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入学之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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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者！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人之冠名者！焦热与争乱、海隔逆卷向南、举步前进！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我向着天空释放出一个赤色火球。它拖着长长的橘红色炎尾划破天空，随后从极高处快速坠落，并越变越小，掉在地面时在地面上烧出一个苹果大小的黑色焦印。我满意地看着那小黑印，这是我今晚放出的第79个赤火炮，但是身体完全没有出现灵力枯竭的现象，而且赤火炮的火力还越来越猛烈，从在冲向天上的途中就灭掉了的欣赏用烟花，渐渐蜕变成落下后会烧出一个焦印的攻城用火炮。最让我感到自豪的是，这个成绩是在背着一个成人快速奔跑，而且连续跑了将近十个小时的情况下创造出来的。
我抬头。已有一丝光亮透出层层叠叠的云海，稍微照亮了依旧寂静的街道。我放慢脚步，背上的母亲大人立刻被惊醒了，她抬头，睡眼惺忪的看着比22区更整洁的街道，问：『我们在哪？』
『2区，快到1区了。』我说，她完全清醒了。『我睡了几天？』
『7、8个小时。』
『……我睡着之前，我们还在18区而已吧？』
『我的速度提升了。』
『……灵力高的人真好。』她说，抱得更紧了。我再度放慢脚步改用走的，免得速度太快害她“晕车”。虽然我们才认识了一天半，但已经像真正的母子般亲近，而这得归功于我俩灵压的契合度。
我踢着脚下的小石头，思考着在赶路时发现的事。母亲大人叫我睡觉时，我昏睡到第二天快天黑了才醒，然后立刻就和母亲大人一起出发了。当时我还在发烧，但是在背着她跑了几里路后，烧却慢慢的退了，精神也越来越好，而且明明跑了很久，可是身体却没有半点疲劳的现象，反而还越变越有活力。
自从遇上死神化的黑崎一护之后，我总觉得有一丝不属于我的灵力潜入了我的身体，不断扰乱着我本身的灵压，让我变得非常非常的烦躁，还害我探测灵压的能力下降了不少。但在赶路的途中，这丝灵力渐渐地消失了，我平心静气了许多，能力也慢慢地恢复到遇见黑崎一护前的良好状态，甚至比当时还好得多，于是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尸魂界是个怎样的地方。
尸魂界的灵子浓度比现世高多了，连呼吸时都在吸进大量灵子。这里跟现世最大的差别是——现世的灵子大部分都是由整、虚和死神散发出来后残留在空气中的，可是尸魂界的灵子大部分都来自大自然，自然比现世的灵子还纯净许多。我就是靠着大口大口地吸进这些纯净的灵子才净化掉那丝侵入我身体的、极度不自然的、不断在躁动的恶心灵力，从而恢复了我原本的状态。最让我高兴的发现是，一开始吸入体内的那些纯净灵子居然转化成了我的灵子，使我体内的灵子浓度变高了，灵力也变强了许多。现在，我能探索到极其细微的灵子活动，而所谓的灵压契合度，就是我在探索周遭的灵子活动时发现的。
每个人散发出来的灵子一般会在身体周围活动，并且会与与陌生人的灵子互相碰撞，但我和母亲大人的灵子却会避开彼此，即使偶尔产生小摩擦，那也是无害的。有时候，我俩的灵子会黏在对方身上，许久以后才自动脱落，但以刚认识的人来说，即使两个人互相触摸，黏在对方身上的灵子应该会被当作侵入者，立刻被驱逐出去才对。由此可见，我俩彼此之间的灵子有某种默契，而那种默契一般只出现在亲子或伙伴之间。我觉得这种默契是天生的，我和母亲大人天生有当亲人的缘分。
『能看到前面那个大庄院吗？那个就是真央灵术院。』母亲大人指着遥远前方的一个点，我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到达了1区。现在已经是早上了，街道上开始出现人潮，周围已不像刚才那般寂静。有些路人对我们两母女指指点点的，想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母亲大人还在我背上。
我让母亲大人紧紧抱着我，然后开始全速奔跑。我们很快就穿过街道，踏上真央灵术院前方的一大片空地，然后停在真央灵术院的大门前。周围那些穿着蓝白色或红白色和服的学生转头看我们，这次引起注意力的不单只是因为我们的姿势，还包括了我们的平民服装。
我将母亲大人放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足劲大喊：『我是天才！我想入学！我想成为死神！』
我这高调的举动果然引起了大部分学生的注意力。他们窃窃私语，有些人还耻笑我。我听见某个比较靠近我的学生用鄙视的语气对另一个学生说：『居然自己说自己是天才，还妄想当死神，真是不要脸……』
我肯定脸红了，但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门前，期望能有个老师级的人来驱赶我，好让我有表现的机会，但没有。看来我还不够高调，于是我用手指指着天空——
『破道之四白雷！』一道刺眼的白色光束射向天上。所有人都惊呆了——平民怎么可能会用鬼道？
这次没有等多久，一大堆学生就围上来，警戒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会鬼道？』『你来真央灵术院捣乱的么？』『居然在见习死神面前卖弄鬼道，真是不自量力！』『破道之一冲！』
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破道，我轻松闪开，他们更为警惕了。一大堆破道冲着我来，我左躲右闪，直到听见有人吟唱：『君临者！血肉之假面、万象……』
『缚道之一塞！』
那人的双手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背后，动弹不得。虽然他很快就挣脱了束缚他的力量，但吟唱已经被打断，想要释放同一个破道的话就要重新吟唱。我一边闪躲一边对每一个吟唱的人都释放同一个缚道，倒也没有人能够对我使用强力的鬼道，直到——
『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我才刚听见声音，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撞到墙上去，双手和腰部都被钉在墙壁上。一个老人缓缓地走到我面前，我注视他，真诚地说：『我想入学。我没办法等到下次招生，求您今天就收下我，好吗？』
『如果校长和其他教授答应，而你又通过了临时测试，我就让你入学。在我带着你进入学院时，能不能请你乖点，不要在里面捣乱？否则的话我这个推荐你的人可是会很没面子的。』老者慈祥地说，我感激得不断点头。
在我释放出一个超大灵弹后，校长和教授们都点头同意让我进行临时测试。慈祥老者和另一个魁梧的大叔带着我到一个有学生在上课的地方，那些学生前方放满了靶子，有一排学生正在对着那些靶子练习赤火炮。那些学生看见他们的教授领着一个穿平民衣服的人走进靶场，都头靠头，在一旁好奇地窃窃私语。
『瞄准这个靶子，释放你目前最厉害的破道。』魁梧的大叔指着其中一个靶子，对我说。
我面对靶子，左脚跨前一步，用右手手心向着靶子，而左手掌紧握着右手手腕后面一点的位置，认真地紧盯着靶子。
『君临者！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人之冠名者！焦热与争乱、海隔逆卷向南、举步前进！』
红光已在手掌心凝聚。我深吸一口气，『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一个泛着红色光辉的炎球轰出去，带着一条长长的火炎尾巴砸烂靶子，而后继续飞出去，在墙壁上炸开。
我呼出一口气，站好，转身时看到所有学生、老者和魁梧大叔都目瞪口呆地瞪着墙上的大片焦黑印记。半响后，老者先回过神，『你能不能在舍弃吟唱的状况下，再释放一次赤火炮？』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但我会尽力的。』说完，转身，我又摆出刚刚的姿势，瞄准另一个靶子。『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个明显小了一号的火球飞出去，打坏靶子后就消失了。我再度站好，转身，在学生们的惊叹声中走向老者。『这样够吗？』
『是谁教你鬼道的？』老者不可置信地盯住靶子，问。
『一个姓藤原的死神，他是十三番队的队士。』
『你学了鬼道多久？』
『半年……不过赤火炮是在前几天才学会的。』我加上一句，这次连魁梧大叔都在惊叹。
『他为什么教你鬼道？』
『因为我很容易遭受虚的袭击，几乎每天都会有虚跑来攻击我，他为了让我学会保护自己才教我的。不过我还是被……遭遇意外而死了呢。』好险，差点就说出自己是被死神杀死的，那可是会拖累到露琪亚的啊。
『你还是人类时就会鬼道了？』老者惊叹，拍着我的肩膀，『不错不错，真是有天赋的孩子。我宣布你通过了鬼道测试，毕竟连副队长都不一定有那么强的破道，就算缚道差一点——』
『我的缚道比破道强。』
『——也没关系了，反正……咦？你刚才说什么？』老者瞪大了眼睛，问。
『我的缚道很强，比破道还要强。』我说，他整人都呆掉了。我有点担心如果我说出我已经能看到斩魄刀本体的事，他会在极度震惊中心脏病爆发。
『你……试试看，对我用缚道。』魁梧大叔走过来对我说。
『是。缚道之十三纯光双锁！』两道白光交叉在他胸前束缚着他，他用力地挣扎，过了几分钟后仍然挣脱不了束缚。老者走上前，拍拍大叔的肩膀，缚道忽然消失了。
『很好、很好，你及格了。不对不对，应该说你做得非常优秀。现在跟我去道场吧，我们来测试一下你的剑术。』老者摸着白胡子，乐呵呵地说。
我瞬间紧绷。剑术啊……我从来都没学过好不好……我跟在老者身后踏入了道场，看着那些学生在练习挥刀时的样子，真是欲哭无泪啊……
在我被木刀刺中二十几次，被砍中上百次后，老者终于肯接受我不会剑术的事实，一脸失望地带着我去见校长。校长先是看到我的剑术成绩，摇头摇头不断摇头；然后在看到鬼道成绩时，瞪大了双眼。当他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托着下巴沉吟，良久后终于下了决定。
『杉田，教她怎样处理死神事务，一个礼拜后进行笔试，通过的话才让她入学。』他对老者说，老者叹气，点点头。
『不用，现在就教我吧，我傍晚就能进行测试。』我说。一个礼拜后才入学，那不是要敖多一个礼拜才能见到悠？我才不要。
『那好吧，我们傍晚见。』
说实在话，笔试简单得很，稍微算得上有难度的大概是必须用毛笔写字吧。晚上，校长问了我的名字，帮我办理了入学手续后，就让老者带我去宿舍，顺便叫人准备必备的东西给我。必备物品包括了合身的校服、课本和练习用木刀等，不过我要等到明天上课前才可以拿到那些东西。在走向宿舍的路上，我决定大胆点，向老者打听我想知道的一些事。
『杉田教授？您能不能给我一年生到六年生的所有课本？我知道这不太合规矩，但我想自己钻研，好早点毕业，所以……』
『放心吧，当然可以。想早点毕业是人之常情，而且你也不是第一个向我讨课本的人了，只是我一般都只给那些有天分的孩子，而你显然很有天分呢。』
『谢谢您，杉田教授。荣我再冒昧问一句，您认识一个叫藤原的死神吗？』
『他？我当然认识，他曾经是我的学生呢。你放心，我会托人跟他说你进了真央灵术院，还一入学就成为四年级生！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咦？我是四年级生？』惊讶。我剑术那么烂，原本以为他们顶多把我放在二年级，谁知道我居然在四年级。想到四年级生的剑术肯定更好我就害怕，难道我注定只能被打？
『没错！但是你必须尽快把剑术练好，否则校长会考虑让你降级……』我的肩膀垮掉，杉田教授赶紧加上一句安慰的话，『你不用担心啦，我看你只是没学过剑术才会那么烂，用功一点还是能追上进度的。我们到了，这里就是你的宿舍，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吧。』
杉田教授打开房门，空气瞬间凝结。杉田教授定格了。一个女生缓缓拿起一件衣服遮住她赤^裸的上半身，再拿起一个枕头，砸在杉田教授的脸上。尖叫声响起。
『死变态！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房里的女生每尖叫一次“滚出去”就丢出一样东西，瞄准的目标是杉田教授和我。我定定地站在房门口，刚想问她为什么连我都砸时，她就当着我的面，“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望着一地的“凶器”——枕头啦、毛巾啦、衣服啦、玩偶啦，全都是软绵绵的东西。杉田教授弯着腰，怯怯地看着房门，似乎还没决定好该留下来解释，还是赶快逃走。我无言地看着他。他哪里像个慈祥的老人了？明明是个孩子气的老头子嘛。
房门又打开了。那个女生穿着睡衣，拿着木刀，站在门口，凶狠地瞪视我们。『你们还在这里干嘛？』
『我带你的、的、的室友来了……』杉田教授怯怯地说。
『那她人呢？在哪？』她张望，自动无视掉我。
『诶？就在这里啊……就是她……』杉田老头指着我。我对她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凉泉夜，是个女生。未来请你多多指教。』
她愣了好久好久以后，终于伸出了右手，和我的握在一起，『你好，我是千雪元，也是个女生……未来请你多多指教……』
『那个……千雪同学？』杉田教授问，千雪立刻凶狠地瞪着他，吓得他倒退了好几步。『请你帮个忙，告诉凉泉同学真央灵术院的院规，好吗？我还有事，先走了。』
杉田教授一说完就消失了，这次换我愣住。
『刚刚那个叫瞬步，是上位死神才会的高级步法。进来吧，凉泉同学，你的床在那里。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天早上才跟你说那些校规，好么？我先去睡了，晚安。』
冷漠的语气。如果我没看到她的表情的话，也许会以为她是个冷漠的人，但她其实不是。说完这话后，千雪同学带着红通通的脸收拾好那一地的凶器，而后钻入棉被里，把棉被拉到头顶，盖住她全身。
『……我们都是女生啊，就算被看到裸体也不用害羞的啦。』
一个枕头飞过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尖叫着要我闭嘴。我无言，顺手接住飞过来的枕头，紧抱着它躺到床上去。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尝试把怀中的枕头想象成悠。
悠，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入学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