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写个小故事,或者都不能算是个故事,写在微薄上了,可是字数限制,表达的很含糊。
有这么两女人,一个是抑郁症患者,一个是曾经的抑郁症患者。抑郁症患者干着一份基本不需要什么工作能力的工作,曾经有段时间,没有怀孕,却终日穿着一条黑色的条纹孕妇裤,踏着鞋,散着衣襟把自己弄的像孕妇一样,拖着略显痴肥的身体,带着呆滞的目光在小区里乱晃,患者和曾经的患者生活完全没有交接点,各自过各自的,只在小区里无意间相遇过。
患者对曾经的患者用目光表示过一点关注,之后患者两次用她雷人的方式像曾经的患者搭讪过,第一次搭讪,曾经的患者着实被患者雷到了,当时没能反应过来,回去之后细想了一下,才意识到患者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曾经的患者心里其实是抱着点同情的,因为对患者情况也曾略有耳闻,其余人都当患者是神经病,只有曾经的患者知道其实她只是抑郁症。曾经的患者觉得下次她要在打招呼,一定要给点回应,因为曾经的患者觉得,患者跟她打招呼那其实是伸出来的求救之手。但是第二次患者跟曾经的患者打招呼的时候,曾经的患者还是因为她雷人的方式而半天没能想起来做什么样的回应才算合适,于是擦肩而过。
曾经的患者带着点小内疚回家了,再相遇的时候,曾经的患者决定主动点去帮帮她,于是曾经的患者在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对患者笑了笑,遗憾的是,患者在这个时候转开了,而且以后也没有在对曾经的患者搭讪过。
曾经的患者其实心里虽然有同情,但是并没有把这事太当回事,如果不是她自己也曾经抑郁过,她根本就不会去关注这会事,这个人,所以她其实也不曾很积极的做过些什么,后来曾经的患者有时候会想,如果在积极点去做些事的话,结果有没有可能改变?因该有吧,一位曾经的患者自己靠着自己摆脱了抑郁症,她因该是知道怎样的一些方法可以用来对付抑郁症。
但是故事到此嘎然而止,有那么一天,精神院来了两个大夫,在保安的协助下给患者打了一针镇定剂,然后带走了。
曾经的患者知道,患者真的不是神经病,她只是抑郁症,真的只是抑郁症,然而在抑郁后的日子里,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曾经的患者其实对她的朋友说过这样的话:“像xx那样的,不是神经病也生生被逼成神经病了。”
xx当然就是那个患者,曾经的患者觉得患者很有一些日子对自己的关注比较多,但是不用yy,这个故事百合无关,患者对曾经的患者的关注有因可循,因为她肯定是能感觉到一点儿同类的气味,加上曾经的患者现在很活力很不排斥和她的接近,曾经的患者也能感觉到她急切的想回归群体的心情。可惜她的这种心情总是以雷人的方式表达出来。
嗯,没错,曾经的患者就是我,我想进了精神病院的人未必就过得不好,没进去的人,更是要好好的过,把生活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才是勇者。
这事其实已经过了有一周多了,但是,我还是时不时想起来,想起来的总是她穿着孕妇装,目光呆滞四处乱晃的样子,她的抑郁症比我当初严重多了,这事不知怎的,总是憋着我,那感觉就像是衣服领子紧了,虽然不影响呼吸,但就是觉得呼吸不舒畅,于是我把它写出来,只想说,与不相干的人来说,抑郁症病人需要的真的不多,她所需要的只是平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