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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扑倒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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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默!你在这里睡觉啊!”慈郎激动地跑向千默,向着千默扑了过去,满脸遇上“知音”一样的兴奋表情。
“芥川慈郎!”浅井老师见着眼前的小男生无视自己跑走了,自觉作为教师的尊严受到了轻视。(浅井老师,要淡定啊,不是你想得那样……)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千默隐约听到一阵骚动,不爽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橘金色发丝的小男孩飞扑而来的身影,听到的是浅井老师不明所以“咆哮”的声音……
“什么情况?!”不免大吃一惊的千默来不及躲闪慈郎飞扑而来的身子,被重重地压在了身下,脑袋与午后阳光下略带暖意的草坪亲密接触,肩头顶上了一个小男孩的下巴,脸颊上贴上了另一个柔软细嫩的脸,传来温温的触感。瞪大了眼睛,千默欲哭无泪。
“……”坐在千默边上的宫崎和织田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了,头脑一片空白,沉默无语地看着千默被慈郎扑倒,压在身下。两人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哇!”一阵沉默后,操场上传出一阵阵尖叫声,不是出自当事人,却出自周围围观中的学生,其中有男有女。
“啊,芥川君扑倒了望月桑!”一个女生惊叫着,不敢置信状。千默听着这样的话,嘴角抽搐,无限哀愁状。而另一个当时人貌似没有什么不爽,一副很安然自得的样子,甚至还拿脸蹭了蹭千默的脸,一副满足的样子。
“天哪!是在亲亲吗?!”一个女生很受伤地看着,叫着。只能说,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
……
操场上沸腾起来,很多人都跑过来围观,千默开始暴躁起来,浅井老师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濒临爆发的阶段。
宫崎和织田两人这时才反映过来,看看周围的情况,又低头看看一脸郁闷苦相的千默,即无语又同情。“望月,你没事吧?”很小心但又关心地问道,看着千默嘴角不住抽搐的脸,两人背后一阵泛凉。同时对着依然若无其事趴在千默身上的慈郎,心底一阵不爽,自己决心保护的人,怎么能够受人欺负?
“怎么能够没事……”千默撇撇嘴,推推慈郎的身体,推不开。耳边传来慈郎均匀的呼吸声,一进一出的淡淡温和的气息,倾吐在千默的脖子上,泛着丝丝的痒:“Z~~Z~~”很明显地,慈郎又睡着了。
宫崎和织田知道了情况,俯身,一人一边,将被睡神招呼走的慈郎吃力地从千默的身上移开,随手在旁边一丢,担心地去扶依然因麻木而坐不起身的千默。
随着一声沉重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慈郎被砸在了地上。
“啊!痛!痛痛痛!”慈郎被背撞地的疼痛惊醒,夸张地跳起来,摸摸自己的背和头,无辜地看着一边的两个女孩将千默从地上扶起来坐好。“出什么事了?”眨巴着眼睛,炯炯有神。
“芥川慈郎!给我打扫一星期的体育室!”浅井老师终于爆发了,双手叉腰,一脸郁闷。
“咦?!”一脸惊吓的慈郎踉跄地跌坐在地上,哀怨地看着周围,最后注视自己的老师。
“好了,下课吧。”浅井老师无视了慈郎可怜兮兮的表情,离开了,还不忘给坐在草地上依然哀怨的小慈郎留下一句话:“不要忘了把今天的器材整理好啊,芥川君。”
“……”沉默,一片沉默,连原来在尖叫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心里发毛。如此一群小学生,怎么受得了这样的阵仗,傻掉了。
因为迟到、飞扑、拥抱、“亲亲”而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就在大家相互悲催的情况下落下了帷幕。
此后的一周时间里,慈郎每天部活后都被迫打扫整理体育馆,那不在话下。
在更长的一段时间里,千默不得不随着宫崎进行网球部的长跑晨练,悲剧种种,懒觉从此远离了她,为她的睡神默哀。
同样更长的一段日子里,慈郎被浅井老师特别“照顾”,每次体育课的训练量都比一般同学大上一倍,放学后还要接受额外的“招待”,那是一部关于小小绵羊的心酸血泪史。
之后还要漫长的日子里,千默和慈郎的绯闻满天飞,各种版本都有,而最最受人认可的莫过于两人在一起的消息(都是一群不纯洁的孩子)。为此,宫崎和织田缠着千默问了无数遍,千默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表示否认,最后一次的询问,千默索性沉默以对,放弃了解释和否认,苦笑。旁边偷听的学生震惊,心中认同,望月千默的沉默被视为默认。而令一个当事人芥川慈郎貌似很高兴地接受了这样的谣言,对于别人的询问从不否认。为此,千默百口莫辩,不如不辩。幸好她本就是个随性懒散的人,这样的风波并没有带给她太多的困扰,貌似,她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而千默和慈郎的关系至此却越加亲密,宫崎和织田看着,也没有办法,连她们也不由得认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而其中真正的因由,也只有千默和慈郎自己知道。也许有一种同类之间会在不知不觉间相互友好,在睡神的牵线下,和谐。
日子就像是流水,流淌而过,多少欢乐,多少忧愁。点点滴滴的回忆,沉淀。岁月长上翅膀,带不走记忆。
又是一个午后,草坪上,树荫下,两个静静躺着的少年,相互依靠。一个墨蓝秀美的长发,紧闭双眼,恬静安然。一个橘金色柔软的卷发,同样眯着眼,嘴角微翘,像是做着美丽的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将阴影斑斑驳驳地打在两个人的脸上,带上了丝丝的朦胧。操场事件之后,又是一个三年。三年来,这样安然闲逸的午后,是这个校园最隐蔽,却也是最美丽的风景。
又是三年的光阴,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到了毕业的时候。对于冰帝大多数的学生来说,毕业也仅仅是将课堂从幼教部移入初等部而已。千默一如他人,走着同样的轨迹,只是有一个人的回归是她料想不到的。
帝王的回归带来了一阵阵风云,在千默原本轻快平静的生活里激起点点微波。命运之轮转动着,主导着几个人的生活轨迹。至此,也许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