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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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一身的挫败感，土方岁三狼狈地逃进了教员室。
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醒目的巧克力盒子。
倒不像送给平助他们的那样五颜六色，而是用很素雅的青色磨砂纸包装起来。
然而土方岁三一点都不想去拆开它。
他在桌前坐下，连续站一下午讲台都不曾这么累过。
几近冻僵的手指覆上茶杯。
在冬日的寒风里吹了半小时之后，一杯热腾腾的玄米茶果然是最好的安慰。
土方这么感叹……直到他意识到这茶是谁泡的之前。
他太小看雪村千鹤了。
土方也曾经和女人交往过，年轻女孩的心思他还是知道一些。
没有一个女孩不希望被恋人温柔对待，不希望听恋人说甜言蜜语的。
如果雪村千鹤对他告白，他所苦恼的也仅仅是如何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拒绝她并将她引上正途。
但她偏偏没有说出来，简直就像不需要回应一样。
看来她也知道，教师和学生的恋爱关系即使善始也绝不可能善终。
所以即使放弃外在形态，也要追求某种精神上的满足，哪怕这种满足感最后会因为失去容器包裹而随风飘散。
这种孤注一掷的想法，土方倒是不讨厌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欣赏。
可是欣赏是一回事……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教师，是要对学生负责的。
没有结果的感情，对雪村千鹤来说只能是一种伤害。
况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即使要恋爱，也该选择一个和自己合适的对象，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雪村千鹤是认真的。这份感情并不幼稚。
因此，土方也不能随随便便敷衍她。而首先，她根本就没给他敷衍的机会。
土方岁三揉了揉太阳穴，将巧克力盒子从教案上推开。
她的事暂且放一放，先要把下午的课准备好。
这个时候，他发盒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今天放学之后在商店街的公园等您。
请一定要来。
雪村千鹤字」
这是什么……约会邀请么？
这丫头把他当什么了？纯情的高中男生？
就算是在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啊，算了，当年的事还是不提了。（注2）
他随意地把纸条夹在教案中，啪地合上。
雪村千鹤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嘛。
他瞬间有了主意。
下午第二堂是一年级的古文课。
相对起其他教师，土方一直对自己的课堂很满意。
因为他长久以来对学生的严格要求，学生们在他的课上都井然有序，打瞌睡开小差之类的事情更不用说。
咳，除去二年级的冲田总司以外。
雪白的粉笔在黑板上划下板书的最后一个字，土方拍拍黏在指尖的粉笔灰，抬手看了看表。
一如既往地控制在下课前五分钟。
从讲台上环视整个教室，学生们正低着头奋力抄写板书。
他的目光飘向坐在窗边的雪村千鹤。
她如平时一样，整堂课都十分认真，但却不再和土方有眼神交流，就算在他讲解的时候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连现在抄笔记的动作也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
就好像丢了魂似的……
土方翻着讲义夹，停留在夹着纸条的那一页。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这样做。他必须要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藤堂平助，井吹龙之介！”
被他点到名的两名学生抬起头来，带着朦胧的睡眼。
“你们两个昨天的随堂测试都没有合格，今天放学后到教员室，在我的监督下把课文抄十遍，没抄完不许回家。”
醍醐灌顶一般，两人瞬间清醒了。
“什么！今天？！”
平助爆发出一声悲鸣，很不甘心地看向千鹤的方向。
“可恶啊！好不容易小铃才答应我……”
另一边的龙之介则不停地碎碎念。
土方岁三完全无视两个受害者的反应，再次瞥了一眼雪村千鹤。
她仍然低着头盯着笔记本，写字的笔尖却停了下来。
像是注意到了土方的目光，数秒之后，她将脸藏到了立起的课本后面。
然而土方没有看漏她握着课本的手，紧紧的，几乎要透出指骨的苍白。
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应该能猜到的，不管他到场与否，她都不会改变她的计划。
她会等他，就如同他看到的，她独自坐在那里的每一天。
雪村千鹤就是这样的女孩。
说好听点是不轻言放弃，说难听的就是死缠烂打。
不知道为什么，土方觉得似乎有种很微妙的喜悦从心底涌起。
注2：历史上土方十七岁在吴服店奉公的时候因为和店里的下女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一说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被赶回老家，换成SSL的话发生了什么大家自己YY吧-w-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