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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乔安娜的日记(上)巴克夫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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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乔安娜的日记
1890年6月10日雨
我越来越感到不安,特平今天又从那幅匈牙利风景画后监视我了,而且更加频繁,我还记得第一次发现门后那双让人恐惧的眼睛时,我差点没尖叫起来,我终于能理解原作中乔安娜对安东尼说的“我的生活中只有噩梦……阴影永远不会离我而去。”我曾经想过无数次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人,哪怕是伏地魔我也或许可以对他笑,毕竟无论是分裂自己灵魂前还是后,他都是一个有自己的美学的人,这种美学是残忍的,罪恶的,但多少人臣服在他脚下,至少他自己尊敬血统和历史。但特平不是,特平是个恶魔,一个恶棍,他没有什么信仰,法律也不过是他的爪牙,他不崇敬什么,当然除了单纯的欲望:权欲、财欲,甚至色欲。尽管我出生时无法与父母做更多的交流,但我的确是爱上了巴克夫妇,露西柔软的双手,本杰明的眼睛,他们每天都在围着我转,亲吻我,爱护我,逗我笑,让我一度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悲剧。
那天,父母带我出门,美丽的露西戴着一顶粉色的帽子,抱着我,金色的头发搭在我的脸上,父亲顽皮地逗弄着我的手,我咯咯地笑着转过头,笑容却僵硬了。特平法官和他的执事本福德正在不远处注视着我们,那张与斯内普相似的脸让我开始担心,难道特平现在就要来抓本杰明了吗?我试图警告父母离开这里,但没长成的声带,却发不出像样的单词,我开始大哭,离开,求求你们,离开时这里。但是太迟了,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官像我们走来,母亲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本杰明……”她轻声提醒丈夫,但就在本杰明转过头的时候,几个警官扑了上来,人群的骚乱,母亲的哀叫,父亲愤怒的呼声在我耳畔响起,等我回到家时,母亲已经筋疲力尽,她甚至无法得知父亲被抓取了那里。“乔安娜,我该怎么办……”露西呜咽着,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流下眼泪,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悲惨的事情。我刚满三个月的时候,父亲就被特平以一个罪名驱逐出了英国,罪名好像是“愚蠢”?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现在我怕的就是母亲会被特平霸占,然后自杀,就算像原作一样没有死成,被送进疯人院,我将来也不容易找到她了。果然,父亲刚走一周,特平就差人送来了慰问的花束,每三天一束,还有充满爱意的情书,母亲总是面无表情地读完然后扔在一旁,成堆的花她也就放在屋子里,不去管它们,然后继续想念本杰明。特平,你让我感到恶心。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坚持了半年。直到……
母亲回到家时已经是黎明了,朝霞却像残阳一样血红,我睁开眼却看到那样狼狈的母亲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我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我狠命地咬住嘴,婴儿稚嫩的嘴唇立刻滴下血来,我不能哭,不能,母亲被侮辱的怒气涌上我的心头,壁炉里的火苗窜得老高,那是我的第一次魔力波动,尽管通常巫师到了八岁以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愤怒,既然让我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给我能保护露西的身体,现在的我像一只雏鸟一样脆弱。母亲被火苗吓了一跳,她回过神,终于想起了我,疾步走到我的婴儿床边,看着这个安静得诡异的女儿,拭掉我嘴上的血,她尽量让手不那么颤抖,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绝望。这样看着我几分钟后,露西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利索地披上一件大衣,拿起手袋就向门外走去。我急了,她是要去买砒霜了!我用尽全力,叫着她,她没有理我。
“Don’t die!”
这是我的极限了,我口齿不清地向母亲祈求,用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母亲,不知道她在那一瞬间有没有犹豫,但她之后还是冲出了家门。长如一个世纪的等待后,母亲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和贝拉特里克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Mrs.Lovett 洛维特夫人,她一头蓬乱的黑发,黑色的眼眸里尽是嘲讽和戏剧性的感叹,母亲把我抱给她,洛维特接过我,冰冷的手让我哭了出来,我拉扯着母亲的领子,她却敏感地拨开我的手,“拜托你了夫人。”洛维特用轻快的声音答应了母亲,我用余光看到了母亲手里的一大包东西,绝望地看了她最后一眼。洛维特抱着我走下到楼下的馅饼店。接下来的几天不好熬,我知道就在楼上,母亲的大脑正在被砒霜侵蚀,我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两天后,洛维特夫人跑下楼,“医生,我们需要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