度被大众视而不见。“请——”
　　“滚出去！”
　　“回家吧，叛徒！”
　　“我们不想要你了！”
　　“一钱不值的部长！”
　　砰。砰。福吉终于崩溃了，将小槌狠狠砸上了讲台。他尖叫道：“女士们，先生们，拜托！请让我发言。”
　　人群发出低低的咆哮，显得越发桀骜不驯。福吉不安地动了动，盯着个个双眼圆睁的一千来张脸组成的海洋。事先没人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出席一场普通的演讲，就连那四个静静站在人群一边、假装人们并没那么频繁地向他们这边投来充满希望的一瞥的巫师也没有。
　　“有屁就放！”终于有人大喊一声，让小天狼星的闷笑进化成了哼声。福吉看起来是那么不自在。
　　“女士们，先生们，”他用颤抖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再多的政治手腕都无法让它甜美起来了，“我必须为所受到的对待做出抗议，我和我的——”
　　“法国议长拒绝跟詹姆•波特之外的人会谈的消息是真的吗？”查尔斯•利喊道。
　　“我——我拒绝对此发表评论，”但福吉恐慌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事实。他转而厉声道：“魔法部的内部事务与你们无关。”
　　“那傲罗们拒绝服从迪姆威德的传闻呢？”另一名记者插话。
　　“怎么会，那完全是一派胡言，多丽丝，”福吉勉强地笑得有些扭曲，“傲罗是合法政府最忠实的支持者。事实上……”
　　这一次，小天狼星大声笑了出来。他没有再费无用功听下面的话。福吉的胡言乱语会杀掉不少脑细胞，这么做真的不值得。他跟莱姆斯交换了一道饶有兴味的目光，而彼得和詹姆在小声交谈，他们显然还在听矮个子白痴的话。毕竟，这两人是Marauders中的政治家——莱姆斯只是个老师，而小天狼星是……呃，他跟什么都不太一样。此时此刻，他是个职业杀手。而下周他可能就是粘合剂了。
　　突然高涨的嘘声让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福吉身上。部长又在试图压过民众的声音了，他拼命挥动着胳膊，不顾一切地想要众人注意。可是人们对此视而不见——“正常的”听众们正在咆哮着，声音大得让小天狼星头疼。一开始，他一个字也辨认不出他们的话，不过过了几分钟，那些杂乱无章的叫喊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吟诵：
　　“福吉下台！”
　　“福吉下台！”
　　“福吉下台！”
　　音量越来越大。Marauders在震惊中瞠目结舌，小天狼星、莱姆斯和彼得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向詹姆。他淡褐色的眼睛带着惊奇睁大了。彼得先开了口，低语道：
　　“这可能会……”
　　彼得没有说下去，小天狼星只是伸出手，握住詹姆的肩。“屏住呼吸吧，尖头叉子。”
　　“福吉下台！”
　　“福吉下台！”
　　“福吉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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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感觉怎么样，李？”赫敏小声问。
　　他们再次来到了校医院，再次把李簇拥在中间。男孩子看起来很不自在，似乎没法接触哈利的目光。他也回避了金妮的眼睛；她只是静静站在一边随他去，也没有迎上任何人的目光。这一刻是尴尬的。
　　“好些了，”他有些犹豫地答道，“已经准备好出院了。”
　　“我听说唐克斯教授会专门给你做指导，”赫敏轻快地说，想把看样子没人愿意自告奋勇去填的缺口填满。所有人的感觉都那么诡异。
　　“嗯。”他的声音有点呆滞，她冲弗雷德和乔治投去了责怪的一瞥。他们更了解他，他们最好张开嘴为可怜的李做点什么。事态难道不是已经够糟了吗？
　　“我们很快就能让你赶上来，伙计，”乔治热心地说。
　　“另外，”弗雷德插话，听起来并不勉强，“我们还能教给你好多唐克斯教授从来没想到过的东西！”
　　所有人都有点别扭地笑了，不过赫敏认为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裂隙和恐惧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治愈，但它们会治愈的。终有一天。
　　“有你回来真好，”哈利终于开口，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总得有人拦着这两个人，别让他们在课上吃那么多禁闭啊。他们忙着给费尔奇擦墙的时候，是很难搞恶作剧的。”
　　“说得倒好听，”弗雷德自然地插嘴。
　　“他说的是对的，”罗恩反唇相讥。
　　“哼。二年级懂个什么？”
　　金妮哼了一声。“看样子懂的比你多。至少哈利、罗恩和赫敏没被抓住。”
　　“那你呢，小妹妹？”乔治问道，“你有他们那么训练有素吗？”
　　“我？教授们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好韦斯莱呢，”她咯咯笑出了声，“像天使一样。”
　　“你？像天使？”
　　她甜甜地笑了。“我还没关过禁闭呢。”
　　赫敏可已经说不出这句话了。一瞬间，她脑海中闪出了她父母收到她的第一封禁闭通知时会有的脸色，痛苦立刻在她胸中泛起。不。别想这些。永远都别想了。
　　赫敏狠狠吞了口唾沫，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突然黯淡下去的表情。不过，她迅速让它消失了，继续去过她的人生。记住那些好事，她提醒自己。幸福依然存在，生活必将继续。我不是唯一一个失去了家人的人，自怜自伤也帮不了任何人。她微微一笑，弗雷德指出：
　　“在这群人里这可算不得光荣的标志，金妮！”
　　“没被抓住的时候，它就是了。”
　　“你被抓住过，”哈利提出抗议，“还记得那次吗——”
　　“斯普劳特教授觉得我是一个臭名远扬的Misfit的受害者，过于天真乃至愚蠢地栽进了你们罗织的陷阱那次？”金妮打断他。
　　他们一起大笑起来，李终于淡淡笑了。是真正的微笑。
　　“我有个主意……”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