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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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热气加快了尸体的腐烂。这里是黑魔王的弃尸之地，所有反对他的人死后都被抬至这里。远离繁华，寂寥的星空下是浓浓的腐臭味，赫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过了一会，草丛那边发出声响，稍后从里面探出一颗铂金色的脑袋。那人原本整齐的发丝此时变得凌乱不堪，额头沁满汗珠，苍白的脸庞上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确定附近没有人，嫌恶地瘪起嘴，隔着袍子将睡在草丛里的人拖到旁边的空地上。
“我一定是疯了才想要救韦斯莱。”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自己的额头，仿佛心里种下了邪恶的种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
温带海洋性气候的英国，夏天一直不够炎热，可这年特别反常，魔法部宣称食死徒用魔法破坏了自然界的温度计。“也许他们又弄了个太阳。”韦斯莱先生如此打趣道。当晚，凤凰社分部的成员接到总部的命令，向西围剿一队食死徒。
赫敏记得很清楚，出发前一刻，哈利将一只戒指塞进她的手里。“罗恩让我还给你的。”她的挚友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简单的款式，原本镶有宝石的部分换成了水晶飞贼，两只小翅膀在空气里无情地抖动。赫敏盯着两团银箔纸般的雾气，那是翅膀快速扇动制造的效果。“赫敏。”哈利的眼睛瞪着天花板，仿佛上面刻着金妮的笑颜。“我们还没有找到罗恩，但内应说他还活着。”赫敏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哈利，他噎了好一会，眼神从天花板飘到左边的一副地图上。“出发吧。”赫敏将戒指攥进手心，飞贼柔软的翅膀发出“咔嚓”声，硬生生地折断了。
回忆结束。
赫敏可悲地发现自己身处夏季，心却冷得似冬季。她知道探出头的那个人是谁，是马尔福，他提前给罗恩灌下魔药，让他处于假死状态。不过，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罗恩已经和死亡没什么分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勒梅、约翰、冈特、罗德里克全都消失不见，只剩她一个人跌进回忆的漩涡里，一段痛苦的回忆。
马尔福歇了一会，此间赫敏已经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有苍凉的苏格兰高地，没有连绵不绝的苏格兰山脉，没有绿草和苔藓，这里是英格兰青翠欲滴的原野。赫敏镇定得可怕，山洞消失的一瞬间，她向外张望，似乎看到了熟悉的黑色埃菲。几分钟后，马尔福又开始行动，他好像不愿再次用尊贵的肩膀扛起沾满尸臭味的罗恩，他将红头发的韦斯莱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站住，站在那别动！”
赫敏从没想过会和另一个自己面对面，可当另外一个她出现时，她才确信自己不在苏格兰，不在1423年。她回来了吗？她平静的心开始沸腾翻滚，她扯着自己的裙子——苏格兰式棉麻长裙，另一个她举着魔杖冲向呆愣的马尔福。噢，她想到了马尔福，她怎么能够独自一人回来，马尔福？马尔福！马尔福像块木头似地站在那里，另一个她跑到他跟前后居然放下了魔杖。
“马尔福。”另一个她轻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见鬼了，见鬼了！马尔福的脸上写着“见鬼”两个字。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明显，一只凤凰混进了我们的队伍。”马尔福往后退了几步，与对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赫敏忽然感到一阵天摇地转，清醒之后，马尔福疏离冷漠的灰色眼睛出现在眼前。
“你救了罗恩。”
这是她的声音，却不是她想说的话。赫敏惊异地发现自己和过去的身体重叠在一起，犹如一个灵魂钻进了另一个躯体，实际上她们还是同一个人。她可以思考，但不能自由行动，更加不能左右过去的思想。一场电影，历史的电影，她身处其中，跟随演员重温旧日的场景，她完全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敏超脱□□的眼睛在马尔福身上流连，记忆的匣子随之打开。1991年万圣节前夕，她已经秘密和马尔福呆在一起超过四十天。别误会，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校园里闲逛，寻找凭空消失的白色建筑。偶尔，他们也会就课堂上的某个难题争论不休，大多数以马尔福的失败告终，但赫敏也会气得吃不下晚饭。
“我这是自我虐待！”斯莱特林的金发小子摔了自己的书，一本正经，声色俱厉地咆哮道：“您太渊博了，我孤陋寡闻。以您的智商，前三百年，后三百年，总共六百年没人能超过您！”
“我有自知之明，他们都在背后称呼我为自大狂。”赫敏委屈地眨巴眼睛，“用相同重量的小壁虎屎、墨鱼骨、白葡萄酒垢、鹿角粉、白珊瑚粉、面粉磨碎，经过仔细删选后放在蒸馏过的水里。水必须是以数量相等的巴旦杏、果园鼻涕虫和毒鱼草花煮沸过的。浸泡一晚后加入等量白蜜，继续磨碎，存封在干净的银缸里。”
“天呐！”马尔福露出恶心的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相信这些。难道你真会拿这么恶心的东西来擦拭脸颊、双手、脖子和——和——”
“乳/房！”赫敏愤怒地爆发了，“我相信，这是古方，数百起例子证明它十分有效！”
“去你的古方，它太恶心了！”
“你没听过吗？你没看那些历史超过千年的藏书？”
马尔福微不可觉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夕阳残照，一片树叶悠悠落下，黏上他崭新的校袍。
“你必须相信我，事实证明我没有失败过。”赫敏气哼哼地说。马尔福伸手拍掉令人心烦的粘连物，他拒绝承认这个事实。
这晚，万圣节前两夜，当霍格沃兹的城堡蒙上一层淡淡的铅灰色后，他们不欢而散。之后整整一天，格兰芬多没有碰上斯莱特林。第二天，赫敏在弗立维教授的课上表现良好，这为格兰芬多取得了加分，可因此得罪了罗恩•韦斯莱。罗恩课后对哈利说的话伤透了她的心，她抱着书默默行走在学校的长廊上，心里蔓延着可怕的悲伤。
“你还是在乎别人的看法，赫敏。”她躲在墙角抽泣，格兰芬多最优秀的女巫破天荒地旷了一节课。
“噢，赫敏，你干嘛来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斯莱特林教室门外。她以为她无法在霍格沃兹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可她的脚将她带向这里，仿佛这里能让她的灵魂得到释放。下课铃声响起，她站起身躲到罗马式圆柱之后，一个人影急急忙忙从里面冲了出来，金色的发丝和黑色的袍子相得益彰，他就像一阵风，货真价实的奔跑，应该是逃命！
“马——”赫敏从圆柱后伸出乱蓬蓬的脑袋，马尔福瞪了她一眼，疾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她也变成了一阵风，穿过古意盎然的穹洞，顺着楼梯急转直下，打破阳光渗进窗格在空气中排列好的轨迹，黑与白交替出现在他苍白的脸庞上。
“梅林啊！”赫敏右手搂紧了自己的书，看样子，马尔福已经打定主意要在潘西走出教室前消失在这条长廊上。
风从耳边刮过，在负面情感泛滥的这会儿，奔跑释放了所有情绪。谁也不能永远封闭在自己的安全空间里，就像珍珠蚌，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赫敏的书和马尔福的书摔做一堆，他们靠着城堡的墙壁，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你——你——，我——我——”因为奔跑过度而撕裂的胸口另赫敏皱起了眉头。
“格兰芬多只会给我带来厄运，啧啧。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了，眼睛漏水了吗？”马尔福直起腰，赫敏红肿的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又在躲潘西。”现下，赫敏终于喘匀了这口气。
“她就是一个恶魔。”
“可不是我给你带来的厄运，你要公平点。”赫敏靠着墙根缓慢滑下，一滴眼泪顺着红润的脸颊滑落。“你说，我真的不招人喜欢吗？”赫敏会来找他，躲在斯莱特林教室的门外，这点马尔福完全没能想到，实际上他也非常吃惊。“这算什么关系呢？”他有时也会思考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前天你自己说出了答案。”马尔福蹲了下来，盯着悲悲戚戚的赫敏。
灰色的眸子里少了往日的嘲讽，认真的眼神让赫敏的心开始膨胀。至少，是的，至少还有人愿意看着你哭泣，赫敏。无尽的酸楚苦涩中渗出一丝甜味，赫敏用袖子擦干了脸颊上的眼泪。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这是自取其辱。”赫敏吸了吸鼻子，马尔福果然蹙起了眉头。
“你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吗？你不是自取其辱，而是自寻烦恼。”马尔福毫不客气地说：“能让你哭成这样只有一件事，你又被愚蠢的格兰芬多排斥了吧？”
“我们不是愚蠢的！”
“也许你真该去拉文克劳。”
“我喜欢格兰芬多！”
“一个傻瓜。”马尔福幽幽地说。
“我是一个傻瓜，是的！”赫敏湿润的眼眶又开始溢出泪水，最后泣不成声。这一刻，她将自开学后积聚的压力与委屈全部爆发在马尔福面前。马尔福凝视着他，嘴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很惊奇。过了一会，当赫敏的泪水打湿了雪白的衬衣，马尔福开始慌张。
“喂，我，我说——”
有什么比让女孩不哭更加困难？
“你现在太丢脸啦，格兰芬多标榜勇敢，你却躲在这里哭泣。”
赫敏的下颔抵着膝盖，双手环膝，泪水涟涟，不言不语。
“是谁惹了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马尔福继续着毫无希望的劝慰。
“你——”他狼狈地掏出手帕，丝绸制，黑色，“一条够吗？”
“她的眼泪能淹死我。”马尔福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赫敏用整个午饭时间哭泣，因此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长桌上少了两个学生。马尔福认为赫敏那天流光了一生的眼泪，并且至此以后，他真的没有见过哭泣的赫敏。
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赫敏依然靠着冰冷的墙壁。
“你不准备上课？”
赫敏转过头，马尔福正揉着自己酸痛的双腿，他蹲得太久。
“看看我的眼睛吧，我哪都不能去。”赫敏的声音仍然透着浓浓鼻音。
马尔福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讽笑容，“现在知道丢脸了？”他也靠着墙壁，思考他逃掉斯内普教授为斯莱特林学生开小灶而特别加开的这堂魔药课会有什么后果。最坏不过成为魔药教授的试药对象吧，呵呵。
坐的太久，室外的冷空气成功入侵赫敏的每一个细胞。天气不好，灰色的云层仿佛厚密的帷幕，将阳光捂得严严实实；又仿佛承受不住水滴的重量，快要从天空中掉下来。
“你还要持续这种灰暗沉闷的会面吗？简直是活受罪。”马尔福盯着那些乌云，为自己又与格兰芬多呆在一起的行为默哀。他管不住自己，一个麻瓜出生的女巫强烈地吸引了他。他喜欢那双褐色的眼睛，因为它的颜色很温暖；他也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因为能让他想起太阳。
不！他不会与这样的女巫保持友好，因为他是马尔福。不！也许他喜欢隐秘的刺激。在马尔福家族与麻瓜隔绝了几百年后，在马尔福家族禁止子孙们与麻瓜出生的巫师接触几百年后，最小的马尔福终于想要窥探那个不一样的世界，色彩斑斓的，被贵族巫师称为地狱的世界。
“你要离开？”赫敏全身散发着不舍的气息。
“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你用眼泪挽留斯莱特林。《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上有没有记载这两个学院之间存在伟大的情谊？”
“只有无边无际的互相仇恨与敌视。”赫敏诚实地回答，片刻之后，她完全侧过身体，与马尔福四目交接，“我为什么要仇恨你呢？就因为你是斯莱特林。”
“不。”马尔福停了一会，决定抛弃这个话题，“你说那栋白色建筑下次会在哪出现？”
赫敏将身体挪回原位，看样子马尔福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
“不知道，它就是妖精的森林？”
“也许。”马尔福不是很肯定的说：“埃菲出现了。”
“多美丽的花啊。”赫敏感叹道。
马尔福突然沉默下来，只剩赫敏在旁边进行着缜密的分析。
“看外表，那栋建筑不属于这个年代。整体风格流行于十五世纪，还有那个巨大的相框，该是多富有的家族才能将它装饰成那样。”赫敏想到画像中的人，余光小心翼翼地飘向马尔福。
“它在捉弄我们，妖精的森林。你变老了，而我变小了。”
“它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梅林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赫敏怀疑地看着马尔福，可是后者认为这么解释最为合理，是的，这是最靠谱的解释。
“你好了？把伤心都哭没了？”马尔福站起身，拍拍袍子，弯腰捡起赫敏搁在膝头的他的手帕塞进口袋里。“你等我一会，就在这里等我。”
“你去哪——”
马尔福没有回答赫敏，他消失了好一会，赫敏已经开始不耐烦，她讨厌一个人呆在这，因为她来霍格沃兹后总是一个人，这与以后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赫敏•格兰杰大相径庭。赫敏开始翻看自己的课本，随后自学今天的草药课。当她自学完两门课，甚至想好十几英寸长的论文的腹稿后，马尔福终于回来了。
“你去哪了！”赫敏气呼呼地看着他，“你到别的地方睡了一觉吗？”
“哦？才这么点时间你就想我了？”马尔福俯身瞧着赫敏的脸，她白皙的脸庞果然变成了粉红色。
“跟我来。噢！不要走哪都抱着你的书好吗？格兰杰！”马尔福拽起赫敏，她差点扑进他的怀里。
“你带我去哪？”赫敏小声嘟囔着。
“奇景。除了马尔福少爷，还有谁能办到？”马尔福自大的声音让赫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当她走进霍格沃兹湖旁一处早已废弃的花园时，她想说，除了德拉科•马尔福，谁还有这种闲情雅致来做这些事情？
灰暗的天空下，唯有这一处耀人眼目。万年不灭的黑色，暗香浮动的丝绸埃菲倒印在赫敏温暖的眼眸里，它们是华贵的，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它们的花瓣轻如蝉翼，当雨滴淅淅沥沥从天而降时，赫敏颤微微的手指轻轻贴上轻盈滑爽的丝制花瓣。
只会盛开在黑夜的埃菲，终于在白天展露笑颜。
马尔福用几百条质地细腻柔软的黑色丝绸手帕完成了这一创举。这位任性的少爷从厨房叫来了所有的家养小精灵，并且逼迫它们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这是给你的，格兰杰，只要你擦干眼角的泪水，我就把这些黑色的丝绸埃菲全部送给你。”
赫敏的眼睛有了光彩，犹如枯竭干涸的喷泉重新涌出泉水，面容有了活力。马尔福得意扬扬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一个朋友为她做了如此大费周章的事情，只为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另她的眼泪从眼角消失。笑靥如花，褐色的眼眸光芒四射，赫敏的心情已经完全被马尔福点燃。她忘记了所有不快，专注地盯着埃菲，不属于自然界的生命。
“为什么，我是说你从哪找来这么多——”
“手帕吗？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我不问了，当它是一个奇迹也好。”
赫敏跑进细雨蒙蒙的花园中央，丝制的花朵似乎真的饱含香味，从鼻子钻进身体，沿着血管蔓延，向高处和里处延伸，最后占据她的整颗心。
“送给我的！真的吗？”她快乐地，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似地对马尔福喊道：“真给我了？”
“只要你的寝室装得下。”
“赫敏•格兰杰从不惧怕困难。”她骄傲地扬起嘴角，“我会想办法把它们全部带走。”
马尔福站在花海边缘，任由赫敏尽情享受自己为她制造的欢乐。
“刚才是谁躲在城墙那哭泣，难道不是某个脆弱的格兰芬多？”
“别说啦，马尔福，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哭泣。”
“这么肯定，我——”
“因为你在这里啊，是不是？你在这里，我不在乎别人了。”
十一岁的小巫师已经能够看清这个世界，然而他们的路还长着，谁也无法判断前方是一片坦途，还是充满荆棘。霍格沃兹废弃的花园逐渐变得模糊，时空正如一把钥匙开启赫敏多年前强迫自己关上的心门。
“你把他带走吧。”马尔福用魔杖指着脚下的罗恩，“这是麦凯伦的遗愿，你们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赫敏蹲下身体，仔细地替罗恩擦去额上的血痂。马尔福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月光皎洁似水，洒在夜色渐浓的乱葬岗。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摊开自己的手掌，微汗的掌心上是刺目的血红。
“结婚戒指留下的痕迹，它被我弄坏了。”
马尔福震惊地望着她。
“罗恩不想戴着它，我知道他们——”赫敏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们受了很多苦，罗恩和阿加莎——在伏地魔手里，行动之前他就把这个交给哈利了。”
赫敏将罗恩的右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大概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那就是走回去，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发出信号，等待凤凰社的救援。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巫，罗恩瘫软的身体对她来说是不可承受的负担。
“你傻了吗？用悬浮咒。”马尔福用袖子抹着汗水。
“对不起。”
马尔福顿时产生了悲哀的感觉。
“你让失恋毁掉了脑子。”
“啊，是的，我失恋了。”赫敏对罗恩挥起魔杖，他晃晃悠悠悬在半空。“如果将来你有幸被捕，我会出庭作证，你现在的举动会挽救你的生命。”
马尔福古怪僵硬地笑了，“如果你将来有幸落到黑魔王手里，我不敢保证你会像韦斯莱那样幸运。”
“跟我走吧，马尔福，伏地魔注定失败。你想想校长，他从未放弃过你。”
悲与爱的强烈情绪在赫敏心里起伏不定，也许这么说太夸张，可谁又知道不是这样呢？她真的很悲伤，从她拿到罗恩退回的结婚戒指时。她真的爱啊，爱罗恩，爱她的未婚夫，爱啊，她爱罗恩！可是，多年来，霍格沃兹湖里总有一片模糊的倒影，即使她和罗恩行走在燃烧的夕阳下，月桂环绕的小路上，那片倒影仍然挥之不去。阿加莎总说她喜欢对着黑夜发呆，黑色已与晚香融为一体，生生不息地缠绕着她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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