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21、第六章 心碎（三）

　　哈利环顾了房间一圈，叹了口气，想要把失望掩藏起来。当然，他的妈妈和小天狼星赢得了争执的胜利，因为任何神智正常的人都不可能跟莉莉•波特理论太久。任何神智正常的人也都不会去威胁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两种行动真不知道哪种更脑残。哈利的妈妈可以靠三寸不烂之舌搞定任何事情，而小天狼星只需要用那双死气沉沉的蓝眼睛望着你，就能让你相信对他言听计从会不那么痛苦得多。
　　于是德思礼家投降了，现在哈利跟之前只见过一次的姨妈和姨父住在了一起，还有一个块头堪比巨怪的表哥，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吃。哈利私下怀疑达力的智力也跟巨怪差不多，如果不是更糟的话。他肯定从没学会过洗脸。
　　而且他也从没见过魔法。当小天狼星抽出魔杖时，三个德思礼都差点下跪，屁滚尿流，傲罗只在达力身上用了个挠痒咒，佩妮姨妈就紧张得歇斯底里起来。她对她的宝宝就要丧命坚信不疑，而当小天狼星大笑起来时，事情只有变得更糟。这件事基本由哈利的妈妈一手平息，她说服德思礼家将哈利留下时，小天狼星一直站在那里盯着他们。她聪明地指出，哈利不是目标；他爸爸才是，他们只是想避免哈利被殃及池鱼的危险。
　　这个故事算不得如假包换，但莱姆斯已经让哈利答应过，不告诉德思礼一家发生了什么。当然，如果有办法的话，他不会答应的，可小天狼星当时把哈利拉到一边，给他灌输了他从未考虑过的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如果他抓住你，会发生什么，哈利？”傲罗问，他的蓝眼睛闪亮得吓人。哈利吞了口口水。
　　“我想他想要我的命，”他想要反对，可这句话说得很笨拙。
　　“他想。但他更想要你爸爸。”
　　他瞪着对方。“我知道。”
　　“那么，如果他抓住你，用你来对付你爸爸，会发生什么？你觉得你爸爸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吗？”
　　“可他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拒绝去救你？你就在那儿，哈利。”那双蓝眼睛切近地打量着他，依然燃烧着奇异的光芒，同时又充满了慈悲。两种情绪似乎是抵触的，但哈利能看出小天狼星脸上的情切关心。
　　“可他是魔法部部长！”
　　长长的一刻间，小天狼星一直直视进他的眼睛。“那又怎样？”
　　“他是——他会——他不能……”不知怎么的，那眼神打破了什么东西，而其它任何东西都无法做到，哈利几秒钟之内就由孩子变成了年轻的大人。他能看到小天狼星背负的重担，他肩上扛着的沉重的希望。他突如其来地意识到，他的父母肩上的担子也是一样的，他们在打同样的战争。为了拯救世界而不懈战斗，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多年，而他一直在忙于在这个世界里长大。他们从未抱怨过。从未停止去做必须做的事情。
　　“他会的，”小天狼星静静地说，他的声音不比嘶哑的耳语高多少，“你知道他会的。他太爱你了，不会不这么做。”
　　“这不代表他应该这么做，”哈利低语，声音突然哑了。
　　“去跟他说吧。”尽管回答很无情，声音却温柔得奇怪。
　　哈利不能。他们俩都知道。
　　“我去，”最后，他低声说，“我去。”

　　“于是我就来了，”他暗自嘟囔道，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叹了口气。这房间太空了，他也没带多少东西：只有几本作业，还有够穿十一二天的麻瓜衣服。他痛恨穿麻瓜衣服；哈利太习惯穿日常工作袍时的飘逸感了，只穿他概念中的内衣的感觉很滑稽。可他已经这样了，穿着麻瓜的衣服，坐在麻瓜房子里。更棒的是，他的“家人”都对他视而不见，他的表哥还不如一只水螈。他完全无所事事。
　　“假期”刚开始一小时，他已经无聊得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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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是从一声爆炸开始的，能有这么个警报，她实在是幸运极了。她很肯定，他们并没打算提供这个警报，但什么事情出了差错——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知它是什么，并且考虑到现在的现实，她真的不在意。唯一重要的就是那群混账在那里，现在，尽管她曾经发出不少豪言壮语，但她从来没想到这会发生。
　　若是在其它一种生活状态里，赫敏可能会因为这种用词严厉地惩罚自己，但当那声轰隆响彻格兰杰家、告诉她德拉科•马尔福把他的威胁变成了现实时，那种生活状态已经死了。食死徒来了。
　　再坚持一会儿，她无声地祈求这那道卢平校长建筑的防护，她以前还以为那不过是纯粹出于被害妄想。再一会儿就好。她的魔杖在手中打滑得厉害，身为实事求是的女巫，赫敏知道那是她自己的汗水造成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门外有多少人，但她必须保护她的全家。用某种办法。
　　“罗恩，”她急迫地低声说，脑袋一半埋在火里，一半露在外面。赫敏不知道飞路网这样子能不能工作，但今天晚上它必须工作。“拜托你在——”啪。什么人或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大门，很诧异地发现它上面有魔法防护。它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抖了一下，几乎就要屈服。“哦，我的天啊，罗恩，拜托你在。或者什么人——”
　　“罗恩！”赫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她不敢大喊大叫；她已经把父母藏在了地下室里，但食死徒们以为全家都还在酣睡，在他们冲破大门、和她撞个正着之前，她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救命！”
　　“赫敏？”
　　红发，蓝眼，右肩上披着卷曲的马尾，在这一刻，比尔•韦斯莱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景象。不知所措的眼睛忧心如焚地打量着她。“怎么啦——？”
　　“食死徒！”她气喘吁吁、不顾一切地说，“在这儿！他们——”
　　“我马上就过去。”他的脸严肃起来，随即他不见了，赫敏呆住了，希望能有任何其他脑袋出现在韦斯莱家的壁炉边。可是没人出现，让她又喊了起来，这次声音大了些。比尔不会要单枪匹马对付所有那些食死徒吧……他会吗？
　　咔。
　　门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