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忧凉盛夏

2、有还是没有？

　　汪馨妍开始有意无意的跟秦若打听江绍渊。探听他有没有女友。秦若摇头，说她也不清楚。江绍渊从来不主动跟她说这些。她也不会主动地问。

　　汪馨妍佯装八卦的要秦若去问问。表情泛着很奇异的光芒。秦若其实看得出汪馨妍的小小心思。系里的红人追她她都不上心。却老追着问江绍渊的事情。

　　秦若知道汪馨妍不是藏的住事儿的人。喜怒哀乐的总会跑脸上。只是那次她把谈隽带来。却是秦若始料未及的。后来汪馨妍试探性的问她对谈隽有什么感觉没。

　　秦若笑说：“没什么感觉。的确是你家阿隽。”

　　其实就见了一次面。能有什么感觉呢。

　　秦若对谈隽的确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天他剩下的一大碗东西。

　　大四了秦若开始找单位实习。汪馨妍却是很笃定的样子。也让秦若不要急。要她过几天跟自己去一家建筑公司面试。秦若便加班加点的在家里头赶设计。

　　江绍渊从外头晃回来。见楼下的灯还亮着。想都未想的便敲了门。

　　秦若看了眼墙上的钟；隐隐猜出是谁。轻轻问了句。一听是他的声音。便放心的开了门。

　　江绍渊刚喝了些酒。脑子昏昏涨涨的。见秦若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倌着发站立在自己面前。呼吸就这么奇异地急促了起来。

　　其实他已经很懂情事了。外头那些七七八八的女人见了不少。真抢实弹的也试过。

　　只是他从未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去。没想过也不敢想。

　　秦若让他进了屋。自然的开口：

　　“饭吃过了没有？”

　　江绍渊摇摇头。扯扯衣服有些不舒服的朝沙发上趴去。

　　秦若去了厨房。没过会儿就端着饭菜出来。替他盛了饭。唤他起来。

　　江绍渊真的有些累。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挪到她后面。脑子好像有些不清不楚的。伸了胳膊环住身前的女人。长臂很自然地绕过她的肩。整个身子都斜斜的靠在秦若背上。

　　秦若剩饭的手顿在半空，动也不是，撤也不是。只这么木木地僵着。

　　他的呼吸热热的。若有若无的喷在她耳边、弄得她很不舒服。

　　他却闲适地挨着她的颈间。佯装随意的问：

　　“有男人了没？”

　　秦若不敢侧头看他。只摇了摇头。借着放勺的空挡与他分开了些。

　　他的目光却灼灼的。看着昏暗日灯下身前女人的粉嫩脸颊。心里麻麻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撇了头不再看她。端了碗筷闷头吃起来。

　　桌子很小。两人面对面坐着。都没什么声响。江绍渊一抬头。憋见她微微敞开的衣襟。一小片雪色的肌肤裸露在冷然的空气里。忙的又低了头，不算白净的脸上开始泛起不正常红晕。随即暗暗皱骂了句。

　　秦若心里藏着事儿，没看出江绍渊的怪异。只低着头戳着婉里的饭，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你有女朋友了没？”

　　他嘴里塞着饭。含含糊糊地问：

　　“干嘛？”

　　“没什么。就问问。”

　　他好半天不接话，秦若依旧带着些许好奇的神情，认真道：

　　“有没有？”

　　他还是抬了头。与她探究过来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又开始邪邪地笑：

　　“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

　　秦若有些不太适应江绍渊的拐弯抹角。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她见他不正不经的。索性开门见山的问：

　　“你觉得。。。。。馨妍怎么样？”

　　他又往嘴里塞了口饭。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吃。听了她的问题觉得有些好笑。

　　“她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秦若有些心急。不晓得是她没有表达清楚。还是他理解错误。酝酿了一翻。把心头的话全一股脑倒了出来：

　　“你喜不喜欢这样的？”

　　“哪样的？”

　　“就馨妍这样的。”

　　“她哪样的？”

　　秦若恼了。脸憋得通通红。江绍渊却是一脸无所谓，在下面用脚踢踢她的腿：

　　“你快吃啊。饭都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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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汪馨妍就来了电话。问秦若怎么样。秦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答。

　　汪馨妍急了。问他到底有没有女的？秦若说应该没有的、

　　汪馨妍有些气馁：

　　“什么叫应该啊。秦若。确定点好不好？”

　　秦若真的不知道。觉着她已经问的够坦白了。可他好像还是听不懂的样子。

　　汪馨妍问秦若到底是怎么说的。秦若一五一十的回了过去。

　　汪馨妍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深吸了几口气才说了话：

　　“秦若。你就问他。。。。对我有没有兴趣。”

　　秦若一楞。有些惊讶汪馨妍的率性直接。她平日里虽坦诚洒脱的。但也绝不是随便的女孩子。这点秦若很清楚。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说不出什么滋味。简单应了句汪馨妍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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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绍渊洗了澡从厕所出来。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没多想地去开门。

　　秦若面色温和的站在门前。

　　其实她已经在外站了很久了。穿堂风吹得她的双颊一阵阵的泛红。

　　江绍渊赤，裸着上身 。一脸的泰然自若。水珠滴滴答答的顺着发迹往下冒，湿哒哒的掉了一地。见秦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伸长了手臂将她从楼道间拖进了屋里：

　　“有事？”

　　秦若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其实她充其量也就个通信的。但却莫名其妙的被他盯得紧张。江绍渊见她不声不响。便自顾自地进了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攒着两大叠钞票。极自然地塞到她手里：

　　“拿着。要上班了。买几件漂亮衣服。”

　　秦若想都没想地推了回去：

　　“不用。我这里有。上次借你的还没还呢。”

　　江绍渊不耐烦的憋眉：

　　“你这里有？有什么有？就你存的那些。付个水电煤都不够。”

　　说着。又将那些钱塞回她口袋里：

　　秦若抿抿唇。眼睛分外清明地看向江绍渊。把那两叠钞票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身侧的桌子上，语气平平淡淡的：

　　“我现在真的够用。衣服什么的也有。”

　　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每隔一段时间给自己送钱。她跟他说她有奖学金。还有政府补助不需要那些。可他还是固执的给。说政府补助顶个屁用。他爹也是政府补助。没两三天就花的底朝天。秦若很奇怪他哪来那么多的钱。每每问他。他就让她别多问。反正不偷不抢。也不是当小白脸赚的。秦若再问是哪里来的。他就用眼狠狠瞪她。秦若就不敢发话了。

　　江绍渊知道她缺钱。学费不去算。每月在学校里的花销对她来说就是笔不小的开支。帮一点算一点。几年里头他就一直这么给。秦若在外面做做兼职一点点的还一些。但却是远远不够的。

　　她知道有些东西不可以欠太多。欠多了。分不清了。也就还不起来了。

　　江绍渊看她这么坚持。也不想勉强了。又见她发呆似的盯着自己。一下有点不知所以。她的眼睛不算大却很漂亮。其实他最受不了她发愣看人。他会忍不住想去警告她别这么盯人，特别是看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心头一阵燥热。连周围的空气都闷闷的。没头没脑地换了话题：

　　“找我有事？”

　　秦若也不想再跟他绕，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还是昨天那个。”

　　“哪个？”

　　秦若不再那么直视他了。侧了头盯着客厅里的那副画，语气还是缓缓的：

　　“你对馨妍……有没有兴趣？”

　　她觉得这次已经说的够坦白的了。而江绍渊这回也的确是听明白了。语气明显的冷淡下来：

　　“你什么意思？”

　　秦若站着。眼睛四处的瞟、她要怎么说呢。问他喜不喜欢人家。还是有没有心思跟人家交往？
　　江绍渊嗤笑了一声。觉得微微发冷。又瞄了眼跟前东看西看的女人。伸了臂箍住秦若的腰就将她搂在了跟前。

　　秦若的脸火辣辣地似要烧起来。江绍渊头上的水滴断断续续的一路落在她的脖子里。冰凉冰凉的。

　　江绍渊低了头，微微挨着她：

　　“谁让你过来问的？汪馨妍？”

　　他没怎么等她的回答，一下下的噌着她的鼻尖。觉着很有意思。秦若挣扎的动了动。眼神有些惊慌又有些迷茫。很多时候。她是怕江绍渊的。他整个人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不说话了眸子就会直直地毫无保留的看着你。弄得人发悚。

　　秦若用了些力的推江绍渊，与他分开些距离，镇定道：

　　“我看出来的。馨妍挺喜欢你。”

　　江绍渊又开始习惯性的扯嘴角。将她搂紧了些。低低笑了笑，声音却冰冰的。带着股不明所以的怒意：

　　“呵呵。看出来的？那你看没看出我对你也来劲呢？

　　秦若瘪瘪眉。眼见着他的唇在说话间轻轻滑过她的脸。下意识就将头往后靠。他嘴里有股很淡很淡的烟味。不太好闻。

　　江绍渊神色一僵。突的放开她，语气冷到不行：

　　“你跟她讲老子有女人，对她没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