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云端之下（修文）》林间曦

5、第四章

　　消息很晚才传来，我被惊得突地站起来，这么说，要尽快将部队集齐到池田屋。“尽快将消息告诉土方副长那里。拜托啦，争取时间。”山南个眼镜男，“那个雪村，南风，你们和山崎一起吧！”

　　其实我有些不愿，自己怎么就为他们卖命了呢。然，心里却是发毛得很。我们三人奔走在路上，麻烦，本来可以用法力的，“叫雪村千鹤，南风柒吧，我并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是。”

　　“哦。”

　　我眼朝天翻了翻，这一翻差点就狗啃泥，重心不稳，往前晃了一下：“小柒，你没事吧。”

　　我干笑了几声，“没事没事。”

　　居然出现一群浪人，真是头疼。被发现了。“来新选组屯所有什么事？”

　　见我们停下来，他们慌张得说连连摆手：“不，没什么。”基于警觉性，山崎告诉我们，无论发生什么事，叫我们跑下去，在这条路上。厮杀正在进行。没见过杀斗场面的我，有些腿软，我回过头，看着刀影飞横，鲜血喷涌的场面，我干呕着，脚却没有停下来。原来，我真的适合做小仙，其实，我的内心在排斥着杀斗，流血。

　　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土方面前，千鹤吼了一声：“正确的目标在池田屋。”衣衫混着汗水，粘在皮肤上。我看着夜空，暗得多么诡异，我抹了抹汗水，月光洒了下来，我停了一下，远处传来几声狗吠，这便是夜晚。黑云滚滚地在涌动，一点一点遮住了月。

　　我跟在土方后面，赶到时，看到的却是，尸体遍横，在池田屋门外，鲜血染红了地面。原田等人都分散包围整个池田屋。这时那群官员赶到了。斋藤带领队伍冲入了敌阵，我不放心，就跟在斋藤后面，“小柒——”千鹤焦急地喊了我一声，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磨砺，让我去见证死亡，让我目睹这样腥风血雨，血流成河么？可是，我只想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小仙，并且做一个懒人。

　　双方在各个地方激战，兵器碰撞的金属声，伤者的呼喊声，倒地的声音，屋里破坏声，我看到新八，近藤局长的刀刃，血色，映在眼眸。什么叫一片狼藉，什么叫血流成河，我觉得这便是了。
　　千鹤站在门内，呆看着战事。

　　“你在做什么？”脸上血痕未干的新八砍死了在千鹤前方的浪人，千鹤惊恐地盯着，眸色灰暗。

　　“永仓先生，你手上有伤。”

　　“只是擦伤，比起我，总司吐血了。”

　　什么，冲田居然会吐血了。紧张袭满了全身。平常不是很痛恨他，怎么会担心他。我微蹙起眉头，这里有不是人类的，存在。这气息，莫非——鬼族。

　　“总司，在哪？” 近藤问道。

　　“二楼。”永仓新八的中气真足，即使如此，还是如此嘹亮。

　　“我去。”

　　说完，千鹤跑上楼，在楼梯上遇袭时，我拔出樱破，一刀击中来人的胸口，鲜血从刀口渗出，滴落而下，我基于本能，猛地将刀拔出，血液喷涌而出，血红色的眼眸里映着呆滞着的千鹤。“愣着做什么！”

　　千鹤便先行而去，我急忙跟上，跑到门外，看到蓝色羽织多处染上血迹的冲田，气喘吁吁，拿刀，与一金发男子，对峙着，这个气息，我眯起眼，鬼族，还来插一脚。

　　“真是的。”我甩了甩刀。倚在门柱边。

　　冲田一脸杀气，冲向金发男子，却被他斜身躲过，从身侧下劈，“冲田先生！”千鹤喊了一声。

　　那金发男子微抬头而起，冲田不管任何人，转身又一刀侧向那男子，而他却用刀面顶住了刀尖。
　　那男子将冲田撞向前面，“就只有这点程度。”

　　“冲田先生，血——”

　　“你也是这家伙的同伙？”将刀尖指向千鹤，“如果妨碍的话，连你也杀。”千鹤瞪大了眼睛，一眼惊吓。唉，我还是卷进来了，置身事外，你看，多困难。

　　冲田一把将千鹤拉至身后，“不关这个小孩的事，不要对这个孩子动手。”那男子盯着身后的千鹤。

　　我用樱破将金发男子的刀挑掉，“看了这么久，没见过美女啊，看久了要收钱的！”我牵着嘴角，挑了挑眉。男子突地破口大笑起来，金发在月光下，尤为耀眼，镇定，转过头，“千鹤，照顾好，冲田先生。”

　　他走到我前面，我白了他一眼，“我还能打。”

　　“哇——冲田，勇气可嘉，我回去给你颁个奖章啊。”

　　“你，是谁？”他惊异地笑看着我。

　　“呐，既然你问我了，我又不想说。浪费口舌。”我双手握刀，越过冲田，冲过去，利用风行。他侧身瞬转，我笑了笑，“小心哦。这么三心二意的，会死，的。”我在他左侧，一刀，划破了他手臂，“果然是这样。”我笑了笑，轻声附一了声，“鬼族。”伤口很快就复原了。他挑了眉尖，算是默认。

　　“你有什么阴谋。”总司在我对面，一脸冷然。眸子竟有些嗜血。

　　“在你们闯进来的时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声音停止了。

　　他将刀插入刀鞘，讶异地看着我一眼：“下次，我一定要讨回。”

　　我也将刀入刀柄，“噢。要看本小姐又没那个心情。”我转过头，看到不甘心的冲田，懊恼地神情，厮杀终于结束了。然而，我错了。那只是个序幕，一个小小的开端，会一点一点被抹杀。

　　“风间千景——”他看了我们一眼，利用只有我两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便匆匆跃下楼。

　　风间家族，纯血种的鬼族，那么，与千鹤一样。为了报恩，介入了人类的纷争，愚蠢至极。

　　“你没事吧。”我蹲下来，看着血迹斑斑的冲田，“都走了。”月光洒在屋内的地面山，我抬头看着夜空：“唉，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呢！”

　　“你为什么要救我，冲田先生？明明要杀我。”

　　“呐，为什么呢？”他转过头看着我，“那小柒呢？”

　　“因为，我已经卷入了，怎么可能会脱得了身。”背对着月光，我盯着他，得瑟地笑了笑，“冲田，忘了，不杀他，我会被杀耶！”

　　“自私的家伙，就不能说好听的给我听么？”他勾起嘴角，混过去了，月光照在他的侧脸，睫毛上星星点点，我呆愣住了。我拍了拍脸颊，回神，我看着血迹遍地的池田屋，历经了昨晚疯狂得杀人。早已破败不堪。

　　我看着新选组举着‘诚’的旗帜，走在街上。旭日东升，新选组有很大的功劳。

　　怎么办，好像什么都集合在一起了？搅在一起。如今，又出现了风间家。这个战争还真是错中复杂了，我晃了晃脑袋，好累，我伸展了一下，没有睡觉的日子，生不如死，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抽掉懒筋。基于昨晚的激战，受伤的人都躺在担架上，总司，亦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