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4、第四章 最终核心（中）

　　大门依然洞开；其他人站在那里等待。很显然，他们很清楚情况有多么严肃，不敢在把他们带到这里的男人不在时进门。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先到的四人静静地站着，有些不自在地——等待。就在莱姆斯、詹姆和彼得走近时，唐克斯依然坐立难安，好奇地窥探着两扇门后，盯着里面的橡木桌和椅子。
　　有求必应屋。它从没被如此需要过，现在，两扇门都打上了凤凰社的纹章。雕工精美；看起来简直不像魔法的手笔，但莱姆斯知道它一定是的。是霍格沃茨起了作用。不知怎么的，力量之泉知道。不过霍格沃茨毕竟是与众不同的，它一直都是凤凰社的心脏。它同样也是邓布利多的灵魂。
　　“请，”莱姆斯镇定地说，指向大开的门。
　　七个人走了进去，依然鸦雀无声，莱姆斯是最后一个。屋子跟他记忆中一模一样，但他看到其他人惊讶地四处打量，甚至包括斯内普。这里的场面跟灰飞烟灭的乡间小屋几乎分毫不差，连墙上的书架和其上排列的书都没有区别。远处墙上甚至在同样的地方有同样的圆窗，但那片古老的荒野已经看不见了。只有黑暗。没有光明。
　　门在他身后咔地关上。那就这样吧，莱姆斯觉得遍体生寒。没有回头路了。深呼吸。
　　“多谢各位出席，”他缓缓说，“我们来到一起，建立最终的核心，第七代、也是最后一代凤凰社核心。你们都是被凤凰选中的——把你们带来的不是人类的召唤。福克斯选择了你们，因为你们的能力、团结和勇气，我对此毫无疑问，你们能以出色的表现为凤凰社的宗旨服务。
　　“在我们面前有八个座位。你们能在它们的椅背上看到八个词：智慧，知识，时间，发现，真理，诱惑，秘密和力量。“莱姆斯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向下看去，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其他人的脸，看到他们了解了这个事实，肩头负起了责任。六张脸带着理解严肃地回看向他。
　　“一共有八个座位。八个位置。八个方面的职责。我们现在是七个人。”莱姆斯身体里又涌起了痛苦，但他说了下去：
　　“这种事情有过先例。曾经建立过不完整的核心。我不知道这种事在最后一次发生有什么含义，但我们会一往无前。第六代核心重建在伏地魔的阻挠下失败了。蒙顿格斯•弗莱奇死后，第六代核心破碎。我们不能重蹈覆辙——如果我们分离或是失败，整个凤凰社也会归于同样的命运。我们是最后一代。另外，我还知道：
　　“智慧引领方向，声属理性。
　　时间改变世界，一锤定音。
　　发现上下求索，创造发明。
　　知识左膀右臂，下代首领。
　　诱惑薄弱环节，突破捷径。
　　真理直面恐惧，无私公平。
　　秘密能力内敛，低调盟军。
　　力量打破世界，最终决定。”
　　莱姆斯的话之后，一切似乎凝固了；可他能感觉到有魔法在运作，古老而深入的魔法，却与力量之泉有所不同。他也能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莱姆斯转过身。那两扇门再次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小天狼星。
　　头发剪短了，胡子也刮干净了，那确实是小天狼星。那发型让他想起了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岁月，尽管孩子气的魅力已经在他脸上消隐无踪了。他的脸如今有了皱纹——虽然极少，却是刀刻一样深——蓝眼睛也与之前不一样了。对它们，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形容词是更黑暗、更渊博，而它们所描述的东西，并不仅仅是眼睛能看到的。
　　他衣着简约，只穿着灰色的长袍和黑色的靴子。他的站姿也很随意，双手放在身边，静止不动，可莱姆斯感觉到他身体里蕴含着什么东西。黑暗？对。力量，也对，还有其它一些东西。不一样的东西，却无可置疑地属于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莱姆斯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他觉得气短，觉得难受。这是希望吗？他有些词穷了。
　　其他人也一样。他们只是站着，目瞪口呆，就连斯内普都说不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评论。令人惊讶的是，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小天狼星。
　　“抱歉来晚了，”他的声音柔和得不自然，“我被绊住了。”
　　“绊住？”斯内普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哼了一声，“你是这么形容的？”
　　“够了，西弗勒斯，”莱姆斯比谁回答得都快，他觉得很不舒服，“他跟你是为了同样的理由来到这里的：福克斯需要他。”
　　副校长想要翻翻眼睛，可小天狼星微微转过身，用死气沉沉的蓝眼睛直视向他。“我们都做了自己的选择。只是其中有些比其它的更危险。”
　　这又是一句不合时宜的低语，却让斯内普闭了嘴，这是大喊大叫无论如何无法做到的。小天狼星缓缓向前，在墙边属于他的位置站定，双手交握在背后，看起来漠不关心。他的动作实在太漫不经心了，就好像他天天都会离开这世界，然后溜达回来——可不管看起来如何放松，他身体里还是有种紧张。莱姆斯必须迫使自己深呼吸，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他没法除掉那种难受而毛骨悚然的感觉。当他无法自制地猜测朋友会不会再次离开时，想要显得一切如常是不可能的。他是向前跨了一步，还是终将消失？躲藏？
　　莱姆斯狠狠吞了口口水，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平稳，颇为惊诧。它不应该这么平稳的。
　　“你们中有三位从未在核心里被指定过座位，不过今天你们会的。当福克斯选择你们时，请走向你们的座位。”这解释比邓布利多哪一次作出的都短，可莱姆斯不是邓布利多。他们明白的。
　　“福克斯？”他轻声问，几乎不敢期待凤凰已经准备就绪。这么长时间以来，莱姆斯一直努力想让同伴们相信，核心是必需的，而……
　　他的担忧被证明是杞人忧天。这几个字刚出了莱姆斯的口，福克斯就从栖木上飞下来，优雅地落在“力量”座位高高的椅背上。金红两色的脑袋扭了过来，明亮的眼睛径直盯住了小天狼星。
　　于是开始了。小天狼星是“力量”，詹姆是“时间”，莉莉是“发现”，斯内普是“知识”，比尔是“秘密”，彼得是“诱惑”，唐克斯是“真理”，而最后，莱姆斯被分给了“智慧”。他点点头，八个人一起就座，椅子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摩擦声。所有眼睛都顺理成章地聚焦在他身上，希望他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可他其实不知道，尽管他知道。莱姆斯等了很久才终于开口；他的舌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却一个都不能问。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开始，”凤凰社首领语声柔和，“今天标志着结局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