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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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天礼杨主要是负责到工地进行监察，所以很早就下班了。他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好遇见去上班杜珂。
杜珂也看到了礼杨，居然用一脸戒备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后，突然他撒丫子般地跑走了。
“杜珂！”礼杨被杜珂的行为弄得有些不大舒坦，应该说是非常不舒服，果然被人躲着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杜珂并没有因为听到礼杨的叫喊而减速，反而加快脚步眼见着就要到岔路拐弯了。礼杨也站不住了，干脆跟着他后面追。
“杜珂，你给我停下来，闹什么别扭呢！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啊………”
这时候，礼杨终于发现杜珂吃的多也不是白吃的了，他跑步的速度觉得是飞快，就算礼杨拼足了劲，还是被杜珂给甩了好远。
礼杨最终放弃追逐，靠在街边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这死孩子，真是！”礼杨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概过了一会后，礼杨这口气缓上来了，他脑子也开始转动了，也冷静了下来。杜珂的表现分明是躲着自己，可是这段是时间的自己何尝不是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呢？
一味地说，让杜珂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却也忘记了，杜珂也是有血有肉，会感觉疼痛，有着自己的感觉。
但是，自己真的到现在都没弄懂自己的想法，或许说，自己不想考虑清楚，自私地想维持着现状，对于杜珂勇敢跨出了一步，自己却没有同样勇敢回应。
“还是该好好考虑啊。”礼杨明白自己必须正视这一切。
他知道杜珂在哪里上班，所以说杜珂是跑的再快也没用的。但是礼杨现在不打算立即去找他。
礼杨突然很想找个旁观者帮自己指点下，自己在这个方面真的没啥经验，大学四年读的还是工科学校，全班一百多号就两个女生。班长占一个，书记占一个。压根没自己份，宿舍常组织去艺校联谊，也没太大兴趣。
那时候，就想着好好读书，要多学点知识。但现在却发现，自己学的再多，遇上了感情，还是一张白纸，那些混合着各种专业术语的知识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礼杨掏出手机，翻找着电话簿的名单。
第一个，老爹，老妈。忽视……问他们等于找抽。等他确定了再告诉他们吧。
第二个，小石头，下面跟着的是，变态的韩嘉誉。想着，只要喊小石头，绝对面瘫男会跟着，否决。
第三个，袁晓晓。礼杨思索了会，决定打过去。
“喂，袁晓晓，我是礼杨啊。我有事想问你……”电话刚一接通，礼杨就开始倾诉了，结果说了大半天，那里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你好，我是王皓。袁晓晓不在，他在洗澡。”
这，这不是那个啥猿人泰山么？！怎么袁晓晓在他那里洗澡，莫非…他们都同居了！那怎么没告诉自己，礼杨又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你好，你好”礼杨不自在地打折招呼。
“你好，请问你找袁晓晓有什么事么？要不，我让他出来再打给你？”王皓还是挺有礼貌的。
“不用了，也没什么事情。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今晚过得愉快啊。”礼杨也不知道自己说些啥，反正不等对方回应就挂了电话。
哎，这么早就开始洗澡，难道是要……你们真是太邪恶了！礼杨心里嘀咕了好久，其实心思最复杂的就是他自己，不然怎么会想歪……
接着，礼杨又翻找了好几遍电话簿。可是都不是多么熟悉到可以掏心里话，无奈之下，当他再次看到潘晓雯的名字时，惆怅半天打了过去。
“喂，你好……”
礼杨这招呼还没打完，那头泼辣地女声就响起了。
“礼杨，你干什么的？这个点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莫非太阳今天是西边出来的？”
照着以往的情况，这时候礼杨想来会跳起来和她唇枪舌剑一番，但这不是有求于人么，被逼无奈，还是放低姿态。
“瞧你说的，我们好歹也是高中同学，现在也算是朋友啊。这交情至于么……”礼杨想试图打动潘晓雯。
“得，给你说的，我还担当不起呢。”潘晓雯是个记仇的主，“也不知道谁总说我思想不健康之类的……”
礼杨现在发现欲哭无泪，这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并且在心里暗暗地发誓，这次以后肯定不再得罪她了。
“算了，看你这么卑微地样子，我今天心情好。你就说说你的事情吧，看看你要我做什么？”潘晓雯数落了礼杨一堆罪状后，语气好了起来。
“那个，你方便么？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我怕一会说不完。”既然对方答应了，礼杨忙要求道，毕竟这种事情在马路上说也不是多好意思的。
“成，你说个地方把。”潘晓雯答应的也倒爽快。
礼杨想了想，报了个地方，免不又让潘晓雯嘲笑了一阵。
当礼杨和潘晓雯坐在边上满是小朋友和中学生的KFC里头，时不时还有几个孩子疯跑地从边上经过的时候，潘晓雯又一次发出感叹。
“你确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你居然找这么欢乐的地方？”
“额，这不是方便么，你懂得。”礼杨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吧，那你赶紧说说你的事情吧。”潘晓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女人，感觉欺负够了也就收手了。
“那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就从头说吧。”潘晓雯好心地提示。
“可是我也不知道哪里是头……”礼杨皱了皱眉很是烦恼。
“……”
“其实，潘晓雯你还记得又一次，你开玩笑说也就杜珂愿意跟着我么？”
“记得啊。”潘晓雯还是有记忆的，“怎么了？”
“杜珂当时听懂了你的意思。”
“我知道。”
“啊？！你知道啊？”
“废话，我的道行多深啊，杜珂虽然当时把感情藏得很深，我都看出来了。而且事后，我们遇见过，他也承认了。”
“你们都知道了，就我最后一个知道？”礼杨觉得有点小受打击。
“因为你蠢呗……”潘晓雯时刻不忘打击礼杨。但同时明白了些什么，“难道杜珂向你表白了？”
“这你也知道啊！”礼杨很是吃惊，他们两个人关系何时怎么好了。
“那到不知道，那是你一脸欲言又止的便秘样，我也就猜出来了。”
“女孩子，不要说这么粗俗的词眼。”礼杨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了。
“切，”潘晓雯不屑地撇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么样？答应他么？杜珂是真心的。”
“我知道，所以才更烦恼。”礼杨抱着头，“我怕我会辜负他。我知道我这么耗着，杜珂不好受。但杜珂今天看到我就躲了，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他躲你？”
“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礼杨满是困扰。
“那你想想今天发生了什么。”果然是精神科的医生，说话都带着循循善诱地味道。
“今天啊……”礼杨被她一说，仔细开始回忆起来，“就是早上我上班前，他刚好下班遇上，我心虚地想先走，他突然告诉我，他工作的情况，就是你们医院那个闹鬼事件解决了，问我要不要调回白班，不知道怎么的，我们说着就吵起来的，他用被子闷着头不理我，我赶着上班就先走了。”
“你是不是语气有点冲？”
“可能有点吧，但我也是关心他啊，老上夜班多伤身体。”礼杨辩解道，“但是他却突然生气了，所以我也摸不着头脑。”
“那我或许明白了？”潘晓雯结合者礼杨的叙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他是想要得到你的关心，但是你的表现没有达到他的预期。还有你的躲避态度，伤害到了他。于是他开始情绪不太稳定了。”
“那怎么办？”礼杨急急地问道。
“找到他说清楚啊，顺便说清楚自己的感受。”潘晓雯对着礼杨上下瞅了两眼，“说实在的，你到底喜不喜欢他的。”
“我都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弄清楚，我也不是不负责的人。”
“这样啊，我我问你些事情，你只管回答是或者不是。”潘晓雯喝了几口面前的饮料，动脑子想了想后，建议道。
“成，你问。”礼杨也没反对。
“杜珂不理你了，你是不是挺难受的。”
“当然啊，是。”
“杜珂如果找了其他人，你会难过？”
“这个……或许会吧。”礼杨不敢确定。
“那你看到杜珂的时候，有没有过一瞬间地心动。”
“这个也要回答么？”礼杨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地询问。
“你只管回答。“
“有过。”礼杨想起了那晚，杜珂站在旁电话亭和自己赌气那次，他找到杜珂那一刻，心真的动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杜珂有天不见了，你回去找他么？”
“会。”礼杨非常肯定。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和杜珂一直这样子住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么？”
礼杨听完后，愣住了。他真的没想过和一个男生就这样天荒地老下去，但是，他真的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和杜珂就这样住下去，那就好了。所以，他犹豫了，他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用沉默来面对。
但潘晓雯到底精神科的，大学辅修心理学。她看出了礼杨心中的挣扎，了然一笑。若无情，便不会如此徘徊不定。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那么远，但是我想过维持现状。”礼杨最终还是缓缓地开了口。
“问了这么多，你想听听我的意见么？”潘晓雯认真地说道，“礼杨，我觉得你心里有杜珂的，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没有人敢承诺永远，因为永远就是无数个现在衔接而成的。请把握住现在。”
潘晓雯说着站起身，“谢谢你的可乐，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接着洒脱地离开了。
毕竟，剩下的就要看礼杨自己的想法了，她无权再干涉。
礼杨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可乐许久，很多有着杜珂的记忆像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转动，渐渐地他明白了，他真的放不下杜珂。
确实，没有什么不变的永远。现在才是唯一值得珍惜的。
礼杨原来从没有理会过，但现在的他愿意去相信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