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step5 ...
-
比嘉中那场比赛，青学以大比分5-0的绝对优势打赢了比嘉中。然后下一场，将和冰帝再一次狭路相逢。
忍足侑士曾经跟龙崎樱乃开玩笑说，如果自己和越前龙马对打，她要给谁加油。本来以为她会犹豫很久，没想到后者只是面露难色却说得毫不犹豫：“侑士君，我……是青学的。”
忍足侑士失笑，狠狠地对着她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这家伙是在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以个人胜负论英雄的比赛，她身为青学的学生会尽全力为青学加油。
嘛……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红润细腻的脸颊，这才是他喜欢的龙崎樱乃。温柔，善解人意，看似懦弱实际却有着自己坚持的原则。
其实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双方的火药味却已经上升到了一个苏尚无法理解的层次。
手冢国光那个得知自己和越前龙马恋爱都没啥大反应的人，居然对着迹部景吾说出了挑衅的话来！
全国大赛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是不可小觑啊不可小觑。
本来以为又会增加的训练量，却奇迹般地维持了原状。苏尚不解之余还是满庆幸的。她已经渐渐习惯现在的训练强度了，即使忙活一个上午，也不会软成一滩烂泥。
跟冰帝比赛的前夕，她接到了一个来自大阪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她久违的四师兄，对方说第二天想和她见见面。
她知道四师兄是大阪人，但是处于一个懒人不愿意跑远路的本质，她并没有跑到大阪去找他。再来，她也不清楚他在大阪的哪一个位置，也没有他现在的电话。
这次能联系上是因为无愧从神奈川跑到了大阪，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自家老四。
“师父还真是爱满世界乱跑。”苏尚挂掉电话嘟囔着，却是抑制不住地心情良好。
越前龙马坐在沙发上淡淡地问道：“谁？”
“我四师兄啊。”苏尚盘腿坐到沙发前面，愉悦地左摇右摆，“啊啊啊，大概有四五年没见他了吧。我跟着师父一年左右，他就回日本了。”
“你是有多少个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越前龙马眯了眯眼睛。
“啧……”苏尚挠了挠碎发，“两个师兄，四个师姐，一个师妹。”
“两个么……”
“你要是吃醋的话就省省力气吧。大师兄已经结婚了，而四师兄，他是佛门圣徒。”苏尚难得调侃一次越前龙马，笑得弯起了双眼，“简称，和尚。”
“日本的和尚是可以结婚的，你不知道么？”越前龙马不以为然。
苏尚诧异地瞪大眼睛：“啊啊啊，可以结婚的还叫什么和尚！不是犯了色戒么？”
“谁知道，反正就是可以结婚。”越前龙马身子一偏歪倒在沙发上。他不安分地玩弄着苏尚及肩的碎发，“啧，头发越来越长了。”
“所以，你是希望我去把它剪成原来那样？”苏尚把头靠在沙发垫上，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动作。
“啧，你那么懒又那么怕热，去理发店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眼神微动，抬起头凑近她的脸。
墨绿色的碎发渐渐倾散在脸侧，在苏尚白嫩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黑影。深紫色的眼睛半张半眯，然后见看见一张倒过来的越前龙马的脸放大在她的正上方。
“啊，你又要干什么？”苏尚有些无奈和好笑。正式交往后她发现这家伙闷骚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嘴角一勾，“你说呢。”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右眼，然后看着苏尚红了一半的脸调侃道，“诶~又不是第一次，你居然还会脸红。”
“啊……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哪来那么多歪脑筋？”她简直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不能预料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啧……歪脑筋。”越前龙马不爽地重复了一下，“想做就这么做了而已。”
“所以，你不要告诉我，曾经被乾学长誉为恋爱白痴的越前龙马，实际上是个恋爱天才？”苏尚笑得很欢，“难以置信啊，天才少年。”
“……”越前龙马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讲。
苏尚笑得越来越心虚，最后干巴巴地止住声音，眨着眼睛看他：“怎、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感觉气氛变得好紧张。
“没什么，”琥珀色的眼睛因为光线不足而变得幽邃，声音沙哑而轻柔，充满蛊惑。每次一听到这个声音，苏尚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想吻你而已。”果然。她还没来得及翻白眼，越前龙马的脑袋就压了下来。
一时间唇齿交缠，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苏尚曾经问过越前龙马哪来的接吻经验，后者眼睛一闭，下巴一抬，不屑道：“这是男人的本能。”
“……”
这为什么不是女性的本能呢。苏尚迷迷糊糊地这么想，她到现在还不会换气，每次都要他提醒。
“Breathe。”“哈——唔！”还没来得及缓过劲来就又被牢牢吻住。
越前龙马明显觉得倒着脑袋很不舒服，已经不知不觉从沙发上滑下来，把苏尚压在地板上了。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侧，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细腻而又霸道地吻着。
然后这一次很不巧的，被刚刚约会回来的菜菜子撞见了。
其实接吻被抓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回不一样。这回的姿势容易让人误会。
直到第二天，两个人出门的时候，菜菜子仍旧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
“姐，我们什么也没想干来着。”苏尚最后一次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昨天晚上菜菜子总是明着暗着告诉他们俩，他们的年纪还小，不能够进行少儿不宜的运动。
直到越前龙马终于受不了，决定作总结陈词结束对话：“诶~，也就是说，等到十六岁就好了吧。OK，我知道了。”
没想到找来了菜菜子的刻意强调：“啊，小尚十六就可以了，龙马要坚持到十八。”
“啧……阿懒，等你十六了我们去美国。”越前龙马忽然产生了危机感，眯着眼睛这么说道。
苏尚把头埋在臂弯里，在心里腹诽：这都是些什么诡异的对话啊啊啊！
菜菜子把包递给玄关处的苏尚，叹了口气：“我想过了，反正你们俩也才刚刚发育，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控制不住。”
“……”苏尚很想一头撞上旁边的鞋柜。旁边的越前龙马无奈地拉过她的手，另一手压了压帽檐：
“走了。”
其实他们俩真的没到那种程度啊。
只要想这样能够左手牵右手，十指相扣地并肩走在一起，偶尔亲昵地相吻，他们俩就很满足了。
因为出门比较早，所以他们决定步行。一人背着一只网球包——一黑一白；十指相扣，悠然自得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这要是换做以前的苏尚或是越前龙马，绝对宁愿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啊，章鱼烧开门了。”苏尚还没来得及流口水，就被越前龙马拉了进去。
“老板，一份章鱼烧。”
苏尚怪异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你不怕我又吃成胖子了？”
“胖子抱起来比较舒服。”越前龙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且我也养得起。”
“啊，谁要你养。”苏尚笑了，问老板拿了两根竹签，“比赛前吃一点没关系吧？”
她嗖嗖嗖地把盒子里的章鱼丸子都串到了竹签上头，然后分了一根给越前龙马。
“啧，有你这么吃的么？”后者挑了挑眉毛，却还是伸手拿过了自己的那份。在店主诧异的目光下走出章鱼烧店，苏尚抛出来俩字：“方便。”
“切。”越前龙马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然后忽然伸出头一口咬掉了属于苏尚的丸子。
“你就是抢，也要挑我咬过的啊……真是。”
“不要。”拒绝得理直气壮。
就这么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走过穿过大街小巷，丝毫没有察觉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路跟踪他们从家里行驶到比赛地点。
“咚”的一下，似乎是拐杖狠狠地跺在地毯上的闷响。车内一片寂静。直到那少年和少女双双消失在台阶处，才有一个暗含愠怒的声音命令道：
“福田，回去。”
“是，老太爷。”
冰帝果然不是好对付的。第一个上场的桃城武就在对阵忍足侑士的过程中受了伤。龙崎教练没有在中途叫暂停给他包扎。苏尚只好捧着医药箱等在一边。
她隐约知道为什么。对于球员来讲，比赛时气势孰强孰弱是很重要的。桃城武身上那股永远也泯灭不了的热血正处于迸发的高|潮。连带着一向冷静善于利用心理战术的忍足侑士都被激发了内心的热情。
虽然输了却是一场好比赛。
苏尚趁着龙崎教练给桃城武包扎的空去看龙崎樱乃。果不其然地发现她正温柔地帮忍足侑士擦汗。
啊啊啊，不知道朋香会作何感想呢。
不过——“哈哈，侑士笑得像个傻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调侃自家老搭档的向日岳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忍足侑士得着空飞来一个警告的眼刀子，再回过神的时候，樱乃已经满脸通红地跑掉了。
面对忍足侑士阴沉的脸色，向日岳人立刻跳到日吉若身后矮了一下身体。
日吉若在一边无动于衷：“以下克上。”
苏尚扶额，这个也可以以下克上么。
双打二青学依旧派出了海棠熏和乾贞治。虽然一开始乾贞治的瀑布发球相当震撼，可是后来却被对方打乱了阵脚，数据网球似乎被对方非常规的发球克制了。
一连输了五局。
苏尚看了一下手机，才过了二十分钟不到。
“短期决战。”越前龙马喃喃地说着。
“哈？”苏尚有些愣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二十分钟有点长吧。”话一出口，她忽然成了全场的关注焦点。受惊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明所以：“啊……怎么了？”
“也就是，短期决战在不知不觉变成了持久战。”不二周助了然地摸了摸下巴，“哎呀呀，真是海棠的作风呢。”
“蟒蛇的作风？”桃城武挑了挑眉毛，咧开嘴角，“嘿，还真是啊。那个怪物。”
不声不响的潜伏，偷偷设下全套，伺机而动。从第二局开始就一直是海堂熏在接对方的回球，一球比一球深，在不知不觉中消耗了什么球都要接的对发的大量体力。
苏尚抽着嘴角：“所以啊，果然还是不喜欢那种黏糊糊而又阴险狡诈的生物。”
“你的球风不也差不多么。”越前龙马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学的比分一瞬接扶摇而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差多了好吧。”苏尚把头靠在铁丝网上，懒洋洋地笑，“我们俩还是需要好好打一场。”
“我随时奉陪。”越前龙马就等着她说这句话。
“……”苏尚耷拉下半截眼皮，“啊，感情你也在给我下套。”
越前龙马不置可否地咧了咧嘴角：“你还差得远。”
“阿弥陀佛，这话未免太嚣张。”敦厚的嗓音在铁丝网后响起，苏尚一个激灵迅速转身，连带着牛仔裙也转成了一朵花——幸好她穿着leggings，越前龙马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么想着。
来着是个穿着浅黄色T恤，身材高大壮硕的光头男子。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可偏偏身上的气息宁静地如佛祖在世。
“啊……”苏尚刚想叫出来，忽然克制了自己的动作，双手合十，朝他躹了一躬，“阿弥陀佛，好久不见。四师兄！”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她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苏尚！”龙崎教练忽然厉声喝道，“要么出去，要么认真看比赛。”
“啊……对不起。”苏尚不好意思地挠着碎发，越前龙马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笑得那么欢做什么？”语气里有淡淡的不爽。
“啊……”苏尚连忙冲要说话的四师兄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凑近越前龙马的耳边问道，“下一场是部长的比赛对吧？”
“然后呢？”
“那就不用担心了啊，我趁这个时候去跟四师兄打一场。”苏尚一看他要变脸色，立刻添加了补充道，“我回来给你带芬达。”
“……不够。”越前龙马转过身瞥了一眼那个大和尚，然后在苏尚耳边讲了一句什么。后者的表情立刻变得奇怪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我还不习惯。”
“否则没门。”
这个时侯，裁判忽然宣判：“7-5！青学·海棠乾组合获胜！”
苏尚的双耳一动，在众人要么欢呼雀跃要么垂眸叹息的同时飞快地在越前龙马的薄唇上咗了一下。大和尚四师兄仍旧面无表情，只是手臂上的肌肉突起了几块。
“那么，走了。”苏尚悄声闪出了铁门，背着网球包就拉着自家四师兄往空余的场地跑。
那家伙……越前龙马有些无奈。嘛，目的达到了就好。
所谓目的，无非还是防狼。当众宣布归属权这一招，还真是百试不爽。他有些得意地想着，眼角的余光瞥到迹部景吾。后者正若有所思地一副要看透他的样子。
不爽地用相同的眼光看了回去，越前龙马内心的战火渐渐被点燃。
手冢国光的比赛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难题。因为桦地不仅连手冢领域可以复制，甚至还复制了千锤百炼之极致。
不过，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东西是无法复制的。其中一个便是经验。
也许迹部景吾说得是对的，是那场大雨救了手冢国光。但他不可否认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有的才会成为胜者。也就是说，命运在今天偏向了青学。
不过迹部大爷一向不相信命运，他领着冰帝众人一如既往嚣张地走出场地。却在门口被越前龙马堵住了。后者笑得张狂而自信：
“那就今天打完好了。”
结果帽檐被轻轻一压，迹部景吾不屑地冷哼：“只会说空话的小鬼，本大爷没兴趣。而且一点也不担心女友现在在哪里的男人，没资格挑战本大爷。”然后扬长而去。
“我们俩的事情，跟大将桑无关吧。”越前龙马神色一凛，凌厉地飞去一个眼刀。然后下一秒他就背起了网球包飞奔在雨幕中。
虽然，那家伙有带伞。但谁知道那把伞遮不遮得住那个大和尚和她两个人。
该死的，越前龙马你一时疏忽了。
“刚刚那个光头的男子，好像穿着四天宝寺的队服。”乾贞治抬了抬眼镜，“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好像是小尚的四师兄。”不二周助微微一笑，“很有意思的样子。”
菊丸英二鄙视地看了这两个人一眼：“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
“英二，我先回去了。”大石秀一郎难得没有碎碎念地拍了拍搭档的肩，然后走得一脸严肃。
菊丸英二眨巴了两下猫眼：“大石……”
于是除了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青学的正选几乎全部跟上了越前龙马的脚步。
半个小时候，越前龙马终于在其中一个场地上找到苏尚。
只是面前的画面让所有跟上来的人都惊呆了。
“51式波动球！”
“果然是四天宝寺的，石田银。”乾贞治翻了翻笔记本，肯定地点头。
“51式的波动球？！”桃城武怪叫道，“小尚那细胳膊细腿的——什么？！”
竟然打回去了。而且看起来很轻松。
“石头诶，你的手臂还没到极限么？”苏尚右脚一滑，坡跟的木屐踩起一片晶莹亮丽的水花。
石田银沉声道：“你的回球没有力度，所以于我无碍。52式波动球！”
“啊，是么。”苏尚忽然甩掉了手里的护腕。早已湿透的护腕重重地砸在积水地里，发出一声“啪”的闷响。
不少人皱了皱眉头，有些讶然。
“52式波动球么……”河村隆的眼神变得凝重。
“不管几式都一样啊。”苏尚早就注意到了那群淋得想落汤鸡一样的人，以越前龙马为最。心里有些小温暖，她脚尖一用力猛地带动上身抽动手臂——“啪！——碰！”石田银的身后炸起了一人多高的水花。
“这是，上回的……”不二周助睁开了冰蓝色的双眼，“太虚幻境，已经驾轻就熟了么。”
手冢国光抄着双臂，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的龙崎堇菜，沉声问道：“老师早就知道？”
“什么？那家伙自己练习的事情？”龙崎教练勾起欣慰的嘴角，“难道你们都没发现么，只是背背球箱，跑跑社办，装装设备哪能把她累成那副德行。”
“这个笨蛋戴了多少负重……”良久没有出声的越前龙马终于开口了，只是有些咬牙切齿。
“这么说那只护腕是负重带？！”桃城武惊得捶了海堂熏一拳，“难道你的怪物体质是会传染的么？”
“你说谁是——”
“还不只，包括她脚上那两只木屐，恐怕也是特制的。”不二周助的双眼里透着蓝色的精光，“只有踩在水上那闷闷的声音才能让我感觉到它的不同寻常。”
苏尚听着那群人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装备分析透了，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石田银双手合掌：“你还是那么强，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石头你的力量也还是那么恐怖。”苏尚挠了挠碎发，有些不满，“打得我肌肉抽搐。”
“夸张了，小尚。你不是一直在用‘斩立决’消我的旋转和力量么。”
“啊啊啊，斩立决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旋转好吧。我说的是事实。”苏尚翻了一个白眼，抹了一头雨水，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早知道这么累就不和你打球了。”
“这不是重点。”越前龙马手臂一撑从矮墙外面跳了出来，“重点是，你想淋死自己么？！”他摘掉自己的帽子扣到苏尚的脑袋上。
“我——”
“小尚，这小子是你男朋友么？”石田银唇角一抿，“看上去弱不禁风，很不可靠的样子。”
“如果要像大和尚你这样才叫可靠，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去出家好了。”越前龙马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苏尚有些头疼，为什么火药味那么浓。
“小尚，我先走了，记住挑男人要把眼睛擦亮。”石田银打算收拾东西回家，不想和某个一米五几的小不点争论太多。
可是这一次，苏尚却忍不住要把话说清楚了。
“不好意思，石头。这就是对我而言最可靠最强的男人。目前为止。”
越前龙马怔忪地回过头去，意外地看见了她那难得坚定认真的表情，琥珀色的双瞳里暗光流动。心里那些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暖烘烘的一团，惬意地窝在左胸腔里。
石田银背对着他们，然后长叹一口气：
“小子，佛祖憎恶负心之人。”说罢，大步离去。
“噗嗤……越前被警告了么？”桃城武笑得幸灾乐祸。
越前龙马翻了个白眼。
这明明是威胁……
不过他不信佛，也绝不是负心人。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step5
，还差 