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情路（终极一班同人）》濯欢

19、Chapter18•什么都好了，唯独失去了我们的未来

　　Chapter18•什么都好了，唯独失去了我们的未来

　　亲情，即便从一开始他就没奢望过，但心里还是相信的，至少父亲对自己会留有一丝怜惜吧，至少自己真的是他的骨血啊，至少他承认自己的存在啊……
　　只是当这一切被黑龙彻彻底底的粉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其实从一开始都是他自欺欺人而已，他在逃避，逃避自己生于这个没有丝毫骨肉亲情的家庭里，他在伪装，伪装自己其实还是父母的乖孩子，好孩子……

　　“雷，你终于还是来了。汪大东还好吗？”
　　雷克斯从未发觉自己父亲的声音竟然这般让他厌恶，或许曾经在他想要违抗父亲的命令时，这种想法已经产生了，但却被他仅剩的亲情观给压制住了，而现在听来，这声音简直让他想要作呕。

　　“明知故问。”

　　“雷，你好像很愤怒啊。愤怒是无能的表现。”雷龙慢慢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失去战力的汪大东现在根本构不成你的威胁了？无论你想做什么，他都阻止不了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雷克斯被他的话激怒了，左手慢慢的抬起，阿瑞斯散发着幽绿的光，龙有逆鳞，汪大东就是雷克斯的逆鳞，无论何人，凡触必亡。
　　“怎么，强行催动阿瑞斯啊，战力被封锁的你是知道后果的吧。为了那个臭小子，你真的甘愿与我为敌，与你的亲生父亲兵戎相见？”
　　“你要的是我，与汪大东无关，我要解药，待他平安后，我会回到你的身边。”
　　雷龙不气不恼，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雷克斯像一头发怒的小兽。
　　“回到我的身边？雷，我好想从没有说过我要的是你吧。你似乎太高估自己了。”
　　手慢慢的按下椅子上的开关，四周的墙壁凹陷，被绑在椅子上的齐雪从暗格中被推了出来。
　　“雷克斯！！”当齐雪给雷克斯通完电话的下一刻就被雷龙抓了起来。她不知道雷龙要做什么，也无力阻止他做什么，就像她无力阻止他将自己的父亲囚禁三年之久一样。

　　雷克斯略微分神的扫了她一眼，似乎除了手脚被束，并没有什么外伤。

　　“雷，让我告诉你吧，齐雪是武力裁决所毒龙的亲生女儿，有她母亲的良好遗传，她身体里的血是解百毒的，也是唯一能够救汪大东的解药。只可惜，她现在无法跟你走啊，因为他的父亲也等着她的血救命呢。说说看这丫头也算对你一片痴情，为了你连她父亲的生死都不管不顾了，而你现在要怎么选择呢？一面是最心爱的人，一面是一直默默守护自己的未婚妻。这…还真的是一道很难解的题啊。”

　　“我……不会要雪儿的血。”嘶哑的声音从雷克斯的背后传来，他后退了一步，正对上男人蹒跚走来的身影，那男人很瘦弱，在雷龙常年的囚禁下，衣衫褴褛，枯黄着一张脸，只是仔细看才能发现，他面色发青，应该也是中了毒的。

　　“爸！！”齐雪惊呼了一声，父亲比她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瘦了，她觉得她就快认不出他了。

　　雷龙轻蔑地一笑：“老家伙，你还真是顽强啊，痛不死你还能有力气来这里啊，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你不肯未必你女儿就会忍心啊。”

　　“那么雷龙，你一直把我困在这里来要挟我的女儿，无非是想知道我妻子的下落不是吗？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的话……”
　　男人冷冷的一笑。

　　“终于肯说了吗？”雷龙勾起一丝得意的笑，终于忍不住了吗？

　　雷克斯静静地听着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原来，从头到尾都不是被要挟的都不是自己，不是齐雪，而是那个男人，那个他从未谋面，那个让齐雪缩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的男人——齐雪的父亲。

　　“五年前，你追我们全家到日本，还记得吗，那场大火，映红了整个夜空的那场大火。你做人从来不会给自己留有一丝余地，如此绝情的下令焚毁的那一刻，你有想过吗？不是所有人都贪生怕死的。为了保我和孩子的周全，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将自己和那本害了她一生的禁书一起锁在房间里……”男人的嘴角一直上扬着，眼泪却未停下来的滑落。
　　“她早随着那本书永远的消失在那场大火里了。雷龙，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个事实啊，你梦寐以求的，却永远得不到了。哈…哈哈哈哈……”笑得那么的癫狂，那么的凄厉，他仿佛是用生命在嘲笑眼前的那个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雷龙怒吼了一声，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不可以，他不允许她死，她还没跟他说清楚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不是你赶尽杀绝的强逼下，我的妻子她怎么可能会死啊。那把大火……可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妻子？呵……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妻子！她爱你吗？她有爱过你吗？他爱的是我，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黑龙争不过我，你也争不过我，所有人都不可能改变她深深爱着我的事实！！是你们，都是你们，是你们强迫她的，如果不是你强迫她，她是不会放开我的。如果不是你们，她不会离开我，也不会留下我，她就不会死了！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啊——！！！”

　　突然间红光爆发，雷龙的异能完全失控的朝男人砸了过来，雷克斯撞开男人，左手一挡用阿瑞斯接着，雷龙强大的力量仍震得他强退了几步，喉头腥甜，无法稳住气血上涌的胸口，一口血咳了出来。

　　“雷，你也要和我作对吗？我们是父子啊。你不能背叛我，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背叛？父子？”雷克斯擦去唇边的血迹：“你曾经有一刻当我是你的儿子吗？你曾经有一颗相信过我吗？你从来都没有给我一点父爱，一点信任。又哪里来的父子，哪里来的背叛！毒龙就是被你的占有欲活活逼死的，连你最心爱的人都不再对你抱有一丝希望，我为什么还要认你是我的父亲，你从来就只是利用我和伤害我罢了！！！我不会任你宰割，雷振东，你眼里永远只有你自己！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雷克斯的话更加激怒了雷龙，左手凝聚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笔直地向雷克斯丢去。
　　“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齐雪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挡在了雷克斯的前面，绑在她身上的椅子瞬间被击的粉碎，软如棉絮般的倒在雷克斯面前。

　　下一秒钟一道凝聚了青色的光束则狠狠地打在了雷龙的身上，发力狠得将他重重的抛向整面墙上，被巨力连番撞击的墙面稍稍晃动，全理石打造的支柱轰然倒塌，将已经动弹不得的雷龙砸在下面，已经看不到人，只能看到血从沙砾中慢慢渗出。

　　雷克斯扶起齐雪，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而背上的血却是暗红暗红的似乎不会停了一般的流着。染红了她的衣服，染红了他环着她的整个臂弯。
　　“救…大东……我…要你…们…幸福……”低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出的一句话，是齐雪最后跟雷克斯说的一句话。
　　“齐雪……”
　　雷克斯第一次在面对齐雪的时候竟然有了后悔的念头，他欠她太多了，多到偿还她一生一世都不够，当她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从不讨厌她，只是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被摆错了位置，她像他的妹妹一样，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任性的妹妹，然而他永远不知道在她的眼中，他是她一生最最深爱的人，他的地位超过了她心中的任何人，所以很多过往他欠她的，他该偿还的，她统统计较不起来了，一心一意的希望他幸福，希望他可以连同自己的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爸……”在雷克斯的怀中，齐雪的眼神有些涣散，轻轻地唤着她最愧对的人。
　　雷克斯下意识的望向齐雪的父亲，那男人铁青着脸倚在墙边，已经气息全无了。
　　“…对不起……”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都说人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才会看到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那段时光。
　　齐雪看到的，是年幼的自己与父母在公园嬉戏玩耍的景象，草地嫩绿，天空湛蓝，鸟儿叽喳欢畅，自己天真的笑着，无忧无虑，父母祥和的笑脸……那么美好…那么美好……
　　最终带着呜咽合上了溢满泪水的双眼。

　　她，舍不得啊…
　　真的，舍不得啊……

　　如果不是雷克斯让他等半个钟头再进去，他肯定会一早跟着雷克斯进来的，当他踏进来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让他浑身汗毛直立的一幕，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进来一秒钟，或者反映慢一秒钟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田弘光冲进来的那一刻正看到雷龙疯狂的攻向雷克斯，几乎是拼了全力的一击打中雷龙，早就不知道自己将战力飚至多高，只是那股力量脱手而出的那一刻自己已经完全脱力的跪倒在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尊。”雷克斯抱起齐雪。
　　“送我去人小鬼大医院。”
　　亲眼看着齐雪被推进手术室，看着那猩红的抢救灯亮了起来。
　　他的身上染满了褐黑的血，那是齐雪的血，是她独特的血，也是唯一能够救汪大东的血。
　　倚着墙，身体像是被抽掉力气般的滑坐在地上，他搓着那双染满着血黏腻的手：她流了那么多血，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田弘光走近想要扶起雷克斯，却被他狠狠地推开：“不要碰我。”双眼带着几分迷离，他手上的颜色一直是缤纷的。他扭断那些人骨头的鲜红，那如琥珀色流转在杯中的白兰地，汪大东那永灿的那头金发，深沉的包裹着阳光的灰色窗帘，还有现在染满着她的血的褐色……

　　他第一次认真的凝视着这双手，这双白皙却又被不同颜色染上擦不去印记的手，他他第一次恐惧这双手了。
　　双手狠狠地捶向地面。

　　田弘光就这样看着雷克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好像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绝望的崖边，走着平衡线，脚下的石子不注意就滑落下那万丈深渊，他多怕，多怕下一秒钟一个突如其来的失衡，雷克斯就彻底的消失了。

　　一直以来唯一支撑着他的就是对汪大东深深的不舍和深深地爱吧。
　　其实到底是他在救汪大东还是汪大东在救他呢？或许没了汪大东，雷克斯早就失去了在这个绝望的世界存活下去的意义了。他们依靠着彼此生存，依靠着那么虚无缥缈的……
　　悲戚爱情。
　　他们之间可悲可戚的爱情。竟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谁是齐雪的家属。”
　　那小萝卜头似的一声似模似样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手里还拿着那份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看的懂的病例。
　　“我是她的未婚夫。”雷克斯撑起乏力的身子想要走到那个医生面前，想要蹲下来配合他的身高，脚下无力，整个人踉跄的倒在那个医生的面前，双膝跪在地板上。
　　那个萝卜头医生被雷克斯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喂喂！你快起来啊！！我没说她死了啊！！”
　　雷克斯的眼中微微燃起希望。
　　田弘光上前扶住雷克斯，却被雷克斯制止了，他已经没有力气稳着自己的身体了。
　　“就这样说吧，她现在什么状况？”
　　“伤患的主要创伤在背部，脊椎三、四、五节粉碎性骨折，胸椎一、四节压迫性断裂，并且伤到了神经，导致高位截瘫，为了第一时间抢救伤患的生命，我们为她进行了闭合性的固定手术。并且强烈的冲击导致伤患侧脑颅出血，所以伤患可能终身无法清醒。但就她现在的情况来说，或许深度昏迷对于她是唯一的仁慈。”

　　雷克斯静静地听着，那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自己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的齐雪，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宣判终结了吗？
　　“那她往后的生活，都只会这样了吗？……”他知道自己无疑是在问一句废话。
　　“医学上来说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性，但受到如此严重的损伤，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作为病患家属，还是应当乐观怀抱着奇迹发生的希望吧。”
　　“奇迹？？”只能用奇迹这一词来定义了吗。
　　“医生，她现在的状况，可不可以献血？”幽幽的突出一口气，雷克斯平静的问道。
　　那医生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病患都已经伤成那副样子了，他居然还开口问能不能要她的血？真是他有史以来作为医生听过最荒谬的事情，即便在这里他也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病征。
　　“可以是可以，但……”
　　“麻烦您给她进行抽血吧。如果没记错的话，医院可以将鲜血制成血锭的没错吧。请一并将她的血制成血锭，我会去取的。”
　　嗯了一声，医生凌厉的目光剐过雷克斯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雷克斯苍白着一张脸，终于软倒在田宏光的怀里，他微微的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雷克斯，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在他的怀里惨然一笑：“这是唯一能救汪大东的方法，也是齐雪最后的一个愿望。我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沉沉的倒在田宏光怀中，他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命运在时间的面前就像握在手中的沙，无论攥的多紧，早晚是会流光殆尽的，谁都握不住，谁都留不下，谁都掌控不了。
　　我们尽可能做到最大的改变，就是拖延它消逝的速度，多多的把握住每分每秒的时光，如此而已。

　　“大东，我真的不想与你分开，但如果我们在一起的代价会是你的健康和未来，那我宁愿分开，对不起，让你痛苦活着，但我要你活着，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自私。”
　　雷克斯将血锭溶解在盐水中替汪大东打了吊针。
　　汪大东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恢复鲜活。他知道的。大东至少保住了一条命。
　　手慢慢的抚上汪大东微翘且又苍白的唇，雷克斯觉得眼眶湿润，眼泪差一点点就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大东，还没有离开我便无法想象没有你在的日子了。

　　田弘光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雷克斯。
　　他的倔强，他的坚韧，他的辛酸，他的痛苦，他的一切一切，田弘光都懂。只是他懂没有用，汪大东才是能给雷克斯完整幸福的人。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田弘光的面前：
　　“大东的毒最少要三天才能彻底清除，这几天你帮我照顾他。我要送齐雪回去。”

　　田弘光不知道还能帮他们什么，只能点点头。
　　雷克斯冲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然后侧身而过。
　　他只是脑子一热，转身一把将雷克斯搂进怀里。
　　“你答应我，不要硬撑好不好……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下好不好。”
　　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落在雷克斯望不见的肩头上。
　　田弘光从不知道自己的眼眶这么浅。
　　一点水都盛不住。
　　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雷克斯像是安慰似地拍了拍田弘光的后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就怕听到这样的话，雷克斯永远只会叫他放心，他却永远放不下这颗心了。
　　雷克斯听见了他的抽泣声，也不多作安慰，只是等他自己别过劲来，然后他松开怀抱，对着雷克斯说：“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坠身于无底的黑暗当中，汪大东找不到雷克斯了，无论他怎么唤她的名，无论他怎么哀求着他，他的雷克斯就是不肯出现，他真的想离开，想离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想离开这里了，他想回到有雷克斯在的地方，他真的不怕死，只怕没有雷克斯。
　　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可恶呢？怕没有雷克斯，不怕死，那么可不可以理解成，他不怕死，只怕不能和雷克斯一起死呢？
　　不，不可以，就算自己死了，就算要永远留在这样绝望的黑暗中，他也不会让雷克斯死的。他宁愿这样，宁愿永远见不到他，也不要他死，他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一个白点在黑暗的尽头处，汪大东眯起眼望过去，那似乎是一个光点啊。像是抓住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起自己无力的身子奋力的朝那个光点奔去的，他跑的好累，光点在一点点扩大，一点点靠近，慢慢的扩延开来。
　　汪大东皱了皱眉，慢慢的撑起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一样。
　　眼前的景象在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他好像看到雷克斯，是的，是雷克斯。当他确认了眼前的人的确是雷克斯的时候，立刻从床铺上弹起来紧紧的抱住他。
　　那一刻雷克斯仿佛觉得，汪大东想要将自己嵌进身体里，融进骨血里。
　　这样用力，最终还是要放手的吧。
　　汪大东渐渐松开他，然后扶着他的肩，就这样静静地瞅着他，开口却问道：
　　“雷克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有吗？还不是照顾你这个笨蛋累的。你赶快好起来，不然如果我倒下了，看你怎么办。”
　　“我觉得现在精力充沛都可以去参加马拉松运动了。换你休息好了。”汪大东自夸的说着就要做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躺好。”雷克斯用力的将他按回床上。
　　雷克斯连续70余个小时没有睡觉，脸色苍白已经是上天优待他了，安顿好齐雪后，他立刻定了当天的飞机票就返回台湾了，在飞机上气喘发作了两次，差点死在上面，这是封锁战力后强行是用阿瑞斯的后遗症，阿瑞斯不一定要靠战力启动的，它作为具有灵性的护身兵器，也会承认主人的精神力，也就是说，在主人用精神力驱动的时候，阿瑞斯也是会有反应的，但连带的反应就是大幅度消耗主人的精神力，雷克斯的呼吸系统本身就弱，也是修习了阿瑞斯，慢慢有了战力之后才弥补了这一方面的弱势，这一次恐怕是又被打回原形了。他现在想起来也略微有些后怕，如果田弘光晚来一步的话，或许，雷克斯这三个字就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吧。
　　“雷克斯，你生气了？”被雷克斯略带着怒气的口吻吓到，两只眼睛眨啊眨的，像是可怜的小狗似的。
　　“汪大东……你不要给我装可怜……”最后一句话，雷克斯无奈的看着这个幼稚的家伙，似乎跟他无法真的生气啊。
　　汪大东不敢吱声了，屋子里一片宁静和谐。久久雷克斯带着几分绝情的声音响起。
　　“大东，班导给我打电话说，还有两周就联考了。”
　　“呃……雷克斯……所以……？”汪大东明显的想要混过去。
　　“所以，明天身体一好，规规矩矩的去上课。”
　　“不要吧！！雷克斯～～！”
　　汪大东带着十足的嗲音响彻整个雷宅。

　　大东，我们的幸福真的进入倒计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