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继承者》林之书

52、第十二章

　　“哦，老实说，我们猜得到是什么——”
　　“但从来没有发现它的用法——”
　　“我们一年级从费尔奇那里拿到它，然后——我们或许能力还不够——”
　　“精神还不够——”
　　“我们曾经认为以我们的能力不是那么需要它——”
　　“等三年级，我们真正需要助力的时候，我们却不需要它了——”
　　“因为我们有了你——狮冠！”
　　空气里静默了一秒，然后塞尔曼说：“它到底是什么？”
　　“一张地图。”双胞胎齐声说。
　　“哦？”
　　“我们曾经和它的制造着聊了些很有趣的东西——”
　　“遗憾的是通关密码它要求我们必须自己发现——”
　　“而你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我们就没时间挖掘它的秘密了——”
　　“至少我们还是从这上面学了些小魔咒和有用的小窍门——”
　　“比老师教给我们的都要多——”
　　“可惜我们没得到最终奖品——”
　　塞尔曼想了想，抽出魔杖，点点羊皮纸：“晚上好，爱好恶作剧的人。”
　　一行弯曲的绿字出现了：
　　“月亮脸向新的年轻朋友致意。”
　　第二个不同的字迹出现：
　　“尖头叉子认为恶作剧俱乐部发展新成员的速度太慢了，他想起诉玩忽守职的部长。”
　　又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大脚板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未免太纯良了，他们这些先驱者后继无人。”
　　一个稍微柔和些的字迹写：
　　“虫尾巴向年轻的朋友问好，并且鼓励新朋友像他们一样。”
　　塞尔曼等了等没等到新的字迹，他跳了跳眉，看向双胞胎。
　　“如何？”双胞胎大笑道。
　　“真不错。”塞尔曼诚心地说。
　　“这个学期我们有了点时间。”
　　“才把它找出来，我们正打算开始研究它呢。”
　　“说到这个，”塞尔曼说，“我有点事情拜托你们帮忙，你们愿意研究一下摄魂怪吗？”
　　双胞胎的眼睛亮了，弗雷德重复：“‘愿意研究一下摄魂怪吗’？”
　　乔治狂喜：“当然！这是个好课题。兄弟，怎么开始？”
　　“我会抓来一只博格特，把它固定成摄魂怪。”塞尔曼眨眨眼睛，“你们得先练习怎么对付它。”
　　“没问题。”双胞胎一口答应。
　　“另外，我会找些灵魂方面的书，我们得一起看看。”塞尔曼遗憾地说，重回霍格沃茨以来他的书单一直在增加，减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他现在真的懊恼起学生时代没怎么好好看书了。
　　“好吧。”双胞胎仍然应承。恶作剧不代表他们从不学习，他们的成绩都不错。
　　“暂时没有了。”塞尔曼说。
　　“那么，你可以把我们的良师益友带走。”乔治指指塞尔曼手中的羊皮纸。
　　“它能教你的肯定比珀西多。”弗雷德说。

　　万圣节之前塞尔曼和小马尔福见了一面，他已经受够了每节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半巨人教授那张忧郁的脸。
　　“你正在试图起诉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德拉科·马尔福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音调兴奋地说：“我想把那个傻大个从学校赶出去……”
　　“我想你最多只能把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弄死。”
　　鲁伯·海格当初被开除的罪名可是杀死了一名学生，这样邓布利多都能把他留下，只要现任校长不愿意，没人能从霍格沃茨赶走任何人。
　　小马尔福沮丧起来：“……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塞尔曼没心情管马尔福家的教育问题，只是警告：
　　“非常时期，我不希望霍格沃茨进来更多外人。”
　　德拉科·马尔福迷惑的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如果他的官司打胜了，魔法部会派遣官员和刽子手来行刑。
　　塞尔曼向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准确来说，他讨厌一切不相干的人踏进霍格沃茨。

　　霍格莫德周末就在万圣节前一天，珀西似乎为了避免他的伤感，带他去了图书馆，并且在落座之后一本正经地安慰他：
　　“他们一说到霍格莫德就大惊小怪的，但是我告诉你，哈利，那儿并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好。”
　　珀西认真地说：“那糖果店倒是相当好，但佐科笑话店简直就是危险的地方；对，还有那间尖叫棚屋倒是一直值得一看；不过说真的，哈利，除了这些地方以外，你没有错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塞尔曼支着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珀西，最后才慢悠悠地说：“学长，你真的认为你在安慰吗？”
　　珀西怔了怔，困惑地看着他，试探地问：“你心情更不好了吗？”
　　“没有。”塞尔曼忍着笑意说：“我心情一直都很好。”
　　“还有，这个是佩内洛给你的。”
　　珀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是两三个小袋子，装着不同的糖果，“佩内洛去年从霍格莫德买的，这样你就不必有遗憾了。”
　　塞尔曼接过糖果，看着里面各型各色的糖果：“佩内洛为什么会把糖留一年？”
　　珀西沉思着，过了一会儿说：“或许她不喜欢这种口味？”
　　不，以他了解的女生来看，这应该是佩内洛最喜欢的几种口味，留着舍不得吃。
　　塞尔曼当年换过不少情人，自问还算有点了解女生在想什么，以他们平日的关系来看，塞尔曼不禁怀疑，这不会是佩内洛送给珀西的，被珀西擅自拿出来安慰他吧。

　　罗恩和双子从霍格莫德回来时，塞尔曼也回寝室了，正用书盖着脸假寐，他们试图直接用糖果把他砸醒或者埋起来。
　　塞尔曼懒洋洋地稍微移开书，挡住眼睛，看着三个韦斯莱用糖果在他头上表演暴雨。
　　“你看起来真像睡美人，兄弟。”
　　双胞胎捡起几袋大型糖果，开始试着在他身上搭塔。
　　“这么说我有七个红头发的小矮人？”
　　塞尔曼抬起书，让书上和身上堆积的糖扑簌簌滑下：
　　“行了，别玩了，去吃饭吧。”
　　“嘿，狮冠，这个想法很好！”
　　费雷德说，他和乔治一人一个夹住罗恩和塞尔曼，把他们两个挤在一起。
　　乔治对他们挤挤眼睛，大笑：“斯内普就是那个恶毒后母！”
　　“你们在说什么？”罗恩艰难地想从乔治手臂底下把自己的脑袋解放出来，一边问。
　　“对，比起你们的角色扮演游戏我更好奇你们会知道麻瓜童话。”塞尔曼轻巧地从弗雷德手里脱身，说。
　　“爸爸买了很多麻瓜的书。”
　　弗雷德遗憾地耸耸肩，没有试图再抓住塞尔曼。
　　“但是他沉迷于带电的东西，从来都不看。”
　　乔治揉乱罗恩的头发后，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他。
　　晚宴上气氛一直轻松愉快，直到塞尔曼端起一盘果子酱时，他感到了入侵者。
　　那个人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所以霍格沃茨不会阻止他重回到这里，但他攻击了霍格沃茨的画像，城堡的警告传达到了塞尔曼这里。
　　喧闹欢乐、杯盘相撞的声音突然都远离了，城堡的帮助下他的精神延伸着，塞尔曼一瞬间“看”到了整个城堡所有的情景，然后注意力迅速集中在一点，锁定了那个男人。
　　塞尔曼低低笑起来。
　　抓到你了。
　　——西里斯·布莱克。

　　布莱克攻击画像的后果在晚宴和平结束后才呈现出来，城堡开始了一轮大搜查，所有学生都留在大礼堂里过夜。
　　塞尔曼知道他们只会一无所获，布莱克已经离开城堡了，他在禁林停留下来。
　　低着头，塞尔曼却眼睛发亮，太近了，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是啊，他既然到霍格沃茨来，还能躲在哪里？只能是禁林。
　　只是他有些疑惑，布莱克怎么和禁林里的生物和平相处又不惊动猎场看守？他是怎么通过摄魂怪对霍格沃茨的包围进入城堡？
　　布莱克身上有很多秘密啊。

　　罗恩已经帮塞尔曼抓起一个睡袋拖到角落，塞尔曼嫌恶地看了看那印着星星图案的灿烂紫色，一挥魔杖把他们变成暗红，双胞胎拖着睡袋放在他们旁边，笑道：“劳驾。”
　　塞尔曼把他们的睡袋变成了蓝色。
　　大厅里的灯全部熄灭了，往常漂浮在天空的蜡烛的一根也没在，星空闪烁着，但没什么亮光。
　　罗恩小声说：“邓布利多认为布莱克还在城堡吗？”
　　“说不定他一直都在——”
　　“要不然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呢——”
　　双胞胎说。
　　“他日子过糊涂了吧——因为他一直在逃亡？今天是圣诞节呀。”罗恩说，他一直没听到塞尔曼的声音，小声喊：“哈利？哈利？”
　　“我在听。”塞尔曼轻声说，“我的想法是，或许布莱克除了我之外，还需要某件东西，某件在格兰芬多塔楼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罗恩感兴趣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
　　塞尔曼懒洋洋地说，然后闭上眼睛。

　　礼堂里到处是耳语声，级长和学生会主席不得不不停地巡逻，在塞尔曼退出后，罗恩和双子很快结束谈话，分别睡着了，但塞尔曼却一直没有睡。
　　珀西巡逻到他身边的时候，塞尔曼叫住他：“学长。”他轻声喊。
　　珀西停步，蹲下来：“哈利？”
　　“学长，布莱克是为我来的对吧？”
　　他突然想到，被亚瑟·韦斯莱警告后，他第一个告诉了罗恩，双胞胎肯定有自己的门路，或许霍格沃茨的韦斯莱只有珀西还不知道了。
　　果然，“你为什么这么想？”珀西大为惊讶：“哦……是因为他是神秘人的手下吗？”
　　“别担心，哈利，教授会解决的。”
　　珀西这么说，但他的语气表明他一点也不相信。
　　最后他说：“快睡吧，哈利，明天还要上课呢。”
　　“可我睡不着。”
　　“你害怕吗？”
　　“不，”塞尔曼露出一个笑容，“大概是……兴奋的吧。”
　　尽管在黑暗中看不到塞尔曼的表情，珀西却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口吻，珀西不由露出惊疑的神色来，塞尔曼看到珀西脸上的表情，突然更想笑了。
　　这时，邓布利多回到礼堂，四处寻找珀西，珀西忙站起来，邓布利多向他走过来，询问礼堂的情况。
　　几句话之后斯内普也走了过来，向邓布利多质疑城堡中的某个内应。
　　塞尔曼想了想，如果斯内普坚持有这种怀疑的话，他的怀疑对象就是……莱姆斯·卢平吧。
　　至今为止斯内普的态度已经太明显，他的恶意毫不掩饰地针对塞尔曼的父辈遗留下来的人、事，如果布莱克曾经是自己父母的朋友，显然对自己有怀旧感情的卢平肯定也曾经是布莱克的朋友了。
　　啊，说不定不是“曾经”。

　　他们的对话结束后珀西站在原地几秒，犹豫了一会儿，珀西没有再和塞尔曼谈话，他轻声说：“好好睡觉，哈利。”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