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之虚花烟雾》听雨

52、第五十二回 八阿哥被送回府

　　惜春敏感的察觉十四话中有另一层意思，于是呆呆的站着，不肯前行。十四见她不肯走，转过身没好气的瞪着她，看着惜春要哭的模样，忙惊道：“你又干嘛？我可没欺负你！虽然在皇宫中，你命不值钱，我可不想担当欺凌弱小的罪名。”
　　惜春也瞪着十四，愤愤的道：“我告诉你，不准打我林姐姐的主意。她和八阿哥很好！”
　　十四听了她的话，突然一阵哈哈大笑，惜春不由得想，长得一表人才，笑起来一点形象都没有。十四笑了半天，终于恢复正常，看着惜春又狂笑了起来，惜春想，难道我真的说错什么，闹了笑话了。十四半晌方气定神闲道：“你给我记好了，林姑娘是我八哥的侧福晋，我再怎么喜欢都不会打她的主意。”
　　惜春皱着眉头道：“你还真的喜欢林姐姐啊！”
　　十四怎么就感觉惜春那么笨呢？别人说他们贾府个个女子都是聪明才智兼备、美貌世间稀少的。如今这个惜春她真的是贾府的四姑娘吗？十四不敢确实的微微摇头道：“看来传言是言过其实了，我看了终究也不过怎么样！”
　　惜春瞪着他道：“你在说什么？”
　　十四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走啦，林姑娘找不到你应该着急了！”说着又拉着惜春狂跑。惜春跟着十四后面，想到他可恶的言行，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了。
　　九阿哥成了亲后，再也很少去翠屏居了，就算再去，也是跟着十阿哥、九福晋一同去。九福晋董鄂氏幽兰确实就像空谷中的一朵幽兰。温柔敦厚、随份守时。只是惜春也不像先时，天天躲在房子里，自怨自怜，自从遇到十四，她的斗志好像又回来了，又便得任性。黛玉也很是高兴。
　　惜春见到幽兰时，就感觉那一双眼睛，确实是她所未见过的美丽，美目含情、如烟如雾也不足够形容她的美中之一。而且，其秀发更是让惜春羡慕，黑而亮。惜春见他穿着淡蓝色衣裳，更显得幽静，惜春好像感觉，她比当时穿着喜服更美。
　　九阿哥也好像跟惜春没有什么往事，而惜春也不会多说，八阿哥、黛玉、绿依等也不是多嘴之人，因此连幽兰也不知此事。九阿哥每次来了，只跟八阿哥聊国事，八阿哥与九阿哥也变得很是神秘，九阿哥一来了，两人就躲在书房是谈论半天，到了午膳也不用，直到黄昏才离开。
　　连黛玉也感觉九阿哥成了亲，果然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每天吊儿啷当的，每天不想些正事。现在成了亲，是个大人了，有妻子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顾自己。九阿哥出门的时候，总是会等着九福晋，两个人看上去十分恩爱。八阿哥想着，九阿哥以前的风流，如今却变了样，定然是因为惜春的原因。
　　惜春到是好些时候没见过十四了，十四很少来翠屏居，就算来了，也是惜春第二天才听说的。因此很些时候未见的。
　　十一月，皇上前往热河巡视，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都去了。因为十一月二十乃是良妃祭日，前去祭奠母亲，因此未与皇上同行，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上一同回京，而且挑选了两只上等的海东青派人送给皇上。
　　皇上看了盛怒，两只海东青为什么会死，八阿哥当然不会知道，他只知道他派来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皇上当时便召见众皇子，当面斥责八阿哥道：“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八阿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直跪着，心里难免难过，良妃虽然入土，却因为他的事而被辱。八阿哥派来送海东青的人是十阿哥与几个关系与他密切的人，他想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事情竟然发生了，他自然要承受后果。
　　皇上一怒之下，又道：“再如此下去，不是杀父连兄弟都不会放过，朕留你这样的皇子做什么？”说完，从袖中拔出利剑要去杀八阿哥。十四挺身而出，跪奏曰：“八阿哥无此心，臣等愿保之！”
　　皇上更加愤怒道：“尔等非结党营私是做什么？你们指望保他做上皇太子之位，将来都荣华福贵是么？”
　　说完，拔出的剑又要杀十四，五阿哥胤祺抱膝而劝止，众皇子也都跪着磕头，九阿哥也忙跪下道：“皇阿玛虽然皇子众多，但是皇阿玛也想想，我们只是兄弟感情好，何曾结党营私呢？北静王也和八哥称兄道弟的，难道北静王也是好此吗？皇阿玛纵然不知道我们，也应当知道北静王是什么样的人！”
　　皇上听了，这才微微消了怒气，又指着八阿哥道：“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命诸皇子挞胤祯，将胤禟、胤祯逐出。这胤禟被康熙打了几记耳光，脸部红肿，胤祯被打二十大板，行步艰难。八阿哥也被送回府中。
　　黛玉、绿依听说此事，一阵焦躁，忙拉着报信的人问道：“那八爷有没有受伤？皇上如何处治的？”
　　那位宫女道：“八阿哥在殿上，差点被皇上杀了，幸好是十四阿哥拼死保着，九阿哥忙上前劝止，五阿哥抱膝而跪求，皇上才稍微解了些怒气。八阿哥没有受伤，倒是十四阿哥被打了二十板，听说现在还走不动路，九阿哥被皇上打了耳光，脸部红肿。”
　　黛玉一听，咬着牙道：“嗯，你回去吧！”
　　惜春在一旁也听着了，嘴里不解的啷啷道：“被打了板子啊，连路都走不动，那怎么是好？有没有人照顾？”
　　黛玉和绿依担心八阿哥，对惜春的话也视若无睹。惜春走过去道：“八福晋、林姐姐，你们就别担心了。以后安安静静的生活，不再去争什么的，倒是活得自在！”
　　绿依听了，拉着惜春的手笑道：“这个四姑娘，跟我想的一样，林姐姐，我们何必想那么多呢？等八爷回来了，朝中之事，我们一概不管，与八爷每日弹琴、画画、看书、下棋等事，岂不更欢乐！”
　　黛玉也只得点头，其实心里还是计算着，他们就算想这样安稳的生活，也没人让他们安稳的生活。岂不闻‘树欲静而风不止？’，黛玉思想着，若是没办法，只好这样，能安安心心生活几年算几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三个人一起扛，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不觉得苦。
　　左盼右盼，终于把八阿哥盼回来了，黛玉从来没见过那样憔悴的八阿哥，就算在青儿死的时候，他也没见他这样。八阿哥好像在一天里面，瘦了好多好多，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步子都迈不起来了。左右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黛玉跑到他面前，微微笑道：“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走，我们进去！”
　　八阿哥看到黛玉眼角的泪水，突然一把抱着她道：“玉儿，我说过要让你过好日子的，可是我真没用！”
　　黛玉感觉得到八阿哥全身都在颤抖，黛玉知道，他最伤心的不是失去做皇太子的机会，而是他的父亲竟然那样不相信他，还连他入土为安的娘亲也不放过，八阿哥当然伤心，也是对父亲彻底的绝望了。
　　黛玉轻轻拍着八阿哥的背道：“没事的，我现在就很好啊！你、我、八福晋，我们一直在一起，只要有一片遮雨的地方，我们都是幸福的不是吗？”
　　八阿哥流着泪点点头，把黛玉抱得更紧了，他现在是那样脆弱，那样需要温暖，黛玉也紧紧抱着他道：“你知道吗？其实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在身旁陪伴着你，只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八阿哥松开黛玉，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虽然皇阿玛对我彻底失望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我以后推病不上朝，不发表意见，就没有人会与我为敌。我们只要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一样的可以很开心的活着！”
　　黛玉点点头，与八阿哥携手进屋。不知下文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