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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伤了我的心 ...

  •   我听了心里喑喜。
      “你觉得他喜欢你吗?我没觉得他喜欢你?”李平又如是说。
      于是我就入了她的套,也许是为了面子,就把“证明”告诉她,没想到她马上就反馈给方军,并把方军的解释说给我听:意思是他对我没意思。其实这都是出于面子,这我是知道的,李平嘴怎么这么欠?弄得我很没面子,在方军面前。与此同时,我的工作毫无进展,做那么大的单,真是三分才能,七分运气,尽管、我的口才、长相,都不差,可我的运气差。那三个东北老乡,因为来的早,全出过单,与我们这些刚出道的比,她们就如“资产阶级”,而我们是“无产阶级”,而我更惨—“非洲难民”。其中一个叫周丽红的,真叫运气好,她平时还特懒,不怎么打电话,但却连出了两个全国的大单,(当然是在我来之前、自打我来后,广告就更难做了。)提成几十万,一下荣升为“款姐”级人物。

      我每天都如坐针毡,我太怕被炒了,且我和“米老鼠”的关系又不好。我这个人,从小怕老师、长大“怕”领导、出外“怕”老板。或者说不是怕,而是不屑于他们……我也不知道,总之见到老板我不会笑,平常还不愿意和他们接近,我长的样子又太冷。男老板、你不谗媚怎能行?女老板、你不尽快出单看你也不顺眼。正当我一半欢喜一半忧的时候,李平、她知道的广告公司特别多,有一家新成立的广告公司,有一些业务,她好心介绍给我,我当时还不懂这就叫出外“炒单”,是公司不允许的,在开除之例。我和那个公司的老总联系了一下,他也姓韩,是个男的、而且也是东北人,他让我帮他推销一批果汁,从中给我提成,我想也不错呀,省得这边总不出单。我们约好了明天见面,看果汁样品。这件事当然不能让“米老鼠”知道,就我、李平、和王静知。

      晚上、方军坐在二楼方厅里看电视,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旁边摆着烟,正在抽烟,我拿了一根,叨在嘴里,他不喜欢我抽烟,但每次我抽烟、他都会为我点火。其实我也不是一个烟鬼,只是在心情不好、太闷、太紧张的时候,才抽,而且我也不上瘾,抽不抽都行,我从不自己买烟抽,饭都吃不上溜来,哪有钱买烟?我都是抽“顺手牵羊”式烟,且、我觉得要人东西可耻、抽人烟光荣。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方军问。
      “刚一出生。”我得意地。
      “刚一出生嘴里就叨着根烟?”他细眯着双眼看我。
      “是、而且第一句话就是:点火。”我向他示意。
      他笑了,帮我点着火。

      “那你和我差不多,我刚一出生手里就拎瓶酒,而且第一句话是:翠花、上酸菜。”他拿着东北味。
      “哈哈哈……”我俩大笑。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坏女人才抽烟?”我突然想起这个一贯看法。
      “你是女人吗?你是女孩。”他纠正。
      “谁说我是女孩?我是女人。”从小我就觉得自己很成熟,不愿别人称自己“孩儿”。
      “那你是女人啊?”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突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你去死吧。”“唰”地一下,我的脸羞得通红。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全然不睬旁边的其它同事,我问他明天出不出车?因为我想搭便车,他说不出,不出就算了,我只有自己花钱去见姓韩的了。

      翌日清晨,我正打算要出去,胡晶也要到市里见客户,她是老板的老乡,来的早,也出过单,再加上同老板的关系,所以很“巴贝”(广东话“牛”的意思)姓“胡”还叫“晶”,真是一个“狐狸精”,她长得不错,听说原来是做“小姐”的。胡晶出去当然得叫车,“米老鼠”说今早方军就出去了,“要不这样,你先自己走一段,然后我让方军在‘五羊新城’接你。”“米老鼠”客气地说。

      胡晶同意了,我正好可搭一段乘车,广州的广告公司基本上都是在市里,“五羊新城”离“洛溪”已很近了。可为什么昨晚方军说他不出车呀?要是他告诉我,岂不是连到“五羊新城”的车钱都可以省了吗?我没法不精打细算,“家家笑”那点提成,早花得差不多了。和胡晶在“洛溪”等车时,我CALL了方军,越没钱还越有病,第一次还CALL错了,又浪费了我五毛钱。车站旁的市场上有橙子卖,五块钱一斤,我狠狠心,买了两个,等一会见到他时给他吃。他收到我的CALL很高兴,告诉我们他在“丽都”大酒店门口等我们。

      等我和胡晶乘公汽来到“丽都”门口时,他已躺在车里睡着了。隔着车窗我发现他自从来公司后,瘦了不少,一天24小时,随叫随到,一个月给他一千五,比在总公司少多了,也比总公司累多了,我突然很心疼,不忍去吵醒他,我走在前面,却没动。
      “方军、方军!”胡晶猛拍车窗。
      他醒了,打开车门,我们上了车,我坐在他旁边。“你怎么睡着了?”我关切地问。
      “我等你们半天了。”他没看我。
      “你昨晚怎么没告诉我你要出车?”我还心疼那四块钱的车费。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冷冷地。
      唉呀!气死我啦!难道他喜欢这“狐狸精”?难道他觉得她漂亮,在她面前得撑点面子?

      “我昨晚问你啦、出不出车?”我已然变声。
      “你问我、我就得告诉你?”他的脸色苍白。
      “方军快点开吧!”胡晶用江西话和他说。
      他不知用江西话咕嘟了句什么?人俩是老乡,胡晶长得又靓。委屈、说不清的委屈,向心头蔓延,我的眼泪不听话地流出,他见我不说话,“你以为我是老总啊?今天早上五点多钟我就出车了,是临时通知我的,昨晚我哪知道?”
      “谁让你那么横了?”我哽咽着。
      他这才发现我哭了,“嫌我不温柔了?”他的声音开始软。
      我的眼泪狂溢。
      他腾出手递给我一块纸巾,我“啪”地一下打了过去。胡晶被这场面吓住了,她一声都不敢再出。
      “别哭了,再哭就把妆哭掉了,脸哭花了,没法见客户了,怎么出大单呀?”他开始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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