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节，不易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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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看着手中的策划书，抬起头问：“你感觉如何？”
一个长相优雅，衣着优雅，坐姿优雅，总之浑身都散发着优雅魅力的男子坐在莫言对面。
男子扑哧一笑，“没想到你会找我。”
莫言挑挑眉，“表哥，我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莫雨有点意外地看着莫言，“不会吧？你会为他人作嫁衣裳？除非地球自东向西转我就相信了。”
对于这个周扒皮式的表弟，小时候他可没少吃苦。作为有丰富被欺压经验的人，他可不信莫言会那么好心为他人作嫁衣裳——除非太阳真的从西面升起！
“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莫言异常认真地说道。
莫雨有点吃惊地看着莫言那认真的眼神，犹豫地问道：“他是谁？你为什么对他……”
莫言微微一笑，“他吃的苦太多了，我只是想他活得轻松一点。”
莫雨挑眉，“难道是那个陪你逛了一星期伦敦的一笑？”
莫言靠着椅背，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莫雨，带着警告的味道，“收起你的心思！”
莫雨摸摸鼻子，他这个表弟太精明了！
“他，”莫言道，“对我很重要。”
看向莫言，莫雨突然觉得自己从来看不懂他，即使他比莫言大一岁，上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大学，甚至现在在同一行业，从来没看懂过莫言，他如同雾里的花，若隐若现。
“放心好了，”莫雨拍拍大腿，站起来，“我懂的。”说着，离去，但是在关上门的时候，扭过头看向莫言，“小言，我从来不懂你，即使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莫言嗤笑，“懂我的人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莫雨讪讪地扭头，门关上。
莫言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喃喃：“我也从来看不透清，即使两世为人。”
因为秦牧临时要到林子岚拍戏现场，所以在同一辆车上的慕容清只好跟着去。于是，慕容清看到了林子岚的另一面。
慕容清抽搐着眼角，抖着嘴角看着半空中的林子岚。
林子岚此时如同失重蜘蛛侠，被吊在半空中，时不时地传出惊慌失措的嚎叫。
秦牧拍拍慕容清的肩膀，“没事，习惯就好。”
慕容清：“……”
“啊呜呜……”
林子岚被吊起那一刻嘴就没有空闲过，慕容清暗暗地为林子岚擦了一抹冷汗。
好不容易能下地了，林子岚第一件事就是如同龙卷风般奔入洗手间。
慕容清有点担忧：“他没事吧？”
秦牧一脸轻松，还是那句：“放心，习惯就好。”
慕容清：“……”
大概十五分钟后，林子岚慢慢地从洗手间走出来。要不是看到林子岚衣着十分的干净，慕容清一定会认为林子清掉入茅坑，爬了半天才爬出来。
“你还好吧？”慕容清拧开一支水递了过去。
林子清脸色还是有点发青，不过比刚下地那一刻已经好多了。
“看样子你很怕吊威亚，为什么还要吊？”慕容清问道。
林子岚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因为我是一个艺人。虽然我很怕，但是作为一个艺人，怕吊威亚这种事，不能退缩。”
慕容清嗤笑：“你还真勇敢。”
林子岚漱了漱口，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有的人藏得很好，有的人怎么也藏不了。你的广告我看过，我能肯定你怕的不是水。”
慕容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如何得知？”
林子岚仰着头看向天空，“因为我大学主修心理学。”
慕容清：“……被识破还真是不自在啊。”
林子岚伸手揉了揉慕容清的脑瓜子，“其实你做得不错了，外行人看不出来的。”
“别当我是小孩！”慕容清拍掉林子岚的手。
林子岚将脸凑近，“我没将你当成小孩。”
慕容清听了才笑了笑。
“你本来就是，还用当么？”
“你！”
秦牧看向在旁边打闹的两人，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慕容清看起来很成熟，但怎么说还是个大小孩。而林子岚，虽然看起来很小孩，但是真正懂他的人不会也绝不将他看成小孩。
导演走过来，对秦牧说道：“待会儿能送我到XX戏剧院吗？”
秦牧回头，疑惑地看着好友，“怎么？”
导演：“我只是去借些东西。”
秦牧挑眉微笑：“我没乱想，别误会。”
导演：“……”
果然，在林子清狐狸身边的都不是好主！
这边俩人相谈甚欢，那边俩人交谈愉快。但是在场的工作人员怎么看都觉得这四人的气氛有点……怪？
……看错了吧。
XX戏剧院。
秦牧回头对慕容清说道：“我和导演去去就回。”
慕容清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好。”
一行四人下车。
本来秦牧想要慕容清和林子岚呆在车里的，但是一想到可能被人误以为只有他们俩，秦牧最终英明地决定——你们到院里逛逛。
所以，与秦牧他们分开后，慕容清带着好奇的目光在戏剧院闲逛。突然，前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慕容清忍不住沿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林子岚本来想要和慕容清就这样晃晃荡荡，但是在他一转身想要问慕容清要不要喝点东西的时候，人，不见了！
慕容清站在门口，里面有不少学生在排练戏剧。
不是现代的而是古代的戏剧，中国国粹——京剧！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在元代，戏剧开始流行，而在清朝的时候更是发展到顶峰，也就有了今天的国粹。但是慕容清那时候还没有京剧，但是那腔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只见一白衣一青衣执手四处张望。
看那戏服，原来在演白蛇传。
慕容清心里想道。
白素贞唱道：“人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湖山，这一旁保叔塔，倒影在波光里面。那一旁好楼台紧傍着三潭。苏地上杨柳丝吧船儿轻挽，产风中逃离花似怯春寒。”
青青：“姐姐，这儿真有意思。瞧，游湖的人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
白素贞点头，“是啊，想你我姐妹，在峨眉修炼之时，洞府高寒，白云深锁，如今我们来到江南，领略着山温水水暖，好不爽快人也。青妹，你来看，这前面有名的断桥。”
青青：“姐姐，既然叫断桥怎么桥没断呀？”
白素贞轻拍青青的手，“青妹呀，虽然是叫断桥，桥何曾断？桥亭上过游人两两三三，山湖景人间情，流连忘返。也不枉下峨眉走这一番。”
青青：“姐姐，要下雨了，咱们走吧。”
白素贞：“一霎时天色变，风狂云暗。”
青青：“姐姐，那边儿来了一位少年男子，好俊秀的人品哪。”
接着就是撑着伞的许仙上场。
……
（以上是摘抄京剧的对白，有空大家也去听听咱们的国粹）
看着他们在演，慕容清恍如回到那个时候自己在台上唱戏的日子。虽然跟着戏班东奔西走，但是大家相处得很和睦。
老师边点着头边看着学生的表演。
现在能将戏剧演到那么出色的还真少。
很久没看过戏了……
慕容清心里说道，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看。
半个小时后……
老师拍拍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听到老师如同大赦天下的话，大家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
“待会儿上哪儿吃饭？”
“到外面那家XX餐厅吧，不想去挤饭堂。”
“我想明天去逛街，但是我妈叫我回去。”
“你家那么近，怕啥？回家后再去不就好了？”
吱吱喳喳，如同一群麻雀闹哄哄地走过，这么一群人没人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慕容清。
人都走光了，慕容清看了眼被摆在一边的戏服，捡起看了看，有些旧，有点脏……
慕容清双手一挥，衣服穿上。理了理衣领，慕容清忽然感觉自己没有回慕容世家，还是那个跟着大伙走天下的小戏子。
手轻轻地一甩，长袖灵动地飞了出去，慕容清走了两步，合上眼，慢慢地找回那唱戏时的心情。
慕容清心里默默第回想，耳边好像响起了胡琴、唢呐、云锣、月琴等等的声音。
再次张开眼，慕容清已经进入角色，手提着袍，慢慢地走动，修长的手指捏成了兰花指。
目光慢慢地抬起，嘴中不由唱到：“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稳睡。”说着，悠步慢走，“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说着，脚步慢慢较快，如同真的在军营之中行走。
“轻移步走走向前，荒郊站定。”几步轻移后退，“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看似幽叹看似对夜景着迷，兰花指若有若无地指向天，唱白：“看云敛天空，冰轮乍圆，好一派清秋光景。”扯了扯衣袖，继续唱道：“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秦牧和导演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林子岚在悠转，而慕容清不见踪影。
“子岚，小清呢？”秦牧问道。
林子岚抱歉地看了眼秦牧，“丢了。”
秦牧脚底滑了滑。
“我们去找找吧。”导演建议道。
唯有如此了。
经过京剧学区的时候，林子岚突然听到有人在唱。这区是京剧学区，听到有人在唱不出奇，但是那声音非常像慕容清的声音，那就不一般了。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循声找去。
只见几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目瞪口呆地站着门口。
里面传出带着些许童声未脱的腔掉，虽然嫩，但十分的有技巧，起码不会听到不和谐的声音。
三人挤进去，只见慕容清一个人穿着戏服独唱。
那走步，那动作，那神态，让三人惊呆。
慕容清嗓子唱不下去了，刚想要走出角色，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看过去，一群人在门口叠罗汉。
慕容清飞快地脱下戏服，抱歉地笑了笑。
“……你。”老师站在门边，没与大家站一起，见慕容清要走了，忍不住叫住。
慕容清回头，嗓子有点沙哑，“嗯咳咳，对不起，我嗓子有点不是很舒服。”
“你是这里的学生？”老师在想，要是他是这里的学生，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挖过来。如果说之前的学生表演白蛇传是出色，那么眼前这个男孩唱的霸王别姬就是传神。
慕容清摇摇头，扭头看向秦牧，“他是我的监护人。”
秦牧从人堆中爬出来，整了整衣服，“老师你好，小清还是中学生，恐怕他没什么时间来学京剧。”
老师颇为可惜的看了慕容清一眼，“小清是吧？将来有没有兴趣学京剧？”
慕容清无奈地笑：“作为兴趣还是可以，但是专门去学还是不了。”慕容清知道，如果真的要学这门花的功夫和心血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当年的血泪史啊！
四人回到车上，林子岚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没想到你会唱京剧。”而且好像还很在行。
慕容清笑了笑，润了润嗓子，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还好，只是兴趣而已。”
导演从后视镜看着慕容清，心里下了两个决定。
秦牧是不是地看向坐在后面的慕容清，对慕容清的表现惊讶不已。
林子清让慕容清代替那个艺人上《气象新春》是个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节，不易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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