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枕边小径

10、第10章

　　圣诞节快到了，小青回到了他们位于伦敦市中心的家。先是用“去尘咒”清理了许久无人居住而显得有些脏乱的房子，再用“清理一新”把旮旯角等难以注意到的小地方弄干净。然后大肆添购了食物和一些圣诞装饰。虽然在她眼中，不相干之人，的诞辰无需费神，但其实不过借着耶稣的名义行过节的事实，所以，还是不要那么特立独行，至少，让汤姆和纳吉尼即使回家也可以感到节日的欢乐气氛---小青从和纳吉尼的“纸鹤传书”中知道了霍格沃茨会有圣诞舞会。
　　说起来，“纸鹤传书”是个有趣的法术，可以在纸上写东西然后折成纸鹤，也可以折成纸鹤后直接对它“语音留言”，这更像是结合了猫头鹰邮递与守护神传音的法术，却没有了猫头鹰可以邮递物品或者守护神能消灭摄魂怪的作用。对比一头钻进魔法学习中的汤姆，纳吉尼更经常和小青通话，尽管小青处于修炼中不经常回复，但小姑娘仍是隔几天就一封信，无所不谈。可能之所以汤姆比较少留言是因为觉得再重复一遍纳吉尼的话会比较傻吧。
　　不论怎样，小青已经做好准备，只等汤姆和纳吉尼回来团聚了。
　　看看无事可做，小青索性招来五鬼一起鉴赏丑和寅盗回来的宝物。
　　千年以上的古物还舍得出售，此人要么不识货，硬把珠玉当顽石，要么就是穷困潦倒到一定境界而不得不忍痛割爱，换钱过活。而魔法世界，这两种人显然是不多的。尽管守了好几个月、把黑巷老板们的库藏翻了个遍的二鬼最终只得到了两个。一个是粗糙的石质钥匙，不知其意义或作用的小青把它塞到了个人空间。另一个是一条项链。银链子没有养银人的打磨，也没有重新抛光，有些氧化泛黑，鸡卵大小、椭圆形的挂坠上刻着栩栩如生的蛇形装饰。手工精细的鳞片、熠熠生辉的红宝石眼睛让它活灵活现，好像宝库守卫一般盘踞着。
　　小青试了包括开锁咒“阿拉霍洞开”在内的许多办法，甚至是“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等大型的破坏性咒语，也无法使它打开。不过，反正只是一个古董，没有任何诅咒或其它什么不好的东西，还很有斯莱特林风格，小青决定把它送给汤姆当返家礼物，让他研究去。

　　说起礼物，小青忽然意识到她和汤姆从来不过节日和生日，也没有互相送过任何东西。今年汤姆上学了，肯定结识了不少朋友，就连小青自己也算有了五个朋友。按照习俗，似乎不应该只收礼而不回礼。
　　“该送什么呢？第一次不应该随便敷衍了事，可是小巫师喜欢什么呢？”小青开始在屋子里边晃悠边思考：她一边觉得男孩子应该不介意收到任何与魁地奇相关的用品，一边又想到不论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是奥赖恩。布莱克都是大贵族公子哥儿，肯定不缺这些东西；而女孩子，难道送衣服？且不论贝蒂家原本就是开服装店的，现在，连沃尔布加和多瑞亚也跟服装产业挂钩了，作为现在大卖的女巫的阁楼的股东，她们三个肯定不稀罕一套圣诞礼服。一时无解的小青决定集思广益。“嗨，你们五个别在那儿研究怎么开挂坠了，反正是送给汤姆的，让他去头疼吧！有时间帮我出出主意可以弄点儿什么当圣诞礼物！”
　　五鬼先是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才派出甲作代表：“青大姐，武器怎么样？”
　　小青翻个白眼：“呆在巫师界这么久白带啦，怎么连常识也没有！巫师的武器就是魔杖！回去重新想！”
　　五鬼挠挠脑袋，又开始围成一圈嘀嘀咕咕。一时半刻之后，终于给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不如青大姐您炼制一些防御法器吧，巫师界肯定没有咱们那种小巧又强悍的法器！”
　　小青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好。而且男生可以送袖扣，女生可以送耳钉，融上几枚银西可当基座，点缀上几枚玉石，再用法力刻上遇到攻击自动防御的龟甲阵和自动补充能量的聚灵阵就可以了，很是容易。只要连续被攻击力量不超过法阵回复速度就一直可以重复使用，很是实用的小玩意儿。
　　五个小饰品用不了小青多少时间就完成了，让五鬼帮忙包装并于平安夜当晚送抵，小青想到这样的好东西应该也给汤姆、纳吉尼和自己的嫡系部下---五鬼也装备上。
　　五鬼好办，它们是精神体，可以忽略物理攻击，把玉石用本命真火提纯出玉之精华，再炼入滋养精神体与防御精神攻击的法阵便可以了。给汤姆的指环也不难，只不过比五鬼的多刻上了物理防御法阵和聚灵阵而已。可纳吉尼就比较麻烦了：小青还真想不出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作为一条蛇的小姑娘佩戴上却不影响行动和美观，尤其是她平时还要伪装成汤姆的手环。想了许久，最后决定模仿响尾蛇。小巧的尾环上除了必备的防御法阵，还加上了三粒小铃铛---盗版了观音菩萨的坐骑金毛犼会放烟放火的项圈给小蛇增添攻击手段。这下子纳吉尼的安全可是没问题了，本来就是异种毒蛇的她想必开学后就会称霸霍格沃茨的动物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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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笛长鸣中，霍格沃茨特快到站了，小巫师们涌进站台。
　　虽然汤姆的个子在一千多个人头中并不显眼，小青仍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别以为是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主要还是因为纳吉尼一下火车就开始大喊小青的名字：不懂蛇佬腔的人群没有反应，但小青可是听出了她的急切与兴奋。
　　从汤姆手中接过小蛇，捏了捏：“嘿，纳吉尼你吃胖了耶！”
　　“是啊，霍格沃茨的吃的可多啦！小青你要加油啊！”纳吉尼扭动着，第一次没有介意别人说她胖，反而以此提高小青对她食物供应质量及数量上的要求。
　　“呵呵，看来你在霍格沃茨过得不错啊，脸皮也长厚了呢！”小青打趣。
　　“才没有！不过，这么久不见，小青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我和汤姆可是给你准备了呢~不过要圣诞节才能给你！哦，咱们以前都没有过过节日呢！”
　　汤姆打断纳吉尼的滔滔不绝，拉开马车门，对小青说：“不要介意纳吉尼的话，就当是普通的假期，全家人在一起就好。”
　　小青虽然开心汤姆会照顾她的心情、感受，不过可以看他的一丝丝期盼。嘟起小嘴，佯装生气，却带着一副得意：“汤姆小看我了呢！我不仅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做好了大餐，还装饰了房子！你们就张开眼睛等着吧！”
　　“得得”的马蹄声伴随着欢乐的一家人驶向圣诞节！

　　汤姆和纳吉尼送给小青的是一本古老的手抄本，讲述如何把一栋房子变成魔法庄园，并培养出属于它的家养小精灵。
　　“纳吉尼在霍格沃茨发现了一个藏满东西的神秘房间，我们找到这本，算是书吧。我研究过了，原理没错，应该可以成功。我开学后你没事儿可以拿蔷薇庄园试试，有问题‘纸鹤’我。”
　　对又长知识又可以亲自动手的新奇事物，小青可是很感兴趣的，她欣然推迟了预计的魔法学习，接受了这个挑战。能把代表身份、地位的魔法庄园弄出来可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呢！用小青的话来说，“反正到了年龄去学校还要再学一遍，如果都像汤姆那么勤奋，那还要霍格沃茨干什么，只起图书馆功能吗？！”不过话是这么说，小青可是半点不会落下魔法学习。毕竟这对她来说也是新奇好玩的东西，现在正“求知欲”旺盛呢。虽然对比汤姆不论原理、使用技巧、魔法的跨时间和地域对比，还是创新咒语都精益求精，只会英语的小青是个典型的应用派---只会用就满足了。当然，对比麻瓜家庭出身、11岁才知道霍格沃茨存在和大多数巫师家庭出身却没进行学前教育的贪玩孩子来说，她还是远远地走在前面的，更别提她的主攻方面仍是东方的法术与剑术---小青的武器是她毒牙炼成的双剑，防具是她蛇皮炼成的法衣，这些跟她最是契合，这也是为什么她给别人炼制又是袖扣、耳钉，又是戒指、尾环，却没有给自己的原因。

　　小青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汤姆和纳吉尼很是满意。
　　纳吉尼没事干就去放火、放烟，祸害邻里，让伦敦警卫节假日也不得安宁。却在忙乱一番后找不到原因，只能疲于奔命直到纳吉尼跟汤姆去上学了。他们或许该庆幸圣诞节假期只有两个星期。
　　汤姆在接过玉石指环后就开始研究起来。听小青解释了功效后接连释放了多个魔法试图测出它的极限与不足---这是他和小青研制新东西所例行的，所以小青也没有对这种可以算是失礼的行为表示不满---可是这次是小青十分熟悉的法术应用和炼器之道，是不可能有瑕疵的，至少不是法术和炼器的门外汉，汤姆，所能发现的。所以，小青开始转移男孩的注意力：“汤姆，放心吧。专门为你特制的，不会有问题啦！你先看看这个吧！”说着拿出了项链：“虽然我打不开，但这的确是千年古物哦。风格也很适合你。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啦！”
　　相对于小青的漫不经心，对自己身世很是执著也有一定了解的汤姆少有的激动了。“噌”地站起来，几乎可以算是抢一般拿过挂坠细细观察，最后深吸一口气：“没错，这是斯莱特林的挂坠！”
　　“我知道啊，只有斯莱特林的人才会用蛇做装饰嘛！”
　　“不是学院。是斯莱特林，我的祖先，千年前最伟大的巫师，萨拉查。斯莱特林！这是他本人的挂坠！”汤姆的语气中透着自信与自豪，在把蛇鳞上细小的“SS”指给小青作证明后，他的嘴里发出“嘶嘶”声，命令挂坠打开。
　　挂坠盒没有反应，但上面的蛇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獠牙。汤姆把手指伸上去扎破，殷红的血流进蛇吻，一声“咔嗒”，挂坠盒打开了。
　　“要蛇佬腔和斯莱特林的血脉才能打开，你的祖先可真是小心翼翼，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说不定是我们的祖先，我记得你听的懂纳吉尼的话。” 小青无法解释她肯定自己和萨拉查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但看汤姆并不在意---在汤姆眼中，反正他们现在是彼此认定的家人，不知隔了多远的亲戚关系不重要，至少现在不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查，而现在应该先关注斯莱特林挂坠所带来的秘密---遂将注意力转回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