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妖怪高中》甘笔

7、第六章

　　“你没事吧？”雅各布问贝拉。虽然她全身上下好端端地，连根毛发都没有少，他却仍旧担心得紧。
　　毕竟，刚刚那窝蜂实在是太恐怖了。
　　贝拉摇摇头，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一定会咬了吧？回复人形给我看看吧。”
　　雅各布顿了一下，这才道：“我……我也没事。不用看了。”他的声音听起来竟似有点扭捏。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有好多蜜蜂蛰了你，没事才怪，快给我看看。”贝拉催促道。之前她被蜜蜂袭击时，正好雅各布赶到，扑到她的身上护住了她。虽然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交谈都没有几句，但她却一下子就欠了这个美少年一个大人情。

　　“我真的没事，化成狼时我要比平时强壮得多，被咬那几口根本不算什么。”雅各布满不在乎地道。
　　他越这样说，贝拉越担心：“你若真的没事，为什么不肯变回人形让我看看？还是……你信不过我？能变成狼也算是你的秘密了吧？不信任第一次见面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雅各布听到她这样说，显然有些急了：“我是真的没事，我不肯变回来，是因为我没法当着你的面这样做。”
　　“没法？你只会变成狼，不会再变回人了？”贝拉满眼怀疑。
　　雅各布支吾了半天才道：“那个……我的衣服在变狼时撑破了，如果现在变回来……我……没衣服……是光着的。”虽然他现在是狼的状态，但似乎连声音都带着羞红的味道。

　　“呃……。”贝拉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理由，也哽住了。
　　一片尴尬的沉默。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半晌之后，雅各布才道。
　　“我叫贝拉，是这镇上斯旺警长的女儿。今天是和同学一起来海滩边玩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叫劳伦的女生竟然会用蜂群来陷害她，她可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人啊。
　　“啊！原来是你！”雅各布叫道。
　　“你认得我？”
　　“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见过面，……”他看到贝拉仍旧一脸迷惑，便继续道，“我的父亲叫比利，前段时间你父亲斯旺警长还在我们这里把那辆红卡车开走，听他说那是打算要送给你的礼物。……那辆车怎么样？开起来很威风罢？我敢说，它可是这镇上最结实的一辆车。”雅各布一连串地道，说到最后时话里竟隐隐有点自豪的成份。

　　比利……
　　贝拉从这身体原来的记忆里搜索到斯旺警长确实有一位老朋友叫比利，他是个双腿都瘫痪的老人，平时只能靠轮椅行动。
　　想不到，这个叫雅各布的狼人竟然是比利的孩子。
　　这么说，比利也不是人类？
　　雅各布从贝拉的神情上猜出了她的想法：“贝拉，你别这样看我们。虽然我们这族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变成狼。而且说起来，你也很厉害啊，”他热切地看着她的脸，“你刚刚那招叫什么？‘嗖’地一下就把身体变透明的办法？”

　　他指的是在他庞大的身体压上贝拉的瞬间，她的身体忽然间竟然变成了淡淡的影子。结果雅各布的巨狼身体穿过了贝拉的身子，狠狠地摔到地面上。那群蜜蜂显然也没办法奈何到影子状态的贝拉，只能不甘心地在雅各布身上留下数根毒针作纪念品后便重新返回了蜂巢。
　　果然没办法蒙混过去了，贝拉揉了揉太阳穴，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么大的块头突然冲过来，如果不是我变成影子，只怕下场不是被蜜蜂蜇死而是被你一下压死，也不知你是想救我还是恨我到要压死我。”
　　雅各布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头，道：“我，我只是看你有危险，心里一着急，就想着护住你，那时候实在没想到别的……。”
　　贝拉微微一怔。
　　雅各布的话里，似乎有些什么让人无法忽略的东西。
　　只是，不过是刚刚见过一面的人而已，当时甚至还名字还不知道，竟值得这样相护么？

　　至于变成影子的事……
　　“如果我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信么？”贝拉苦笑道。她曾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失去记忆的普通人，只因为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才失去了记忆并且机缘巧合地附在了这具身体上。
　　就是神通广大的狗妖福莱，都只把她当成普通人看待，因此才会时常暗中保护她。
　　如果让福莱知道自己刚刚发生的变化，不知道它会怎么想？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我信。”雅各布看到贝拉略带迷惑的眼神，解释道，“我想，你那样子或许和我第一次变成狼时的情况有点相像吧？其实我也是在最近那个少见的大雷雨天里才能变成狼，刚开始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还好我变成狼后，我的同伴的想法就与我融合在一起，我在头脑里一直听到他们在安慰我，教我如何做，如何适合眼前的状态。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害怕和迷茫中呢。要知道，在那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和别人一样的普通人而已，从没想过哪一天自己竟然会一觉醒来后变成别的动物。”

　　“虽然知道你不过是在宽我的心，不过听了你的话，我真的安心了许多。”贝拉笑道。说不定，福莱真的会知道她属于什么情况呢。
　　雅各布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向贝拉。
　　“对了，你和你的同伴不是和福莱在一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贝拉问道。
　　“福莱？你是指那只大狗？你认得它？”
　　贝拉挠挠头：“它平时都很温顺的，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后来看到你们竟然会变身，我就猜想大概是它在你们身上嗅到了类似于同类的味道，又或者是误以为你向我走过来会伤害我吧？”
　　雅各布笑了笑。虽然他年纪看起来比贝拉要小一两岁，但是满脸的热情活力，灿烂得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你的那只大狗很特别。”最后他道，“它的那些本事，我甚至从来都不曾见过。……我的意思是说，在我们这里，虽然有吸血鬼的传说，我们这一族也有人能化成狼，可是这两族里面都没有你的大狗所显示出来的那些能力。刚刚我们打斗时，我们这边有好几个人，但它一个对我们几个，却仍旧没有落败。”

　　贝拉微微一怔：“吸血鬼？”
　　“是的，不老不死，动作迅速，单体做战能力很强。当初我还不能化成狼时，曾经以为那只是个传说，但前不久我在第一次化狼之后，才明白原来我们这一族的存在，就是为了对抗那种血腥冰冷的东西，保护人类。”雅各布道。
　　贝拉轻轻皱了下眉头：“吸血鬼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喝血的东西？妖怪？幽灵？”
　　“你没听过吗？哦，我倒是忘了你本来不是福克斯的人，虽然你父亲是镇上的警长。吸血鬼是以人类血液为食的，一向喝活人的血液，所以，人类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食物而已，他们与人类的关系，就像是……就像是我们人类与餐桌上的面包一样。”
　　“他们长什么样子？是鬼魂吗？”如果可能的话，贝拉倒希望能从这个热情奔放的小狼人口中多知道一些有关这里各种妖怪的故事，至少这样能让自己与福莱的安全性大一些。

　　“他们……原本是人……我是指他们还没变成吸血鬼，或者说还活着的时候。如果一个人被吸血鬼咬了，而那个吸血鬼又把牙齿中的毒液注到这个人的身体里，经过一些我不太清楚的程序之后，被咬的人就会转化成吸血鬼。吸血鬼虽然外表与人相同，但与普通的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全身冰冷，而且没有心跳。”雅各布道。
　　贝拉一震。
　　心跳……
　　记得福莱曾说过，爱德华一家就是没有心跳的，而且福莱也确曾说过他们能力很强。
　　难道……卡伦就是吸血鬼不成？

　　“我们学校里面，有个叫爱德华·卡伦的男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雅各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没听过？既然你并非一般的人类，我也就不必瞒你，这些话原不该让普通人知道的。我刚刚说过，狼人因为吸血鬼而存在，而我，可以说就是他们那一家人的克星！”说这话时，雅各布的眼中透着坚决。
　　果然如此！
　　贝拉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不打算再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转而改变了话题：“你怎么能从福莱的攻击中脱身回来的？”
　　雅各布道：“那只大狗的手段好厉害，我们狼人除了速度快以外，最讲究的还是群体战术。这么强劲的对手，我们是第一次碰见。虽然因为要保护人类而一直和吸血鬼斗争着，但是不得不说，福莱的能力和那些肮脏的吸血鬼们根本不同，简直称得上是呼风唤雨。不过它把我们弄走之后，后来大概也知道了我们并不是想伤害你，因此最后大家都只算是互相切磋一下罢了。我一直惦记着你，想着快点回来让你安安心，哪知道一回来就看到……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招惹马蜂呢？”

　　贝拉抓了抓头发：“大概是因为我笨吧？太轻信别人的话了，所以就被人骗到那里去了。”
　　雅各布的脸色严肃起来：“被人骗到那里去？贝拉，如果事情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个人未免太过恶毒了。不管叫你去的人是谁，你以后都不要再接近这个人。要知道，这里林中的野蜂毒性很强，如果不是你能一下子变成影子的话，哪怕只有几只伤到你，你也会相当危险。”
　　贝拉一笑，道：“放心好了，我只是没防备而已，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话说回来，你被马蜂蛰到的地方真的没事？”
　　雅各布道：“真的没事，不然我怎么能陪你在这里说这么久的话？……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不如我送你直接回家怎么样？”
　　“呃？”他的话再一次出乎贝拉的意料之外。
　　第一次见面就要送自己回家么？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异乎寻常的热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