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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来你妈也在这里 ...


  •   后来沙少年找来小夜,直皱眉:“下一个几时?”

      小夜拿个本:“明天,是丁宁姑父的表弟的妹夫的麻将搭子的……”

      沙少年直摆手:“得得得,你的亲戚朋友介绍的往后一概不要,特别是那些麻将搭子,忒不靠谱,不是麻将搭子的也不要,也不靠谱,你们自己都还没找婆家,能靠谱么?你给我花钱找个正经媒婆去。不要吝惜钱,三文五文的我也不会舍不得。”

      小夜呸她:“三文五文你当别人都是我呐,噢,喂我吃草,我还给你挤奶。”

      沙少年有个天大的缺点,但凡财主都爱财如命,可沙少年不是单纯的抠门守财,她还好个哭穷,逢人爱说自己米揭不开锅。

      有时候日夜担心自己的钱财不安全,嚷嚷着福分大了她压不住,要出去摆个鸡蛋灌饼的小摊做几年小买卖,把眼前的这点福分给压住喽。

      小夜嗤笑她,说她这个叫做划胖,明面上喊的是穷,其实纯粹炫耀。

      沙少年摇头叹:“你是没穷过,不知道穷的滋味。”

      这是题外话。

      不过沙少年夜还有个天大的优点,就是不管手下的人怎么说道她,她都不生气,还配合你演得更疯。

      小夜知道,这也就是沙少年偶尔得闲时的忽发奇想,吃饱撑了说来调节内分泌的。

      在调节情绪方面,有时候说些胡话,有时候比喝一杯蜂蜜来得管用。

      大部分的时候沙财主她没工夫思考这些个。钱财是柄双刃剑,她的买卖得牵扯着多少人的生计,她不玩命别人也得玩命用根无形鞭抽打她。财主财主,她是财的主,财是她的主?

      这其实还真说不好。她知道自己停不下来,不停下来她恐惧,停下她更恐惧。

      停下来她干什么好?

      她要真能偷得浮生半日去摆上会儿摊,那就算她造化。

      **

      “那就豁出去了,哪怕十文钱,你明天给我找个靠谱的媒婆来办这事。你那些麻将搭子横竖靠不住。”沙少年眼前晃动着阿棍望她的眼神,末了恶狠狠来了那么一锤子。

      小夜不大高兴:“你倒是要找啥样的男人啊,就怕别人图你的钱,那你究竟图什么?图人家是个男人,还是图个感情?”

      说得沙少年晕乎乎:“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图人怎样,图情又怎样?”

      本来么,她这么些年忙着买卖,哪顾这些没影没边的事儿。

      小夜撅个嘴:“我呸,我一年到头为你卖命,被你扒皮,里三层外三层皮都没了,我还有气力分辨什么人什么情。”

      沙少年也不气,只说:“好好说。”

      小夜抚着腮帮子:“你要是图人,那就随便找个能用得男人呗,能用不能用试一下就知道了。反正春天到了我打你脸上也看出些意思,内分泌呀内分泌。”

      沙少年叱:“都是我惯的,怎么说话的。成天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是内蜂蜜?让你替我买蜂蜜你到现在还不买来你也好意思提。”

      小夜急道:“我搞的是团购,这不还没成团么。”

      沙少年催促:“情又是什么,你赶紧接着说。”

      小夜嚷:“我也不懂哇,我们老家倒是有个女的写书的,写过这么句……”

      沙少年激动了:“我也是个诗人啊,快说快说。”

      “她这么写的,你自己听听如不如你,”小夜一个白眼,背诵:“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吗’”

      沙少年一拍腿:“虽不如我的诗,意思也不错了!我懂了,不过听着太玄乎,亲就这么先相着,明天找个媒婆,要个实在男人,家境殷实点儿,不要麻将搭子,记住了。”转身走了。

      小夜冲她的背影使了个鬼脸。

      **

      沙少年要实在人,王媒婆寻的真还是户老实人家,那男的中规中矩地坐在叮咛楼里,看起来局促不安。眉眼虽不如昨天那个偷儿,也还对付。

      沙少年问:“您贵姓?”

      那男的往旁边瞟一眼,不吭气。

      沙少年又问:“请问您贵姓?”

      那男的再往旁边一瞟,还不吭气。

      沙少年往旁边一个张望,张望出一个打扮得体的老妇来:“您是?”

      老妇笑了比划道:“我是张喜财的母亲,去年水稻欠收那会儿,你为了运到宫里的那批丝绸,咱们见面商议过钱银交接的地点,您还记得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得。”

      结果沙少年和老妇谈了俩时辰买卖,愣谈出了南边一条财路来。

      走的时候她喜不自胜。

      那个男的在边上睡着了,她们把他忘了。

      到家小夜和阿棍又在看账本子,小夜见她那么乐呵,问:“今天总靠谱了罢,瞧你满面春风那样,‘原来你也在这里’,是不是?”

      阿棍一声冷笑。

      沙少年这才想起来她是相亲去的,脸慢慢沉下来,也陪着冷笑了声:“可不是?”

      阿棍好像在说:“美人,那人不行。”

      沙少年没有应,她很想问:“那你说谁行?”但是她只想闷头睡一觉。

      叮咛在那里唱一首怪歌:“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

      沙少年暗骂:“什么鬼曲子。”

      睡前她按惯例提笔书写,今天的字依然不多:“原来你妈也在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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