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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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的暑假到来了，结束四年级学业的汤姆幻影移形回蔷薇庄园，惊喜地发现小青在餐厅等着他。
女孩儿穿着一身翠青色的东方式长裙，素雅、纤细，听到声响，回身对他露出笑容，眉眼弯弯，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还带着一丝跳脱。除了长高了些，与汤姆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完全融合，淡淡的缭绕在他的心尖，汤姆的心似乎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他压下那莫名的激动：“欢迎回家。”简单的好似女孩儿从没有离开过。声音有些变声期男孩儿特有的低哑，却平白比别人的公鸭嗓子多出一丝魅惑。
“嗯。”小青点点头，仔细打量汤姆：15岁的少年身量拔高不少，即便是平凡的黑色长袍也无法遮掩他的挺拔、俊美身材；眉眼也长开了，脱去了儿童的可爱稚嫩，多了属于少年的昂扬，或许，对于汤姆的脸，还可以加上“俏丽”二字。汤姆耐心地等待小青观察，眉峰微挑，带出一丝三年斯莱特林年级首席高位熏陶出的高傲与优雅，或许，依然黑亮的眼睛里还有对小青评价的期待。
“很久不见。汤姆更英俊了呢！”小青说的很直白，汤姆却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刻他不会去痛恨这张面孔---他时刻憎恶自己竟然长了一张和那个麻瓜男人如此相似的脸---反而带着一丝不足与人言的满足。
汤姆在斯莱特林，甚至整个霍格沃茨都不乏追求者：他俊美的容貌、渊博的学识、优雅从容的行为，甚至不为多数人所知的高贵血脉，都使上至贵族嫡小姐，下至勉强有入学资格的泥巴种趋之若鹜。但汤姆对前者不过按照社交礼仪要求的那样周旋，对后者几乎可以算是不屑一顾了。他可以为了力量与黑暗共舞，可以为了隐瞒、逃脱自己肮脏的身世而选择邪恶、残酷与孤独，但却独独不会为了区区女人而心动---虽然他不会拒绝她们的自动自发大的投怀送抱，但他知道自己可以随时随地抛弃、甚至杀死她们。但此时此刻，他有那么一丁点儿羡慕奥赖恩和阿布拉克萨斯纯粹的出身，那样他就可以对眼前的女孩儿说“我是完美的”了。这个念头很快便被他掐灭：虽然他没有从出生起便被教导所谓高贵，但如每一个斯莱特林一样，强烈的自尊是本能，自信与傲慢融入了骨髓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他怎么会允许自己承认不如别人呢！汤姆知道自己会找到纯净血脉的办法，会成就伟大的事业，不论是为了斯莱特林血脉的尊严，还是斯莱特林精神的信仰，抑或斯莱特林对爱的忠诚，这是他的坚持！（第一个斯莱特林是指萨拉查，第二个是指学院，第三个指汤姆本人。）
小青不知道汤姆一瞬间竟然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可能这也是他们区别：汤姆是天生的王者，而小青则是自然地精灵，除了对自我的忠诚的本质是相同的，恐怕是沟通不能了---转而问起了小蛇：“纳吉尼去哪里了？她不是总跟你形影不离吗？”
汤姆嘴角抽了一下：“她太重了，不能再当镯子了。”
恰在此时，嘶嘶声从厅外响起：“开饭啦！”话音刚落，一个几乎可以算是庞大的白色身影就窜入了餐厅。
“咦，小青你回来啦！”纳吉尼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很是习惯的想要扑上去，却被汤姆一挥魔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掏出来的---漂移到她的专座上。
“纳吉尼你长大啦！”
“嗯！”雀跃的声音，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变得低落：“汤姆一年前就不带我去学校了。小青你可不能抛弃我！”
汤姆解释道：“以前多少年也不见她长一厘米，这三年可能是进入了生长期，不论是长度还是重量都在飞速上升。幸好还有个魔法庄园让她呆着，不然我只能把她扔到禁林了。”
“啊，我在这里埋了一条灵脉，纳吉尼的体型也有可能是在蔷薇庄园呆多了，灵气撑得！饭后我教她一个法诀试试能不能控制一下。如果成功，她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学校了。一个人呆着还是很无聊的。”
“所以你就出去旅游了！”汤姆挑眉，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思。
可是小青没接受到正确的信号，反而兴奋地开始描述自己的旅途见闻：“啊，我跟你说，那个麻瓜的首领，好像叫什么希特勒的，引发了几乎整个世界的战争……然后我好不容易到了埃及，埃及眼镜王蛇却只给了一条不清不楚的箴言……”
看着魁奈已经送上食物，而小青还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少年有些无奈、有些宠溺地说道：“嗯，先吃饭。然后我们去对角巷给你买魔杖和校服。这么久不见，这次我的整个假期都可以给你。”
“唔，好的。”
刚放假不久，霍格沃茨的开学通知还没有送出，但是其实书单是多年不变的，当然也有因为偶尔的教授更换或者新课本出版而导致书目的更新，这种时候再添置就可以了，所以大家都可以提前准备好一切。于是，时隔四年，汤姆和小青再次一同光临对角巷。这次，他们不再是初入魔法世界的雏儿，充满欣喜和惊奇，还有一丝不安与茫然。别说汤姆作为斯莱特林后裔、学院年级首席与满分保持者早已上了各大家族的重点注意对象名单，就连小青也已经在魔法界置办了自己的产业，“女巫的阁楼”。可以说，他们不仅身价不菲，而且前路光明。
他们的第一站是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汤姆，你听说过可以从魔杖的材质判断主人的状况的流言吗？”
“男橡木，女冬青，结不成好婚姻；山梨唠叨；栗子低沉；梣木顽固；榛木哀怨；接骨为魔杖，运气不会旺。”
“那你的是紫杉木，代表什么？”
“如果只是木材的话：喜荫、耐旱、抗寒，材质优良，纹理通直，结构致密，富弹性，力学强度高，具光泽，有香气，耐腐朽，不易开裂反翘，不含松脂，边材黄白色，心材紫赤褐色。”
“汤姆你在吊书袋！”
少年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啊，其它的我也不是很肯定。不过紫杉花的花语是‘高傲’。受到此花祝福的人，是属于只依自己价值观判定是非曲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人，因自视甚高，即使别人要弃你远去，也不会加以挽留，并且绝对不可能舍弃自傲。”
“嗯，有点意思。”
“噢，亲爱的小青，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一定会挽留的！”
“我没有要离开你。”小青反驳，却抬头看见那黑眼睛里一丝狡黠的笑意，忍不住跺跺脚，哼了一声：“认真点儿！我问的是魔法界的含义！”
“由于含有毒性树液，紫杉经常会被与魔法和死亡联系起来。紫杉的外层老树死掉之后，便会有新树会从中心继续生长，因此它被看作“不死之树”，同时也象征着灵魂转世。凯尔特祭司们把紫杉当作永生和不朽的象征。”
“这么说你会灵魂不死？魔法师多少代的梦想就被你这样达到了！不知道我的魔杖是什么材质的？”
汤姆竟然被小青的无心之言说的一惊，随即摇摇头：“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其实，这些不过是魔法界的传言而已，并没有可靠的依据。杖木的选材只是要求‘具有魔法特性的树木’，像冬青、白桦、桃花心木、柳条、橡木、械木、山毛榉木、栗木、樱桃木都可以。反而是紫杉魔杖比较少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奥利凡德突然想起制作一枝。” 汤姆在当年看过《三兄弟与死亡圣器》后就对那个接骨木魔杖产生了兴趣，很是认真的研究过一段时间，所以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魔杖学》中唯一指出的有关魔杖与主人的关系就两句话：第一句你听奥利凡德说过的，‘魔杖选择巫师，巫师选择魔杖’；另一句是‘魔杖的确会吸收使用者的法力’。所以，魔杖与魔法共鸣，产生更强大的力量，比如说一个黑巫师的魔杖可能会更适合发出黑魔法，而圣芒戈医护人员的魔杖可能会比一般人的具有更明显的治疗效果。”
“不管怎样，我觉得紫杉和凤凰尾羽很配啊！如果紫杉真的象征灵魂不灭，配上浴火重生凤凰，就算不能长生不老，至少魔杖的力量是数一数二的强大啊！还有个好兆头！”
汤姆被小青的话逗乐了，说道：“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它比长老魔杖还好！”
虽然汤姆在玩笑，但小青却一反常态，仔细的想了想，说：“说不定真的比长老魔杖好！”看到汤姆露出“你在说不好笑的笑话”的神态，小青认真道：“我是说真的。你想，接骨木魔杖只是死神随手折下来的树枝，连杖芯都没有，只不过经了死神的手才有了长老魔杖的名号。那如果汤姆也成为法力高强的伟大魔法师，你那用不下于接骨木‘灵魂的栖息地’材质的‘永生和不朽’的紫杉木心作杖身，‘神鸟力量的汇聚’凤凰尾羽作杖芯的魔杖，肯定不会比长老魔杖差的！而且，契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看着汤姆凝重的表情，小青没有说出的是：可惜魔杖都是魔杖制造师选材、搭配、完成的，就算熟读《魔杖学》，自己制造魔杖，也没有蕴灵的步骤，对比她的本命武器---用自己毒牙炼制的双剑---缺少了灵性，是无法认主从而完全契合自身的！
且不论汤姆听了小青的话，是立志成为“法力高强的伟大魔法师”，还是打算去寻找长老魔杖，获得死神的力量，抑或两者都有，又小又破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已经近在眼前了，现在要先给小青买魔杖。
奥利凡德还是一副神出鬼没的样子，喜欢用他那淡的分不出瞳孔和眼白的银色眼睛吓人。不过，他的记忆很好，好到能记住每个买过他魔杖的人，所以他立刻认出了这两个四年前在晚上买魔杖的小客人。
“下午好。哦，里德尔先生。我对你记忆深刻，13又1/2英寸，紫杉木，凤凰尾羽，我成人礼上制作的强大的魔杖！”真不知道他是对客人记忆深刻，还是对自己制作的魔杖执念深远。
看到奥利凡德有滔滔不绝地趋势，汤姆立刻打断他：“我是来陪小青买魔杖的！”
“哦，是这位小淑女吗？”
“青。佛丹特。你四年前还向我推荐儿童魔杖呢！”
“啊，我当然记得。你终于要入学了吗？这次我们可以来找一根适合你的魔杖！”奥利凡德拽起柜台上的尺子，让它量着女孩的胳膊长度、身高、头围等尺寸，自去那几乎码到天花板的狭长盒子堆里挑出可能的备选品。
“9又1/2英寸，美丽的黄檀木，强大的龙心腱。”奥利凡德知道这两位可都不是会配合他找乐趣行为的小孩儿，所以很自觉地拿出了他认为最适合的。可惜，一阵狂风肆虐，强大是强大了，效果却不如人意。
“胡桃木，龙心弦，正好10英寸，不易弯曲。”---不适合。
“9又3/4英寸，柳木，独角兽毛。”---还是不适合。
“12又1/4英寸，葡萄藤木，蛇神经，非常有弹性。”---仍是不适合。
……
很快，奥利凡德前面堆起了一打儿不适合的魔杖，他有些疑惑了：“唔，坚硬的不对，柔韧的也不对，真是挑剔的小客人。还好你们来的早，我们有一天的时间来慢慢挑。”说着转身走向货柜去进行第二次挑选。
小青揉揉举得有些酸的手腕，有些沮丧地问汤姆：“难道没有适合我的魔杖？”
汤姆也看出奥利凡德不是在故意耍人了，但仍是安慰道：“总会找到的。奥利凡德魔杖店的传统一向是让买魔杖的小巫师体验焦急与害怕，我建议你下一轮直接从最后一根开始试！”
小青被汤姆的话鼓舞了。当奥利凡德抱来第二堆魔杖盒子后，她真的选择从最底下的那枝笔直、紫的发黑的魔杖开始，却不想还真的就是它！这让店主一阵窘迫。
即便存在着不确定性，奥利凡德仍是尽职地介绍：“12又1/4英寸，紫竹，蛇的毒牙。这是我祖父游历时制作的魔杖，因为是偶遇的材料，虽然强大，却没有机会制作更多。据当地人说，这木材虽然名声好、名气大，却没有什么魔法属性，我祖父是很幸运才能碰上生长超过百年的，虽然只有短短一截，却正好蕴藏了强大的魔法力量。而且那蛇也是当地品种，从不出那竹林。”
“还真是神奇呢！”汤姆感慨。
小青点头，心里却是明了：“怕是菩萨和梅林合伙办的好事了，这明明就是普陀山紫竹林里特有的紫雷竹，白蛇姐姐以前向我炫耀过得，啊，难道这蛇牙是姐姐的？如果真如我想，强大的魔法力量倒是其次，纪念意义却是实打实的！白蛇姐姐肯定是听菩萨说我的功德难积累才送我的。算了，反正我活的开心自在，没有功德也没啥！”
小青温柔地把紫竹蛇牙魔杖收好，以15个金加隆的价格带走了它。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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