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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叔”可忍“婶”不可忍 ...

  •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可我不是韩信,我只是韩烟,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感到,我马上就要爆炸了。钟诚要在广东电视台打广告,想把这事交给我办,凡做广告多少都有点捞头,但我不想。

      罗直不同意,他要求交给他弄,钟诚只好答应,我觉得钟诚好象有点怕他。罗直让我帮他起草方案,我洋洋洒洒近万字的创意、写完后交给他,他只是草草看了看就说:“不行、没有中心,还得重写。”

      我狠狠“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又写了一份,交给他。没想到他又是匆匆浏览一下,“还没有震撼力,再重写。”他翘着二郎腿、眯缝着眼睛盯着我、又把方案撇给我。

      我“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把我辛辛苦苦写得那几页纸撕得粉碎,又向他那臃肿的脸上抛去,他居然一动没动,我连日来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全爆发了:“嗳?听说你离婚了、是不是连你老婆都不要你了,你真可怜,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怪不得你这么变态!我要是你早就撒泡尿浸死了、活着干嘛?!”我如一头下山猛虎。

      我看见他脸上的肥肉急速地抽搐了一阵,然后又很快恢复常态,没吱声,转身出去了,不一会,他又进来,“钟总叫你。”他说。

      我急入钟诚办公室,向他诉说一直以来的委屈,气上心头,我禁不住哭了,本以为我的泪水、我的冤情能打动他,没想到他听我说完一动没动,低着头,没敢看我的眼说:“你走吧。”这句话一脱口如晴天霹雳一般,我被震呆了,半天、才缓过味来,“你被他骗了都不知道?!他吃广告回扣!”我叫。“载在他手里我认了。”钟诚头浸得更低了。

      彻底没救了,已是暨成的事实了,我无话再说。“我给你一千块钱,算你这几天的工资。”钟诚有些内疚地又说。
      “一千,不行!你把我骗到这来,我好好的工作辞了,你就给我一千,你不说一个月五千吗?!”

      反正完蛋了,能多弄点钱是真的。
      “那你也不会打字,做秘书也不合格呀?怎么能给你五千,只能一个月给你两千五,你这才来几天?”钟诚仍不抬头。
      “两千!” 我在跟他侃价。

      “不行,你要再闹连一千也没有!”不知何时罗直站在了我身后。
      唉!钱在人手里,我只有认了,再说总共在这里也不到一个星期。
      “拿钱!”我冷冷地。
      “你得等两天,公司这两天帐面上没钱。”钟诚似无奈地道。

      一出门,第一个想告知的就是阿朋,“我不让你忍吗?你怎么没忍住?”他埋怨我。
      “忍?你试试。”我泣不成声。
      “算了、趁你还没离开公司,你拿他点东西。”他小声地说。

      “什么东西?”我不解。
      “执照啦,工商税务证啦之类的。”阿朋诡秘地说。
      “他不是你朋友吗?你为什么这样对他?”我指钟诚。
      “可朋友是朋友,理是理。”阿朋大义凛然地道。

      管他呢,只要能出口气,我凭着东西还没取完的借口,趁办公室没人,偷了罗直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里的钥匙,把他的抽屉挨个打开,一通翻,哪有什么执照?只有一些乱七八糟我不太认识的证件,我就见什么拿什么,端了一大堆,我把我的东西连同这些收好,来到阿朋屋,把门锁上,让他看。
      “你拿的都是些没用的,快送回去。”他翻了翻说。
      我一听急了,赶紧送回去,可刚把东西放回原处,钥匙还没等从抽屉上拔出来,就听到罗直咳痰的声音,吓得我“噌”的一下,窜回我的座位上、心还在狂跳,罗直进屋坐下后,看了我一眼,“你还没收拾完东西?”“就快了。”我竟挤出一个笑。他的表情有点吃惊,然后又低下头习惯性地打开抽屉,这边我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他翻了翻抽屉,没什么反映,我才悄悄地缓了口气。

      是阳光把我晃起来的,我睁眼一看,已经上午十点了,不上班真好,要是不上班就有钱就更好了。我刚坐起来 ,阿珍就急匆匆地跑进来:“快,钟诚叫你去。”我迅速穿好衣服来到钟诚办公室,见他铁青着脸,仍不太抬眼看我:“韩烟,你把执照给拿走了?”
      “没有啊。”我理直气壮。
      “你偷我的钥匙,不是你是谁?”罗直和钟诚站在一排。
      “谁偷你钥匙了?没拿就没拿!”偷钥匙不假,但没拿也是真。

      “我告诉你,你要不交出执照、一分钱也别想得到!而且还要把你送到公安局!”罗直狠狠地。
      我有点怕了,不过因为果真没拿,底气还是挺足的,“没拿就没拿!不信你们翻!”说着我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知为什么钟诚没有跟进来?罗直把钥匙借给我,我打开“我的”抽屉,把残留的东西,全折腾出来,“你看,有吗?!”我厉声道。
      “我警告你如果你要再耍花样我就收拾你!”罗直凶神恶煞地威胁我说。
      “我也警告你,别把我逼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呢,激眼了,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暴瞪双睛狠狠道。

      我在深圳举目无亲,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如果我被“做掉”在这里,根本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可我竟然象一只被惹急了的小麻雀,扑扇着翅膀欲和一条凶残的疯狗斗。许是我样子更吓人吧?他竟被我震住了,肥脸上浮起几缕笑,“何必呢?你这个年龄和我儿子差不多,我其实一直把你当个孩子,你是个聪明人,损人不利己的事做它干什么呢?”他开始玩怀柔。
      正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阿珍送来了执照,她从柜子底下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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