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追凶之自我催眠》龙吟莫舞

6、大胆的假设，与殷竹

　　五、大胆的假设，与殷竹
　　秘密立案的第三天，也就是第二名死者出现的当天傍晚，巡捕房总探长洪涛宣布剖腹自杀案由老虎探长接手并很快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于是，只不到一天的时间钟朗小组的行动便转向公开，这也代表钟朗必须尽快破案，否则将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在外界对这次案件是否是诅咒作祟进行种种猜测时，钟朗小组再次聚集，对案件进行分析。
　　“死者叫方单亭，25岁，两年前留洋归来在一所中学教书，为人谦和有礼，没有得罪过人，也没有精神病史，”韩非做资料整理，挑拣出有用的资料进行口述，“哦，对了，他两年前回来后就和他的青梅竹马结了婚可是结婚半年后他的妻子就得了病，到现在还在医院里。”
　　“是什么病？”钟朗眉头一挑，问。
　　“嗯，是心动过缓，属于心脏病中比较轻微的一种，只是不能劳心劳力，否则，病情会恶化……”韩非眼中快速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哀伤，随即伸手捏了捏帽檐，挡住视线，“据说方单亭的妻子为了方单亭能顺利留学吃了不少苦，身体本来还好，可是一年半前突然病发，为了给妻子治病方单亭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心脏病！本在发呆的于胜男面色一变，她立时想到昨天夏染的话，剖腹献心，剖腹……献心！这，这就是原因吗？
　　“胜男？”钟朗早就注意于胜男的不对劲，此时关切的扶住身边的女人，“胜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于教授？”韩非也注意到于胜男的不对，跳下讲台，紧张的问。
　　“钟朗……”于胜男猛地抓紧钟朗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她在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掌心所拥有的温暖，夏染说的对，她……不够坚强，她……
　　“胜男？”钟朗反过来握紧于胜男的手，发现女人的指尖冰凉，“胜男，没事，我在，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会帮你，相信我。”
　　男人的话字字落在于胜男心头，那种说不清的温暖与安心让女人放缓了所有不安的情绪，放之后背亦可挺立如泰山的坚韧，么？夏染，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谢你，钟朗，我没事，”沉默了一会，于胜男深吐一口气，抬起头，微笑，“昨天，夏染来过，她说了一些话，我本来不太明白，不过刚刚听韩非一说，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如果要爱像钟朗这样的男人，就必须让他能安心放手一搏，所以她，必须坚强，就像母亲为父亲的信念不顾一切父亲亦能因母亲的坚定而继续执著一样，这，才是夏染想要表述的吧。
　　看着于胜男眼中熟悉的似乎比以前更加坚定的眼神，钟朗如定心般微笑，“嗯，说来听听。”
　　韩非倒是聪明，也能体会过来两人之间达成怎样的默契，退后了两步，“是啊，于教授，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嘛。”
　　“小鬼头，”于胜男瞪了韩非一眼，见钟朗没有放开手的打算，也便没有理会某人的无赖，“韩非说方单亭的妻子有心脏病，求医不成，而昨天夏染走后我又检查了一遍尸体，发现死者是没有心脏的，于是我假设是不是方单亭为了救治心爱的妻子而剖开肚子寻找自己的心脏替换给妻子。”
　　“于教授，咳，这个假设，也太大胆了吧，”韩非咽了口唾沫，“正常人都知道，治病得靠医生的帮助，而且正常对于心动过缓这种病也该用加快心率的药，用不着换心吧。”
　　“这假设……”钟朗不由想到夏染对他提过的假设性问题，或者说，是潜在的提示？“所以，夏染说了什么？”他很好奇，这个似乎来历清晰，却又神秘古怪的女孩到底在这次案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她说，剖腹献心。”于胜男握紧钟朗的手，一字一句的回答，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场的两人被这四个字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过了一会，韩非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怎，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女孩真是古怪到极点，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让人……起鸡皮疙瘩……
　　“韩非，你去调查一下丁奇盛和方单亭的交际圈，看有没有什么人是他们都交往过的人，要快！”钟朗脑袋中飞快的闪过一个想法，“胜男，你和我去方单亭妻子所在的医院，现在就走！”

　　钟朗和于胜男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说方贺氏在手术室里做一场大手术。
　　“手术？”钟朗面色一变，“什么手术？他丈夫死了，谁同意她可以做手术的？”
　　“就，就是她丈夫啊，五天前就签了手术同意书了，今天刚好她丈夫的朋友带了医生来。”护士愣了一下，倒是认识这有名的老虎探长，很配合的回答，“殷教授真的是神通广大的朋友呢，像这种病一旦恶化了现在一般没办法治的，殷教授居然能找到人治……方先生要是没事那该有多高兴啊，哎，真可惜……”护士摇头叹息，“对了，殷教授就在手术室外等着呢。”
　　钟朗一听完便跑向手术室，于胜男道了一声谢也追了上去。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风衣的男子坐得笔直，头发很黑梳得很整齐，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一派英俊斯文的样子。那男子听见脚步声转首，随后起身，动作优雅，他右手放于胸口，弯身行绅士礼节，“好久不见，于小姐。”
　　“噢，原来是你这个殷教授啊，”于胜男恍然一笑，“我说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呢……钟朗，这位是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教授，也是上次我说做催眠讲座的那位教授。”女法医向钟朗介绍。
　　“准确说，是讨论人类存在价值的课题，于小姐。”男子微微一笑，谦和有礼，“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老虎探长吧？”
　　“哦，咳，你好。”见是于胜男的熟人，钟朗莫名觉得有些尴尬，生硬的打了个招呼，“呃，那个，殷教授是吧？”
　　“殷竹，现任圣约翰大学神学院院长，半个月前任职。”男子自我介绍，态度温和。
　　“嗯，你认识方单亭？”钟朗轻擦鼻尖，切入正题。
　　“他曾是我的学生。”殷竹点头，似乎了然般继续回答，“单亭拜托我帮他，最好能找到国外的心脏科医生救他的妻子，我本以为没机会了不过这次很巧，她来了。”
　　“他？”于胜男奇怪的插口，“谁？”
　　“一名大夫，”殷竹神秘的眨眨眼睛，“若在古代，国人称她医神。”
　　钟朗与于胜男对视一眼，觉得男子的话很奇怪，语言逻辑不合常理，“那手术什么时候结束？”不去纠缠男子语法问题，钟朗问出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
　　“现在。”一个女孩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钟朗和于胜男回头，不由呆住，那个自一开始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神秘古怪女孩站在打开门的手术室前，摘下口罩，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早，钟探长，于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