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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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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教主,段炎虽然过的不是繁重忙碌,但也绝不清闲无聊,毕竟还有那么多大小事宜需
要他拿主意,那么多账册需要他查看,天星教虽然是个江湖门派,可也是有第二产业的,不能像
什么华山泰山的那么清贫,江湖豪杰爱抱不平,动不动就送穷姑娘饿小孩银两,自己盘缠花光了
就近再进个山门以拜访之名借路费,有借无还,之前的教主好面子也好里子,早早打定主意买了
大片田地,开了酒楼客栈,大江南北,当铺也一家开成两家,两家开成十家,一来可以养活教众
二来方便打听消息,再说了,人满为患的江湖,干个什么不得用银子,曹邦不那么有钱他能坐大
么。
但是,天星教的长老们不好过啊,为什么?当然是他们伟大神圣的教主大人,说起他们的教主大
人,他们可是又骄傲又。。。。。怎么说呢,就是说不上来,这样来解释吧,他们的教主十九
岁,任职已经一年有余,长的是丰神俊貌,倜傥不凡啊,武功盖世聪明绝顶,处理事务也公正英
明,但是,看着他长大的老家伙,还有跟他差不多年纪一起长大的年轻家伙们,十几年了都没摸
着这位教主是什么脾气,没见他笑过没见他哭过也没见他其生过气,你说他冷酷吧,谁受了重伤
他会体恤你,甚至亲手治过桃长老的内伤,你说他和蔼吧,有时候人正在日常报告,他能一掌拍
的你吐血,你说他阴晴不定吧,教内事务上从没出过什么让人掉下巴的事,你说他好清静吧,却
动不动请了戏班来唱戏,琴伶歌姬也养了不少,你说他爱热闹吧,他无论是看戏听曲儿都远远在
房里坐着,绝不路面,若哪天在教里看见戏台子上唱的热闹台下却一个观众没有,就知道教主大
人在楼里坐着呢。你说他不爱说话吧,有时他滔滔不绝能说的听的人糊涂过去,你说他爱说话
吧,他能接着听人说两天两夜吭都不吭一声,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的教主,那武功,那风采,
那是无人能及的,脾气越摸不透,下面的人越奉若神明,长老们议事是虽然总是战战兢兢,但看
着对着教主同样战战兢兢的其他门派来人,那种虚荣感,自豪感,就像被水浸泡过的馒头一样一
圈大过一圈。
天星教被崆峒找麻烦,准确的说是段炎被崆峒找麻烦,找了一年多,随着他越来越少的露面,加
上再没人帮着出头不了了之,段炎为何越来越少出面?因为教里有事,是件大事,这事已经商量
了大半年却还没有决断,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教主是时候成家了,虽然他文治武功又英明非
凡,生孩子这种事始终不是他一人就能办好的,长老们愁白了头发,愁秃了脑门,不知道怎样的
姑娘才入得了教主的眼,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名门侠女,外族美人,画像是玉长老亲自监督着
画下的,绝对不会有假,一张张程到教主桌上,然后请了被题过字的小姐来见人,教主到潇洒,
过来扫了姑娘小姐们一眼便甩手走了,一句话没留下,玉长老估摸是没看上,认命的打发走了,
这半年来,啥样儿没过过眼?找来桃长老商量:咱教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桃长老捋着胡子
点点头,教主就是教主,做长老的,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教主的需要。
段炎正在忙,忙的心惊胆战热血喷涌,半年前长老说自己该娶妻立室了,想着对那花月之事不
甚了解,悄悄潜进花楼里偷了几本春宫图,那图画的清晰讲的详尽,看得他一月不敢出门,出门
也不敢看女人,生怕谁从他眼里瞧出那些龌龊心思,谁让他看完那图就老想那事儿,可到现在都
还没成婚,也不知道长老想挑个什么样的,他看着都差不多哪个都成,认长老们拿主意就好,想
必过问他,可是人见了一批又一批,长老似乎没一个满意的,这回又送了美人的画像来,上头全
是男子,看来长老是想让他娶个男的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孩子怎么解决,不管怎样,还是去偷
了两本龙阳详解,还好天星教消息网发达,哪是茶楼酒肆哪是青楼妓馆,他的案台上写得一清二
楚,不愁不知道地方找这东西。这书真是让段大教主开了眼界,那姿势可谓千奇百怪融汇四海,
一手捧着书一手伸到,他已经十三天没出过房门了,上
次看了春宫图藏了一个月,这回又不知要多久才好意思出去见人。
天星教就是个应门的丫头也是身怀绝技的,从小受的训练,自然知进退懂眼色,他们的教主经常
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着几月不出房门也是常有的事,怪不得武功高强当着教主呢,如此醉心武
学,普天之下能找出几人?天星教势大又不急进,富有却不卖弄,只这招牌往那一亮就没人敢小
觑,他们的实力,江湖人心里都有数的,当然还有他们的教主,谁不仰慕着畏惧着,长老们张罗
婚事半年多,教主一个也没看上,也不想想,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咱教主那样的人,只怕那天下
第一的美人儿也会自卑抓不住教主的心。
刘青侬变了,许多人都察觉出这一点,怪不得都说万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读书人就是跟乡巴
佬不一样呢,读书多的跟读书少的就是能一眼看出来呢,这才多久?闭门苦读以后刘青侬的整个
气质就发生了改变,从前在一群人里不上不下,现在各方面依然不上不下,可就是让人感觉不一
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衣服还是那样穿的,书还是那样念的,酒还是那样吃的,可就是多
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眼睛好像深邃了一些,眼神好样清亮了一些又好像安静了一些,仔细看
看又有了些忧郁,尤其他想心事时,带着点无奈带着点悲伤,抬起头又有些坚强的阳光,那气
质,迷倒多少家绣闺小姐,一场庙会就能捡着三条香帕,羡煞一干浪荡子。他们哪知道他的苦
恼,听着同行友人的抱怨,刘青侬摇摇头,有道是东家看着西家的猪肥,西家又觉着东家的牛
壮,哪有占尽千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