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离别之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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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母亲大人生气的后果非常严重，而第二次惹她生气的后果更加严重。那天母亲大人托碎蜂队长送来的便当非常、非常的难吃，可是在知道那是母亲大人亲手做的以后，我还是很努力地啃掉了半个便当，剩下的一半则由千雪自告奋勇、拿去分担了。
神奇的是，当我一口一口吞下那个便当，高烧居然缓缓地退了，不过在我跟着碎蜂队长练习了整晚的瞬步后，全身却再度烫得像火炭。第二天一早千雪过来跟我一起吃早饭，顺便告诉我她进了十三番队，当上了十三番队的第六席。我给了她一个祝贺的拥抱，抱着她时我的体温再度降低，然而一旦放开她，温度却又再拔高。
我把这件事说给特地过来为我检查身体的卯之花队长听，她用深沉的眼神看着我良久，而后宣布放弃替我治疗。这点让我很不解，因为她显然是知道了我的病因，明明如此她却放弃了治疗，难道说我患的是不治之症？
我很焦躁，焦躁到胡乱使用瞬步，结果撞倒了十一番队刚建起来的房子。他们对我怒目而视，斑目一角甚至扯起我的衣襟狂骂我，可是当我冷冷地看向他，他立刻丢开我。
“你你你、你走开！我不要跟你打！”斑目一角焦急说，死盯住我刚刚抽出的斩魄刀。我踏前一步，他狼狈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拔腿就跑。“如果不是四十六室禁止我们跟你战斗，我才不会逃！跟你说，等你一做完任务我就去找你战斗，你给我等着！”
他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把刀插回刀鞘内，继续“练习”瞬步。在我弄倒第十三间屋子时，岛野出现并捉住我的后衣领，把我带到四番队队舍里。
“啊拉，你误会了呢，你的高烧并不是治不好，只是我不会治而已。据说你会回去现世对吧？只要抽空回空座町一趟，那边自然会有人替你治疗的，放心放心。”卯之花队长微笑说，我立刻想起了浦原喜助，整个肩膀塌掉了。在空座町里有能力治疗我的人只有他和眼睛大叔而已吧？
岛野再次拉着我的后衣领带走我。我们回到了流魂街第一区，老板娘的大屋厨房里。母亲大人和老板娘在厨房里一起做饭，看到我时稍微有些惊讶，回神后老板娘递了一碗味噌汤给我。
“来得正好。来，这是亚梦亲手做的汤，帮忙试下味道吧。”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脸立刻皱成一团。汤的味道跟昨天的便当一样糟糕。她们看到我这个表情，老板娘轻咳两下，掩饰不小心出现在嘴角的笑意，母亲大人则是有些苦恼地微微侧头。“我的做法明明是千代教的，为什么味道跟千代的不一样呢……”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闪过讶异，因为老板娘忽然瞪大眼，环绕我的肩扣住我的颈。“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我以为母亲大人是故、故意把便当做得很难吃，用来惩、惩罚我的……”我断断续续地说，有些喘不过气。老板娘放开我，重重地敲了我的头。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你母亲担心你跟队长战斗后有阴影，才亲手做了便当给你，你居然把她的关心扭曲成那样，果然是个小混蛋！”
我委屈地摸摸被敲的地方，小声嘟囔：“可是，母亲大人说了‘一路好走’，那样的话语是谁都会解读成是要我去死嘛。所以所以，我才以为便当是惩罚的嘛……”
“一路好走是指希望你在现世时一路顺风，你居然曲解成那个意思？你真是……真是……”
“千代，你觉得在汤里加入苹果和小虾的话，味道会好一点么？”母亲大人突然问。她刚刚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和老板娘在干什么。老板娘看向母亲大人，宠溺一笑。“嗯，有何不可？我们来试试看吧。”
……原来母亲大人做的东西那么难吃，都是老板娘害的。她们两个现在完全无视了我，我和岛野对视一眼，各自用瞬步回到了静灵廷。
我的烧完全退了，而且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撞坏东西，甚至在第二天就完成所有原定课程。接下来的几天里，碎蜂队长亲自过来教导我近距离的、步伐更细腻的瞬步，时间就在练习中过去了。
在尸魂界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从碎蜂队长那里得到了一只地狱蝶与开启穿界门的方法，她还特别通融我回去见见老板娘她们，之后直接在流魂街开启门，从那边过去现世。
我并没有回去大屋，而是去了居酒屋，因为老板娘、母亲大人、千雪和大叔都在那里。只是我没想到一走进居酒屋，居然会看到好几个队长级人物也在那边，更没想到他们居然是特地来找我的。
“听说你今晚会过去现世，同为正义的伙伴，我决定来为你送行。这是饯别礼。”当我朝母亲大人那桌走去，戴着眼罩的东仙队长拦住我，拿出一个细长的小盒子给我。我打开，里面装了一只优质狼毛笔。
“这是狛村买的，他要我跟你说谢谢你给他的情报。”东仙队长继续说，我合上盒子，闪开涅利队长伸向它的魔爪。“你想干嘛？”
“只是想弄坏它罢了。切，不用露出那种表情吧，小气鬼。算了，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收下吧。”涅利队长说，塞了一块磨刀石给我。“我说，斩魄刀不需要磨吧，送我这东西有什么用？”
“不要问那么多，你拿去用就对了，如果因为这样而让斩魄刀坏掉我可以免费替你修理——噗噢！你这暴力鬼！”
我用磨刀石砸了涅利队长的脸后，转身面对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几个队长。“好吧，我知道你们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直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吧。”
“灵力的开启是什么？”那几个队长理也不理我，反而是涅利捂着鼻子，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我。我推开他那过于靠近的脸，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你们是鬼道系的，会想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没什么好害羞的啦，冬狮郎队长、朽木队长，还有卯之花队长。”
被叫到名字的三个人还是没有理会我。我耸耸肩，毫不保留地说出什么是灵力的开启。
“我猜你们都听说过灵体的驯服了。每个人都有灵体，而有些人的灵体里有变异的灵子，那些变异灵子就是灵力的来源，也就是所谓的死神的力量。”
“在人类时期，这些变异灵子只是随意游走于体内，让那人拥有能看见灵魂的能力。当那人死去、来到尸魂界，他开始吸入大量的灵子，这些灵子有些成为了热量，有些却被变异灵子捕获，被它同化成相同的变异灵子。”
“就这样，变异灵子开始壮大，然后聚集在体内某个地方，慢慢建筑起一个封闭的‘库’。库在平时会散发出一点灵子，那些灵子就是灵力，可以用来驯服周遭的灵子为自己所用，发出攻击。驯服的过程叫做吟唱，那攻击，就是鬼道。”
“而当库建筑到某一程度，它会开始吸入一部分灵体上的灵子，那些灵子逐渐形成斩魄刀本体。等斩魄刀本体的轮廓变得清晰，库就完成了，它会自行打开第一道门，到时候斩魄刀的主人就会看见斩魄刀本体，意识到自己有成为死神的资质。”
“那库里至少有三道门。听见斩魄刀名字等于得到了第二道门的钥匙，一打开门就会得到斩魄刀。而第三道门一旦打开，就能使用卐解。”
“顺带一提，并不是每个人的库都能完成的。有些人的在建筑期间会因为意外而损坏，连本体都诞生不了，有些人的则是没有第三道门，永远也学不会卐解。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
涅利队长一听完就走了，其余队长等喝光了瓶里的酒后也跟着离开。我走向母亲大人，坐在她身边。
“小夜，我和千代明天会回去第二十二区，看看杉彦和启三郎过得怎样了。”母亲大人说，在我面前放了几封信。“这是给悠和悠的母亲的信，等你回去记得交给他们哦。”
“死小孩，过来。”老板娘对我招招手，我凑过去，她在我脖子上挂了一个符。“这是平安符。洗澡时也要戴着，懂么？”
我点头。千雪推了一张折起来的纸给我。“小夜，这是我父母的资料，记得帮我寻找他们。”
“小夜，你还没出薪水对吧？这里有一点钱，做任务时如果肚子饿，可以拿去跟有义骸的死神买东西来吃。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去商店偷食物，懂么？”
这句话是死神大叔说的。我怔住。“……你偷过？”
“咳，这不重要。还有这是备用的死神服，战斗时如果破到不能修补，就换新的吧。”
我接过死神大叔给我的衣服，塞进背后的包袱里。我和他们快快乐乐地吃了一顿饭，等时间来临，我站起身，直接在居酒屋里打开了穿界门。
“母亲大人，再见。老板娘，再见。千雪，再见。死神大叔，再见。
“我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离别之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