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依*

10、九章、

　　点起一束清香，袅袅的青烟迷离了双眼，泪水不知道是怎么流出眼眶啊，只是当夜禹凝发现的时候，在已是泪流满面。
　　“婆婆，我很久没来看你了呢。”她轻轻的开口，一边抹去牌位上一层薄薄的灰。
　　“婆婆，我是不是很不孝？”她苦涩的一笑，“您一定这么认为吧？若不是是我执意要和以潇成立宁晓楼，婆婆你就不会因为执意反对气血攻心，也不会早早地离开我了……”
　　夜禹凝倚着柜子慢慢地坐到在地上。
　　“婆婆，我见到那个人了……您说过的……要我去寻找的那个人……你为何要我去找他？他是太子啊……他是太子，又不是天神，他……又能帮我做些什么？”
　　夜禹凝摇了摇头，“婆婆，我错了……”她无奈的笑着，眼泪似乎已经流尽，“婆婆……是您带我来到京城的，是您教会我绝世的医术，是您教会我读书写字，还有做人的道理……但是我却……”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咳嗽，“婆婆……你回来……好不好……”
　　今天是小王爷的生辰，但是夜禹凝差点忘了……
　　今天是婆婆的忌日。
　　四年前的今天，就是她亲手害死了她的婆婆，因为她执意要与以潇组建宁晓楼，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取出天底下那些贪污受罪，只为私人利益的贪官恶商，她偷偷瞒着婆婆学会了武功绝学，却在婆婆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学过武功，没有和以潇频繁的见面，她全都专做没有发生过，然而再怎么样，当时的她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如今的自己有做的了什么呢？
　　她将自己的手捂住脸颊，却看到了手中似乎存满了鲜血。
　　她摇了摇头，紧张的站起身来。
　　但是那一个个从她面前倒下的人，剑锋上沾染的每一个人的鲜血，却是掩盖不了的事实。
　　四年的时间里，她救了很多人同样也杀了很多人……
　　没错……
　　夜禹凝，就是暗。
　　而暗，就是夜禹凝。
　　宁晓楼中的杀手，虽然这个身份，就算是楼中的机密分子也鲜少知晓。
　　不能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夜禹凝淡淡的念叨着。
　　无论是太子绝涟曜、小王爷游慎卿、商贾西门烈，还是……神捕南宫霖……
　　他们四个人……
　　与她……
　　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是人中之龙，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或者说，是一个犯人……一个，应该死去的人……
　　应该消失在这个地方……
　　应该和婆婆一样……
　　不……当初应该死去的人是她，而不是婆婆……
　　她，夜禹凝，竟然杀死了不该杀死的人，最亲近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断气，却无力医治……
　　夜禹凝啊夜禹凝……
　　你真的很失败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怀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的平静生活，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禹凝，你若要离开，我会放你走的。”千以潇的话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为什么这些日子，她总是这样想到千以潇说过的这句话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冷冷的发笑道。
　　“有用么？”她嘲讽着自己，“夜禹凝，你这是太天真了。”
　　离开了狞笑个代表着什么么？代表着抛弃一切了么？
　　不……
　　那一份记忆，那一些她做过的事情……
　　她永远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