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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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零落的伤已然痊愈．
这天夜里，零落便向武司君说道：＂承蒙皇上圣恩，臣妾的伤如今已痊愈，大可不必再居于清凉殿，皇上亦可不必再为臣妾担忧……臣妾以为，臣妾该回千竹殿去了．＂
零落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但是两眼却不时抬起观察武司的神色，而后又迅速地将目光收回．
此话说完，房内便静寂了，零落没敢再抬头看武司一眼．
良久，武司才冷冷说道：＂不行．＂
＂皇……皇上……＂
零落惊然抬头表情中似乎带着乞求．
＂朕不能让你在夜里离去……＂
武司转变了语气缓缓说道：＂就当是朕召你来侍寝吧．＂
＂是．＂
零落低头轻声答了一句，心里想着，那么，或许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吧……
就这样想着，心里竟泛出了一种莫名的哀愁．
两人解衣欲睡，零落见武司久久没有睡下，越发觉得困窘．
虽然已与武司君同眠一个多月，但她还是很不习惯……
不习惯在他面前将十二单衣一件件褪去，因为她毕竟曾是满身矜持的大唐公主……
不习惯褪去所有衣裳只着一件单衣出现在他面前，因为觉得即使身为他的中宫女御也还是实在不能爱他……
总觉得那样的爱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然而，武司忽然将她紧拥入怀，问道：＂零落……你可以爱朕么……考虑几天吧……两天后朕会再召你来……＂
武司用一种很轻缓的语气说着，零落没有大惊而却只是伤心，她想不出该如何答话．
……
爱……是不能考虑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
……
零落抿嘴笑笑．
此时，武司的内侍－－小田，已站在她身后．
＂启禀娘娘，皇上今晚要召您过去．＂
小田恭敬地禀报道．
零落起身，小田便又向她施了一礼．
零落边入殿边道：＂我知道了，请你转告皇上，晚些时候我会过去的．……＂
＂是．小的告退．＂
得到答案后，小田才带着一队内侍离开千竹殿．
＂两天……原来如此短暂……＂
零落口中喃喃说道：＂如果当初没有进宫的话……＂
想到这里，零落莞尔一笑：＂好象只是因为当时看见他觉得太强硬才会跟着他走的吧……＂
那是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仁光天皇的三皇子，而她，还只是艺伎馆里刚出道的艺伎．
＂千竹女御到－－＂
她来得有些晚了，房内的床已经铺好，他正坐在矮脚桌后等她的到来．面容一如往日的冷俊．
两人都没有说话．她跪坐在他五步之外，深低着头．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轻轻解开她的裳．她却有意识地往后闪躲．
闪躲之后，她抬头望他，眼里已噙满泪水，心里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零落闪躲的时候，武司跪在原地看着……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复杂……是失望……恼怒……还是……痛心……
沉默半晌，武司再次起身走到零落身边，零落惊然发现好像回到了从前……
回到……
回到从前……他冰雪般寒冷……
＂这一个多月来，原来他变了……＂
自己只顾抗拒他，竟忽略了……
他粗暴地拧起她的下巴……
＂真的跟以前一样啊……＂零落仿佛又回到初次见面的那一夜．
而后，武司冷冷地说道：＂不能爱我，就当任我玩弄的娃娃吧！＂
一国之君，时用＂我＂，而不是＂朕＂……这代表的是什么……是从前？……
但是，零落像绝望般不再抗拒挣扎，心中竟有种莫名的犯罪感．
她任凭武司一件件褪去她的所有衣裳，又一下下亲吻和触碰她的体肤……
她闭上了眼，眼泪不住地滑下……
当她开始有知觉去反抗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似乎真的触到了武司君忍耐的底线，这一回，武司没有给她任何反抗逃脱的机会和余地．
不可一世的君王，冷俊的傲气，不曾向人提出请求……竟放低自己的身份，请求一个女子对自己的爱慕……
他十分强制地将她摁在床上，用一种令零落十分惧怕的语气说道:＂也许德京皇兄曾经告诉你吧，告诉你该如何当王的女人……＂
－－当王的女人，没必要真的喜欢上王，在当他想要的时候，你能给他，满足他，那你就是王的女人……
＂我不能当你的女人！因为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誓约！我们的誓约……＂
零落挣扎反抗着，突然大声叫道：＂只要你不伤害德京我便当你的女人……这是我们之间的誓约啊！＂
零落说完，武司慢慢放开了她．
她立刻起身后退，双手抱膝缩在墙角中瑟瑟发抖．墙角冰冷，深秋时节的夜里，寒意更加．
武司竟有些恼怒道：＂为什么你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他？难道你真的喜欢他！＂
零落开始哭泣，道：＂我对德京君除了好友兄长之情再没有别的感情……和松本君也是！＂
也许女御激怒君王的话，并不是关于前王的论述，而是后一句－－她与即将从作为日本第一武士的父亲那里接过名号的年轻武士间的情谊．
沉郁的君主低声吼道：＂闭嘴！＂
零落便只安静地哭泣，将脸侧过一边．温热的泪打在身体上，慢慢地变冷，带走身上的暖．
黑暗中她听见一声叹息，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包围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