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同人·咒三生》品语谷主

16、三•二

　　羽人非獍，是云浮城异族的少主，有关于他的传说，都尊称他为‘穹冥王’。
　　穹冥为天，天之王，是对于有翼的空之种族最高的赞美。而在情侣的眼中，这个代表了翼族最强战力的封号，还代表了一段故事——套用一个舶来词汇：罗曼史。
　　羽人非獍是翼人中的六翼王族，但却天生至煞的命格：三劫七大限，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绝恩义，一生无爱。故此大长老为他起名‘枭獍’，以凶恶的兽为名，宣告他的罪恶。
　　父母亡，他提刀血洗仇族；恩师丧，他在衣襟上轻轻拭去刀口血污；云浮城因他而险被攻陷，他一人单刀逆转结局——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有一个事实，因他而起的灾劫，最终只能成为他名号上的光环。
　　“不过是一只孤单的小鸟罢了。”某个长寿眉的药师哈烟，这么说道。
　　药师与羽人相遇，缘于一次绑架事件。
　　彼时药师还是药王阁的阁主，听说战部提拔了一个新人，继修罗大杀器之后被封为战神——真身是一尾紫龙。龙族可都是大美人呀！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还有白忘机那种心机气质男，啥，你说魔龙祭天？没关系老人家博爱嘛！再说那家伙白衣的扮相也还是蛮赞的。于是药王阁阁主，视美人如生命的无良药师，决定去围观。
　　才走出药王阁，就见到了踏血而来的羽人。
　　“当时被血液染红的云气四下迸散，挡在他和我之间，就像一场悲凉的红雪。老人家透过很远的距离看到他，却觉得，好像触手可及。”慕少艾微微眯起眼，目光凝滞在空气里，仿佛可以越过时间，看到那遥远的过去，“我当时就明白，老人家这次栽了。这下子是实打实的翻船翻在了阴沟里。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我家羽人是阴沟，只不过想我慕少艾风流天下阅人无数却没什么天雷地火的第一次相遇，单单是一眼看见就赔了这一辈子进去……唉唉，果然是天理无常报应不爽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龙宿在一旁小声嘀咕：“还不够天雷地火，羽人可就是奔着汝来的，招呼都没打就提刀杀上三十三重天的药王阁，就差学某只猴子冲上凌霄宝殿再闹一次天宫了……”
　　慕少艾冲龙宿一斜眼，龙宿哑了两天半。
　　剑子干咳两声：“那个，你和羽人在一起我没意见的……”你没必要拉着我在这里讲你的情路漫漫。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慕少艾又冲他一斜眼，剑子也哑火了，还附带麻痹效果。
　　你丫是药王阁的还是毒王阁的？！剑子很想吼这么一嗓子。
　　慕少艾清清嗓子，很高兴的继续讲。
　　我说到哪儿了？羽人不是阴沟？我家羽人当然不是阴沟！以我慕少艾的品味怎么可能——咳咳跑题了。当时羽人的全族被下了毒，只有我会解，只有我有能力解，但只有我不能解——没有批准，战部以外的仙人不允许私自下凡。要是走正常渠道，批准还没下来翼族就没了。
　　所以羽人看到老人家就一句话：“认萍生？”我才一答应，就被敲晕扛走了。
　　后来，你也应该听说过：天帝大怒，派军征讨翼族，羽人这个全族的救命恩人却被大长老除名，宣布与翼族再无瓜葛。老人家当时已经翻船了，于是干脆陪着小鸟——然后就打呗！血战接天涯，万里大逃杀，不然你以为凭龙宿那么宅的性格能当上先锋战将？还不是天界被打的没人了硬是拖了他来顶缸。
　　“当时，真的是已经和全世界为敌了……”慕少艾托着下巴，边上修罗冒出来，十分怀念的捧茶杯：“那一次打得真是痛快呀……”
　　慕少艾踹他：“还敢说！要不是你个人形大杀器我家羽人至于断十几根骨头？要不是有老人家我说不定小鸟他就奔向7总的后宫了！看在佛剑的面子上饶了你，不然，送你去见阎罗王！”
　　修罗默默缩回去，换成黑线满头的佛剑。“咳，多谢。”佛剑这么跟慕少艾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为了羽人，我可以放弃整个世界。”慕少艾很罕见的一脸严肃，“因为我爱他，所以在我心里，羽人永远安排在第一位：排在生命前面，排在所有人前面。”
　　他后面的羽人抿住嘴，转过头去。
　　“如果想要永远在一起，剑子，你也要这么坚信：你的爱人优先于一切。只要这样相信着，怎样的困难都会有终结的一天。”
　　“即使你的敌人，是整个世界。”
　　羽人弯下腰，抱住慕少艾，有些颤抖。
　　那些过去，仅仅只是回忆起来就让他满眼血色。
　　“放心，我在。”慕少艾拍拍他，“都过去了。”
　　我们的劫已经都过去了，等待我们的，是地老天荒的厮守。
　　但他们……看着剑子思考的表情，慕少艾没有说下去。
　　一边的修罗还是凌空盘坐在佛剑识海里，环胸二郎腿摸下巴：“……怎么感觉慕羽了？”
　　佛剑好学的问他：“慕羽是谁？”
　　“……不是人名。”
　　“那是什么？”
　　“好和尚不需要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