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妖怪高中》甘笔

23、第二十二章

　　火鸟的火焰虽然华丽却明显致命，爱德华在火焰沾身的一刹那，已经做好了彻底离开这个人世的准备。
　　只是，在最后一刻，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以前爱丽丝给他看的幅幅画面，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草地上的贝拉。
　　贝拉双目茫然，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
　　“别了，贝拉！”爱德华在心中道，他的耳边已经响起了凶灵和詹姆斯的痛苦嘶喊。

　　但他很快就察觉到，那火焰似乎对自己完全没有伤害性。
　　他甚至连一点被灼烧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那只火鸟因为贝拉的关系而对自己手下留情？
　　爱德华怔了下，举步走出火海，这个时候，詹姆斯和凶灵的哀嚎已经渐渐弱了下去。

　　火鸟消失了。
　　刚刚那只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火鸟，在这瞬息间竟然完全消失。
　　如果不是焦黑的草地以及附近几棵树上隐约冒出的火苗，几乎让爱德华怀疑自己刚刚经历的是一场幻觉。而他胸前被詹姆斯偷袭洞穿的伤口，此时竟然已经完好。虽然吸血鬼的复原速度快得惊人，但快到这个地步还是第一次，尤其那伤比以前的哪一次都要来得严重。
　　难道，那火焰竟还有疗伤复原的效果？

　　贝拉呻吟一声，揉着太阳穴抬头看了过来：“师父。”
　　爱德华向她走了两步，转身看向凶灵和詹姆斯的位置。
　　詹姆斯也同火鸟一样消失了。
　　他站立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连点灰烬都不曾留下。

　　凶灵倒还在。
　　但经过火焰洗礼的它，身上的黑气已经不再，透着晶莹的纯净，完全失去了凶灵那种狰狞凶恶的感觉。
　　这只鬼魂胆怯地瘫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身子抖得像在筛糠一般，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气般的惊叫，那种过激的反应让贝拉想起了什么。

　　“师父……它……。”她不确定地道。
　　“詹姆斯死了，而凶灵，原本就是我们要找的胆小鬼。”爱德华道。
　　“怎么会……。”贝拉一脸迷惑，想向前迈步，身子却晃了一下，如果不是爱德华立刻移到她身边扶住她，她定会同胆小鬼一样瘫在草地上：“师父，我好累……。”
　　“你的体力透支了，休息一段时间后应该就能复原。”爱德华道，顺势让她的大半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以减轻她的负重。

　　贝拉喘息一会儿，看着草地上仍在惊叫不已的胆小鬼道：“师父，它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竟然变成凶灵？还和那只外来的吸血鬼混在一起？”
　　爱德华抿紧嘴唇，慢慢道：“据我的推测，这只胆小鬼当初在图书馆受到你的威压惊吓时，确实跑向了拉普什的方向。但是，它的运气很不好，在刚到拉普什边缘时，正好碰上了被狼人们打伤驱逐的詹姆斯。”
　　虽然詹姆斯已然完全离开这个世界，爱德华仍向他最后呆过的地方扫了一眼。
　　“师父的意思是它受到了那只吸血鬼的威胁？不过你不是触碰不到顽皮鬼吗？为何他可以？”贝拉问道。

　　“正常情况下，吸血鬼与鬼魂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互相都无法接触得到。但是，吸血鬼的血有特殊性，如果将血滴在鬼魂的灵体上，鬼魂就会与吸血鬼有了相通性，甚至能供吸血鬼驱使。当然，就算这样，鬼魂也未必会变成凶灵，除非它还受到过极大的惊吓，恐慌到了极点……。”
　　“物极必反以至于发生了转化？”贝拉道。
　　“是的。”爱德华给了贝拉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个徒弟领会力的确很强，“但是，被吸血鬼转化成的凶灵有一个弱点，就是只能接触有实体的东西，所以刚刚你化成虚形时，凶灵竟然穿透了你的身体而伤不到你分毫，只能等到你再变成实体。”爱德华道，“原本这只吸血鬼受伤之后偶遇胆小鬼，想顺便将它变成凶灵听自己使唤。哪知道我们到了这里，而詹姆斯应该是闻到了你血液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便动了杀机。”

　　“我血液里……不同寻常？什么意思？”贝拉喃喃地道。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贝拉。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的血液，味道很特殊，对我来讲尤其如此。如果是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碰到你，我想我会极为失态，甚至会满脑子想着如何攻击你，如何喝到你的血。打个比方说，你的血就像是毒品，而我偏偏就是那个瘾君子。”爱德华坦率地道。
　　“怎么会这样……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师父也没什么不正常呢。”
　　“你觉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在自助餐厅？”爱德华的唇边有了一丝微笑。
　　如果不是有胆小鬼一直杀风景地叫个不停，这两人原本会有更好的谈话气氛。但是一想到刚刚它的攻击性举动，爱德华和贝拉便全不打算立刻采取什么措施帮它安静下来。

　　“不是吗？你们五个单独坐在一张餐桌上，俊男美女，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不过另一方面，也够叫别人自惭形秽的。”贝拉道。
　　爱德华唇边的笑意大了些：“那个‘别人’不包括你吧？”
　　贝拉没有回答。
　　爱德华道：“事实上，确切来说，我们全家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你以前曾经说过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我当时对你说，因为不知道是否该说，所以只好不说。”
　　“那么，师父现在打算说了？”
　　“我不知道。不过，或许可以挑一部分说给你听。”
　　“一部分？”
　　“是的。事实上，福克斯曾经有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雨。当时雷电交加，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气影响，爱丽丝的预感能力竟然加强到了极点，在暴雨未停之前，竟然有能力将她所预感到的事情像放电影一般展示在我们面前。要知道，以前都是她告诉我们她预感到了什么，我们才会知道。”爱德华道。

　　“我想想，难道，爱丽丝给你们看的预感……和我有关？”
　　“是的。确实和你有关。我们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在爱丽丝的预感情景之中，”爱德华的话突然停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你要知道，她在暴雨里所看到的情景是相当长远的，一直看到了你的几年之后。在这几年之中，你与我们一家也有交往。所以在得知这样一位人类姑娘要来到福克斯之后，我们一家都很好奇……或者说，期待。”
　　贝拉抓抓头发，但手臂的酸软让她的这个小动作做得不像平时那样流畅：“原来是这样。”
　　“你第一天来上学时，埃美特出于好奇，曾经去停车场看过你。不过他竟然感觉到了危险，以至于提前离开那里。这让我们都十分惊讶，因为那跟我们在爱丽丝的预感里看到的情景不一样。”爱德华道。
　　贝拉想起她那时是带着福莱上学，想来福莱当时的反应就是察觉到了埃美特的存在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留心你，但越观察就越发现你和爱丽丝所预感到的那个贝拉不同。虽然爱丽丝的预感也常有不确定性，可那基本都是因为被预感到的对象改变了主意以致未来发生了变化。这种连人物都出现偏差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最恐怖的一次就是……雪地里的车祸。爱丽丝的预感里你确实出过车祸，被我救了。而我那时也确实什么都没多想地就对你出了手，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你竟然……。”
　　“竟然一体双形，是吧？”贝拉苦笑道。
　　“你身上的谜太多，我没有办法不关注你，贝拉。后来我便去请了能看穿别人能力的南略艾特过来，希望能借由她的双眼搞明白你身上的谜团。”

　　贝拉等了一会儿，见爱德华没有再说下去，知道他目前只打算告诉自己这些，便也不再追问，改变话题道：“师父，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爱德华探究地看向贝拉。
　　贝拉摇摇头：“我只觉得那个凶灵碰到我的时候，我的灵魂似乎一下子燃烧起来，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清醒过来时，就看到这里居然像是刚刚失过火的样子。说起来，吸血鬼的复原能力竟然这么强？那只吸血鬼当时卑鄙的偷袭明明重伤过师父。师父，你用什么办法杀了它还救了那只鬼？”贝拉看着爱德华的胸口，那里的衣服破开了一个大洞，露出雪白坚实的胸肌，相当优美漂亮。而之前，她明明看到詹姆斯的拳头洞穿了这里。

　　爱德华盯了贝拉半天，才慢慢地道：“贝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灵魂是什么？它的强大与威严，在瞬息之间就让詹姆斯人间蒸发。更奇怪的是，在我以为你的攻击敌我不分时，它竟然放过了我，还荡涤掉胆小鬼身上的污秽，让它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贝拉张大了嘴巴：“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