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自在风烟

19、第六章

　　这场令人难忘的酒会结束后，静灵庭的死神们又重新回到有条不紊的生活中去。在之后的数年，一些比较优秀的年轻人逐渐开始崭露头角，昔日被队长们关注的对象都有了各自施展舞台的空间。
　　雏森桃是几人中至始至终选择留在五番队的死神，由于为人和善，能力较高，很快就填补了五番队副队长的职务。而吉良井鹤则被市丸银看中，最后通过考验成了三番队副队长。脾气急躁的阿散井恋次在辗转五番队，十一番队后，最终留在了他所追逐的目标朽木白哉身边，伴随着六番队副队长的年老体弱，相信久经磨练能力出众的他取而代之的日子指日可待。
　　唯一令人遗憾的，反倒是朽木露琪亚这位被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家领养的少女，虽然她向很多不知情的人上演了一幕麻雀变凤凰的好戏，但作为一个提前从真央毕业，已经学会斩魄刀始解，鬼道瞬步都不差的死神，她却在所属的十三番队中一直默默无闻，甚至在好友们逐步登上高位之时，朽木露琪亚也仍然是一个没有席位的平队员。

　　技术开发局。
　　“这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希望露琪亚能理解朽木队长这番良苦用心。”穗信一边将手中打磨好的金属薄片装在实验体身上，一边和站在旁边的涅音梦聊天，“倒是海燕一直很关心这孩子……”
　　涅音梦想了想，“也许他希望能有一个和朽木小姐那样的女儿？”
　　“难说，依我看有很大的可能是朽木队长私下拜托的缘故，那种冷冰冰的男人最喜欢就是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实际做一套，你有不是没有见到过当初为了一个朽木绯真他弄出了多大的动静。”穗信手里不停忙活着，嘴上还止不住唠唠叨叨，“虽然和他没什么交情，不过我明明记得夜一曾经提到过朽木白哉小时候很顽皮很暴躁，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面瘫冰山脸呢？”
　　“这个评价可以登在这期女协杂志上吗？”涅音梦突然问。
　　“当然不行！朽木家和四十六室有一定联系，万一他恼羞成怒削减咱们番队的研究预算怎么办？”
　　穗信立刻摇头，但随后的话很快证明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心地善良之辈。
　　“我记得监控室最近有录下浮竹队长的出浴图吧，挑选视角最好的照片送去女协，当然，要记得找好替死鬼！不要让人怀疑到技术开发局这边！”
　　“是，夫人。”涅音梦摸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也许……这边的外壳涂料可以再多加一层。”穗信摸着眼前的成果，“内部各个零件已经很精密了，外观线条也十分完美……啊！我忘记阿涅不喜欢完美这个词，不过灵子方面我可不是专家，还需要他亲自过来看看才行！音梦，去队长室把阿涅叫过来，就说我这边有点事需要他帮忙！”
　　“是，夫人。”
　　见涅音梦依言而去，穗信微笑着询问道，“法萨，你来了？觉得上次改造的怎么样？和以前相比翅膀有没有舒服一点？”
　　“很不错，速度比之前提高了百分之五。”诡异的，一只如猫头鹰大小的鸟类出现在实验室中，但只要仔细一看就明白，这个小家伙全身上下处处显露着人工雕琢的痕迹，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生命体。
　　“可惜不管怎么设计，动力方面始终有欠缺，要是有十个八个崩玉就好了，加起来的能量应该能和记忆里那个超高纯度奥利哈姆根差不多……”
　　穗信敲敲脑袋，时间太久，自己已经不记得前世那款游戏的名字了，不过当初法萨这个飞行速度奇高的侦察兵却留给她十分深刻的印象，因此自己才会耗费几十年时间把这个小家伙改头换面复制出来。

　　随后的几天，穗信一直跟涅茧利守在实验室里为一个新型实验忙个不停，直到某个关键时刻，实验室内的警铃突然亮了，这代表外面发生了阿近处理不了的问题。
　　“真扫兴！”穗信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的丈夫，只得放下实验报告不情不愿的打开大门。
　　“竟敢如此莽撞的闯进技术开发局！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紧急情况！涅五席！”过去的惨痛经验让传令队员发现出来的是穗信后大大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畏惧的站在门口报告，“我们收到消息，今天一早志波三席所在的小队在流魂街郊外遭遇虚袭击……”
　　“过程省略，说结果！”听到志波这个熟悉的名字，穗信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是！十三番队志波都，志波海燕先后被变异虚附体，呃……现已阵亡！”

　　这个晚上，静灵庭处处都透着无比压抑的气氛，在十二番队的队长休息室内，穗信带着一丝惆怅跪坐在丈夫面前，但双手仍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不让法萨告诉我！以它的侦查能力完全可以避免志波海燕的死亡！”
　　“法萨的设计在细节方面还存在一些缺陷，我不能冒着它被暴露的风险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涅茧利淡淡的说。
　　——无关紧要吗？
　　苦笑，其实穗信也很清楚，无需灵力控制的法萨是自己和丈夫的一张王牌，绝对不能被静灵庭和蓝染任何一方发现。当初她将法萨根据前世的印象设计出来，亲眼看着小家伙如记忆中那般在高空翱翔的时候是多么兴奋啊，可如今明明有力量可以避免悲剧却不得不眼睁睁的面对志波夫妇的死亡，这……
　　“科学家都是自私的，我们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多年夫妻，清楚妻子心结的涅茧利拉过穗信，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年，舍弃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他们不正是你替我定下的决心吗？单论心狠，你远在我之上！”
　　“我知道，阿涅！我知道！”
　　穗信疲惫的抱住丈夫，从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刻起，她就早已下定决心游离在静灵庭的是是非非之外，舍小家保大家那是圣人才会有的思想，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守护自己的亲人才是为人|妻子应该做的！因此，虽然现在她会为海燕伤心，但绝对不会后悔！
　　“不用担心，那些阴谋诡计我可从来不放在心里！如果你真的觉得不痛快……”涅茧利眼中利光一闪，语气中蕴含的阴狠毒辣不言而明。
　　“别乱想！我可没有不痛快啊，只是海燕多少也算是我的朋友，现在他贸然去世总觉得有些遗憾！”穗信连忙打断某个科学家心中开始涌动的疯狂因子。
　　“我早就说过不要在别人身上放太多心思！”涅茧利对妻子的反应嗤之以鼻。
　　“知道啦！以后都听你的！”
　　穗信靠在丈夫胸前，听着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不知怎么的，纷乱的脑子也慢慢平静下来，至于其他……
　　“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和蓝染太过接触。”涅茧利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静灵庭的一些内幕消息没有人比他这个技术开发局局长更清楚。
　　“我们坐在戏台子下面看戏不好吗？既安全视野又好，干嘛要去凑那个热闹呢！更何况，一旦加入战局，指不定你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哪天没了耐心会做出什么超出所有人底线的事情来！”
　　“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涅茧利长长的蓝指甲抵住的下巴，迫使妻子与自己对视。
　　“你是我丈夫嘛！”
　　从始至终，穗信都没有否认过这个事实，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暴躁，性格冷酷，为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说他完完全全是一个变态都不为过！可即便如此，她却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从登门投靠的未婚妻到名正言顺的妻子，乃至将来他孩子的母亲……这条路，有他相伴左右，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听到这句理所当然的回答，涅茧利黄玉色的眼眸中平添了一丝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柔和，望着怀中的穗信，他缓缓低下头，将那张鲜为人知的清秀脸庞摩擦着妻子散落的长发，鼻尖顿时充斥着那多年来令他无比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