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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了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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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雍陪着太太玩下去，他伸出小鱼儿，笑道：“来，替多多套上，省得再让七夕受孕，不行，先让多多看看七夕拿的是什么type的，要是那款涂抹精油的，小鱼儿会不会也像……,长……”
七夕红着脸啊地一声喊出来，脑海里浮现出那“长长”的画面，她狠狠地说道：“多多坏，你欺负我不能动弹是不是，快过来，我要惩罚你。”
子雍转过去在七夕的椅子边停下，听话地伸出手让她咬住，过了一会儿他抽出手来，扯过她的小手亲着，七夕突然觉出有些异样，她感觉到子雍的手在微微抖动，她轻声问道：“多多，你转过来看我，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子雍将头扭过去，不想让七夕看到他的眼泪，他哽咽着回答：“乖，没什么，只是、只是多多突然间觉得，觉得对不住七夕，七夕，其实，你不会对多多的身体视而不见是不是，像Dorris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七夕，你也会作呕的，是不是。是多多自私，是多多让你做出太太的牺牲，七夕。”
七夕明白他是受了Dorris的刺激，可是要过多少年，要她说多少次，才能彻底解除他心里的自悲呢，七夕在这一刻突然想到，自悲感就是他内心深处的火山，只能暂时平息，却不能消除，因为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痛楚，而她，为了多多、为了果果、为了儿子们，她要平息他的痛苦，打败他的自悲，因为她爱多多，不管是什么样的多多，哪管是面目全非的多多。
“痛。”七夕也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这招永远最好使。
“哪里痛，七夕，哪里痛。”果然不出所料，他从那自悲的世界跳出来。
“心痛。”
“……”
“多多，谢谢你失身取义，吓退姐姐，多多，我保证姐姐不会再来咱们家了，谢谢你。”
“什么失身取义，是舍生取义好不好，小淘气。”
“就是湿身取义，你才从水里头出来，身子不湿？哼！你要是敢失身，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还说没有旁的女人，初吻也是给了旁人，这回又亲姐姐，回回都装得不情愿的样子，多多你心眼最多，回回做过坏事还找我可怜你，就只我傻，还回回上当地劝慰你。你说，这回跟她亲多久。怎么亲的！”
“没亲着，她看多多样子吐出来，跟着就跑出去，再跟着七夕你就来了。”
“不相信。”
“没有亲。”
“不相信。”
“真没有亲。”
“不相信！”
子雍快出汗了，没有证人说不明白，他凑过头去：“七夕，不信你尝尝，有没有姐姐的味道。”
“现场被破坏了。”
“什么现场。”
“别以为我没看着，才我进来跟你说话，你那眼睛就盯着我看。”她在嘴巴到胸部这段上下划着，“然后你那里就跳舞，然后你就不住地咽口水，一口接一口的。开始我还高兴呢，以为多多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七夕就喜欢，我还傻傻地感动呢，我还傻傻地内疚呢，还想快些个好起来让多多要我，话不说不明，原来，你是破坏现场呢，电影里头的坏人破坏现场不都是用水冲洗的法子，怪得选到泳池相会呢，水冲洗过，狗都闻不出味道，我能闻出来吗！”
子雍最喜欢看太太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说歪理，让她这一说，还真像是真的呢。他憋着笑听她说完，接道：“七夕，你真可不是傻怎么的。”
“我怎么傻，你说。”
“你看电影里头坏人做案都戴上手套，你知道为什么呢？”
“知道！怕留下记号。”
“对嘛，你亲自送套套过来，就是帮忙多多亲姐姐不留痕迹，傻丫头。”他伸出手去刮她的小鼻子，“七夕，不管你信与不信，多多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今个Dorris闯进来是偶然，多多也不知道问题这么快就会被解决，原本，多多想了很多的法子，都用不上了。”
“什么法子。”
“没什么。”子雍不打算告诉七夕，什么法子都是同曲同工，牺牲自己的身体去吓唬人，还能有什么法子。“七夕，你才说多多看到你有反应，那可是真的。七夕啊，你快好起来行不行。多多也快忍不住了。”
“多多，你再坚持两个月，实在不行，你去把我怀果果时订购的充气“我”找出来。”
“你敢，我可告诉你，果果一天比一天懂事，不能让她看到那玩意，你快些个告诉多多把那物件藏哪儿了，多多把它扔掉。”
“不扔，等果果长大，我还要给她讲故事呢。没有教具，光凭嘴说说不明白。”
“哪有你这么当妈咪的，这个事也想到跟闺女说。”
“怎么不能说，我要当果果的姐姐。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
“好，随你，不过多多告诉你，要等到她嫁人了再告诉她。”
两人正说话间，果果推门进来，她径自走向子雍的轮椅靠背，从背袋里拿出个折叠小梯，边绕到前面边打开小梯，她将小梯送到爹地手里，子雍用力试试，确认机关已经锁到位，便将小梯还给果果，果果接过来将那物件放在地上，两只小脚交替着一级一级地踩上去，上到最后一级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坐到轮椅上，子雍伸出手搂紧她，七夕在一边看得呆住，果果动作娴熟那不是一天半天可以练出来的，正想着，眼前出现更绝的一幕，果果坐稳之后，从轮椅侧面的袋里取出个小型遥控，她对着小梯按键，只见小梯左角生出一根好比天线的杆子，果果向前探身抓住天线，将小梯拉上来，折叠好抱在怀里。
七夕惊呼道：“你们！我才几天不在家，这个玩意打哪置办来的。”
“爹地送给果果的，爹地说妈咪的手不方便抱果果，可是妈咪抱不到果果会伤心，爹地教果果用这个，够着妈咪的轮椅，够着妈咪的床，爹地说不可以用这个够着弟弟的小床。果果听话。爹地的轮椅果果也够着，妈咪，果果够着爹地的轮椅，爹地会哭泣，果果吃过爹地的眼泪，是咸的。妈咪，今个爹地乖，今个爹地没有哭泣。”
七夕抹着眼睛，果果看到妈咪的样子笑道：“爹地，今个妈咪不乖，唉，爹地和妈咪总是有一个不乖，你们都要乖，知道吗。”
子雍红着眼看看七夕，再低下头吻着果果清香柔嫩的头发，心里说道：“果果，其实今个爹地和妈咪都不乖，因为果果太乖。”
他抬头说道：“七夕，这个物件好吧，果果很聪明，没用几回就学会上下，果果真聪明，是不是。”
“是，爹地说果果聪明像妈咪，妈咪聪明像爹地。”
七夕笑道：“沈子雍，你哪门子逻辑，我聪明不聪明怎么也像不到你那里，你怎么教果果的。”
“妈咪，是果果说，不是爹地教果果，弟弟聪明像果果，爹地聪明像大大。”
子雍笑着接道：“七夕，小孩子的逻辑也对，小的像大的。”
“你就宠着她吧，辈份的事也要从小教会她，怎么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七夕，多多看你又在吃醋，你忘了你小时候，多多是不是也这么宠着你的，你记不记得有回你看电视上头有人水上走，你也让多多为你表演。”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哄我。”
“多多也不愿意哄你，可是不哄你不行，不哄你，你不住地哭泣。再说，多多那么宠你也没有把你宠坏不是，果果坏不了，她没有坏的基因。”
“妈咪，果果听故事，果果听妈咪的故事。”
“果果，不说这个，妈咪说旁的故事。”七夕担心果果听到那个故事，会缠着子雍也表演给她看，今非昔比，多多现在哪有那个能力呢。
子雍看出七夕的心事，接道：“果果，妈咪不说给果果，爹地说啊，话说妈咪让爹地表演水上走，果果会戏水，果果懂得人在水里只能游，不能走是不是。所以，爹地想个法子，趁着你妈咪晚上休息，爹地偷偷到荷塘里头贴着水面插下木桩，爹地走在那桩上头，你妈咪在远处看可不就像是走在水面上呢。”
“爹地，不能走在水里，危险。”
“可不是，果果不听爹地说故事，不学爹地那样子啊。不去荷塘啊”
“果果懂得，大姑姑告诉果果荷塘不危险，爹地给荷塘戴帽子。”
“爹地、妈咪，大姑姑开饭，果果要吃饭，果果饿了。”
“好，好，吃饭去，果果饿了是头等大事。”
一家三口坐着两部轮椅说笑着转出泳池，转入饭堂，原本是照待客标准备的饭食，却少了客，绿绮问道：“于小姐在哪里？”
子雍轻描淡写地答道：“姐，她先回去了。”
七夕接道：“大嫂，姐姐她才在楼上吃得饱饱的，哪里还有胃口吃狮子头。”
“七夕，你说什么双关语，大嫂听不懂，楼上除了水果，还有什么可吃的，单吃水果能吃饱啊。”
“吃的荤腥。”
“什么荤腥？”绿绮越发糊涂了，问道。
“蟾蜍。”
“什么？”
子雍接道：“姐，你别问了，七夕她说我呢，说我的身体像蟾蜍。你管不管，她欺负你弟弟，你管不管。”
绿绮笑道：“子雍，姐关心的重点是，你打扮上怎么也算只青蛙啊，蟾蜍的真身怎么会让人家看了去的。”
七夕哼哼地很得意。
子雍回道：“姐，你说我怎么会跟你告状呢。果果，你看没，姑姑和妈咪是一伙的。她们欺负爹地呢，果果管不管爹地？”
“不管。”
“果果怎么不管，果果不和爹地好了是不是。”
“不是，女人一国，男人自己一国。妈咪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