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妖怪高中》甘笔

10、第九章

　　贝拉走出房间，穿过一个小小的转廊，此时在这条通往等待室的路上没有什么人。
　　“贝拉？”她的身后传来了叫声。
　　是爱德华。
　　贝拉转过身，冷淡地道：“有事吗？”
　　爱德华走到她面前，停下脚：“事实上，只是想问一下，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原谅我有不得不知道的理由，虽然这理由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说过，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真的没什么办法。事实上，如果你能告诉我有关我身体的答案的话，我会更感激你。”
　　“刚刚你对我父亲……你是不是……听别人说到我们什么？”爱德华沉默了一下，才道。

　　“一点点。不知道是否准确，而且就算是事实也和我没太大关系。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只怕就算你想吸血，也着实没法奈何到我。”贝拉淡淡地道。
　　爱德华脸一沉，道：“吸血？”
　　“如果我听到的话不错，你们是吸血鬼一族吧？别的话还用多说么？不过你放心，之前我们达成的和平协议不会因为这个而有变动，除非你们改变了主意。”贝拉说完，再没看爱德华一眼，转身去了等待室。
　　接下来的事情不见得有多好，贝拉不得不面对包括查理在内的很多人的关心和盘查，而事实上，她只想能独处一下，相对于伤势严重的泰勒来说，她根本不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

　　星期六的时候，安吉拉果然来看她了。不过她并没有将事先说好的明信片带过来，而是提着一篮水果。贝拉与她闲聊了一会儿，发现安吉拉果然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善良而且善解人意，最难得的是，她绝不多嘴。很多事情，她直觉不该问的时候，一定会闭口不言。
　　与那些过份热情或者目的各异的学生来说，这实在是一项太难得的优点。
　　“或许，真的可以将她作为一个人类朋友来看吧？”当安吉拉告辞时，贝拉看着她的背影想着。
　　“贝拉，这个姑娘不错。”福莱也在旁边下了断语。

　　星期一再返回学校上课时，贝拉发现爱德华竟然缺课了。
　　生物课上，贝拉的身边是个空桌。

　　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整整一周，爱德华都没有来上课。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医院的那番话让他接受不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贝拉压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他并没有否认他是吸血鬼，这就说明自己根本没有错怪他。他不来上课的原因有许多种，却唯独不可能是因为自己。
　　贝拉照常过着“家、教室、图书馆”这种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可惜图书馆里藏书虽多，却大多是有关于学习方面，就连宗教资料都极少，更别说其他了。

　　一发觉图书馆中可供自己选择的书目太少，贝拉就停止了这种无用功。或许她对从哪方面着手查出自己的来历仍不清楚，但至少她知道不该是在这种有关课堂知识的教条书本之中。
　　星期六的时候，雅各布兴致盎然地来邀请贝拉出去游玩。
　　不过，并没有成功。
　　因为他刚刚出现在查理居住的小楼附近时，就被福莱发现了。
　　福莱似乎对于同狼人们交手上了瘾，一看到雅各布出现，福莱就立刻将他卷到了无人的地方打斗起来。
　　等福莱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任何出游都已经不再可能。

　　但贝拉这个周末也并不觉得无聊，她在网上查了很多有关于狼人和吸血鬼的资料，虽然绝大部分都是没有用的传说，但她认为其中多少还是有一些比较有价值。
　　此外，另一个让贝拉有些意外的情况是，当她星斯一再次返校时，发现爱德华又来上课了。
　　贝拉并不认为这是他想与自己修复关系的表示，因此仍是平淡地与爱德华保持距离。
　　可惜爱德华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贝拉？”虽然是在上课，但爱德华的声音不大，只勉强能让坐在他身边的贝拉听到，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贝拉微侧下头，看了他一眼。
　　“我想……今天放学后，你或许有兴趣去我家里看一看？”

　　贝拉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她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毕竟，爱德华是个吸血鬼，虽然与自己有和平相处的协议，但那只是口头约定，随时都可能被撕毁。
　　“有这个必要吗？”贝拉低声道，眼睛仍盯着课本，摆出一副认真听课的神气。
　　“我记得你上次在医院里对我说，你也不知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爱德华道。
　　“是的。或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我说的是事实。”
　　“我并没有说不相信，相反，我信，而且这几天里，我帮你找到了一个或许能替你解释这一切情况的人。”爱德华道。

　　贝拉猛地转过头，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金色的眸子发着柔和的光，脸色平静，显得相当优雅，并没有因为贝拉的目光而有任何不快之意。
　　“你是说真的？”贝拉的眼中满是怀疑。
　　爱德华轻轻笑了笑：“我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等一下下课后，我们可以去图书馆详细说一说，有关于我这几天的行踪，以及你的情况。自从医院接触之后，我总觉得你似乎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或许我们需要一次比较深入的交谈。”
　　贝拉沉思了一下，道：“好吧。反正你也旷了一个星期的课，再多一节也无所谓。至于我，早将这些知识背得滚瓜烂熟了。”
　　“好，那不见不散。”爱德华又是一笑，眸中的色彩简直要将人吸进去。
　　贝拉忙将头转过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下课铃响起之后，爱德华立刻起身离开了教室。
　　贝拉慢吞吞地收拾好了课本，这才背着书包向外面走去。
　　图书馆里平时人就不多，在这个时候就更显得冷清。图书管理员只抬头看了贝拉一眼就转过头去，甚至没有再多分点儿注意力给她。
　　贝拉在几层书架之间找到了站在那里的爱德华。
　　爱德华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窗外。几缕阳光从窗中射进来，洒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竟泛着点点晶莹的光彩，让他更像是天上的神祗。

　　听到贝拉的脚步声，爱德华转过身来，笑道：“我还担心你不敢来呢，你倒不怕我吸了你的血？”
　　贝拉不以为意地道：“不管你之前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至少在我现在的状态下，你已经没那么容易能吸到我的血了。”
　　爱德华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想，我们彼此间或许需要多一些的信任。”
　　贝拉侧过身，目光无意识地滑过书架上一排排装祯古老的书，挑眉道：“有这个必要吗？或者我该这样说，一个吸血鬼会对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施以信任吗？”

　　爱德华轻轻道：“不管你怎样说，至少我从未伤害过你，也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从始至终，是你在听了别人关于我们的那些并不确切的议论之后，才对我们冷漠和严苛起来。”
　　贝拉一怔。
　　爱德华继续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我不妨就多告诉你一些有关吸血鬼的事情。我想关于那些比较普遍的你已经知道了，比如说，没有心跳，再比如说，不老不死。但是，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那就是整个吸血鬼族其实按照进食的不同而分为两大类。”
　　“进食的不同？”贝拉有些迷惑起来，“什么叫做进食的不同？难道是一部分直接用嘴咬破皮肤吸血，另一部分则还要系上餐巾拿上刀叉？本质来说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同。”

　　爱德华听了她的话，竟然笑了起来，走近了几步。
　　贝拉第一次与他这样单独相处深谈，蓦然间感觉到虽然他看似比自己只大一两岁，但身材却实在比自己高大许多。
　　“诚然，吸血鬼确实大部分都像你理解的那样，以人血为食。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是如此，至少，我们卡伦家族不是这样。我们并不喝人血，而是以动物的血液为食，所以，”他又微微笑了一下，“我们自称是‘素食者’，以区别于其他的吸血鬼。”
　　“不喝人血？”贝拉重复了一句。
　　“是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正如你所看到及所感觉到的，我实在没有骗你的必要。”

　　贝拉蹙眉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好吧。至少目前想一想，你的话应该可信度比较高。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认为我有必要与你拉近关系。我想我们还是保持以前的约定更好一些，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爱德华道：“下面就是我要讲到的有关于我上一个星期做过的事了。你一直说你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也选择相信你的话。所以，上周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找了我们族中另一位能力比较强的吸血鬼来，她现在正在我家里等着你，我想她会对你的现状有所帮助。她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看穿人的身体本质，了解到对方的各项指数以及所拥有的技能。”
　　“看穿？你们吸血鬼还有特殊能力？”贝拉皱了皱眉头。
　　爱德华坦率地道：“并不是所有吸血鬼都是如此，只有其中一部分才有。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特殊能力都实用，这也要因人而异。”

　　“那么，我能冒昧问一下，你是否有特殊能力？你的能力又是什么？”
　　“我确实有。我的能力就是能听到周围的人的想法。”爱德华毫不隐瞒。
　　贝拉怔住了。
　　爱德华的能力自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直接说了出来，没有吞吞吐吐也没有遮遮掩掩。
　　“还没有完全确立敌友关系的形势下，这样把自己的能力告诉别人似乎不明智吧？”虽然知道不关自己的事，但心中微微感觉到的异样还是让她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敌人。就算是在医院中，也一样。贝拉，如果我将你看做敌人，那么在停车场，我根本就不会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去救你了。”

　　贝拉沉默了半晌，才苦笑道：“你一直都这么轻信人的么？对谁都这么坦率？”
　　爱德华摇了摇头：“不，贝拉。我只对你坦率，而且会一直对你坦率。不管是什么事，什么要求，只要你说出来，我若能办到，一定会帮你。”
　　贝拉闭上眼睛，慢慢道：“你和你的家人，对我的态度，都相当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还不能告诉我，是吗？”
　　“在我们找到原因以前，还不能。对不起，贝拉。”爱德华的声音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
　　“好吧，”贝拉睁开眼，叹息道，“看在你对我这么坦率的份儿上，我如果不同你去你那里，似乎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反正就算你心怀不轨，应该也奈何不了我。”

　　虽然两人达成了一致，但放学的时候，贝拉还是遇到了难题。
　　“我的车怎么办？”贝拉看着停车场上那辆庞大沉重的红卡车，皱着眉头道。
　　“先放在这里？”爱德华问道。
　　“那不可能，难道我从你那里出来后还要回学校取车？我也不打算开着这辆轰炸机去你家，让红卡车跟在沃尔沃后面走，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更何况，那车的声音或许对你们来说太恐怖了，虽然我不在意。”贝拉道。
　　爱德华笑了起来：“坐我的车吧。至于你的车，我可以让贾斯帕开到我家。”
　　“这不好……。”贝拉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眩晕，眼中景色不断变幻着。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身在沃尔沃车中，并且爱德华已经将车开出了校园一大段距离。
　　“你这算做绑架么？”贝拉对爱德华的速度着实感到心惊，虽然自己有一体双形的本事，但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万一他咬过来，自己真的能逃过去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爱德华看过来的眼神，眸子泛着淡淡的金光，她就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怎么也不可能把牙齿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两人很快就到了爱德华的家。
　　那是一幢白色的半旧三层楼房，楼前面是一片绿色的草地，福克斯难得见到的阳光此时尽情地铺泄着，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明亮的色彩。
　　“你在看什么？”爱德华下了车，看到贝拉仍坐在车里，便俯身在半开的车门上问道。
　　“哦，我在想，你们开的车那么漂亮，住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多奢华。”
　　爱德华低笑起来：“于是当你看到你面前的一切时，大失所望？”
　　贝拉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对你们的评价指数又上升了一点点。”
　　“这算是个好消息。”爱德华道，将雪白的手掌伸向车中的贝拉，“那么，美丽的公主，可以下车了吗？”
　　贝拉将手放到他的手掌心里，下了车，随意地道：“在图书馆中我就注意到了，你的皮肤很漂亮，像钻石一样发着光。这就是你一直不在晴朗的天气出现于学校中的原因吗？”

　　“是的。”爱德华道，“不管我外表再像人类，只要我站在阳光下，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我的与众不同之处。”
　　“真奇怪，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说吸血鬼不见阳光是因为会被阳光晒成灰烬，难道不是这样？”
　　爱德华失笑：“当然不是。同样，我们也不怕大蒜和圣水，所以你要是想防备我们，最好不要准备这些无济于事的东西。”
　　“你真坦率。”贝拉忽地又道，“你说你能听到别人的想法？那不是很糟糕？”
　　“糟糕？”
　　“是的。所有的思想在同一时间内涌入你的大脑，那些繁乱的、嘈杂的、阴暗的、激动的、惊慌的、喜欢的，甚至下流的等等……只要想一想那种情况，就觉得你真可怜，这样一直活着还没发疯，是不是该夸你的神经相当强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