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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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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公子不是江湖人?他知道你是教主么?”
“我很少在江湖走动,即便武林中,也只有少许父亲故交知我身份。”
“原来如此,武林高手都时兴隐姓埋名的。”刘青侬看看外面,已经悉悉索索下开小雨了。
“这无所谓,身份的话,被知道也不打紧。”
刘青侬奇怪他的解释,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耳根子怎么红了?”
。。。。。。红了。。。。。。
雨越下越大,索性天黑之前到了驿站,奈何人多,房间有限,分派下来,刘青侬与段炎住一间,确定此事以后,段炎一直魂不守舍,一个茅房都蹲了两柱香时间,逍小雨到是兴致高昂,说要犒劳兄长,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热菜,席间更是热络的请刘青侬与段炎品评。段炎看逍小雨来来回回忙着布菜,突然觉得,这女子原来是十分美丽的。
“段兄祖上,与玉家是世交?”逍开鉴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开口,他可是一直好奇,这位段公
子为何如此受人追捧,尤其是长辈们的追捧。
“不是。”段炎摇摇头,玉家是段家的家奴,当然不能算世交。
“那玉家与尊府是。。。。。。”逍开鉴小心着措辞,逍小雨也看着他,刘青侬也想知道段炎
怎么回答,便停下筷子等他说话,席间四人沉默不语,被三人目光灼灼盯着,段炎一不小心,又
溜了,上了房檐又后悔,“这种小事,跑什么!不就被看一眼么,又不会少块肉。”可是跑都跑
出来了,总不能又回去,外头下着雨,也没地方去,段炎进了分给自己跟刘青侬的客房,轻轻关
上门,他先将床铺被子褥子毯子检查了一遍,又围着桌子椅子检查了一遍,然后吊起来,看看楼
板有没有漏缝儿,其实他找出了许多毛病,毯子被子是他们自己带的,可是木床不够美观,褥子
也不够厚,硬得很,他个武之人倒无所谓,书生可是嬉皮能肉的,比如桌子和凳子没擦干净,桌
沿上还有个水印子,比如墙壁没打扫,角落里还挂了半个蜘蛛网。。。。。。可段大教主就是没
下起决心叫来驿差打扫。
被扔下的三人莫名其妙吃完饭,刘青侬往房里走,他还真没摸出这段炎到底是个什么性子。路
过几个房间,看见两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正埋头苦读,“这么大的雨还开着窗户,也不怕书被打湿
了!”刘青侬摸摸鼻子,发现自己对考试太不上心了。
进得房门,发现段炎端端正正坐着,“晚饭没吃几口,要不让厨房再去弄?”。。。腰挺这么直不嫌累么?
“不用。”
“这,雨夜湿寒,不如早些就寝吧。”
见段炎点了点头,刘青侬就着丫鬟送来的热水洗了把脸。
不过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下来,刘青侬躺在床身,身旁段炎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想翻个身,但不知为何就怕惊动了身边人。段炎也不好过,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呼吸,身体有些僵硬,好在屋里没点灯,他知道刘青侬看不见自己,刘青侬的呼吸有些不稳,自然瞒不过他这练武之人,可能是不太习惯,段炎心想,轻轻翻个身,段炎将手搭在刘青侬腰间,刘青侬僵了一下,随后放松。
闭上眼,段炎想起看书上活的龙·阳图解,“不该想这个!”两人都睡不着,段炎这般躺着过
了一会,因为无法放松,全身都僵着开始发麻,想翻个身,又舍不得,手臂下传来的温度很让人
喜欢,从有记忆旗,段炎就甚少与人接触,除了父母,再没人与他挨这么近过,好不容易借着黑
暗打掩护,才偷来的胆。
“晚间为何突然离席?”刘青侬想,反正睡不着,不如说话来的爽利,最主要的是,可以顺势
翻个身。
“恩?”段炎声音少有的软绵绵,还带着点鼻音。刘青侬翻了身,他也借势解放自己就要麻痹
的手臂的肩膀。
“那位逍姑娘厨艺很不错。。。哦,人也是少有的貌美。”
“恩。”段炎不知道要说什么,能被称为华南第一,自然不会丑到哪去的,可他吃不准刘青侬
的意思,这口气,听上去又不像对那逍小雨心存爱慕,等了一会,也没见刘青侬再说什么,段炎心痒,又试着把手伸过去,这回直接按在他手上,刘青侬也没躲,就这么任他握着,段炎很高
兴,不对,他是很兴奋又很激动,“他没躲,难道说这是默许?难道说他对他也有那意思?”段
炎很想问,可是玉皇大帝列祖列宗还有死去的爹娘,他现在浑身都不对劲儿,走火入魔一般,哪
里还问的出口。
刘青侬到没想段炎心里在想什么,他正在纠结,相当的纠结,他当然知道一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拉另一个男人的手,当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拉女人的手,可是光拉了手这段教主却什么都没
说,让他拒绝的话都无从说起,或说回来,他对段炎也是十分仰慕的,又怕拒绝以后便连仰慕的
机会也没了,再说了,这段教主是喜欢他呢?还是暗示想寻个机会与他春风一度?这两者虽然他
都不能答应,可也必须区别对待的。可是段炎已经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早已自由自在畅想着未
来,未来的刘青侬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不对,还是住隔壁院子吧,要是时时刻刻在一起时时刻
刻看见他。。。。。。不行的,他要是想出恭怎么办?要是一不小心没忍住放个屁怎么
办。。。。。。段炎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受不了了,必须冷静一下,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
会儿。手还黏在刘青侬手上,他一动,刘青侬便发觉,问道:“要出恭么?桶在屏风后头。”
。。。。。
段炎僵了一下又规规矩矩躺回去。刘青侬把手已经收回去,段炎手掌里一下空荡荡的,突然觉
得很不是滋味儿,这是,嫌弃了?段炎想解释,解释他不是想去出恭,可还是没能说出口,只能
睁着眼睛把刚才所有的是想了又想,哦,他好像问他问什么突然离席,自己还没回答呢,当然是
被三个人那么盯着很别扭,身体自己就跑了,可这似乎,不是个能说出口的理由,外头的雨滴滴
答答还在下,段炎转头看着一旁闭着眼睛的刘青侬,突然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