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焰灭》李少秋

35、第 34 章

　　菲罗克斯连忙转开眼，这人跟谁都有仇啊？
　　“大清早的，就开赌啊？”诺顿看着一堆挤在一起的人笑到。
　　“哎，没事做，轻松轻松一下。前天还出生入死了一场，这两天都在压惊。”大汉叹息。
　　围赌的那张桌子突然传出一片叹息，桌子边挤满了人，有人还站在凳子上伸着脖子看。
　　“我就不信了，这把肯定是大！”里面有人愤愤地说到。
　　“大！大！大！”一堆人扬着拳头大喊。
　　“快点儿下注啊！大还是小！快点儿快点儿！”庄家是一个络腮胡大汉，手里拿着一个碗，粗声粗气地叫着。周围的人一阵喧哗，有叫大的有叫小的。
　　“我觉得这把肯定是大！”一直坐在庄家对面的人开口，那是一个戴着顶破帽子的颓废男人，估计是运气不好，愁眉苦脸的，时不时地拿他那顶破帽子扇扇风。
　　“对！大！大！”周围的人跟着起哄。这人的运气不是一般的衰，但所谓时来运转嘛，哪有人把把都输的？
　　“我也来！”诺顿撸起袖子，挤进人群，“我买小！五个银币！”
　　“好嘞！五个银币买小！”庄家叫到，“还有没有人能跟的？要跟的尽快啊！”
　　“五个银币？大家都是卖命钱，诺顿你够不够意思啊？”有人抱怨。
　　“切！赌博靠运气，下得多赚得多，也可能赔得多。没种就别跟啊，唧唧歪歪干什么？”诺顿不屑，引来一堆人的附和。
　　那人道：“不跟了不跟了，老子要是再输下去，就剩下裤衩了！”
　　“剩下裤衩的又不止你一个，他都没吼你吼什么呢？”有人嘲笑，指了指那个破帽子男人，男人不干了，立即反驳，“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剩下裤衩了？老子有的是钱！”
　　“别在这儿娘们儿了！快点儿快点儿！”庄家喊到，“我要开了！”
　　“大！一定是大！”破帽子男人盯着桌子上的碗大喊。
　　“我猜这把是小！不要跟我赌运气，我的运气最近超级好！”诺顿大声说着，转头朝菲罗克斯眨眨眼。
　　菲罗克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开啦开啦！”庄家大叫一声，打开了碗。人群发出一声哄响，有唉声叹气的有兴高采烈的。
　　“怎么又是小？你耍我呀？”破帽子男人恼羞成怒。
　　诺顿往自己方向抓钱，闻言笑到，“那你下次买小不结了？”
　　“可恶！”破帽子男人将帽子取下来狠狠一砸，“老子还不行了！下一把还买大！”
　　周围的人起哄。
　　“下一把下一把，买大买小，快快下注啊！”庄家开始吆喝。
　　“大！”“小！”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一群赌徒兴致高昂。
　　“我还买大！”破帽子男人大声说到。
　　“好样儿的！”庄家赞到，“还有没有？快点儿！马上要开了！”
　　“我买小。”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这个声音很陌生，清澈又带了点儿低沉，众人不由看去，不知何时，那个诺顿带来的少年已经站在众人旁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静默一秒，众人让开一条缝隙，菲罗克斯提着袋子走过去，扫视了众人一圈，特别在破帽子男人身上停了一眼，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到了桌子上。
　　哗啦啦，全是一些金币和银币。看得一桌的人全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么多金币和银币……这小子不是疯了吧？
　　“真、真的的全下？”庄家也结结巴巴望向这个奇怪的少年。
　　菲罗克斯盯着那个破帽子男人，缓缓地点点头。
　　破帽子男人不自在地转动了一下脖子。
　　诺顿愣了刹那，急到，“菲罗克斯，你真要全下？”这样做可真的是一把定输赢，赢了会很爽快，但输了就什么也没了。
　　菲罗克斯点点头，眼睛盯着破帽子男人。
　　“场……”菲罗克斯刚说出一个字，破帽子男人立马大喊，“要下就下，快点儿！”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害菲罗克斯吃了温莱苦头的塞利场主，现在菲罗克斯还不知道温莱找的就是他，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这里？克利斯被人追杀，和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下到桌面的人加注。”庄家叫了一声，众人望望，没下的都收回了手，菲罗克斯下得太大了，大家本来就是玩玩儿，现在下得那么大，自己没必要跟下去。
　　场主咬咬牙，“加！”说着，也把所有的家当都拿上了桌。
　　很多原本下注的人都收了回去，玩玩儿而已，不想闹得太大。
　　“还有没有？快点儿啊！”庄家吆喝，众人没有答应的。他看了看确实没人下了，就说到，“好嘞！开！”
　　“等等！”场主连忙大叫一声。
　　庄家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场主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盯着桌上那堆闪闪的金币，咳嗽一声，“没事。”
　　没事才怪！肉疼啊！
　　赌桌恢复如常，庄家大声说到，“我真要开了！”
　　众人屏息等待，十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大汉手中的碗。那只碗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启，众人的心也跟着那条缝隙提起来。
　　庄家故意把碗开得很慢，很有成就感地看着一圈的人都屏息静气的样子。
　　“开——”碗终于打开。
　　全场静默了一刹那，突然爆发到，“怎么还是小？”
　　“老千！肯定是老千！”场主大人的痞子气大发，一条腿踩到凳子上，瞪着庄家。
　　大汉辩解，“哪有出老千？老子一向做事光明磊落……”
　　“哪有把把都是小的？”场主质疑，要说运气烂，这也太奇怪了吧？周围的人也迟疑起来，一些输了钱的人也议论纷纷。
　　大汉额头青筋直跳，突然一捶桌子，厚实的桌子居然就被他一拳捶烂了，“你他妈的敢怀疑我？！”
　　众人连忙跳开，有人劝解，“有事好商量……”
　　“商量个屁！”大汉怒骂，“你们他妈的让我来做庄，不就是信我不会出千吗？现在都他妈的怪我头上了？”
　　他转头对着场主，“输不起就他妈的别赌！”
　　“老子哪有输不起的？！”场主也大怒，金光闪闪的金币飞出了自己的口袋，心疼得要死啊，“把把都是小！你敢说你不是出千！”
　　“老子没出千！”大汉气得面色通红，他突然拿起最近的椅子，朝场主砸了过去，场主连忙闪开，椅子砸到了一边的桌子上。那桌子的人正喝得晕呼呼的，一张椅子突然砸过来，幸好没砸到人，那桌人吓了一大跳之后立即大怒。
　　“谁砸的椅子？”那桌子的人拍桌大叫。
　　“老子砸的又怎么样？”大汉正气得满脸通红，闻言双眼一瞪，气势万钧地吼回去。
　　“好了！不要闹了！”大汉这边有人连忙拉住这头素有“暴龙”之称的大汉，大汉敛住气。
　　那桌的人喝了酒，此时酒气上涌，一个个头脑都不清醒，本来就是一群刀口上舔血的家伙，听到大汉硬邦邦的回答，怒气直冒，“你他妈的砸人还有道理了？暴龙波克，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来啊！老子怕你不成？”波克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那人大怒，抄起椅子扔了过来。波克大笑一声，声大如雷，对着迎面飞来的椅子不躲不闪，反而一拳挥出。波克硬功很强，他的斗气修炼主要用在了力道上，一拳挥出，椅子立即四分五裂，破碎的木块往四面八方溅射。
　　早在波克扔椅子的时候，菲罗克斯和其他的人都退到一边，只剩下两个劝架的，此时看到战斗升级，也连忙狼狈地避到一边。
　　戴维也退到菲罗克斯的方向，他眼睛始终停留在诺顿身上，面上的表情不时变换着，似乎有重重心事。
　　大厅中战斗进一步升级，那桌人估计应该不是和这边相熟的，波克有错在先，却还砸人有理，是人都不会忍气吞声，更何况是一群常年干卖命买卖的人了。波克一反击，那边就接二连三地扔椅子过来。一时间大厅木屑乱飞，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诺顿看战火越来越大，连忙大叫到，“不要再打了！”
　　可是他的话跟其他人的一样，都被人当做了放屁，被彻底无视了。戴维冷哼，似要嘲讽两句，但忍住了。
　　那桌子有五个人，五个打一个，虽然波克有错在先，但现在已经是扯平了。众人也不好再插手。
　　五个打一个，波克却接得很轻松，他打碎了最后一张椅子，仰天狂笑。五个人把周围的椅子都砸了，也找不到砸的了，粗粗地喘着气，怒瞪着波克。
　　看到几人狼狈的模样，波克得意地大笑，然而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波克的右手手掌突然从手腕处掉落了，鲜红的血喷射，洒下一层雾气般的血雨。大厅里的喧嚣瞬间消失，就是波克，也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断腕，不相信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断掉了。
　　过了一秒钟，发现这不是幻觉，波克张张嘴，突然发出一声凄惨地嚎叫。估计不是痛的，而是被吓到的。
　　众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波克！你没事吧？”戴维连忙跑过去问到，然而对着那只断臂，也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有人会料到有这一幕。波克的实力在他们中最高，腥风血雨中越是困难、越是强势，看他一人对五人对得挺轻松的，谁也没想到，他会被人偷袭成功，还被人砍了一只手。
　　对于练硬功的人来说，手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
　　大厅里震惊片刻，还是有人反应过来，大叫着止血拉着一块布冲到波克身边为他包扎上。
　　波克惨叫了一阵，空白的头脑终于恢复了冷静，手腕处的疼痛是显而易见的，然而无论怎样，都无法与失去手掌的愤怒抗衡。他霍然转头，双眼通红地冲五个惊呆的人叫到，“把他们的手都砍下来！都他妈的砍下来！”
　　那五个人早就被这一幕惊住，酒也早醒了。喝酒闹事，更血腥的事也干过，酒壮胆气，逞凶斗勇也干过，但绝对不是在对着暴龙波克和他的一干同伴的时候。
　　看到溅血的那一秒，他们的酒就被惊醒了，此时听到波克大喊，连忙辩解，“不是我们干的！”
　　波克这边的人原本并不想插手，现在波克被人砍下一只手，一个个都勃然大怒。不过是小误会，居然闹到要砍手的地步？！还是在他们的面前？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哗啦啦间，波克这边的人拔出武器，怒视着五人，吃过血的兵刃最有杀气，一柄柄反射着凛冽的寒光。
　　那边的人眼看事情无法善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也纷纷亮出武器严正以对。
　　两方剑拔弩张，大厅的气氛如同一张拉开的弦，只要稍微的动静，双方就要动手打起来。
　　事不关己的人看到这个阵仗，也知道动武势在必行，也不加劝阻，悄悄地退到外围。
　　菲罗克斯没有后退，诺顿没有后退，塞利也没有后退。菲罗克斯盯着波克断腕片刻，又把疑惑地目光停留在角落那个喝酒的人长发男人身上。
　　刚刚……是他看错了？
　　刚才，他似乎看到一把透明的剑突然从那人身边伸到波克面前，砍断了他的手后又消失无踪。
　　他下意识地望望身边的塞利，他表情惊讶，很快又变严肃，看到菲罗克斯疑惑地看他，知道他想说什么，轻微地点点头，“是他干的，这个人我们惹不起，我们走。”
　　“他说得没错。”诺顿挡到菲罗克斯前面，“这里危险，你退开。”
　　菲罗克斯挑挑眉，然而当他看到诺顿极其郑重的面色和眼里的担忧，终究什么也没说，和塞利一起退到了外围。
　　看到菲罗克斯退开，诺顿松了口气，他跳到最中央的桌子上大声说到，“大家都冷静！不要打了！”
　　“被砍手的又不是你，你他妈的少在这里放屁！”有人大吼。
　　“诺顿，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其他人不满到，愤怒的目光聚集到中央的诺顿身上。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戴维突然出声，明显是不好的导向。波克这边的人本来就被愤怒控制了头脑，诺顿出来阻止就已经让他们不快，现在听到戴维的话，立即大怒，将兵刃对准了诺顿。
　　一时间大厅气氛浓烈，杀气四溢。
　　“大家冷静点儿，波克的手不是他们砍的。“诺顿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冷静。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戴维大叫一声持剑冲向诺顿，诺顿还要说什么，却被一连串的攻击阻止了，他又不敢真的出狠手伤人，躲得很是辛苦。
　　波克那边的人不知道要上去帮忙还是干干看着。
　　波克都气疯了，大叫到，“都宰了！都跟我宰了！”
　　听到波克的话，其他人二活不说，有的人冲上去和五个人打起来，有的人冲诺顿攻击。
　　菲罗克斯看得出诺顿心有顾忌，并不想出重手，东躲西藏，左右支绌。看了会儿，他突然抽出身边人的剑，也加入战团。被抽剑的人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哗声，还来不及反应，那个少年就跃到了大厅里。塞利看到菲罗克斯也跳了出去，不由挑挑眉。
　　在狩猎场的时候，这小子还被恩德追得满地乱跑，一点儿还手之力也没有，现在却充起英雄好汉了？不过从他刚刚拔剑速度和力道来看，这小子估计以前也是下了功夫练的，只是还毛的很，需要多加打磨啊。
　　大厅里的场面混乱异常。诺顿看到菲罗克斯上前助阵，心里既是高兴也很担心，心知如果再不解开误会，到时候结下仇怨，更难善了。便一个旋飞，将四面八方攻来的人踢开，落到中间大叫，“都停下！波克的手是他砍的！”
　　说着的同时，手指遥指角落的长发男人。众人被他的大吼震住，不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那个奇怪的长发男人。
　　这个男人好像是独行侠，不属于任何一方，可能出于本能，大家都没有去惹他。而这个男人，不说一句话，一直在大厅里喝酒，就算是现在这么混乱的场面，也自樽自酌，仿佛外界与他毫不相干。
　　众人面色犹疑。
　　菲罗克斯并不清楚那人的身份，看到大家并没有再攻击诺顿，也提着剑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反正谁是谁非都是各说各理，但只有一条，朋友被揍肯定要帮忙。这是规矩。菲罗克斯就是遵循这条规矩才拔的剑。
　　诺顿盯着那个长发男人，提高音调，“我说的对吗？沙利尔。”
　　沙利尔？！
　　听到诺顿的话，众人瞬间陷入沉默，几十双眼睛纷纷投到那个还在喝酒吃菜的长发男人身上。原来真的是沙利尔。
　　沙利尔是谁，菲罗克斯可能不太清楚，但在场的其他人，就算没见过他，也听过他的大名。这是个十足的杀人魔王！
　　传说他生性残暴，走到哪儿就杀到哪儿。可是他十分强横，身后似乎还有神秘的背景，所以没有人敢惹他。
　　听到诺顿的话，那个一直在喝酒的长发男人微微侧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传说中沙利尔的武器是一把无影剑，只有剑把，没有剑刃。当他要杀人的时候，他的斗气便会从剑把中穿出，形成一把无影剑，可伸可缩，杀人于无形。
　　众人不由望望波克的断手，也对，只有沙利尔的无影剑，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砍掉波克的手。
　　菲罗克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他的头发很长，长相雌雄莫辩，眼睛锐利如刺，被他看一眼，就像被无数的寒冰刺扎中，又痛又冷。
　　“沙利尔，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砍我的手？！”波克红着眼睛厉声责问。
　　沙利尔听了他的话，冷冷地看他一眼，“我从不无缘无故伤人，也不无缘无故杀人。”
　　“你他妈的放屁！”波克大怒，像是要冲上去，然而被人阻止了。开玩笑，对方是沙利尔，自己几人根本不够看。
　　“你打飞的椅子碎片打到我了。”沙利尔解释，“你伤害了我，我有理由反击。”
　　这是什么逻辑？！波克听得怒气上涌，不就是一块碎片吗，用得着砍人的手？
　　“你不停地打碎椅子，为了你不再伤害到我，我决定砍了你的手。”沙利尔耐心解释。
　　波克听得眼睛越来越红。
　　“老子今天就宰了你！”他大叫一声，冲向沙利尔，周围的人连忙阻止。沙利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色不快。
　　“沙利尔！”诺顿眉头紧皱，“不要乱开杀戒！”
　　大厅沉默片刻，沙利尔眼睛落到诺顿身上，突然低声怪笑，“你以为……你是谁？”
　　伴随着这句话，沙利尔的身体幽灵般飘了过来。
　　菲罗克斯已经看出这人危险，连忙出声提醒，“小心！”
　　诺顿匆忙间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像是知道沙利尔要攻击哪个方位般，每次都巧妙地跃开了。
　　两条身影在空中交错片刻，又分开停下。
　　沙利尔停在柜台处冷笑，手放到腰间，缓缓地抽出腰间的剑把。众人的眼睛不由地吸引过去。
　　那就是传说中沙利尔的无影剑！
　　“不好。”场主塞利低声惊呼，“我们快出去！”
　　他说完这句话，当先一个闪身，飞快地跃出大厅，后面的人知道厉害，也纷纷跳了出去。
　　看菲罗克斯还呆在这里，诺顿厉声道，“你也出去！”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菲罗克斯挑挑眉，一动也不动，只是紧了紧手里的剑。
　　仿佛知道自己声音太过霸道，诺顿软下来，几乎是哀求到，“你出去，这里交给我就行。”
　　这小祖宗，到底知不知道前面的人是谁啊？那可是是杀人魔王沙利尔啊！
　　菲罗克斯向来吃软不吃硬，被他一哀求，便迟疑起来，“你一个人……”
　　“我没……”诺顿话还没说完，沙利尔的忽然一扬手。他站得很远，手上只拿着一个剑把，随手轻扬，神态轻松无比，然而诺顿却如临大敌，飞身上跃，避过了这一剑。
　　他先前所站的位置，一溜的桌子都被无形的剑刃切成两半。
　　菲罗克斯立马知道自己与沙利尔的差距，知道自己多余，但更加担心诺顿不是对手，连忙后退叫到，“不要和他打了，走！”
　　又是一剑劈来，诺顿匆忙间回他，“先走，我没事！”
　　菲罗克斯不再犹豫，退出了大厅。
　　大厅里只剩下沙利尔和诺顿两人。沙利尔好整以暇地用剑把拍打着手，歪头看诺顿，“真是恩爱啊，哪里又找来的？”
　　诺顿皱皱眉，“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嘻嘻。”沙利尔发出一声怪笑，“在我面前装？”
　　诺顿眼中火光一闪，“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伴随着这句话，他忽然手指半空，接着一条黑色的绳子突然从手间涌出，带着淡淡的黑光，如同毒蛇在空中乱舞。
　　沙利尔惊讶，“来真的？”
　　“难不成来假的？！”诺顿被一通好打，心里一直窝着火，听到这话，想也不想一鞭子甩出去。

作者有话说

　　夸夸我吧，这章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