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星之夜》培尔卫特家的子轩

3、03. 死亡之夜

　　所有事情，必须从我临死前发生的几件事开始说起。

　　以下是在遇见露琪亚后的第三天，我和悠在学校碰见露琪亚时的对话。

　　『所以说，你把死神力量全给了黑崎一护？』

　　悠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露琪亚。我也被这消息吓得一愣一愣的。死神大叔明明说过，如果死神把自己的力量交给凡人的话，那么那个死神等同于犯了重罪，要被处刑的啊！难不成露琪亚是个叛逆死神，所以才知法犯法？

　　『我也是到了绝路才那么做的。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吗？』露琪亚握着悠的手，用水汪汪又无辜的眼神瞅着她。悠整张脸都红了。

　　『好、好，你先放手啦！』

　　『谢谢你，小悠……那么小夜，你愿意帮我保守秘密吗？』露琪亚放开悠的手，改握我的，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我。她靠得很近，双眼像是放大了好几倍，连无辜眼神的威力也加强了好几倍。我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赶紧点了点头，缩回手，别过脸再也不敢看她。

　　露琪亚刚走，悠就让我去感应黑崎一护的灵压，并把结果告诉她。

　　『像是把牛奶倒进浓浓的黑咖啡里，但牛奶却浮在表面，无法与黑咖啡融合。』

　　『我听不懂。』

　　『也像是在吃着牛肉盖饭时，忽然咬到棉花糖。』

　　『好，我明白了。』

　　当晚，我忽然感觉到龙贵的灵压变得非常不稳定，随后黑崎一护和露琪亚的灵压就出现在她身旁。当时在场的灵压还包括了龙贵的同学——井上织姬和一头虚，只是井上的灵魂不知为何失去了身体的保护，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更诡异的是，那只虚居然用黑崎的斩魄刀来了结自己的生命，井上的灵魂也忽然回到身体里，而且她和龙贵的灵力都变强了许多。

　　让人郁闷的是，她们的灵力居然是因为接触过黑崎一护的死神形态才变强的。我把这件事告诉悠时，她显得很兴奋，还不断催促我把露琪亚送的礼物拿给龙贵看。

　　和露琪亚初次见面那天，她送的见面礼是一个木制的腰牌，上面刻着一把刀和一个“十三”的字样。由于它是由灵子构成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它，只有灵力稍高的人才看得见。悠要我把腰牌拿给龙贵和井上看，显然是要测试一下她们的灵力有没有提高到足以看见它，如果她们真的看得见，悠一定会想办法去摸摸碰碰咬咬黑崎一护，让自己也看得见灵魂，到时他就倒霉了呢。

　　遗憾的是，她们真的看得见。

　　『露琪亚，拜托拜托，叫黑崎君变成死神给我看好不好？』

　　我们和露琪亚约好傍晚时在公园见面。一见到露琪亚，悠就靠在她胸前，嘟嘴看着她，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但我可没心情去欣赏她的可爱，反而哀怨地看着她们暧昧的姿势。

　　那个位置不是我的吗？是我的吧。闪边去啊臭露琪亚。能那样被悠靠着的人只有我啊。拜托你们分开啦。露琪亚大人我不看你的始解了就拜托你推开悠吧。继续抱着她我会杀掉你的啊。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啊啊啊！呜呜……

　　不晓得是悠的可爱攻势还是我的哀怨攻势或者是我们的联合攻击凑效了，露琪亚答应了悠的要求。于是悠放开她了来抱我了我也不哀怨了，而且幸福得连黑崎一护被露琪亚捉着后领拖来了我也没发现，但是悠显然看到他来了。

　　悠在我怀里僵化。我疑惑，低头看她，轻唤：『悠？』她缓缓转过头，用带着少许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去，定定地看着我的腰牌，眼睛闪闪发亮。那个腰牌，就是刻着刀子和“十三”的腰牌。

　　我忽然明白了。

　　我警惕地看着身穿黑色和服的黑崎一护，同时把兴奋得跳来跳去的悠护在身后，释放出一层半圆形的灵子膜来保护她。悠一看到那层灵子膜，虽然很兴奋，却还是停下所有动作，乖乖地呆在里面，因为她知道我感觉到了危机正在来临，而事实上确然如此。我很清楚，正常的死神并不能只靠“接近”就让他人的灵力忽然提高，露琪亚不能，死神大叔不能，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死神能。但为什么，为什么黑崎一护做得到？

　　我的直觉告诉我，黑崎一护有问题！

　　但在我深究前，真正的危机来临了。一只虚从我身旁窜出来，张口就咬向悠的腰！我焦急大喊：『破道之四白雷！』当它咬着灵子膜，我从指尖释放出的一道白色光束擦过它的面具，逼得它只好松开嘴，拉开与我们的距离。直到这时，黑崎一护才回过神来，挥刀把退往他的方向的虚一刀砍死。

　　那头虚化为灵子散掉后，黑崎一护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

　　『不止一头！』我和露琪亚齐声大喊。露琪亚的手机“哔哔”直响，好几头虚同时出现在我们周围，把我们围住。但我的注意力全被飞在我们头顶上那头像蜂鸟的虚吸引去了——在这些虚里，它的灵压是最强的！

　　『宝贝们，把这四个孩子捉来给我，我就给你们奖励哟！』那头蜂鸟虚嗲声说。其余的几头虚涌上来，其中两头虚想要捉着悠，可是无论他们踢或捶或咬，那层灵子膜都没有碎裂；另外两头捉着我的手，想把我扯进连接着虚圈的通道。我踢开捉着我的其中一头虚，然后一拳揍在它的面具上；另一头虚想要钳制我，但它在碰到我以前就被黑崎一护砍死了。我乘着这个机会指着天上，大喊：『破道之四白雷！』但射出的白色光束却被蜂鸟虚轻松地躲开。

　　『露琪亚，你带着日野同学先逃走！』黑崎一护对露琪亚大喊。我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不！』就从眼角瞥见露琪亚把悠拉出灵子膜的保护。一道黑影闪过，悠的背上喷洒出殷红鲜血，随后倒下。

　　时间骤然静止。

　　有谁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空气随之颤动。

　　我想出声呼唤悠。悲鸣蓦地停止，我才发觉刚刚在悲鸣的人，是我。

　　『悠？』我嘶哑着嗓子，战战兢兢地呼唤她。

　　露琪亚跪在她身边，对我大喊：『她没事！』

　　猝然醒悟。如果悠死了，为什么我看不见她的灵魂？

　　既然我看不见，那只代表着一件事：她的灵魂还在她的身体里。

　　悠还活着。

　　那么，我也不可以死。

　　我把意识拉回战场上。刚刚似乎有只虚捉着我，把我的灵魂拉出了我的身体，只是悠受伤的事，让我忽略了这件再明显不过的事。

　　少了躯体的庇护，周围灵子的流动变得更明显了，我甚至能感受到当灵子擦过我的皮肤时所激起的电流。但灵子并不都是擦过我的皮肤，它们大部分都选择直接撞上去，那些轻微但密集的撞击让我全身的皮肤像是变成了蚂蚁的领地，它们肆无忌惮地在我的皮肤上爬来爬去，搞得我全身痒痒的，好不难受。

　　我伸出食指，指着捉住我的虚。撞击我的灵子都是它散发出来的。在我释放出破道消灭它前，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家伙喊：『放开她！』然后砍向它。

　　锵！

　　虚用来挡下斩魄刀的锁链断了，同时它的面具上多了一条裂痕，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我倒在地上，盯着那条被斩断的锁链，心中那团在获悉悠还活着时熊熊燃烧的欢快火焰，迅速被一片飘着雪的寒冷冰原取代了。

　　那是我的因果之锁。

　　害悠重伤外加害我死掉的罪魁祸首黑崎一护似乎以为那条锁链是那头虚的武器，还在懵懂地斩杀着其他虚；听从黑崎一护的话而不小心害悠受伤的朽木露琪亚正在努力补救她的过失，用鬼道医疗悠；那头蜂鸟虚继续召唤更多的虚，同时指挥它们战斗。我看着他们，迅速且冷漠地作出了几个决定，几个连我都没想到会影响到我和悠的未来的重要决定——

　　——我会原谅朽木露琪亚，我要杀死那群不知死活的虚，我将虐杀黑崎一护！

　　『土地声韵，西之霸律！圣者背上恶灵缠绕，野兽回避蛮横烙印，天沿与东牢！缚道之十三纯光双锁！』

　　两道散发着纯白色光辉的、类似烟雾的光束分别从我双手的小指飘出来，而后交叉叠成一个十字型，以极快的速度往黑崎一护的方向飘去。当纯白烟雾来到他的胸前，立刻像爪子般紧紧束缚住他，让他无法动弹。此刻的黑崎一护像是被人在胸前刻上一个大大的、发亮的“X”，他瞪大双眼看着我，无法置信我居然对他下手，或者说，无法置信我居然有能力对他下手。

　　我对上黑崎一护的目光。『怎么，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刚刚不是露出一副对状况很了解的样子对露琪亚下命令吗？你不是强悍到伟大到能够跑来“救”我吗？可你为什么挣不脱这个缚道啊？嗯？』

　　我的话显然激怒了他。他用力地想要挣脱缚道，而且依旧瞎得没看到我胸前的因果之锁已经断了。我从黑崎一护身旁走过，对着他身后的那群虚伸出十根手指。

　　『破道之一冲！』十道冲击波激射出去！只是一瞬间，除了蜂鸟虚以外的所有虚都被消灭了，我举起手，手心对着唯一的幸存者。它似乎预感到这次的攻击会很强，于是不断乱飞，不让我有机会瞄准它。

　　『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烧尽，割断自己的喉咙吧 ！缚道之九击！』

　　露琪亚不知何时站起身，对蜂鸟虚放出了缚道。一层红光铺盖在它身上，让它的动作一滞，跌落在我们面前。我满怀感激地对露琪亚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把手心按在蜂鸟虚的面具上。

　　『君临者！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人之冠名者！焦热与争乱、海隔逆卷向南、举步前进！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个火红色的炎球从我手心轰出去，直接在面具上炸开。蜂鸟虚立刻烟消云散，但我却也因为零距离释放赤火炮而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与后座力，当场昏了过去。昏倒之际我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黑崎一护敢自作聪明，乘我昏倒时对我进行魂葬，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