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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婚礼进行时【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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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的意思呢?”她隐约察觉到自己的爷爷亲自拿这些东西给她看的原因,可是,感到心寒的她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
“幽儿,你堂姐怀了精市的孩子。”凤爷爷强调的一句话让幽儿听清了一个事实。
“父亲。”凤弥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父亲,您怎么可以这样?
“爷爷。”同样的凤长太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爷爷对自己的亲姐姐说着残忍的话。
幽儿移开身,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她的怒气。
“爷爷,我原以为,知道堂姐费尽心思爬上我未婚夫的床,爷爷会像20年前那样坚决,将做出抢妹妹未婚夫的堂姐逐出家门。更何况,如此败坏门风的人留在凤家也是多此一举。可是,我有些不解祖父现在的用意呢!”凤幽儿字字犹如寒冰。
“小幽。小娴毕竟是你的堂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这个孙女了。更何况,小娴在你和精市订婚之前就有交往过的。”许是未见过自己向来柔顺的孙女说出这样的话,凤健太郎斥责道。
凤幽儿并未将凤健太郎的斥责听进去:“祖父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幸村精市可是您亲口在我12岁那年答应的未婚夫。凤娴儿是我的堂姐,她和妹妹的未婚夫交往时您没有阻止就算了,现在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幸村精市,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今天要娶的人是我。堂姐明明知道这件全日本都知道的事实,为什么还要去抢,去争,去设计?祖父刚刚说的一番话,会让我误会祖父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用意并不是为了祝福我。”
凤幽儿对视着自己的祖父继续说道:“而是会让我以为祖父要忘记自己曾经的承诺,让堂姐代替我做今天的新娘。”
“幽儿。”幸村精市叫出声,“幽儿,不会的,我的新娘只会是你。”
“精市,你。”凤爷爷的确是这个意思,却被幸村突然的插话弄得不知道该如何说。
“精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有了你的孩子。”凤娴儿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
“堂姐,合成照片这种东西也是有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真的。”幸村还未开口,凤幽儿率先说道。
“小幽,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事实。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事实?什么事实?祖父说这样的话是又要我让吗?凭什么?祖父答应过的,我的婚姻是我的自由,现在,我就要结婚了。难道我连丈夫也要让吗?”
“小幽。”
“祖父,我已经没有可以让给堂姐的东西了。”
“小娴她已经有了幸村的孩子,你让她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是祖父大人您要让我怎么办?祖父为了弥补对堂姐的歉疚,所以总是补偿她。可是,祖父您有没有想过您在补偿一个孙女的同时,对您的另一个孙女有了新的歉疚,您这次准备拿什么来补偿我?”
幸村妈妈当听到有人怀了自己儿子的孩子时,如果是幽儿怀上的,她想她会很高兴。但是,听到竟然是凤娴儿怀上的,这到底怎么回事?精市他?不,不可能。可是,儿子的反应就像是默认。
幸村父亲和幸村爷爷同样有些不解,却没有出声,不过当听到幽儿和凤健太郎的对话时,不禁皱了皱眉。
“建成,我想你也知道情况了。”凤健太郎看着自己的孙女的冷笑在幸村建成这里找突破口。原本要嫁给幸村的孙女恐怕要临时换人了。
凤幽儿看着自己的爷爷,心里越来越感觉到寒冷。
“健太郎,这个婚约是早就有的。”意思就是说,新娘是不会换人的。现在不管精市有没有和凤娴儿有过关系,幸村家认定的孙媳从头至尾就只要小幽一个。幸村家虽然并非是一定要看重女方的家庭背景,可是,凤娴儿这个女人是绝对配不上他们家精市的。先不说她的出生,单是觊觎妹妹未婚夫这一点就让人怀疑她的人品作风问题。即使她想母凭子贵。可是,就如同小幽说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假的。
“堂妹。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可是你总该相信飞鸟琴吧。我怀孕,可是她亲自为我制造了这个机会。而且,就是那天商量婚宴的那晚。”
凤娴儿的话一出,幸村家的人都没有说话,幸村妈妈鄙视的看着她,不过很快就想到了那晚精市的电话。
“幽儿,抱歉,我不是要隐瞒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幸村有些不知所措。
“精市不要说对不起,记住,精市,你什么也做,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幽儿在精市的耳边说道。
幸村精市倒退了几步,看到飞鸟琴幸灾乐祸的表情。
突然觉得很讽刺犹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还是自己的最爱的人编织的一个笑话。
他的异样并未被幽儿看到,是她太过自信,还是太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使一点绊就能让他们的感情破烂不堪吗?他们都没有料到。
“堂姐,飞鸟琴是不会背叛我的。”
“是吗?可是堂妹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我想看了这个东西你会很清楚很明白。”她将碟片递给了凤幽儿。
凤幽儿双指间夹起碟片,笑得灿烂,却让人看得心惊。
“祖父。堂姐还真是无耻,ML的过程都请人拍摄下来。”
“哼,我是被飞鸟琴陷害的。那天夜里我也是受害者。”凤娴儿早已想到了应对,将所有的脏水泼在飞鸟琴身上。
在场的人有些不解纷纷看向了站在凤幽儿身后的少女,为什么?飞鸟琴?
“是的,小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飞鸟琴向前走了一步,她的举动却让人更加迷惑。
凤幽儿听到飞鸟琴的话,并没有责备,却让幸村更加肯定了一个事实,认清了心底的怀疑。
为什么幽儿从始至终都没有责备他一句?
为什么她听到凤娴儿说怀了他的孩子一点生气都没有?
那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难怪那天的记忆一点也没有,这都是幽儿设计出的一场戏。他觉得他就像是一颗棋子,一个被人操控的存在。
他,幸村精市被人算计,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了。那些自责,那些愧疚,这段时间所有侵蚀内心隐忍的痛苦,全部都是一场错误,全部都是。
他在愧疚,在自责,可是她在做什么?是在看他笑话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这场戏。是的,她凤幽儿设计的戏只为了和凤爷爷对峙的这个场面。
没再看得意加疑惑的凤娴儿,凤幽儿每向前走一步都是决断。
“祖父您说您不忍心失去堂姐,就忍心舍弃我吗?”
“小幽,爷爷会补偿你。”
“祖父大人,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什么补偿的话了。即使幸村家不同意,看您的样子也是希望我退出了。好,那么,祖父大人,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您无法舍弃堂姐,那么就由我舍弃祖父大人您。”
若是她此刻回头就会看到幸村的异样,就会发现他的变化。
幸村精市收紧拳头,不甘,耻辱
。她把他当做什么?她做什么他都可以支持,可是,为什么要将他设计到这个局之中?为什么?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你就要这样生生践踏?幽儿,为什么?你做这些没有告诉他,他明明说过即使下地狱也会陪着她,可是,你现在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满脑都是充斥着怀疑,是的,他怀疑。
飞鸟琴看着变化的幸村精市,知道她这场赌局胜利了。
可是,她没有赢的喜悦。
因为,她是间接拉开他们彼此距离的凶手。
她,飞鸟琴,最擅长的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她很爱很爱凤幽儿,所以一直守护着她。
她守护着她的幸福,希望她幸福。
可是,她却残忍了揭开了这个幸福的假象,这段不平等爱情的假象。
是的,凤幽儿是那么的爱幸村精市,爱到骨子里。
可是,你,幸村精市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得到幽小姐的付出。
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你都不能给她信任。
这样的你,凭什么得到她的爱?凭什么得到她这么些年对你全心全意的守护?
她的计划,引出了他们这段爱情最原始的矛盾,然后放大。
这是她对他的考验,她何尝不是在赌。
可是,她是这场赌局里最矛盾的存在。
她若输,她会放心的看着他们幸福,她若赢,她会替她感到难过。
幸村精市,这是我送给幽小姐的结婚礼物。
可是,这场考验你并不过关。
飞鸟琴走出了门,看着还在门外的白石藏之介,亲启唇齿: “白石君,赌局我赢了。”
她的话别人可能不懂,可是,白石藏之介他懂。
白石听完他的话脸色微变,没多久,就看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幽儿,这些事情你全部都知道对不对?”幽儿,告诉我一个否定的答案,即使是自欺欺人,他也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凤幽儿听到身后幸村传来的声音,转身对上他质疑和痛苦的眼神没有说话。
可是,在他看来是默认了。她默认了!!!
心里读到这个讯息的幸村精市无比的痛苦,陷入自我深渊的痛苦。
在场的几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幸村云里雾里的一句话。猛然察觉到他和幽儿之间的不对劲。
许久,凤幽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精市,你在怀疑我。”她说的不是疑问句,可是,却是质问。
听到她的质问,幸村突然觉得讽刺。
当骄傲对上骄傲只会是两败俱伤。
“你没有否定不是吗?”
凤幽儿轻轻扯下了头纱,随着头纱滑落她滴下了一滴眼泪,可是没有人看到,况且也只有那么一滴。
她隐忍着悲伤,原来,被最爱的人怀疑是如此的痛。
精市,原来,你对我的信任是如此的浅薄。
琴,我算是明白你的真正用意了。
原以为你是为了让我看清自己在爷爷心中的位置,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是想让我看清自己和幸村精市的差距,彼此之间爱的差距。
我爱他,无条件的信任。因为,我认识他整整八年。可是,他不同,他是在最近才知道我的存在,最近才爱上我。
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距离,而那个八年就是这段感情的错误,永远难以越过的距离。
言语是世间最伤人的利器,尤其是在情人之间。
一句质疑的话,就可以让她筑起的坚强轰然倒塌,她刚刚才被自己最亲最敬的爷爷伤害,转眼间就要被自己的爱人所伤吗?
她不怪他。
因为,一开始就是她先陷入了这段感情。
感情,谁先投入,谁就是输家。
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出了一个令她和他都心痛的决定。
“幸村精市,我们从今以后再无瓜葛。”缓缓扯下的头纱缓慢落地。
她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他冲了出去,趁着她的心还没有那么的痛,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
是的,把一切都了结。
身后谁的得意,谁的笑,她都看不到。
他捡起了她方才扔在地上的头纱,紧紧的拽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啪。”看着跑出来的新娘,外面的人都有些惊讶。而真田莲则是扬起手扇了眼前的飞鸟琴一巴掌。
“不管你的用意如何,你,始终都是伤害到了她。”真田莲吐出了一个事实。
飞鸟琴倔强的看了她一眼:“莲小姐,我的决定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无论是什么时候。”说完此话,她便向礼堂走去。
她,飞鸟同样骄傲。
可是,为了小姐,她可以放弃骄傲变得卑鄙。
做坏人,她乐此不彼。
“谁都没有错,或许,时间就是最大的错误。”手冢宁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